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喝!
他原本以为三个人三瓶西凤足矣,结果最后愣是四瓶喝光。
薛来顺走时,还能稳稳当当骑着自行车。
董刚虽然脸色通红,但是说话同样条理清晰:“咋样,满银,晚上去我家住?”
“董哥,不麻烦了。我下午来时,已经在旅社定好房间。”王满银连连摇头拒绝。
董刚家现在住处是厂里分下来的,有三间房子。两口子占一间,两个孩子一间,再加上老太太一间,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
他晚上如果过去住,还要让人家折腾,不如直接进空间里睡一晚上。
和董刚告别后,王满银晃晃悠悠朝城外走去。
现在黄原城主街道已经安装了路灯,所以一路并不显得黑暗。街道两旁,不时能够能够看到人们三三两两聚一起,收音机声音放挺大。
一个个手里拿着蒲扇,不时对广播里的新闻热切谈论着。国内国外,事事操心。
路灯下,还有些孩子不断打闹着。
这场景,倒和罐子村没有太大区别。
王满银过了黄原大桥,绕过几处土坡,随即身形消失在黑暗当中。
眼前,依然灰蒙蒙一片。
他白天出了一身汗,进入空间,立刻跳入水塘里洗澡。
哗啦啦……
周围的游鱼被惊动,迅速朝深水处逃窜。
更远些的芦苇荡中,蛙鸣声不断。
水渠另一边,荷花清香飘来。
被温润的空间水浸泡着,王满银只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坦。体内原有的几分醉意,也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水面恢复平静,不断又有小麦穗游回来。一条条在皮肤表面叮啄着,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差不多泡了半个小时,他才起身摘个甜瓜,美滋滋吃过后睡觉。
早晨,王满银睡得正熟,忽然被啾啾的叫声惊醒。
扭头,就见两只游隼立在床头,冲他一个劲儿欢叫着。
这两个家伙非常轻松自在,日常根本不用为食物发愁。
在空间里除了数不尽的鱼类外,还有青蛙和蝗虫可以换口味。也正是由于两只游隼的存在,这些年青蛙才没有泛滥,而是维持在一个平衡状态。
拍了拍游隼脑袋,王满银看下手表,已经六点多点。他没打算做早饭,给两只游隼打过招呼,就带着一只风干野兔和几袋五香瓜子急匆匆返回外边。
确认周围没人,王满银才推着自行车从圪崂里走出。
等赶到马建平家时,刚好六点半。
他之所以大清早登门,主要怕对方外出摆摊找不到人。
“满银,你啥时间来的黄原城?”看到王满银,马建平同样很惊讶。
而后,他赶忙吩咐自家老大外出买饭。
“马哥,我昨天来的……嫂子!”进了院子,王满银冲马建平婆姨打招呼,又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马建平婆姨是个老实木讷的女人,回应两句后,就拿着东西进屋,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面对朋友,王满银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马建平也是一口答应:“行,你随便挑。”
说完,他回屋把所有电子表都摆出来。
这东西其实没什么好选,王满银随便看了两眼,就指着一个银色的问:“这个多少钱!”
“要啥钱,拿走吧,”马建平显得很爽快,抓住塞到他手中。
因为倒腾大茴香的事儿,他一直觉得欠着人情呢。
王满银哪里会白要东西,重新放回去道:“马哥,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你也是花钱买的,一路担着风险。不要钱的话,我等下去找别人买了!”
“那行……伱给我一个进价,四十块钱吧,”马建平无奈回答。
对于这价格,王满银不感觉意外。
虽然南方电子表几块钱一只,但是想要一路平安运回黄原城并不容易。其中经过层层专卖,
到马建平已经不知道是几手贩子,价格自然比较高。
尤其现在电子表刚流行,很多人就算进货都没门路,所以一块表卖出百元的价格不是什么稀奇的。
直到几年后电子表泛滥,价格才会一路下滑。
“我给五十吧,就当出个路费。”王满银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
马建平数了四张放自己兜里,剩余递回去。
没等王满银开口,他就出声道:“行了,咱们哥俩,别说那么多。”
王满银没有再推辞。
聊天的功夫,马建平家老大买早餐回来,半盆玉米粥,外加一提篮包子。蜀南文学
吃着饭,马建平又出声问道:“满银,你算过细账没有,卖五香瓜子一斤净挣多少钱?”
