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班头道:“弟妹说笑。”
“刘捕头与我乃是至交好友,相识多年,此事绝不会见死不救。今日可曾去看过捕头?”
妇人摇头,道:“妾正托人走门路,也不知犯了什么事。
我夫君一直老老实实,从来不会犯错,不想遭此横祸,还请叔叔帮个一二。”
宋班头道:“弟妹放心。我这次来正是想跟你说此事,你替我向兄弟带句话。
让他安心在里面,外面的事情有我照拂,谁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多谢叔叔。”
宋班头道:“这饭菜是我替兄弟点的,他最是喜欢东门德胜楼的饭菜。你替我送进去吧。我毕竟与此事多少有些干系,去着不方便。”
妇人道:“夫君遭此大难,也只有叔叔还惦记着。”
“弟妹别多说。你晚上再去,我跟里面打个招呼,白天世子爷盯着,叫你进去须不好看。”
“多谢叔叔。”
宋班头喟叹一声便离开了。
宋班头回到府衙,没人发现他离开,大家都在担心这个案子的问题,连上值都没人上心。
朱高炽并没有任何行动,这让他心底更加不安,朱高炽究竟掌握多少消息?
想起昨夜想到的计策,他心底更加不安。
中午后,朱高炽又命他们去四门查看巡逻。
晚上下值,宋班头没有先回家,倒是先拐去刘捕头家里。
对那妇人道:“弟妹晚上半个时辰天色全黑再去,我已经交代过,切记不可多待,交代几句话就速速离去。”
妇人泣拜:“多谢叔叔。”
做完一切,宋班头才回到那个宅子里,小妾迎出来,道:“相公怎的今日回来晚了?”
“自然是有事。快些上饭菜,我饿了。”宋班头道。
不多时饭菜做好端上来,李治又跳出来,道:“怎地现在才做来饭菜,叫我饿上这半天。”
宋班头见那小妾眉目含情,瞥了李治一眼,两人竟当着他的面传情,不由怒火中烧。
当下按住怒气,道:“你要是饿了就叫小厮去买些。”
李治道:“现在我哪敢出去?”
宋班头没说话,叫小厮开坛酒,李治一闻那酒,也是极好,当下叫嚷着也要喝,小妾连忙给他倒上。
宋班头吃一会儿,便道:“今日多吃几杯酒,不胜酒力,你且自己喝去。”
说完便进了屋,倒头就睡,鼾声大作。
等了片刻,他察觉到有人进来,原来是小妾,叫他两声名字,又推了推他,他佯做不知,含混不清嘟囔两句,“别动,快睡。”
小妾窃喜,走了出去。
宋班头侧耳倾听,不多时听到小妾道:“那厮吃得醉了。”
又听李治道:“我也醉了,嫂嫂且陪我去睡上一觉吧。”
“你胆子可真大,就不怕他突然醒来?”
“那怎么办?我可是就想吃你。”
“你且等着。我这儿有些蒙汗药,吃了叫人睡得昏迷不醒。”
李治道:“你怎地有这种物什。”
“这还不是那死鬼留下来的?”
不多时,小妾端碗醒酒汤进来,推着宋班头,宋班头迷迷糊糊醒来,道:“啊?怎么回事?”
