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仿佛隔着千万重山峦,模模糊糊若即若离,却又似乎永远不可触及。
程星野耐着性子等待了一会儿,见她还是磨磨蹭蹭地不过来,于是伸手摸了下床头,啪地一声打开了壁灯。
这下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了黑暗的阻隔,一切都变得直白清晰、直入主题。
陆清越压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被这忽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她跟前。
他微微弯腰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目光先是落在她惊愕的小脸上,随即又自然而然地下移,往她领口被蕾丝遮掩下的弧度直白而暧昧地扫了眼。
那柔软细腻的肌肤,看得他心口都有些微微发麻。
他微微滚动了下喉结,忽然伸手,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陆清越惊得立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可是还没等她稳住身体,整个人就被他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惶恐地想要坐起来,可是程星野几乎没有给她留有思考的时间,高大的身躯欺身而上,将她严严实实地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那洁白的肌肤宛如初雪,在他眼前毫无保留地铺展开。
他漆黑的眼睛犹如暗夜中的猎豹,一寸一寸地在他的猎物身上来回梭巡。
陆清越感觉他的目光仿佛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扣住了手腕摁在了头顶。
黑沉的眼底,浓重的压迫感和侵略性铺天盖地而来。
陆清越被他这么直白地打量着,不由得耳尖一热,很是不自在地别开头,却又被他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程星野单手抵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来,俯身要去亲她,却在碰到她唇瓣的那一瞬间微微顿住。
他偏过头,抵着她的肩膀,很闷地低笑了一声,
“点点,你知道我现在看见这条裙子会想到什么吗?”
说话之间,温热的气息全部都铺洒在她的颈窝里。
陆清越觉得肌肤痒痒麻麻的,没忍住缩了下肩头,注意力瞬间便被转移。
她转过脸看着他,不明所以地追问,
“想到了什么?”
程星野看着她,很是直白,“想到了你哥。”
陆清越:“???”
陆清越:“....”
.....
大床旁边便是一整面的玻璃窗,可以俯瞰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
室内的暖光交映着,氛围旖旎恰到好处,似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顺水推舟。
然而忽然传来啪地一声,旖旎的气氛应声而散。
陆清越猛地在床上弹了起来,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气愤地大喊,
“程星野你是不是变态!你都跟我在床上酿酿酱酱了,居然脑子里想的是我哥?!”
程星野被她指责得毫无道理,正要开口说话,陆清越已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演上了,
“我哥知道你这么对不起他吗?!”
程星野:“....”
他又没对陆壹干什么!
程星野风评被害,无语地使劲捏了一把她的脸,把她掐得嘴巴都嘟了起来,很是欠揍地说,
“收起你那些黄色废料吧,谁让你把这玩意寄给他的?”
他现在一看到这条裙子,就想到陆壹冷漠地将它朝他丢过来,又绷着脸警告他不许玩得太变态。
两个大老爷们在宿舍对一条情趣睡裙进行拉锯战的场面,实在有点儿尴尬又滑稽。
程星野于是没忍住,抿着唇角低笑出声来。
陆清越见他肩头一抖,当即就炸毛了,
“...你还笑!”
她都忍辱负重按他的要求穿上裙子了,他还好意思笑话她?!
喂,民政局吗?换个男朋友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吗?
程星野一边把炸毛的小家伙眼疾手快地摁回被窝里,一边用鼻尖抵着她的额头憋笑,
“点点,要不你还是把这裙子脱了吧。”
陆清越别的东西没有,一身反骨却有的是,于是她硬是要跟他对着干,当即就拒绝,
“我就不!凭什么你让我穿就穿,让我脱就脱?!”
不脱?
程星野倒也不勉强。
“随便你。”
这个小笨蛋大概不知道,这样朦朦胧胧的半遮半掩对于男人来说,其实比完完全全的暴露更加具有视觉冲击。
他的目光被她粉嫩白皙的肌肤所吸引,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继续逗趣她了。
清亮的目光渐渐黑沉了下来,浓郁得像是散不开的夜色。
他宽厚的掌心触及毛茸茸的裙摆,却不紧不慢,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目光直直地锁在她的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每一丝表情。
陆清越看见了他深邃的眼底酝酿着的别有深意,不动声色地心跳错了一拍。
她紧张又惶然,一颗心在胸腔里撞个没完没了,几乎就要挣脱束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平时嘴炮打得巨响,表面看起来无所畏惧,可是一到真枪实战立刻秒怂,整张小脸烫得几乎都要烧起来。
程星野好笑地摸摸她的耳垂,偏头亲了下,声音低而慢地问,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在紧张什么?这不是你想试的吗?”
陆清越被他亲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却不肯承认自己又怂又紧张。
只是见他衣冠楚楚,清风霁月,而自己衣不蔽体,引火上身。忍不住脸热地躲开他的视线,强撑着气场,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都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一件都不脱?!”
灯光昏暗之下,覆在她身上的身体似乎微微顿了下。
程星野一开始是没打算真把她怎么样的,只是想着吓唬吓唬她,免得这小混蛋整天脑子里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想到这家伙嘴巴能硬成这样,都到这一步了,嘴皮子还这么厉害。
他抿着唇沉默半晌。
忽然不知道让她穿上这件睡裙,到底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
下一秒,他坐直起身。
墙上的影子被拉长。他慢慢地扯着自己的上衣衣摆褪下,随手丢到了边上。
跌宕起伏的胸膛,薄薄的肌肉坚硬有力,再往下是劲瘦的腰身,沟壑般的小腹上,人鱼线流畅紧致,往裤腰处没入。
陆清越不是没见过他赤裸的上身,可是当下两人纠缠在一起,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让人羞耻度拉满的睡裙,心底不由得惊跳了一下,惶然而无措地盯紧了他的眼睛。
屋里的空气安静又燥热,汹涌着在鼓动什么蓄势待发的情绪。
他一言不发,俯身而下,低头去亲她。
.....
朦胧的月色穿过薄薄的窗纱,犹如晶莹的雪粉弥漫人间。
床上的嘤咛声细细碎碎,最后渐渐细弱,与黑夜融为一片。
程星野去完浴室出来,陆清越已经疲惫地在床上睡着了。
她似乎喜欢趴着睡,总是把小脸压在枕头上,挤得脸上的软肉鼓起来,像个小肉包。
刚刚一场纠缠过后,她身上的睡裙被掀起了一半,一截细白的小腿从被子里伸出来。
程星野走了过去,蹲在床边,帮她把裙摆扯下来,又把她的小腿塞回被子里。
搁在被子上的指尖不经意捻了捻,上头似乎还沾染着她的味道。
半晌,他垂着眼很轻地笑了一声。
自嘲自己没出息。
都到了这一步,却还是舍不得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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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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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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