“我往外卖都是批发价,一斤按八毛,利润不到两毛……”
王满银这话并非撒谎。主要炒制瓜子所需佐料有两种来自空间,如果把它们成本也算上的,利润的确不到两毛钱。
“才两毛,一百斤也就赚二十块钱。按你说的,一天能卖三百斤,六十块钱,还要招人手帮忙,累死累活的。你不如跟着我干,一天只要卖三块电子表,保你稳挣六十块钱。如果咱们结伴去南方进货,利润肯定更大。”马建平再次提出建议。
他之所以一直想拉着王满银做生意,主要看中对方为人。
马建平也知道去南方路上存在很多危险,所以才极力邀请。换成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心。
十年前,能够面对一百多斤粮票不动心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至少马建平自己做不到。
“马哥,算了,现在外头不太平,动不动就听到被抢。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原西县安全!再说,一天六十块也不少。”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
马建平愿意挣块钱是人家自己的事儿,王满银却不打算这么做。
这种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很多人一旦习惯挣快钱,就无法再沉下心挣慢钱了。
当然如果单纯为了完成原始的资本积累,做做倒无妨。关键他早迈过这一步,没必要因为一点蝇头小利,打乱自己的节奏。
真想挣快钱,这个时代机会太多了。自己完全可以趁早去东北一趟,找人购买几盆君子兰,放入空间里繁殖。
凭借空间得天独厚的优势,最多两年时间,就能轻松培育出几千株甚至上万株君子兰苗。
接下来几年内,这东西可是被无数人称为“绿色金条”。
八十年代最疯狂的时候,一株极品君子兰卖价达到夸张的二十万元,相当于同时期大学毕业生300年工资的总和。
就像击鼓传花一样,随着君子兰价格飞涨,某市几乎所有人参与其中,不断创造着各种神话。
比如有人从市场东边买一株君子兰,拿到市场西边卖掉。中间只间隔半个小时工夫,就能够获利几百元。
换做穿越到这方世界之初,王满银了无牵挂,真可能会疯狂一把。不过现在他有婆姨和孩子,想法发生很大改变。
很多时候,做事求个安稳。
而且说句难听的话,王满银真单独去北方出售上万盆君子兰,就算把钱挣到手,也不一定有命带回来。
接下来几年,很多人为了得到一株君子兰,会做出各种让人瞠目结舌的疯狂举动。
偷盗已经不算什么稀奇事儿,抢劫杀人的也不在少数。
其中后世流传最广就有某人知道哥哥家有盆君子兰后,上门抢夺,最终打死兄嫂被判死刑。这件事情还上了龙港的报纸,名为《嫂弟俩为一盆花双双毙命》。
王满银性格向来如此,一旦认定某事,就坚定不移做下去。其他挣钱机会再多,都入不了眼。
“好吧,”马建平没有继续纠缠,只是点点头道:“不做这买卖也好,现在都知道倒腾电子表蛤蟆镜挣钱,去秦安市进货的越来越多了,以后估计竞争越来越激烈……到那时候,说不定老哥还要指望你混口饭吃呢。”
“马哥愿意来的话,我当然欢迎,”
……
吃过早饭,王满银拿着电子表,马不停蹄朝赶到印刷厂找薛来顺。
很快,他在办公室里见到对方,送上电子表。
现在送礼简单粗暴,不像后世那样,需要绕很多弯弯道道。
“薛哥,昨晚吃饭听你提起这事儿,我连夜找了朋友。你把电子表拿回去让嫂子看一下,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找朋友再换!”
