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开饭了。”
随后便是一阵香气袭来,随后几道精致的小菜便被端了上来。
看着这几道菜,几人都是一惊。
江笑书眼睛瞪得老大:
“饼皮、黄瓜条儿、葱丝儿,还有这酱、这烤鸭……”
朱煜锦微微一笑:
“江兄弟是秦城人,不知可入得法眼?”
江笑书早已卷好一份烤鸭,放入嘴里,不过嚼了两口,便竖起了大拇指:
“啧啧啧,那叫一个地道,那叫一个美……”
朱煜锦点点头,随后冲柳伶薇道:
“实在找不到龙井茶,只好用同属绿茶的洞庭碧螺春代替一下了,实在委屈了柳小姐,不过这虾仁却是一个时辰前我亲自捞的,新鲜得紧,不妨尝尝。”
柳伶薇夹起一口“碧螺春虾仁”,小嚼一口后,眼中立刻闪起光来:
“哇!好香。和龙井虾仁很像,但又别有风味。”
朱煜锦道:
“柳小姐喜欢就好。”
盛于烬吃了一口面前的川味回锅肉,随后道:
“很好吃,比我炒的好,但比王劲威差不少……”
“盛于烬,你这家伙。”柳伶薇白他一眼。
“哈哈,我不过学了些皮毛,盛少侠拿我同王大厨比较,倒是抬举我了。”
随后他拿起桌上的一份面食递给向依灵:
“快尝尝吧,你一直吵着要吃的关外锅盔。”
向依灵喜滋滋的接过锅盔,轻轻咬下一口,随后道:
“我下次想要荆州的腊鱼。”
“傻依灵,腊鱼是湘州的。”
“我没出去过嘛……那就湘州的腊鱼好啦。”
“好,我明天托朋友问问。”
看来朱煜锦常常给向依灵带外地的特产美食,这才如此熟稔。
见向羽风打量着自己,朱煜锦小心的问道:
“有、有什么不妥么,向伯?”
“熊样,你怕什么?”向羽风瞪他一眼,随后点点头:
“想不到你还花了不少心思,不错,没丢我的人。”
朱煜锦陪笑道:
“向伯教的好。”
向羽风摆手:
“去!跟我还来这套,我这臭脾气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孩子……行了,少说废话,大伙儿开动吧。”
既然向羽风发话了,众人便不再拘谨,纷纷大快朵颐起来。其中尤其以江笑书和柳伶薇最为突出,那烤鸭和虾仁,几乎都进了他俩的肚子里……
这个朱煜锦好会笼络人心,能把每个人都哄得那么开心……盛于烬冷眼旁观,心中不由得暗道:
“能把那些食物都带到这深山环绕的苗寨里,看来江笑书说的不错,他果然朋友很多……菜也炒得不错,功夫也很强,格狗日勒,这人还怪厉害的。”
忽然一股浓郁醇厚的蜜香传来,直冲鼻腔,盛于烬扭头一看,江笑书已启开了那坛(biáng)当酒。
“乖乖的了不得!”江笑书眯着眼笑道:
“好香好香……”
随后他迫不及待,忙不迭的斟上慢慢一杯,凑到鼻尖深深一嗅后,仰头一饮而尽。
美酒入腹,江笑书却一呆,随后他咂咂嘴:
“这酒是不是跑气了?”
一旁的朱煜锦摇摇头:
“(biáng)当酒就是这个味道,江兄弟只管喝就是。”
江笑书顺着自己喉咙管摸到腹部,似乎是在感受烈酒特有的灼烧感,摸了几圈后,他眼中惊奇更甚:
“他娘的,半点感觉没有,这算什么酒?倘若我肚子够大,喝一池子也没问题。”
向羽风闻言一笑:
“嘿嘿,你小子说话倒豪气得紧,那你喝个给我看看?”
江笑书又连斟两杯,直如喝水般倒了下去,越喝越快,同时脸上的怀疑就越深,待他斟第三杯时,朱煜锦拦住了他:
“江兄弟,喝快了伤身,说好的三杯已罚完了,咱们缓缓吧。”
“欸我说朱兄,你不是和向老伯串通好骗我吧?这分明是糖水嘛,哪里和酒沾得上边儿?不行不行,我再尝一杯……”江笑书似乎觉得朱煜锦骗了他,有些不满的去抢酒坛。
“不成不成,这才刚开始呢,江兄弟醉了岂不糟糕?”
