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客气道:“那不行,该给还得给,车还要烧油不是?”
“嫑说这话,提钱我就不送了。”
老板大手一挥,把烟蒂扔进了泔水桶里,摘下围裙对自家女人说:“掌柜的,你看一会摊,我把这兄弟送过去。”
老板娘叮嘱了一句:“你开慢些,年底了,平平安安的。”
“就你话多。”
那是一辆古城牌农用三轮车,车厢里还有几张折叠桌子,料想人少没有全部摆开才剩下的。
另外,三轮车车厢边边角角的缝隙里有一些镶嵌进去,被挤压变形的羊屎蛋蛋,随着三轮车的颠簸滚了出来,乱滚瞎跳。
要是放在现在估计就被举报了,弄不好还是个无照经营,罚款在所难免,可那时候没人在乎这个。
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地方。
老板很淳朴,并且说到做到,死活不要钱,我心里一热,鼻子酸了。
人生在世,尔虞我诈,你我他,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虚伪自私的活着,谎言甚至成了习以为常的常规操作,甚至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草菅人命,杀戮无辜。
到头来才恍然发现感动我们的永远都是最底层那一群被忽略了的人,而那些衣着光鲜,人模狗样高高在上的人站在高台之上,振臂高呼,告诉我们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下了台他们就纸醉金迷,跪倒在了小姐的两腿之间。
关中人固执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不要我知道我费劲口舌也于事无补,只能趁着他开车离去,我把一张红版大钞塞进了两张桌子的夹缝里。
进站一问才知,上面下发了文件,让等通知,估计要等雾彻底散了以后才能发车,不过可以先购票等车。
售票小姐姐长的很漂亮,在她的推荐下我多花了两元钱,买了一份交通意外险。
一直等到了中午十二点,总算是上车了。
车子走走停停,售票员打开车门,一只脚悬在半空中不停的沿路叫喊。
“蒲城、富平、三原、高陵、西京城,上车就走。”
冷风灌进来,车厢里凉飕飕的,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往车窗上一靠,眯起了眼睛。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西京城,车子进了城北客运站。
到站了!
回去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去了鼻大炮家里。
几天不见,天天的小脸蛋又大了不少,嘴里叼着安抚奶嘴,咿咿呀呀的叫着,手舞足蹈。
我问红姐:“大炮呢?”
红姐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房间:“在里面挺尸哩。”
我听出她话里有话,没在多问,走过去敲响了房门。
“大炮,开门。”
“绝了,别敲了,我累了。”
“少废话,开门。”
“哥,你烦不烦啊,我想睡觉。”
红姐过来使劲掰了掰门把手,骂道:“要么赶紧死去,要么把门打开,跟了你一天福没享过,我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吗?”
“你要是后悔了,现在就走。”
“日你妈,你没良心。”
红姐眼睛一红,接着说道:“郑东旭,我要是你早就拔一根球毛把自己勒死了,还活个锤子味气哩。”
房间里,鼻大炮说:“我死呀,我现在就死呀。”
红姐带着哭腔:“你死,你白天死,晚上我就重操旧业,出去卖肉去。”
“咣当”一声,鼻大炮把门打开了。
我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货简直没法看了,胡子拉碴,脑袋跟鸡窝一样,眼睛也肿的跟两个剥了皮的松花蛋一样。
鼻大炮用手指着红姐,没好气道:“我就是死,也要先把你的神秘花园用针缝上,叫你卖不成,活活憋死你。”
“你日你妈,说的这是啥话?”
红姐气急了,一把攥住鼻大炮的手指,用力一扳,疼得他像狗一样“嗷嗷”的叫了起来。
“哥,救我,断了,哎呦,疼。”
我回头看了一眼天天,心中未免有点担心,不是我对他俩有意见,主要是考虑到天天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那还不成了一个混世小魔王。
不行,得赶紧找到石静霞才对。
进了房间,我问道:“大炮,赔了?”
“我不卖,能叫赔吗?”
鼻大炮语气不善,跟吃了枪药一样,白了我一眼又说:“怎么跌下去的,迟早还得涨回来。”
“赔了多少?”
鼻大炮不说话,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妙,加重语气又问:“说话呀。”
鼻大炮还是不说话,我使劲踢了他一脚,这货揉了揉腿,面无表情的说:“一千万。”
“什么?一,一千万?”
闻言,我眼前一黑,感觉血压就像火箭一样迅速窜升,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我已经猜出他赔了,可是打死我也想不到这才一个来月,这货竟然赔了一千万,就是不吃不喝一张一张的撕也撕不完啊。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话刚出口,顿觉不妥,忙又改口说:“我的意思是怎么能赔这么多啊?”
鼻大炮点起一支烟,抽了半根,这才开口,心情沉重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一开始这货也赚了一些钱,结果胆子越来越大,觉得那样还是不过瘾,于是便开始逐步加仓。
前段时间,这货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剑走偏锋,买了一支因为财务造假、股东内讧、产品造假等等负面新闻不断,导致股价长期下跌的股票。
我说:“你他妈有病吧,之前你不是说买涨不买跌吗?还说什么右侧交易。”
“哥,你不懂,中国股市就喜欢炒垃圾股。”
鼻大炮垂头丧气,兀自说道:“我觉得跌的差不多了,应该反弹了,就重仓买进了一千万。”
“你觉得?”
闻言,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后来呢?”
“刚一买进就连续跌停,直接亏了六百多万。”
说实话,我也不差钱,可听张嘴闭口几百万几百万,我的血压一直就下不来,这也太吓人了。
一根烟抽烟,鼻大炮接了一个“单根”,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那只股票的价格直接跌破了一元,我赌徒的心理被彻底激发出来,又加仓了一千万。”蜀南文学
听了这话,我彻底服了,就差给鼻大炮跪下来表示佩服了。
“怎么还加仓?”
鼻大炮翻着眼睛不说话。
我强压怒火:“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有一千多万,加上上次我又给了分批转账八百万,也就是说你一共也就有两千多万,而你两次全都投了进去,对吗?”
鼻大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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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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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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