“不错,不错,就是这种电子表。”薛来顺看过后,脸上堆满笑容。
他尝试把电子表待在手腕上,跟着询问:“小王,表多少钱,我掏钱给你?”
“薛哥,提钱见外了。昨天咱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可是很佩服的,在心里当哥哥看待……薛哥的酒量是这个,真英雄!我就不行了,昨晚刚把你送走,吐得天昏地暗。”
这几句话,王满银说的很坦然。很多人年轻的时候自诩清高,不想去奉承别人,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只有经历过社会毒打,才知道几句奉承话根本不算什么。
“这多不好意思,”薛来顺口中推辞着,脸上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清了清嗓子,他又开口道:“小王,其实我对你的事儿也很关心。今天上班时,我就向厂长汇报过。厂长打算连牛皮纸袋带印刷,一个五分钱。不过我据理力争,费了不少口水,才讲好按四分钱一个!另外制作丝网印版的钱也不用你出,由我们厂里全部承担!”
“太谢谢你了,薛哥!!”
王满银瞬间感觉这块电子表送的真值,最少给自己省了三百块。
关系到位,一切好说。
接下来,薛来顺把王满银带到印刷车间里,又招来小组长看图案样本。
对方询问过具体细节后,直接点头确认下来。
王满银最初打算先做三万个牛皮纸袋看看效果,又觉得来一趟黄原城不容易,干脆加了一万个。
按照目前的销售量,四万个包装袋,也就够一个多月使用。
有薛来顺的交代,小组长直接带着王满银找到制版师傅。丝网制版算整个印刷过程中最为关键的一步,整个过程比较繁琐。需要崩网、脱脂、烘干、曝光、显影等一系列流程。
王满银在印刷厂内待了一整天,快下班时终于拿到印制好的样本。
到底是国营大厂,牛皮纸袋质量明显要比小印刷厂好很多,摸起来相当厚实。
他仔细对照几遍,确认没有什么错误后,点头开印。
第二天去印刷厂时,王满银悄悄给车间小组长塞了一条金丝猴烟。连带几个印刷工人也没少,一人一包。
两天时间,牛皮纸袋做好。
一个牛皮纸袋重量大约有三克,四万个不过二百多斤重。
王满银并没有打算通过铁路货运,而是骑着自行车驮到城外。在没人的地方,连车一起放入空间。
中午时,他已经赶到原西县城。
看时间还早,王满银又找到郭卫东询问近几天五香瓜子的销售情况。
“王哥,情况有点不太妙呀。这一个多星期,已经有三分之一摊贩不再从咱们这里进货。我找人偷偷打听过,候四的批发价更低,一包半斤装的五香瓜子,比咱们家便宜一分钱。再继续下去,估计所有摊主都会被抢走。新包装怎么样,你不能再耽搁了!”提起这件事情,郭卫东很是着急。
王满银从来不会高估人心人性,自然明白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两家批发价只相差了一分钱,但对于很多商贩来说,本能会选择更便宜的那个。一天卖五十袋,能多挣五毛钱。
这笔账,傻子都会算。
至于瓜子味道如何,是否缺斤短两,根本不是他们要考虑到事情。
其实王满银替候四计算过成本的。人家对原料质量没有要求,再加上缺斤短两,成本估计比他还要低。
如果任由其继续假冒下去,真会把自家的五香瓜子弄死。
劣币驱逐良币,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王满银没打算降低原材料质量……自己打算做长久生意,如果口碑坏掉,就很难再恢复了。
所以暂时只有尽快换包装这一条路了。
“放心,包装我已经解决了。过两天就可以启用,给你看下样品!”说着,王满银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
来前他考虑过这种情况,特意在身上放了几个。
“不错,不错,很漂亮!”郭卫东翻来覆去看了几次,口中连连称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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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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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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