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看不清来人,苏昆林眉毛一阵狂跳,心下过了无数种可能。

  难道是敌人太怂,开始认爹了?

  然后,苏昆林就在慢慢散开的烟雾里,看到了秦封的脸!

  他并没有收到家里任何关于秦封和苏幼虞婚事的消息,硬生生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心下想着:这烟雾弹会不会致幻,为什么我会看见秦封喊我爹?

  一个时辰后,山洞里燃起明亮的篝火。

  苏昆林大气都没喘一口,盯着秦封,拿着家书的手一直在抖。

  气的。

  秦封还在烤山鸡,一边烤一边问,“父亲吃不吃?”

  “别叫我父亲!”苏昆林一个猛子站起来,“老夫在外辛苦征战御敌一年,你小子趁机拐骗我闺女?!”

  “虞儿说喜欢我,她是自愿的。”

  苏昆林脑壳嗡嗡作响,“你还叫得这么亲???”

  秦封也不怕气死他,“还能叫得更亲一点,不合适给父亲听。”

  “你闭嘴!”

  副将有点害怕,“大人,现在这位是秦王殿下,您不能这么凶……”

  “怎么着,谁知道他怎么坑蒙拐骗当上的王爷,抢了我女儿,老夫还得感恩戴德?谢谢他不成?!”

  “也不用谢。”秦封把吃的放在旁边草纸上,转头拿出来了自己的铠甲,翻出来里面,“父亲你看,虞儿给我做的护心镜。”

  苏昆林脸都憋红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怎么会,虞儿做的护心镜谁没有啊,”秦封放下东西,抬头看苏昆林,“父亲你该不会没有吧。”

  苏昆林:?!

  他就是想气死我!

  苏昆林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我有出征时候虞儿送的平安结。”

  秦封拿出来他那个小平安结,“我也有。”

  苏昆林眉头拧成了川字,气呼呼的不理他。蜀南文学

  秦封看他气得气息不匀,递给苏昆林一个,“父亲别生气,虞儿给了我一对,这个给你。”

  苏昆林如果硬气点,就满不在乎的说不要。

  他瞟了两眼秦封递过来的护心镜。

  硬气不起来。

  苏昆林暗搓搓的把护心镜收进衣服里,两人只简单的对了下往后的分工和应战策略,就再也没怎么说过话,苏昆林在旁边研究兵阵布局,秦封在那边写信。

  其他下属谁也不敢吭声。

  苏昆林累了抬头看了眼秦封,心知他肯定是给宝贝虞儿写信,很是难捱。

  毕竟他已经断了送信渠道,已经很久没敢送信回家了。

  直到晚上秦封休息了,刚刚写好的书信就摆在石桌上,苏昆林磨磨蹭蹭的凑过去翻了两页。

  除去那些苏昆林没眼看的腻腻歪歪的话,他敏锐的在里面捕捉到了一段委屈巴巴的,“今日见到咱们父亲,父亲身体康健一切都好,他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一说话他就生气,对我爱答不理的让我好生难过。”

  苏昆林屏气凝神,不太高兴。

  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个多么刻薄一样,多影响他在虞儿心里英明神武的父亲形象。

  苏昆林皱着眉,瞪了一眼睡着的秦封。

  悄悄拿起旁边的纸笔,划了一会儿,学着秦封的笔迹改了几个字。

  而后心满意足的把书信给秦封放好。

  秦封只装作不知道,翻了个身。

  第二天秦封发现苏昆林似乎心情不错,甚至主动开始跟他说话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苏幼虞拿到书信的时候,看到上面:

  “今日见到咱们父亲,父亲身体康健一切都好,他好像……喜欢我,我一说话他就(涂掉)高兴,对我爱(涂掉)护有佳让我好生(涂掉)开心。”

  苏幼虞:“……”

  苏幼虞看着上面大片被涂抹掉的字迹,陷入了沉思。

  陈氏看着也沉默了一会儿,补了一句,“你父亲喜欢秦封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幼虞扬眉摇了摇头,把手里的信封收了起来,弯了弯唇角,“我也觉得不像。”

  这段话涂抹得不错,有一种秦封被她爹绑架的美感。

  外面宫中仪仗过来接苏幼虞,“璟瑶郡主收拾好了吗?我们该进宫了,今日兰妃娘娘生辰,再晚就要误时辰了。”

  “好了。”苏幼虞答应了一句,抱上了旁边一幅画,跟着陈氏一起上了轿撵。

  玉芙宫就在宫门外几步,上了轿子没有多久就到了。

  兰妃虽然只是个宫妃,并非皇后,但这后宫中却只有这么一个娘娘。

  彼时城中天花也到了收尾的阶段,她的生辰宴不至于大办,但是总要宴请一些重臣的家眷,来沟通前朝和后宫的关系。

  兰妃是晚上出生,因而霍昭和兰妃在漪澜殿设宴待客也在晚上,苏幼虞进门的时候,正殿已经来了许多官眷。

  门口宫人先按照规矩,先把各家准备的礼物登记在册。

  苏幼虞放下书画,便进了门。

  童晚远远看见苏幼虞,握着茶盏的动作顿了下,忽然听到旁边宫女叫她。

  童晚借口喝药起身出了屋子。

  四下黄昏之中,她一出门就看到一人站在门外。

  看衣着黑色锦衣长袍,他出神的望着夕阳,有几分妖艳的眉眼镀上了一层不可言说的金色光芒。

  童晚远远的看着来人,“是……你找我?”

  斯穹上前,“是奴才。”

  童晚听他称呼自己是奴才还有些意外,旁边青芸提醒道,“娘娘,这是西厂提督太监斯穹。”

  太监啊。

  童晚更意外了,这不像啊。

  斯穹身形颀长,到没有寻常太监卑躬屈膝的样子,他站在童晚面前,童晚还得仰头看他。

  要说唯一像太监的地方,就是他长相阴柔,眉眼艳气。

  斯穹伸手,掌心躺着一个小药包,“听娘娘身边下人说今日要用,西厂正好有便给娘娘把欢散带来了。”

  童晚万万没想到斯穹会直接说出来“欢散”,紧张的四下看了眼,一把伸手从斯穹手里抓了过来,“多谢厂公,西,西厂还有这种东西啊。”

  她甚至都没敢看斯穹。

  “西厂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斯穹掌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下,看着童晚做贼一样的表情,“娘娘不必客气。”

  童晚没好意思多说话,红着脸转头就进了屋子。

  青芸连忙帮童晚叮嘱,“有劳厂公,请厂公不要外传。”

  “放心,我们做奴才的,就是为主子办事守秘密。”斯穹看着童晚进屋,有意无意轻搓了下自己被抓过的掌心,“日后娘娘还有……这种东西的需要,都可以来问我。”

  青芸回着,“多谢厂公。”

  她说完也回去伺候童晚。

  斯穹反应了一会儿,轻轻“啊”了一声,忘了告诉童晚这一包可以药倒十个壮汉、女子助孕效果极好。

  斯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漫不经心的笑了。

  罢了。

  不告诉她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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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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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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