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便是如此。
有些人自幼练武,不如高人打通任督二脉,直接晋升为绝世高手。
冯雁记得星爷的电影中便是如此。
还有人坠落悬崖,不仅大难不死反而巧遇高人;不仅巧遇高人,还是某一宗派的老掌门;不仅是掌门,还要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冯雁觉得,这纯粹是武侠小说的套路。
澡堂子里摔一跤都有可能嗝屁,何况从悬崖坠落?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冯雁既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也不是绝世高手,只是有一些悟性,而且结合现代搏击苦练数载而已。
对于张蚝冯雁曾听兄长吕光多次提及,此人不仅身手敏捷而且力大无群,可将壮牛拖着倒走。原为后赵并州刺史张平义子,因年轻莽撞奸污了义父的小妾,义父张平回府得知后,把张蚝骂得狗血淋头,不过看在张蚝勇力的份上,张平没有杀他。
张蚝虽然勇猛,可却应了那句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被义父打骂后觉得自己的确莽撞,做了对不起义父的事,盛气之下,干脆一了百了,引刀自宫了。
自宫以后,张蚝就算是阉人了,但他非但没有阉人的阴柔,反而更加勇猛,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后与苻坚大军遭遇,杀的秦军人仰马翻,苻坚爱才心切遂命全军只可活捉不可伤人,在吕光与邓羌的合力下才擒住此人。苻坚获此猛将非常宠厚,而张蚝也投桃李报为大秦国多建战功。
面对张蚝这位“万人敌”,冯雁不仅不惧反而觉得应与高手过招提高自己。
“嘿嘿,找死……”一声冷哼从前方角落传来,冯雁扫了一眼,竟是一直敌视自己的永平侯苻师奴。
“难道被人唆使?”冯雁暗自猜测。
冯雁应战之后不时有感叹声传来:
“一名文官竟与张将军比试拳脚,哎,不自量力啊!”一名官员叹息道。
另一名官员闻言点头道:“确实如此,这名冯太守年纪尚轻,不知虎狼之威。”
“非死即残啊!”又有人悠悠慨叹。
此时张蚝早已卷起衣袖蠢蠢欲动,兄长吕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依然举着胳膊阻挡张蚝。
“弓平兄,我看此次比斗就此作罢,不如对饮三杯岂不痛快?”
“哈哈,世明兄担心冯小郎受伤?放心吧,点到为止。”张蚝摆手笑道。
苻师奴身边有一紫衣男子此刻也喊道:
“吕将军,我大秦国一向尚武,斗鸡便是风俗之一,武将比斗亦在此列。”
“哈哈……”话音刚落惹来一片浑笑声,有明白之人听出此话似有贬低之意,人与家禽岂能互做比较?不过,这句话对于头脑简单的张蚝来说根本听不出弦外之音。
这时朱序冷眼看向前方大声道:
“真乃不学无术之辈,汉臣张衡在《南都赋》曾曰:“春卵夏笋,秋韭冬菁,便是补益滋味,其斗卵则莫知所出。”此话意为只闻吃鸡蛋,斗鸡蛋却没听过。寒食节之斗鸡乃斗卵是也,即,拿着熟鸡蛋互相撞击,看谁的结实,荆楚、豫州等地还有此习俗。”
“朱尚书此言差矣,斗鸡之戏在《战国策》、《史记》、《汉书》等典籍中多有记载早已盛行百年,也是雄鸡择偶最烈之时。”苻师奴看着朱序取笑道。
苻师奴身边那名紫衣男子顺势也插话道:
“斗鸡古已有之,长乐宫还有一处斗鸡台,朱大人难道不知?”
冯雁见几人出言挑唆早已有了怒意,冷哼一声开口道:
“既然这位兄台认为比斗乃风俗习惯,不如你我二人先比试一番?”
紫衣男子听到相激之言,大大咧咧从几案站起大步走来,到了近前,此人骄横道:
“我乃羽林郎统领苻亮,既然你想与我比试那就丑话说在前,拳脚无眼,若是伤了莫要怪人。”
众人看向来人不禁惊叫:
“羽林郎军中统领苻亮?此人乃陛下御前侍卫,拳脚相当厉害!”
“哎,与张将军比试倒不必瞻前顾后,但与这位苻统领比试只能输不能赢啊!”秘书郎赵整悠悠慨叹。
旁边的度支尚书朱序闻言不屑道:
“难道仗着自己是皇室宗亲只许自己赢不许别人赢?”
赵整看了看朱序摇头道:
“你来我大秦国时日尚短,不解其中深意啊。皇室至颜面大于一切,如果苻亮输了,陛下也有失颜面,你说如何比?”
朱序听到此话一脸怒容道:
“难道非皇室之人必须弱于宗亲?既然如此,战阵前为何少见宗亲而多见部将?”
