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得罪我,也不欠我钱。哎,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咋滴?鲁飞,你想两肋插刀,也要看看值不值?”
“值不值那是我的事,用得着你在这里装大尾巴狼?”鲁飞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崔雨桐一看这阵势,赶紧把冲过来的鲁飞拽到了一边:“哎呀,都是同学……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啊!”
于子涛放下筷子,扯过一张餐巾纸抹了抹嘴,提高嗓门:“飞子,别和畜生置气。反正那畜生说的都不是人话,就当他放了个屁吧!”
“你他妈敢骂我?"
曲博暴躁起来,一拳头砸在桌上,顿时把餐盘碗碟都震得噼里咣当乱响。
“哎呀呀,畜生也叫个阿猫阿狗的。你听见我叫你名字了吗?”于子涛眯起眼睛。
曲博气急败坏地吼道:“就你这个穷逼样,坐到这里都是对同学们的侮辱,你他妈赶紧滚!”
“呲牙咧嘴的狗,穿上衣服就以为自己是人了?”慢悠悠起身的于子涛,握着半瓶酒走到曲博跟前,侧头闻了闻,立马一捏鼻子。
“咋和那个到处拉屎的泰迪一个味?看来是真的狗啊!”
所有人都一脸惊愕地看着于子涛。
甚至还有人发出了嗤笑声。
“你他妈的找死啊?”被激怒的曲博一脚踹翻靠背椅,一个箭步就往上冲,“看我今天不削死你个垃圾!”
汤晓丽和鲁飞赶紧起身,一个拉住曲博的袖子,一个抱住曲博的腰。
“疯狗要开始咬人了?”于子涛冷哼一声,“没有缰绳的狗,就是太狂躁……劝你最好中午出门,不然早晚都得挨抽!”
“你……你……你他妈……”曲博面目狰狞,伸手就要抓桌上的酒瓶。
“曲博,别激动,别激动......”汤晓丽赶紧劝道,“于子涛,少说两句吧……”
于子涛没搭话,仰起头一个劲地往嘴巴里灌酒。
一桌的同学看到这一幕,有人摇头苦笑。
有人窃窃私语,说别看这小子现在软得跟柿子一样,当年在学校也是个刺头。
扔了空酒瓶的于子涛,拍了拍胀鼓鼓的肚皮,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道,“感谢班长的盛情款待……感谢那位拍视频的女同学……感谢tv……感谢田园……”
他晃晃悠悠地冲崔雨桐一抱拳,转过头朝向众人拱手:“影响了大家吃饭看戏的心情,抱歉了各位……有机会一定赔罪……拜拜……”
于子涛步履踉跄,左摇右晃地出了包间门。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穷酸样还装逼!”身后传来曲博阴阳怪气的咒骂声。
“老涛,没事吧?我送你回去。”
鲁飞从包间里跟了出来,一把搀住于子涛的胳膊。
“没事,我这心可是钢铁做的。你进去吧,他们都等着你……”
“真没事?”鲁飞皱眉问道。
已走到拐角的于子涛,头都没回,抬起胳膊朝后摆了摆手。
……
走出田园山庄大门,一股冷风打着旋,迎面扑来。于子涛伸展了一下身体,又打了个酒嗝儿,大踏步朝那辆破旧的共享单车走去。
"于子涛!"
就在他即将跨上小黄车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他。
于子涛扭头一看,是汤晓丽,她正快步地追了上来。
"汤大老板,有事?"
"啥老板不老板的,给自己打工而已。”汤晓丽犹豫了一下,随即抬眼看着他,“于子涛,……还记得当年你在学校,给一个人写过情书么?"
情书?我有那么无聊么?
于子涛心里思忖着,摇了摇头,“不记得!”
汤晓丽瞪大了眼睛:“就是那个女孩啊!”
