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杀了郡吏?
这就非常的懵逼了,要知道张杨这次出征也是立下了功勋,也是入了董卓的眼的人,虽比不得自己和吕布,至少也是以屯长的身份退下来的,两人还相约未来要相互扶持,怎么会杀人变成通缉犯?
说来,明明此前解散的时候张杨是说好了要来参加他的婚礼的,结果却一直没来,秦宜禄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儿给耽搁了,却不想居然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
“叔稚怎么会杀郡吏?”
成廉也是迷茫,疑惑道:“会不会是因为赏赐太厚,引得了地方豪强的觊觎?”
“按说应该不会,这毕竟是军功赏赐,他也算是方伯的人,谁有这个胆子巧取豪夺?”
俩人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成廉惦记这位兄弟的安危,索性也不走了,又和秦宜禄回到了家中。
秦宜禄则继续使钱拖了一些游侠来打探情况,大约中午时分,打探消息的游侠回来,只是说了一些情况,便让屯中余者全部都大惊失色,丝毫坐不住了。
“又要撤屯?”
“是,据说正是因为撤屯之事,叔稚才会与郡吏起了冲突,一怒之下将郡吏杀了,领着全屯一百多户统统都做了马贼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居然还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如今那鲜卑的檀石槐都已经死了,弹汗山也被我们给烧了,还要撤么?尤其那张杨的屯应该跟咱们一样都是平时为民,战时为兵的军屯吧?这诺大的一个云中郡,三两万户恐怕都凑不出来了,还撤?汉人都特么的撤走,这等水草丰美之地,全都留给匈奴人么?”
那游侠闻言苦笑:“哪还有什么两三万户呢?我听临县的流言所说,整个云中郡,现在就只剩下三五千户而已了,去岁撤了五个县,今朝,可能还要再撤三四个县呢。”
就连成廉都忍不住嘟囔道:“这特么哪是撤屯撤县,分明就是撤郡了。”
所谓的撤屯,即是指朝廷因无力支撑他们这些边地屯户,所以特发恩旨,要将他们这些人撤回内地居住的意思。
事实上他们这些屯户也确实都是不缴税的,相反,因为都是游牧经济,朝廷每年都还要给他们发许多必要的日用品,近些年自然灾害频繁,鲜卑人和羌人轮流作乱,总是遭灾,朝廷还得出钱赈灾,对于朝廷来说实在是一门赔本生意。
朝廷中,放弃北部雁门关以北,和放弃整个凉州的声音一直都在,甚至几乎都快成为主流了,这些年里一直都在陆陆续续的撤,只是秦宜禄一直以为似他们这种军功之屯,朝廷只要脑子正常就肯定不会撤,却不想……这特么好像脑子是有点不正常。
兔死狐悲,今日撤的是张杨,明日谁知道会不会撤到自己头上?
“他妈的,咱们这些屯民为国征战什么时候避让过?征兵的时候不思边塞苦,刚一解散,就嫌弃咱们费钱了么?这是什么道理?”
秦宜禄听他矛头对着董卓去了,连忙打断道:“此事方伯未必就知晓,再说这撤屯之事,终究不可能是他决定的,若是尚书台有了明令,他一个刺史,难道还能阳奉阴违么?”
“我就是憋屈,这撤屯中多少不平事,肯定是那负责撤屯的郡吏欺人太甚,否则叔稚大好的前程,如何就会突然杀官造反了?大哥,这都撤到临县了,你们屯难道还保得住么?”hτTΡδ://WωW.sndswx.com/
一旁还有人冷笑着说风凉话道:“撤吧,撤吧,都撤了,把咱们都撤下,河套就都是匈奴人的天下了,武皇帝,还有那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就都成了笑话了。”
秦宜禄闻言,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他都忍不住想跟着一块骂一句,今上煞笔了。
其实他们这些所谓的屯民,真正的用处还真就不是作为兵源来使,而是负责管着匈奴人的,自匈奴分裂,南匈奴内迁之后,南匈奴一直就在河套平原上繁衍生息。
作为代价,每次汉军用兵的时候都会征调匈奴兵作为辅兵跟随,也一直都是当炮灰来使,因此才有了匈奴血税这样的说法。
然而若是没有约束措施,没有精锐的汉军骑兵,人家匈奴又凭什么一直乖得跟孙子一样?
事实上云中、定襄、朔方、五原四个郡一直都是匈奴人多,汉人少,但是绝大多数的事情,还是汉人说了算的,平日里他们这些汉屯就是匈奴屯的监督者,若有哪一部的匈奴有不老实的举动,他们是随时可以披坚持锐,给他们一个沉痛教训的。
然后朝廷现在要撤了他们。
昔日汉武帝拼着天下户籍减半的巨大代价打跑了匈奴,抢回了河套,现在又白白送给这些匈奴人了。
“今上和朝中贵人们,脑子里都是狗屎么?”
“图省事儿呗,把河套上的汉人都撤下来,让羌人、鲜卑人、匈奴人互相之间狗咬狗,如此汉军只需守好了雁门关,那些外族也没那么容易打得进去。”
“可是失去了河套养马之地,今朝放弃容易,他日如何还能收复得回来?”
“你跟我急什么?有能耐你进京去找今上痛陈利害去呀。”
“好了!不要再说了!”
秦宜禄终于暴怒之下出言打断,众人见状,也全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天下大势与咱们升斗小民又有什么关系?临县的事情虽然唏嘘,但这刀子毕竟也不是划在咱们自己身上的,眼下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咱们县到底有没有撤屯的指标?咱们屯会不会撤?”
众人闻言,心头全都阴郁了起来。
自古以来,但凡是强迁百姓,无非都是一招:烧田焚屋而已。
放火把你房子点了,不迁?不迁就等死呗。
这种事儿他们见得太多了,狠辣一点的,更会直接把你的口粮给没收走,起了冲突死个百八十人那都是常有的事。
至于这撤屯迁往内地之后,真的会分给你良田让你耕种么?怎么可能呢,中原,甚至就说太原,哪里还有无主的土地?
大部分都是要卖与豪强大族做租客的。
这年头,租客和奴隶也差不多少。
事实上可能这才是朝廷乐于撤屯的最主要原因,如此一来,朝廷不但少了边屯的开支,这些屯民直接当奴隶卖了也能卖不少钱呢,今上连三公九卿都能明码标价的拍卖,卖点屯民又有什么?
对于世家大族来说,他们这些屯户都是常年打仗,下了马做民,上了马就做兵的狠人,若是用来看家护院,又岂是中原地区的农户所能相比,若是买得多了,将来他们架空地方官员什么的,自然也就更多了几分底气。
皇上得了钱财可以再修几个园林,豪强得了老兵作为家奴,可以为抗税再多几分底气,河套让给异族省了朝中贵人们再为边塞事而分神劳苦,如此一举三得的事情,推进起来岂能不顺?
然而对于他们这些屯民来说,谁又愿意去给那些世家大族为奴为婢呢?尤其是似秦宜禄这种刚打了胜仗回来的。
我们这都是身上带着军功的啊,不应该是国家的英雄么?怎么就给卖成奴婢了?
这口气可怎么咽得下去啊!
“成廉,你随我走一趟,咱们问问使君去,这撤屯,到底撤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会不会撤到咱们头上,诺大一个河套,现在到底还剩下了多少汉人?”
“大哥,若是……若是有咱们的话,咱们撤么?”
“我撤他祖宗!我连鲜卑王庭都敢烧,还特么不敢杀几个郡吏么?我难道还不如叔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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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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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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