“相公喝碗醒酒汤再睡。”
宋班头道:“好。”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其实他压根就没喝下去,一直在嘴里含着。小妾见他喝下,等片刻再推他肩膀叫名字,他毫无动静。
正在这时只听小妾惊呼一声,埋怨道:“你轻点,怎能在这儿做这种事?你先去房里,我一会儿就过去。”
李治笑道:“嫂嫂何必这么麻烦,瞧你都湿了。”
“真羞死个人,快些去吧。”
李治笑两声回了屋,不一会儿小妾也跟着去了。
宋班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下床把醒酒汤全吐痰盂里。
悄悄摸去李治的房间,门口有小丫鬟看门,见宋班头摸过去,顿时吃一惊。
宋班头压低声音道:“闭嘴,你要是敢叫出来,有你好看,你且去房间里。”
丫鬟赶紧走开。
宋班头从怀里摸出匕首来,悄悄拨开房门,里面传来淫糜之声,听得他火气上涌。
摸到床边,正瞧见两人正交合,李治察觉到身边有身影,扭头见是宋班头吃了一惊。
正待反抗,只见宋班头上前抱住他的头,匕首猛往前一送,直插进他的胸口,李治挣扎两下,便一命呜呼咽了气。
小妾吓得脸色铁青,失了声。
宋班头厉声喝道:“你这贱人,今日就跟他一起去吧。”
说罢一刀下去,小妾也一命呜呼。
做完这些事宋班头才松口气,叫进来小丫鬟。
那小丫鬟进来瞧见血迹,差点没晕过去,宋班头道:“这贱人叫我杀了,你帮我把她埋了,日后等此事过去,我纳你进门。”
小丫鬟哪里敢反抗,帮着他在后院挖个坑,把小妾埋进去。
等至半夜,宋班头背着李治,悄摸去了刘捕头的家里。
他摸黑靠近刘捕头妻子的房间,拨开房门进去,黑灯瞎火看不清,摸到床边,伸手一摸,摸到温软的身子,当即下手插一刀,可怜刘捕头的妻子惨叫一声,便呜呼哀哉。
刘捕头的老娘孩子在另外一屋,听到动静点了灯。
宋班头心下紧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埋伏到门边。
刘捕头的老娘端着灯走出来,道:“翠娘,你怎地了?”
刚出门宋班头便扑上去,一刀戳死她。
之后他又去刘捕头的偏房里,见他儿子正睡着,干脆利索一刀结果了他。
可怜刘捕头一家老小尽数被杀死,一个也不剩。
宋班头喘几口气,心跳得厉害,他点上灯,看着狼藉的房屋,很恍惚。
休息片刻,他打开门,摸出去把李治的尸体背进来,送到刘捕头的床上,与他妻子摆成交合姿势。
他尽量将房间摆弄成两人自相残杀的情况。
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但这案子无头无尾,且李治已经伏法,想来朱高炽也不会继续揪着不放。
做完一切,他又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吹了灯,摸黑回去。
然而,他算到一切,却漏算一个人,那就是刘捕头。
且说今日下午,刘捕头的妻子去探监,特意把菜又热一遍。
牢头也没为难她,爽快放行。
见到刘捕头,他妻子便放声大哭,“夫君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刘捕头笑道:“没事,估计也用不了几日。家里可好?”
“一切安好,就是母亲有些担心,希望你能早些回去。”
刘捕头道:“嗯,叫母亲不要担心,用不了几日就回去了,这都是个误会。”
妇人道:“今日叔叔来家里了。”
“哪个叔叔?”
“宋班头。”
“他?他说了什么?”
“倒是没说什么,就说让我给你托话,你好好在里面待着,外面的事情万事有他,不必挂心。
他还留下十两银子,说是让我们母子用度。”
刘捕头道:“给了就拿着。切记那日我跟你说的话,无论谁去都那么说。”
妇人点头。
两人又说几句话,狱卒便催促她赶紧离开,虽有万般不舍,却也不能留下。
且说刘捕头待妻子走后,开始吃饭喝酒。
那酒菜都是宋班头自德胜楼带回来的,吃至一半,他忽然觉得肚子痛,暗暗吃惊,心想莫非这酒菜有问题。
刚起这个念头,那痛感便加剧,不一会儿功夫他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狱卒发现,赶紧上报给韩业,这一看就是中毒。
韩业也无法,这边叫个大夫过来,那边又派人去通知朱高炽。
朱高炽刚吃过饭,并未躺下,听到消息马不停蹄赶到府衙,劈头盖脸就问韩业,“人死了没?”
韩业道:“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准备大量的水!”
刘捕头差不多就剩下最后一口气。朱高炽皱眉,幕后的人果然坐不住,他问韩业道:“今夜谁来看过他?”
韩业也很茫然,转身问狱卒,狱卒道:“是他浑家来了。”
“他浑家?”
朱高炽琢磨着,这难道是什么情杀?
