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两人打架,估计还是宋重锦手下留情了的。
“你想多了,有这功夫,你想想回去后,咱们怎么跟爹娘交代吧!”王永珠一句话,就让王永平苦了脸。
是啊,虽然小妹有本事,弄到了银子回去,可家里的地都被二哥偷偷卖了是事实,如果爹知道这消息,就怕气出个好歹来!
一句话就让王安平不来烦自己,王永珠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回去该如何说,才能让王老柱这个望子成龙,对王永安抱着极大期望的父亲接受事实。
纠结了一路,到了石桥镇,王永珠也没拿定主意。
此刻已经天已经黑了,路上三人都没有歇息,中间饿了就啃干粮,渴了就喝点水,好歹赶在天刚黑赶到了。
王永珠此刻满心都是要见张婆子,到了医馆就直奔进去了,压根把后面的人忘了个干净。
厢房里,张婆子正在喂王老柱吃药。
王老柱躺在床上,已经有点嘴歪眼斜,手和脚也都不时的抖动着。
张婆子此刻无比的有耐心,一边给王老柱喂一勺子药进去,就用帕子擦擦王老柱嘴角边溢出来的药汁。
一边念叨:“闺女和老四这都去了两三天了,也不知道找到老二那个杀千刀的畜生没有,他们都没出过远门,也不知道这到外头了,能不能吃饱,有没有地方住啊,如今家里也就只能指望他们了,生了这么多,到老了,却还是只有我闺女靠谱,哪里像你大闺女——”
王老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胳膊也无力的捶着炕沿,似乎有什么不满。
张婆子眼皮一翻,语气不好,可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轻柔:“怎么啦,还不能说不成?是是是,就你大闺女好,她没坏心,她都是好心!好心咋把你害成这样了——”
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如今家里这个样子了,我就连说都不能说两句?你那么心疼你大闺女,你大闺女咋不伺候你?到头来,不还得我这后娶的害人精的后娘来伺候你!”
王老柱就呜呜两声。
张婆子别过脸去,刚要擦泪,就听到外面传来王永珠的声音:“娘,娘,我回来啦!我给你带白糖糕回来那!”
那声音,充满了快活劲。
张婆子立刻就站了起来,也不管王老柱了。
丢下药碗,就往外面走。
到门口,王永珠已经扑到了她怀里:“娘,我好想你——”
张婆子的心都化了,一把搂住闺女,一边拍着她的肩膀:“哎呦,我的乖乖,我的娇娇耶,你可算回来了!没出事吧?让娘看看,肯定吃苦了,都瘦了——”张婆子眼圈都红了。
自己的闺女,一手摸到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自己眼前。
这突然一下子出门好几天,她心里每天都跟猫爪抓一样,一天往门口望十回不止,担心闺女这一路走到县城,受不受得住。
上百里路,吃啥和啥?带动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到了县城,人生地不熟的,老二那个畜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想来是要跟家里翻脸了,会不会对付闺女。
每个晚上张婆子都睡不好觉,一睡着就做梦梦到闺女在县城受了委屈,哭着喊娘。
要不是当家的这里实在丢不下,她都恨不得跟在后面赶过去。
这闺女回来,她的心才算安定了。
母女俩亲香了半天。
才想起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回头一看,王永珠差点没笑出声来。
张婆子听到王永珠回来后,满心满眼都是闺女,哪里还有别人啊,药碗是随便放的,连喂药的调羹,都还塞在王老柱的嘴巴里忘记取出来。
王老柱咬着调羹,双手颤巍巍的想将调羹取出来,结果却半天也没将手举到嘴边,正急得满头大汗。
想说话,老婆子和闺女跟分别十年没见面一样,完全眼中只有对方,自己啊啊呜呜了半天也没理会。
王老柱真是又气又恼。
张婆子回身一看,“哎呦~~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一边说,一边上前,帮王老柱把调羹取出来,还免不得埋怨一句:“也真是的,多大年纪了,还跟孩子一样咬调羹,也不怕闺女笑话。”hτTΡδ://WωW.sndswx.com/
王老柱好不容易嘴巴里一空,刚要说话,“咳咳咳——”就被口水呛到了,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张婆子一边给王老柱拍后背顺气,一边抱怨:“真是的,闺女都回来了,有什么话说不得,急成这样——”
王老柱一把推开张婆子,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哆嗦着手脚和嘴唇,想说啥,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
王永珠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娘,这是咋回事?我走到时候,爹明明还好,怎么着好像还严重了?”
跟在后头的王永平,还有去打水的金壶正好进屋来。
王永平忙扑到王老柱面前,看着自己的爹,哆嗦着,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急得样子,眼泪就下来了:“爹啊,你这是咋啦?”
张婆子没做声,金壶愤愤地抱怨:“还能咋啦?咱们好好的瞒着爷和爹,一个字都没漏。可谁料到,我们家大姑,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跑到医馆来,也不问问爷和爹爹病,先就问爷,咱们的家田是不是全卖了。爷一听,哪里还坐得住,逼着问我跟奶。我跟奶还打算糊弄过去,说大姑是胡说,没有的事情。”
“可咱们那位大姑可真好,开口就说是不是我们想趁着爷不在家,背着爷偷偷的好把地给卖了,还说些好不中听的话,说让奶别这么着急,说家里的东西迟早都是爹和几位叔叔的,她不会回来要,没必要偷偷的卖了这类的话。还把谁家买咱们家地都说得有鼻子与眼的。”
“我跟奶见瞒不下去了,只得实话实说了。爷一听,气得吐了一口血,醒来就眼睛嘴巴都歪了。马大夫说这是中风了,还好抢救及时,慢慢将养,除了不能干重活,还能跟平时一样。就是不能再着急受气了!”
不管王老柱在那边啊啊的似乎阻拦不让金壶说,金壶都特别的痛快的竹筒倒豆子,全给撂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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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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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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