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富如今哪里会介意这个:“我知道娘是心疼我!”
王永珠很想说,大哥,你想多了,娘这纯属是想找回场子呢!当日,被林氏逼着要合离,将王家的面子往脚底下踩的耻辱,张婆子肯定牢牢记住的,如今有机会打脸了,她怎么可能会放过?hΤTpS://WWω.sndswx.com/
不过,这话就不能说了。
倒是一旁的金斗脸上流露出复杂之色来。
金罐听到大人说起自己的娘,虽然知道娘和爹合离了,可这么大孩子,林氏以前对他确实疼爱,哪里不会想娘的。
见奶不在家,小心翼翼地问:“老姑,我娘会回来吗?”
王永珠……
这让她怎么回答?
还是金壶一把捂住金罐的嘴巴,“老姑,金罐不懂事,瞎说的!你放心,我会教训他的!”
说着拖起金罐就往外面走。
没一会,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金罐鬼哭狼嚎的声音:“二哥,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问娘了!真的!别打了!”
王老柱听得不忍,开口:“老大,快让金壶别打金罐了,他才多大,想娘是自然的……”
王永富忍不住看向王永珠。
王永珠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啥,你教训孩子,我还能说啥?
摸摸鼻子,闪到一边去看她的染料去了。
王永珠表明态度不掺和,王永富叹口气:“金斗,你让金壶别打了,金罐还小,慢慢教就好……“
金斗出了院子,没一会,就拎着金罐进来了,金壶沉着脸跟在身后。
金罐捂着屁股,委屈兮兮的含着一泡眼泪,还不敢哭出声。
王老柱看着又闹心,摆摆手:“行了,都干嘛干嘛去吧,全杵在院子里干啥?”
金斗和金壶将王老柱和王永富抱进屋里去了,又揪着金罐的耳朵进了大房的屋子,不知道在屋里说了些什么,没一会,金壶就板着脸出来。
三房的金花和金勺,倒是想凑到王永珠身边,可如今张婆子说了,老姑在做正事,谁都不能打扰,只得依依不舍得回屋去了。
江氏前两天,接到了王永珠的委托,上次跟张婆子说,染了布给她做衣裳,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本就买了布料,打算给张婆子和王老柱做衣裳的。
压根就忘记了。
这些天,王家这么多事,她那手艺也生疏了,更是不敢动针线了。
干脆就拜托给了江氏,让她有空给两老做身衣裳出来。
江氏以前就不会推脱,如今更是不会了,这不,有时间就回屋去缝衣裳去了,还顺便把三个孩子给拘在身边,不许出去缠着小姑子去。
金壶出来,院子里只剩下王永珠一个,犹豫了一下,想走进,又想起张婆子的话,就站住了。
王永珠看他似乎有话说,这些日子,她也仔细观察了金壶。
这孩子,虽然排行老二,不如金斗受人重视,可是家里出事后,倒是显出他比金斗沉得住气。
最主要的是,性子似乎很烈,有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
林氏的抛夫弃子给他的打击相当大,当初也是他的反应最激烈,最决然!
今天听到金罐还想着林氏,想来是又恨又气。
气金罐不争气,都被抛弃了,还想什么想?
而且,金壶这孩子懂得眉高眼低,会做人。
宋重锦当日送药,虽然不知道效果,可他就能跪下磕头谢宋重锦的一片心意。
从这个倒是可以看得出,是个爱憎分明的孩子。
摸摸下巴,王永珠琢磨着,这王家的下一代,如今看来,金斗过于平庸,金罐太油滑。
金花性子过急,金盘和金勺还小,看不大出来。
唯有金壶倒是略微突出些。
这王家终将还是要交到他们下一辈手中,金壶倒是可以指点指点。
因此,冲金壶招招手。
金壶受宠若惊的快步走到王永珠身边,眼睛还不敢乱瞄,尤其是那口缸里。
王永珠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看吧!”
金壶才小心翼翼地看着缸底那的蓝色染料,水分几乎都蒸发完了。
王永珠小声的道:“这是老姑琢磨出的染料,要是成功了,咱们卖了这个方子就能挣钱,把咱们家的地给赎回来了!”
“真的?”金壶眼睛一亮,崇拜的看着王永珠。
老姑太厉害了,简直就没有她不会的,这家里要是没有老姑可咋办?
“嘘——”王永珠手指竖在嘴边,“这事,咱们家就我和你奶,还有你知道!别传出去——”
金壶激动的拼命点头:“老姑,打死我都不说出去!”
又凑近:“老姑,有啥要我帮忙的?我有力气!”
嘁,半大小子,在自己面前说有力气。
王永珠只觉得好笑,想了想:“你把我昨儿个上山采的草药根,给洗干净,然后摊晒干,切成片,能做不?”
“能!老姑,你就瞧好吧!”金壶只觉得浑身都是劲,涌出一股自豪感来。
这个家里,除了奶和老姑,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证明老姑信任他啊!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教给自己做!
自己一定要做好,不能辜负老姑的期望!
小伙子带着满身的激情,挑着草药根,到河边清洗去了。
※※※
且说王永平在医馆抓了药,今儿个因为要招待马大夫,午饭吃得早,又是马车送到镇上,看看天色,太阳还老高,惦记着家里,他一个人就干脆抄小路加快了脚步往家赶。
他的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今天马大夫都确认了,大哥的身体有好转,将来能站起来,积压在他心头这么久的愧疚终于可以消散一些了。
虽然家里遭遇大变,可如今家里的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了,等三哥回来,自己再找个媳妇,给老妹找个好上门女婿,王家肯定能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
想到找媳妇,王永平不禁想起昨日在街上遇到李金枝的情景了。
他从吴掌柜的杂货铺子出来,想着每次小妹都给家里人带了吃食的,加上小妹给的钱买了东西,还剩下十几文。
也就想给家里人捎带点东西。
听人家说,镇上有家卖酸枣糕的,味道好,就想着给家人带回去尝尝味道。
问清楚了位置,转了几条街,那家卖酸枣糕的没看到,倒是迎头碰上了李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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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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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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