“醉个屁,你给我……”
见二人你推我攘,盛于烬低声道:
“酒鬼。”
江笑书耳朵却是极灵,他一抬头,锁定了盛于烬,立刻来劲了:
“嘿!又和老子杠上了是吧?你可还欠着三杯呢,赶紧喝了去。”
“我不喝酒。”盛于烬摇摇头。
“扫兴……”江笑书不屑的摆摆手,随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凑了上来:
“哎,你不是想见我朋友么?”
若不是想见这个杜康,我根本就不会来了,盛于烬点点头。
“把这三杯干了先。”江笑书抬过三杯(biáng)当酒,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跟喝酒有什么关系?”盛于烬反问。
“嗨呀,我都说了嘛,要想见杜康,条件可是很苛刻的,你连这三杯糖水都不愿意喝,还想见人家,做梦吧你……”江笑书白他一眼。
盛于烬闻言眉头一皱,思索片刻后,便试探性的抿了一口。
好甜。这是盛于烬第一反应。
很顺、很香。盛于烬心中暗道。
这酒……嗯?没了?
不经意间,盛于烬竟已干完了一杯。
“好家伙,猛!”江笑书竖起大拇指。
盛于烬抬手就将剩下两杯喝完,身体竟半点儿异状都没有。
放下酒杯,盛于烬问江笑书:
“你朋友多久能来?”
江笑书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咧嘴一笑:
“等着吧,他来了我喊你。”
盛于烬点点头,便闭上了嘴静静等待。
“三星照”、“对门坐”。
“对门坐是个什么?”
“小子,教你个乖,咱们苗疆划拳的二,就是对门坐,三呢,叫山花开……”
“好家伙,三花开,山花开……你们苗疆人平翘舌不分是吧?”
“少废话,听得懂不就得了?来来来,走一个……”
只见江笑书、向羽风、朱煜锦三人已划起了拳,喝得好不痛快。
而一旁的柳伶薇则拉着向依灵说着悄悄话,说着说着,柳伶薇也盛了一杯(biáng)当酒。
“柳姊姊,喝不得。”向依灵连忙抢过酒杯。
“切,可别小瞧了我,我酒量可大得很呢……”柳伶薇夺回酒杯。
“撒谎。”盛于烬如同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道。
柳伶薇立刻转过头怒目而视:
“盛于烬,你又犟嘴!”
盛于烬想起柳伶薇为数不多的几次喝酒——不过几钱的小杯子,一口下去,不出一炷香就能趴着酒桌睡着。
盛于烬摇摇头,没有搭话。
柳伶薇见盛于烬闭上了嘴,这才心满意足的转头,她朝向依灵一挑眉:
“看着,本女侠给你来个鲸吞百川……”
向依灵脸色一变,刚抬起手想阻止,一杯酒已尽数倾入了柳伶薇腹中。
“柳姊姊,快给我。”向依灵眼神带着些责备,夺过柳伶薇手中酒杯。
“这是,酒?”这酒简直柔滑到了极处,都已入腹,柳伶薇才反应过来,同样的,她身体也没有半点儿异状。
“等下有你好受的。”向依灵鼻子一皱,随后别过头去:
“可别想着让我背你回家。”
柳伶薇不以为意,一把揽过她:
“哎呀,这算什么?咱们不管这个,刚刚说到哪儿了……”
柳伶薇又和向依灵聊起天来,另外一头江笑书三人则在猜拳取乐。
我果然不该来这儿,和哪边都说不上话,还不如回去练刀。盛于烬心中暗暗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江笑书——江兄弟怎么还在划拳?那个杜康什么时候来……
“吱——呀”吊脚楼小窗被吹动,刮进来一阵风。
“啊,柳姊姊!”向依灵突然一声低呼。
随后盛于烬就看见,上一刻还和向依灵说着话的柳伶薇突然头一偏,便毫无征兆的软倒。
盛于烬大惊,一把托住柳伶薇,随后暗暗皱眉——好重的酒气。
柳伶薇双颊通红,小巧的嘴唇微启,眼神迷离,一股芳香混着酒气喷在自己脸上。
柳伶薇如同喝醉一般呓语:
“嗯唔……我还能……呼……不行了,困……”
怎么回事?若说是喝醉,哪有醉得这么突然的?盛于烬心中暗惊。
“哈哈,想不到柳小姐竟先醉了。”朱煜锦立刻发现了这边的情况,随后他一拍江笑书:
“瞧,我没骗你吧,这酒可猛烈得紧。”
江笑书探过身子一打量:
“他娘的,这么邪门儿?这就醉了,啧啧啧……”
盛于烬问道:
“确定是醉酒么?”