正在此时,水来了,朱高炽把这事给忘记,忙活着救刘捕头。
此时的毒,大部分就是砒霜,砒霜这玩意其实就是砷在起作用。
朱高炽也没办法,只能用大量的淡盐水冲洗胃部,能不能救活,那就看天意了。
忙活至半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刘捕头命大,竟然活了,虽然气息微弱,但确实没死。
朱高炽忙活得一身是汗,疲惫不堪,道:“明日去把他浑家抓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吃的饭菜收起来,找只狗验证下。”
说到此处,他又补充道:“对了,先不要公布刘捕头还活着的消息,隐瞒起来。”ΗtτPS://Www.sndswx.com/
说完他便回去休息。
次日一大早府衙就派出人去抓捕刘捕头的妻子,结果进家门就发现了血腥至极的场面,连那五岁的孩子也被一刀抹了脖子。
众人皆是大骇,慌忙禀告韩业。
韩业赶紧把此事告知朱高炽。
朱高炽又惊又怒,快步走进还在休养的刘捕头的房间。
快速说道:“你一家老小都死了,你妻子还发现与李治通奸,两人自相残杀双双死在床上。你有什么要说的?”
刘捕头立刻坐起,哑着嗓子问:“我儿子呢?”
“被杀了!”
刘捕头声大声叫起来,几乎掀翻屋顶,好一阵才平息下来,“是宋维扬,一定是他!”
当下他便不再隐瞒,把事情照实说了。
朱高炽听完,道:“你可愿意去抓捕宋维扬去?”
刘捕头道:“罪人就是爬着也要去,谢世子爷给机会。”
朱高炽道:“那你就带人去抓。但你不能把他弄死。”
刘捕头重重点头,艰难爬起来,虽然身体不适,但他坚持要骑马快行。
点齐二十名士卒,如狼似虎般地跑到办公楼,把正在办公的宋班头堵在办公室。
宋班头昨夜做了那么大的事,心中毕竟忐忑,今日照常上班,听到有人传消息说昨夜刘捕头身死,他心底的石头彻底放下。
这下死无对证,没有人能证明他参与过此事,还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李治说他手里有他参与那事的证据,但宋班头分析过后认为李治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就不可能有证据。
而且最可靠的证据就是他自己,他死了,旁的什么证据他都不在乎。
因此他心情愉悦,边整理文件边哼着小曲,压在他头顶的乌云终于彻底散开。
正高兴着呢,忽然瞧见有大批士卒冲进来,把他控制住。
宋班头大声喊道:“你们做什么?误会了,我是宋班头啊。你们误会了。”
士卒不理会他,把他押着带到外面。刘捕头骑着马缓缓走到他身前,咳嗽两声,道:“宋维扬,你还认得我吗?”
宋班头吓得当时就软了,肝胆俱裂。
刘捕头冷笑:“我对你忠心耿耿,一直帮你做事,没想到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我的孩子都被你杀了。
宋维扬,你也有今天!带走!”
刘捕头又带着人把宋维扬的外宅给抄了,那小丫鬟根本不经诈,三言两语便把宋班头杀了小妾的事说出来。
众人到后院一挖,小妾的尸体果然被挖出来。
此事震动整个北平府,韩业抓紧审理,宋班头至此大势已去,抵抗已经毫无意义,只得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朱高炽听完韩业汇报,问道:“那些青皮流氓审理得如何?”
“基本上已经查清。尚有少许细节问题未解决。”
“把他们放一块儿,公审,该执行死刑的执行死刑,不该执行死刑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公审?”
“对,就在新办公楼前的广场上,任何人都可以来观看。”
韩业擦擦汗。
朱高炽道:“把刘捕头也叫上,问他所有关于胥吏作奸的事儿,他比我们更加清楚,他若是招了我这有个官职给他。”
韩业反对:“世子爷,按说他是罪犯,怎能做官?”
“我要他成立监察部门,监察百官胥吏。这个活谁愿意做?”
韩业无语,这活太得罪人了,朱高炽却相信,这活暂时只有刘捕头才能做得。
北平府的胥吏们,也该好好治治了。
公审大会定在四天后,西市里集中宣传一波,衙役们又跑到北平府的各个角落里宣扬此事,于是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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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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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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