“话虽如此,但只要输了,皇室中人定会记恨在心,于己不利啊。”
“哼!我认为苻天王乃大度之人,绝不会记恨。”朱序坚定道。
赵整再次摇头好笑道:
“陛下宽宏大量当然不会记恨,我是指其他皇室人员。”赵整说着还指了指苻师奴所在的位置。
吕光知道冯雁曾是晋军教头,有一些马上功夫,还知其箭术高超,所带随从配合默契,但对拳脚功夫却不甚了解,只听吕绍、吕伟提及只言片语。吕光深知张蚝的勇猛,也知道羽林郎统领的厉害,正欲再次阻拦只听冯雁笑道:
“拳脚比试难免受伤,怨不得他人,冯某愿意领教。”
苻亮听到此话面现轻蔑之色,回头与苻师奴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苻坚所在的位置,遂上前一步道:“来吧,让你尝尝苻某的拳头。”
此刻的苻坚坐在上首高处,对船舱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正想劝阻只听身旁一名秀美的男子附耳言道:
“陛下……我观二人身形魁梧,不如比试一番以作观赏。”这名男子正是苻坚非常宠幸的脔宠慕容冲,苻坚在后宫独宠二人,一为清河公主,二为慕容冲,据说慕容冲的宠爱还在姐姐之上。慕容冲小字凤凰,为了讨好慕容冲,苻坚真将慕容冲当凤凰对待,命人在他居住的宫殿中种下数十万株的梧桐和竹子。
当时长安有歌谣唱:“凤凰、凤凰停在阿旁。”
宠爱一个脔宠至此,朝廷上下都十分担心将来会引发祸乱,百般劝说之下,苻坚只得派慕容冲外出为官,不过每逢节日总是将其召回再续宠爱。
苻坚亲昵地拍了拍慕容冲的香肩摇头笑道:
“冯卿乃国之栋才,万一受伤可不好。”
“不……陛下,我要看么,如有危情可随时终止,另比试前可告诫一番。”慕容冲娇嗔道。
“这……好吧。”苻坚不想拂了慕容冲的兴致于是对随从低语了几句。
随从走向前方大声说道:
“陛下有旨,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闻言,众人齐齐施礼。
羽林郎统领苻亮暗自一笑不再多言直接挥拳打来。
冯雁见对方拳锋直冲胸部而来不禁好笑,古代的人总喜欢先用这招,永远不会攻击太阳穴等薄弱部位。侧身躲过后并不急着还手,冯雁正想看看羽林郎的身手到底如何。
苻亮见对方闪身避让,于是探身打出左拳,接着横扫、直踹、勾脚、右击等轮番使出,但这些招数被冯雁一一化解。苻亮越发鄙夷对手,边打边讥笑道:
“鼠胆之辈,只知闪躲。”
冯雁冷笑一声并不搭话,见苻亮右拳继续攻来身体稍稍后倾、右脚撤步,待拳锋触到胸前立即紧扣苻亮的手腕同时左前臂使劲劈向苻亮肘关节外侧,受此重力,苻亮上半身不由前倾,瞅准时机,冯雁立即抬起右膝猛地顶向苻亮面门。
苻亮的鼻子最先感到一阵麻痛,接着眼前一黑浑然倒地。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没想到仅在一瞬间,原本攻击的人竟然倒地了!有的人根本没看清冯雁所用的招数,张嘴结舌惊讶不已。
“嘶……何种招数?”
“怪哉!”
“如此威猛?”
吕光本来心急如焚,见苻亮突然倒地心中大乐,同时暗自嘀咕:“这个贤弟到底藏了多少本事?”
位于近处的猛将张蚝见到此状同样吃惊不已,这种攻击方式闻所未闻而且速度奇快令人防不胜防,换作自己也未必能躲过。
过了一会,苻师奴收起怨恨的神情率先叫道:
“此人竟敢违抗陛下旨意将人击倒!应立即缉拿问罪!”
“对!陛下有言在先不可伤人。”
而此刻,苻坚正满脸惊奇地看向冯雁,神情中欣赏之意甚浓。自己这位爱卿不仅文才出众,没想到武力也惊人,竟可将有勇武之称的羽林郎打倒。
身旁的慕容冲见到苻坚的表情顿生嫉妒之心,看向冯雁的眼光也变得阴郁起来。而另一旁的清河公主则蜷缩在苻坚怀中,娇躯微颤不停。
“将此人问罪!”
“此子猖狂竟敢伤人,罪不可赦!”
