听见男人的声音重新踩上小木凳,双手向上摸索。
碰触到丝滑时用力将丝巾攥在了手里,“拿到了,你往里面慢慢的递。”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在两人的配合下秦穗穗顺利的将煤油灯拿到手。
慢慢从木板凳上下来后开始找自己房间的锁。
煤油灯的灯光很昏暗,即便有灯在手秦穗穗的可视范围还是不大。
她手里提着灯,皱着眉头努力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一点点转动视角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昏暗的灯光不知道在什么东西面前一闪而过。
秦穗穗战战兢兢地又将煤油灯向墙边的那东西凑近了些。
隐隐约约的人形将她吓得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秦穗穗提着灯小心翼翼地问道。
门外叶承泽听见屋里的动静神情慌张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尽可能的听见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秦总里面有人吗?害怕的话不要轻举妄动。”
他着急地拍了拍秦穗穗的房门,试图找到其他可以进去的地方。
“放心,我没事。”秦穗穗咽了口口水,在心里给自己撞了撞胆子,努力克服在黑暗中的恐惧。
回应完叶承泽的话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墙边的“人”有动静,这才敢一步步慢慢靠近墙边。
可等她鼓起勇气伸手触碰时才发现衣服里面的身躯硬的不行。
这是一个穿着衣服的石膏像。
秦穗穗长舒一口气,用手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没事,我看错了,一个石膏像。”
听见她平安无事的叶承泽这才放下了心。
秦穗穗一瘸一拐地依靠微弱的灯光在房间内寻找线索,最终在门对面的墙壁上找到一个类似眼睛形状的标志。
她把灯放在桌子上,拿起墙边的笔记本。
翻开后龙飞凤舞的字映入眼帘,字的难认程度看的秦穗穗嘴角一抽。
这是一本阮常的日记。
难不成艺术家的字都写的这么有特色?
废了半天劲,秦穗穗终于弄明白这位画家写了些什么,在灯光的照应下大声读给其他人听。
“这是我经常待的画室,每次待在里面我都感觉自己灵感迸发,不经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出入画室,房间开锁的关键就是用我最喜欢的颜色照射在墙上的感应锁上。”
墙上的眼睛图案就是日记里说的颜色感应锁。
“日记里说阮常最喜欢的颜色,有谁知道他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吗?”李嘉道。
看似是为了帮秦穗穗解题,实则也是在给其他人下套。
能够知道画家最喜欢的颜色,那个人只能是熟悉阮常的人。
在当前的身份设定里,只有阮常的助理和朋友对他有了解。
要有人知道,那人的身份就只能是这两个中的一个。
场面安静了片刻,只听见张凯成颤抖的声音,“大家都是刚刚开始拍摄,谁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啊,他不是个画家吗?画家不一般都比较稀罕白颜料?”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你们真的听不见别的声音吗?泽哥,救完穗姐能不能先来救我,我真要被吓晕过去了。”
要不是后期得知秦穗穗要来救场,他真的说什么也要让公司把这个节目排掉。
他真的太害怕了!
听完张凯成的一阵碎碎念,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
“先让小泽去救你,你再坚持坚持。”张毅道。
张凯成宛如一只受惊的小老鼠不知道该往哪躲,成了现在紧张刺激环境下良好的调味剂。
经张凯成这么一闹,秦穗穗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
阮常作为一个画家,白颜料对画家的重要人尽皆知。
所以张凯成的猜测可以在考虑范畴内。
她又仔细阅读了阮常的日记。
既然这个灯是颜色感应,用她手里的煤油灯肯定是不行的。
“张前辈,您那有几支激光灯?”秦穗穗问。蜀南文学
“三支。”张毅说着,便有红、绿、蓝三种不同颜色的激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照到走廊的天花板上。
秦穗穗看见光的第一反应就是三原色。
又大声问叶承泽刚才他破解的密码提示。
“我刚才的房间是他的收藏室,提示是阮常第一幅肖像作品的女生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叶承泽道。
“那你有没有注意他的收藏里什么颜色占的画幅最多?”秦穗穗问他。
叶承泽摇头,“没仔细看,你再翻翻日记看看有没有什么提示。”
若是没有把灯给秦穗穗,他现在还能拿灯回去仔细看看,如今只能靠秦穗穗自己了。
听了叶承泽的话,秦穗穗迅速的浏览整本日记。
果然让她找到了蹊跷的地方,“日记的中间被撕了好几页,有一张写着:今天那个笨蛋助理竟然又把颜色调成了柠檬黄,我都说了要官黄,他是色盲吗?没用的东西!”
“官黄是什么?”杨丽问。
“就是正黄色,古人的诗里大都是这么称呼的,苏轼就有一句‘一朵官黄微拂掠’。”张毅道,“三原色调正黄色很容易,可以一试。”
话落,众人又面临了另一个大问题。
激光灯在张毅那里,但张毅房间的玻璃窗打不开,根本没有办法把激光灯递给秦穗穗。
“有能反光的东西吗?镜子什么的。”叶承泽道。
“我这里有!好大一面镜子,刚才泽哥从我这经过的时候闪着我的眼了!”张凯成大喊。
只听“啪”的一声,张成泽把那面全身镜给摔了个粉碎,通过门缝把碎片给叶承泽递了出去。
叶承泽寻着张凯成的声音,摸黑拿到了镜子。
“这就好办了,待会毅前辈尽量把两个激光灯的平着射出来,我和穗穗利用镜面反光的原理把激光反射到感应锁上。”
叶承泽一边说着,一边把随便从门缝递给秦穗穗。
“小心点,别割伤手。”叶承泽提醒她。
在三人的的配合下,只听“啪啪”两声,秦穗穗和张毅房间的门被同时打开。
这可把张凯成羡慕的不行。
“刚才前辈还说先让泽哥救我,结果前辈比我还早出来!”
张毅也没想到秦穗穗的门是连锁门,只能安慰张凯成,“那多一个人救你不是快吗?”
叶承泽看着身边女人一副炯炯有神的样子松了口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秦穗穗在这么黑的环境里还能这么有精神,少不了张凯成一直在添乐子的原因。
叶承泽把秦穗穗从房间里救出来,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让张毅和杨丽自己过去救张凯成,自己则和秦穗穗站在后面。
秦穗穗被男人炽热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伸手轻轻给了叶承泽一拳,“你盯着我干嘛?”
“看看你身上少肉了没,你要是少块肉不得心疼死我啊。”叶承泽贫嘴,装模作样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节目还在拍摄,秦穗穗生怕这家伙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到时候播出的时候被剪进去。
给了他一个眼神威胁,“犯病等拍完了再说,要是被拍到我饶不了你!”
叶承泽一脸委屈,“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还这么对我,我真的好难过。”
“……”秦穗穗一副“你想怎么样的”表情看着男人。
“让我看看你刚才摔倒受伤了没。”
说完不给秦穗穗拒绝的机会就直接蹲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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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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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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