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越从没在他身上感觉到过这般火热的温度和力量。
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臂绷得极紧,淡淡凸现出肌肤底下的青筋。
陆清越被他僵硬地抱着,一瞬间脑子空白一片。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心跳也越来越急。
可是她能感觉得到,和她紧贴在一起的胸膛,里头那颗心脏比她跳得还要急。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这灼热的气息所点燃。陆清越浑身都滚烫着,脖子也热,耳根也热,脸颊也热。
可他半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在察觉到她有挣脱的意图时,越发用力地抱紧了她,像是捡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半点也舍不得放开。
燥热的夜里,月色仿佛也要被这温度所融化。
陆清越的腰都快被他搂断了,只能尽力调整着呼吸。
忽然,覆在她背后的大手缓缓抬起,带着很轻的颤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察觉到他动作里微不可察的颤动,陆清越茫然地仰起头去看。可是他却偏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眼睛。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困惑不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小声地在他怀里问,
“你在哭吗?”
抱着她的人微顿了一下,呼吸无声无息地急促起来,像是无声的默认。
陆清越顿时更加迷惑了。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难过至此,安慰也更是无从说起。
想到他从昨晚就一直频频盯着她的手镯看,陆清越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个镯子引起他什么难过的回忆,但还是试探着去哄慰他,
“不就一个镯子吗?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啊。”
抱着她的人依然不说话,覆在她后脑勺的手轻轻抚了抚,似是无比珍爱,又似是对她感到无奈。
陆清越彻底没辙了。
只能学着以前他哄她的样子,小手抬起,在他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程星野?”
程星野心口撕裂般地灼烧着,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撕裂中,感觉到空前的清醒和幸运。
原来,【Y】不是叶梓萱的叶,而是陆清越的越。
他仰望了那么久的夜空,终于等到了他的月光落在他身上。
......
最后不知道被抱了多久。
程星野终于稍稍松了些力度,温热的大手下移,坚定炽热地握住了她的手。
“陆清越。”
他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地喊她的名字。认识这么久,大多数时候里,他更喜欢温柔而亲昵地喊她点点。
陆清越怔然地抬起头来。
逆着身后朦朦胧胧的路灯,她看见他眼睫上似乎挂了点亮晶晶的东西。漆黑的眼底也染了几分猩红。
她怔怔地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下,唇边凑过来一阵微热的呼吸。
紧接着一个微凉的吻,轻轻碰上了她的唇瓣。
清冽干净的气息萦绕上她的鼻尖,但他没有把这个吻加深,只是在她的唇上轻吮了一下,随即撤开了一些距离。
他抵着她的鼻尖,在昏暗中勾起唇角,说话时呼吸轻轻落在她的下巴上,
“上回你说错了。”
陆清越脑子都懵了,压根没有去细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心跳急促得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脸颊也烫得快要烧起来。
偏偏眼前的人还不紧不慢地偏了一下头,换了个角度,又在她的下巴上亲了下。
程星野看着呆愣住的小姑娘,低低地笑了声。
握着她手的指节轻碰了下她的手心,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下,然后目光重新定格住她的眼睛,认真而低哑地说,
“我欠你的还不清了,所以不可能跟你到此为止的。”
......
陆清越被放开时,脑子都还是半迷蒙的状态。
她懵懵然地想到刚刚的那个漫长的拥抱,一触即离的吻,和他最后意味深长的那句话,整个人立刻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僵硬得由不得自己控制。
直到进了门,隔绝了身后燥热的空气,她才像是一朵夏夜风中轻飘飘飞舞的花瓣,渐渐落到了实地。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陆壹鬼鬼祟祟躲在窗帘后,见她进来立刻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扭头装作无事发生地坐到了沙发上。
陆清越知道他刚刚一定是在偷看,但也懒得跟他计较,心事重重地坐到地毯上。
把心悸的感觉压了下去,她才茫茫然地抬起头,说,
“哥,我的坠子找到了。”
陆壹装了半天的若无其事,这会儿终于逮住机会看了过来,
“嗯?怎么找到的?”
陆清越发着呆,喃喃地应道,“被程星野捡到的。”
陆壹啧了一声,心想我就知道。
难怪刚刚黑暗中,他就看见程星野那狗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小玩意,哄得小姑娘迷迷糊糊投怀送抱。
他不以为意地轻嗤了一声,不怎么相信地说,
“他是不是弄了个假的糊弄你啊?”
陆清越对他的信任和耐心都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因此没有掉进他话里埋的坑,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一点一点慢慢理清。
“这个不是重点。但如果我的坠子在他手里的话,那么当初爸爸在海边救回来的那个男孩子,应该就是他。”
这样就能解释的清,为什么她三岁不见的银坠子,会出现在他的手里。
这么一想,陆清越倏尔灵光一现,
“这事要是真的话,那我可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诶?!”
难怪他刚刚会说,他欠自己的还不清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陆清越蓦然就有种,吃了半天的醋,最后吃到了自己身上的错觉?
一种微妙又奇异的感觉渐渐漫上了心头。
原本她介意的那一切,似乎一瞬就不复存在。
横插一脚的叶家已经解决了,以后也不会再冒出第二个叶家。
可是这事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她被程星野抱住的时候,依然感觉不太真实,也因此没法将自己和他那帮兄弟口中经常提到的白月光联系起来。
陆壹的想法比她还要跳脱,听她这么一说,遂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遍,然后玩味地挑起了眉梢。
“救、命、恩、人?”
他咂摸了一下这个用词,似乎觉得荒谬而不可置信,于是没太把这事儿当真,语气调侃地说,
“他家是上市公司,你这个大恩人想好讹他多少钱没有?”
陆清越:“???”
她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她立刻不服气地反驳道,
“我讹他钱干什么?!区区几万块钱,休想收买我正直的人品。”
陆壹睨着她,平静地纠正道,“那是几个亿。”
“几个....亿?”
不为金钱所动的某人刹那就震惊住了。
什么拥抱接吻,什么白月光,瞬间都被抛到了脑后。
“靠?!上市公司这么赚钱的吗?!”
难怪他才二十出头就开豪车住豪宅。陆清越一直以为,他跟陆壹以前玩得那么好,家里的条件大概就跟自己家差不多呢!
陆清越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亿长什么样。
她抿着唇沉思片刻,遂认认真真地改口道,
“我想了下,这正直的人品我留着好像也没什么用。不如还是卖给他好了。”
陆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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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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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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