于子涛一脸茫然:“我真的不知道是谁。”hΤTpS://WWω.sndswx.com/
"你还记得我同桌不?”汤晓丽拍了一下脑袋,“就是还没有分文理科的时候,坐你前排那个穿淡青色t恤衫的,长的很好看的女生。"
于子涛心头猛地一震。
但他立刻又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你同桌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雪……是不?”
“杏雪!她叫杏雪啊!”
杏雪,应该是取自明朝崔淀写的《春日》:杨柳依依江水生,杏花如雪落无声。
曾经多少次让于子涛辗转反侧,如今依旧念念不忘的这两个字,早已刀凿斧刻般深入了骨髓。
“你也知道,当年在班里我就是个呆瓜……”他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一个木头,会给一朵紫罗兰写情书吗?”
“是匿名写的。”
汤晓丽盯着于子涛,那眼神像一把刀子直刺他的内心。
“当时杏雪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虽然没有名字,但一看就知道是你的笔迹。”
于子涛一愣神,眼里闪过一丝恍惚。他呵呵一笑,脸上却挂满了悲凉。
“那年你在文科班。因为你作文写得好,语文课上常被当做范文,所以我对你的字迹很熟悉。”
汤晓丽转过头,看向远处昏黄不明的街灯:“可能是当我面不好意思吧……你的那张匿名贺卡,被她扔了……
于子涛搓了搓冰凉的手,叹了一口气:“你追这么大老远,就为了说这事?”
“杏雪在上海……”
汤晓丽扭过头,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她过得并不好……如果你有心,就去看看她吧!”
于子涛沉默了。
夜风突然寒凉如冰水。
他没有理会汤晓丽转身时那冷冽的眼神,一个人推着自行车默默地前行。
本以为那个绚烂沉静,如紫罗兰般的女孩,会有一个繁花似锦的前路。即使平淡如水,也应该比一般人幸福。
难道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吗?
这一刻,于子涛就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茫然,又不知所措。
昏黄的街灯拉长了他寂寥的背影,黏稠的夜色窒息了他浅薄的呼吸。
那年元旦晚会,为暗中保护她,在漆黑的巷口里,他被几个混混开了瓢……
那年五四青年节,为了一张她的画像,他砸了宣传栏的玻璃,被学校警告记过……
那年国庆歌咏比赛,为了维护她的过失,他站上讲台与全班为敌……
那年她不告而别,他像一只狂奔的疯牛,在四百米跑道上,肆意地折磨着自己……直到大汗淋漓,衣衫湿透,才喘着粗气像条死狗一头栽倒在草地上。
……
一个在别人眼里的怂包,只要在他面前提及那个名字,就立马变成了扎手的刺猬。就像是一只地上的癞蛤蟆,傻傻地保护着天鹅的羽毛。
可笑又可悲。
一直被人惦念的人,应该是幸福的。
虽然你感受不到片刻的温存,但是你的名字总是被他用笔尖撰刻在纸上,更是用深情刻在了心上。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昨日黄花,那个本该幸福的人却不幸福。
他于子涛又凭啥去见她,让一只癞蛤蟆去安慰受伤的天鹅?
于子涛忽然有些愤愤然。
“汤晓丽是不是有病,杏雪过得不好,和我有个毛关系?写了个情书,就得对她负责啊?”
当年他在学校的一腔孤勇,确实和杏雪有关,可人家正眼瞧过他吗?
那只是一个傻瓜自作多情的单相思而已,杏雪那么高冷的一个女神,哪会和他有交集?
之所以这么些年来念念不忘,是留恋那份青春的回忆罢了。
再说,现在他有了张雨鸽,也不该有非分之想。
七八年了,杏雪也是有家有儿女的人,她过的得好不好,那是她的家事。
自己横插一杆子,是想棒打鸳鸯散,还是想旧情复燃?
“我与她既不是鸳鸯,也没有旧情。为什么去看她?这汤晓丽有病!真有病!”
于子涛一个助跑,如骑马般跃上自行车,双脚猛地一蹬:“嘚儿驾……”
自行车如一道黄色的闪电,眨眼间便刺破了这粘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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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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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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