见江笑书毫不犹豫的点头,盛于烬这才心中稍安。
得把柳伶薇送回去睡觉。盛于烬暗道,随后他扶着柳伶薇站起身来:
“江兄弟,把杜康找来见我吧,我问完他话之后,就带柳伶薇回去了。”
江笑书还未答话,朱煜锦就抬起了手:
“盛少侠,还未尽兴怎么就……不对,你要见谁?”
看着朱煜锦奇怪的神色,盛于烬重复了一遍:
“我要见杜康。”
“哈哈哈哈……”向羽风闻言立刻大笑起来。
“盛少侠别开玩笑了。”朱煜锦打圆场道。
“我真要见他。”盛于烬再次重复。
“了解,”江笑书反倒严肃得很,他走到窗边,将窗格抬起一半,顿时一股风灌了进来。
“你马上就看见杜康了。”
风吹到脸上,盛于烬感到一股凉意。
可还来不及感受这凉意,盛于烬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到了地上。
(biáng)当!
看来这酒的名字果然起得极好,盛于烬摔倒时果然就是这个声音。。
盛于烬猝然摔倒,他扶着的柳伶薇便砸在了他身上。
柳伶薇那对杏眼微微睁开,眸子中满是朦胧:
“好硌的枕头,去去去……”
似乎是不满意这个‘枕头’,柳伶薇用力推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睡去。
她倒是满意了,可盛于烬的脖子却险些被掰折了……
一旁几人赶紧过来帮忙,七手八脚的将二人扶起来。
江笑书一把将盛于烬提回座位,随后吐吐舌头:
“好家伙,这酒原来这么厉害?”
向依灵托起柳伶薇:
“我送柳姊姊回去休息。”
随着二女离开,思绪才渐渐回到脑中,醉醺醺的盛于烬问道:
“杜、杜康呢?”
江笑书终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一只呆头鹅。”
“什么?”盛于烬晃晃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笑书指着他,十分得意:
“死心眼儿的家伙,回回叫你喝酒都不来,还天天阴阳怪气我。这下你也成了条醉猫,以后可没话说了吧……”
盛于烬不耐烦:
“跟我醉了有什么关系?杜康在哪儿?”
“砰砰砰,”江笑书乐不可支,连连拍桌:
“杜康是酿酒的老祖宗,早死了几千年了,你上哪儿找他去?”
“那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指的是酒不是人。这句话是说人忧愁了,就得喝酒。你看看,你现在喝了这么多,岂不是什么烦恼都没了?哈哈哈哈……”んτΤΡS://Www.sndswx.com/
盛于烬这才知道自己被江笑书骗了,他啧了一声,骂了句白痴,正准备继续骂,奈何酒劲上涌,半天都缓不过来。
“嘿嘿嘿,可惜有人还是被白痴给骗了,怎么样,感觉如何啊?”江笑书笑嘻嘻道。
盛于烬扶住额头,没有再理会江笑书,江笑书见对方不理自己,顿时觉得无趣,嗤了一声后便又去划拳了。
盛于烬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就如被拆开了一般,哪里都不听使唤,明明稳稳的坐着,却好像下一刻就会摔倒。
醉酒的感觉真不舒服。盛于烬心中十分后悔——喝醉了能解哪门子忧?我怎么就信了江笑书这龟儿的屁话……
盛于烬从前从未喝过酒,更没有喝醉过,头一回体验这思绪翻涌、混乱不堪的感觉,这让他除了难受外,还感受到一种奇异的玄妙。
这醺然大醉的妙处,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体验过了,尤其是那些才子诗人,不少人醉后吟出一首首脍炙人口的佳篇,多半就与这醉后的玄妙息息相关。
盛于烬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他此时同样开始思绪飞扬。
我是谁?我的过去?我的未来?我该……盛于烬脑中闪过这些问题,这一次,他不再是一无所获。
他看见了一个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景象。
之所以忘不掉,是因为这景象已在他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
火。
大火。
漫天袭来,仿佛连灵魂都能烧毁的大火。
不同的是,这次的画面里,多出了一个奇怪的人影。
难道真让江笑书说中了,这个人就是所谓的杜康?
那人影转过头来:
“来了?”
盛于烬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根根竖了起来,明明四周都是大火,他却感觉如坠冰窖。
这声音根本不是什么杜康。
而是那一直住在自己脑海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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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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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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