……叫嚣的声音此起彼伏,皆来自皇室宗亲一侧。
与此同时,朱序、吕光等人也在大声争辩。
“既然是比斗难免受伤,方才二人皆言怨不得他人。”
“不错,朱某距离二人较近,确实听到此话。”
“是啊,比试而已又非恶意为之。”尚书仆射权翼也为冯雁说话。
违抗旨意确实应该问罪,但将冯雁此等人才问罪又极不情愿。苻坚听到这些话语闪过一丝难色,旋即又恢复如常,微笑道:
“二人皆为助兴不必深究,快将苻亮抬走医治。”
“遵旨!”旁边侍卫闪出立即抬走了苻亮。んτΤΡS://Www.sndswx.com/
慕容冲见苻坚如此息事宁人满脸不悦道:
“陛下,怎可轻易饶过此人?分明是轻视圣上。”
苻坚亲昵地拍了拍慕容冲白皙如玉的右手笑道:
“唉……凤儿不知冯爱卿的才能,乃朝中罕有之博学才俊。”
慕容冲听闻此话不再多言,只是怨恨之意更浓。
张蚝作为“猛”人,虽惊讶于冯雁的打法但丝毫不以为意,相反更激发了比斗的意愿,大声笑道:“哈哈……冯小郎身手了得正对张某的胃口,来、来、来,与我对战一番。”
话音刚落,张蚝趁吕光不备一个大跨步冲了过来,同时铁拳挥出打向冯雁。
冯雁还在愣神,没想到张蚝的拳头到了,此时躲避已然不及,只得架起双臂阻挡,“蹬、蹬、蹬……”受到一股巨力冲撞,冯雁连退三步。
“我靠!我这家伙力气真大!”冯雁摸了肿痛的双臂暗自惊呼。
张蚝呵呵一乐再次攻来,冯雁急忙闪躲。
张蚝的拳头呼呼带风,迅猛异常,想要施展刚才的擒拿手根本不可能。此人臂膊粗壮、身姿魁梧,寻常的力量绝对奈何不了。
冯雁左闪右躲,心念急转,快速想着对策。
张蚝身高虽然不及自己,但孔武有力,必须攻击对方薄弱之处方可。
又一拳打来,冯雁伸手格挡,只感手臂发麻、身形晃动,如同被铁器击打一般。冯雁放弃拳法转而频频出腿还击,低鞭腿连连扫向张蚝下盘,但张蚝实在健壮,下盘稳如磐石根本不为所动。
找到空隙,冯雁化拳为掌攻击对方脖颈,但张蚝的脖颈非常粗壮,只是闷哼一声丝毫不受影响。
“嘿嘿,招数颇为新奇嘛。”张蚝连声称道。
“张将军威猛!”冯雁也夸赞一句。
二人拳来脚往,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更有人怒赞出声。
“甚是了得,没想到冯太守如此厉害!”
“嗯,文武之才!”苻融凝神观看口中称道。
苻坚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转头对邻桌苻融说道:
“冯爱卿果然博学多才,不仅箭法出众,而且拳脚了得,真乃文武兼备啊。”
苻融急忙回道:
“恭喜皇兄有此良臣。”
“哈哈,国之幸也!”苻坚的夸赞,周围百官深以为然,纷纷附和。只是苻师奴等人看向冯雁则愈加阴霾,而慕容冲不知是因为脔宠之过还是心态扭曲,神情更为怨毒。
以上情形冯雁不知,只是硬着头皮与张蚝周旋。
二人打斗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冯雁凭借自己敏捷的身形不断闪躲,只是瞅准时机回击对手,幸亏楼船巨大空间充足,不然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可能是长时间比试体力所耗甚大,也可能是张蚝年长之过,又过了片刻,张蚝的速度明显迟缓,而冯雁虽然消耗不少但凭借年轻力盛加之多在闪躲,因此体力较为充沛。
此刻的张蚝颇感意外,平时鲜有对手,但此次却迟迟不能胜出,稍加思量开始减少出拳转而伸手擒拿,张蚝希望抓到对方抱摔在地。
冯雁见张蚝张开五指抓向自己暗叫不好,如被这个猛人抓住,那绝对会被拎起来。
冯雁心电急转思索对策,见张蚝再次抓来并没有闪躲,任由对方五指抓住前衣,只是伸出左手紧扣对方右肩,张蚝见状狡黠一笑左手乘势击出。几乎在同时,冯雁踏前一步抬起右肘迅疾扫向张蚝下颌,接着反肘再次扫向另一侧下颌。
两次肘部攻击迅猛而有力,不过可惜只有一次肘击命中,邓羌一个趔趄向后倒去,但是冯雁此时也感到一阵疼痛,原来是张蚝的左拳击中了腹部。
受此重力,冯雁饶是健壮也经受不住此等重拳,身体一沉也向后倒去。
这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虽然击倒对方,自己也承受了重拳。
“哗……”
周围百官见此情景不由惊呼,众人没想到对战的二人竟双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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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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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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