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芊芊,谈何容易?他北狄最好的巫医都瞧不好的病,柳觅一个小娘子就可以?
要知道,在他所了解的认知里,能治好这个病的家族,早都消失了。
柳觅笑了笑,也不多话,站起身就朝内屋走去。
此刻内屋除了榻子上的裘芊芊还有一名婢女在身边侍奉。
那婢女见有陌生人走进来,正准备呵斥,见紧随其后的家主递了个眼色,这才退下把榻子上的女人让了出来。
柳觅拿出一条金丝帕子搭在裘芊芊的手腕处,开始细细摩挲。
熟睡中的裘芊芊极度不安稳,她猜想应该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柳觅摩挲完,转而看着裘吉道:“谷蠡王夫人得这病有多久了?”
裘吉虽然不想回答,可也不能博了南岳国的人面子,叹口气,道:“五年了。”
柳觅扬眉,继续问:“那之前也是这般不踏实吗?”
裘吉知道她说的是裘芊芊睡觉。
他摇摇头道:“之前还好,睡觉不安稳也只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那就一切还来得及!
柳觅听到裘吉的话,心中给出个结果。
紧接着,她从身边背着的药包里拿出个金针包,从里面抽出几根金针,开始在裘芊芊身上行针。
不一会儿,裘芊芊脸上痛苦的表情得了缓解,待柳觅把金针取下来的时候,裘芊芊已经进入深度睡眠,隐隐还能听到细微的鼾声。
简直神了!
裘吉站在一边看着收拾药包的柳觅。
这几个月,他陪在裘芊芊身边,她所受到的病痛折磨没人比他还清楚的,期间他想尽各种办法只为了她能休息好。
可是,就算阿显每日都来,能做的也只是缓解。
而面前这个女人不一样,不过是几针,就解决了!
她怎么这么厉害。
柳觅把裘芊芊的手臂塞回被褥中,起身看着已经露出一副错愕表情的裘吉道:“谷蠡王,现在您愿意和我谈条件了吗?”
裘吉回神,这次犹豫都没有对着柳觅做了个请的动作。
还是方才的桌子,柳觅面前的清茶已经凉了,裘吉又给她斟了一杯新的放在桌上。
“方才对裴夫人多有得罪,还请裴夫人莫要介怀。”裘吉对柳觅说话的方式也变得客气。
柳觅对于他的转变倒是没所谓,毕竟是她贸然前来谈事情的,裘吉不了解她,小瞧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谷蠡王说的哪里的话,是柳觅唐突了。”她说着,端起面前的清茶敬了一杯。
裘吉毕竟之前还是南岳国人,这点礼仪还是懂得,也端起面前的杯盏喝了起来。
“裴夫人真的能治好,我家夫人的病?”
柳觅颔首道:“肺脓肿这种病,说不好治也不好治,可是说简单,属实不难。”
“何意?”裘吉问。
“纸笔!”柳觅对裘吉帐子中的下人吩咐了一句。
帐子内的下人连忙出去取了。
柳觅见人被她支走,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我的想法很简单,谷蠡王应该也猜到了。
我不管你们北狄的郡主要如何的蛮不讲理,撒泼,我只要达到一个目的,娄赟赟不能嫁给裴云殇。”
裘吉眉梢一挑,这才想都没想,颔首应下道:“这事儿我来办!
不过...”
他说着,叹口气道:“方才郡主回来闹得厉害,我们王应该答应了,这会若是裴大人在大帐内的话,王应该是已经朝裴大人‘提亲’了。
我能保证的是,我可以让我们的王改变主意,可裴大人那边,若是答应,我可不负责。”
柳觅眉梢一扬,看着裘吉,这个男人还挺狡诈,把丑话说在前头,省着后面二人扯破。
不过,裘吉不了解裴云殇,就算她说再多,他也是不信的。
可她对裴云殇有信心。
“无妨,这种事情若是裴云殇真做了,我就当我自个有眼无珠和谷蠡王牵扯不上。”
“哈哈!”终于凝聚在裘吉脸上的阴霾散了,他看着对面面容平淡,一副气定神模样的小娘子,难以想象如此娇小的身躯,竟然是有如此洒脱的一面。
难得!
很快方才出帐子的下人带着笔墨走进来。
柳觅拿过朱笔沾了些墨水开始在宣纸上书写。
不过一会儿,她写好后把手中的单子交给裘吉。
裘吉拿过定睛一看,面色霎时变得不好。
柳觅只写了三味药:桔梗、甘草还有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归尾芩。
“就这三种药?”裘吉以为她不相信他,遂而只写了一半。
柳觅站起身,一边捯饬药包一边回答:“是,就这三种。”
裘吉用力捏紧手中的宣纸,明显是在隐忍。
柳觅瞥到他爆出青筋的手臂,解释道:“你们北狄的巫医给谷蠡王夫人用了不少药吧?
起初还有效,之后便越来越糟糕是吗?”
裘吉颔首,问道:“是不是药不治病了?”
柳觅摇摇头,回答:“非也,是夫人身上有了抗药性。”
“抗药性?”裘吉不解。
柳觅想了一下,觉得太深奥裘吉听不同,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为何人吃药,开始几天会疗效特别好,就是所谓的药到病除?
那是因为起初人体对外来的药没有相应的适应,药自然能发挥作用,之后随着固定药方灌下,时间一长人的身体适应了,这药的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我给谷蠡王的药虽然只是三种,相比于巫医开的复杂药方做到了极简,却能保证药到病除。
况且是药三分毒,夫人常年累月地吃着,我若是再往复杂里写,除了能让谷蠡王看的眼花缭乱,不知云云之外,还能带来什么呢?”
裘吉听完柳觅的话,眼底带着惊愕,柳觅最多也不过二十,却能在看病救人方面这么熟练?
她真的如娄赟赟调查出来的那般,只是个被柳家抛弃的庶女吗?
他想着想起之前打听的,南岳国锦州大水之后闹过疫灾,按照往常认知,至少死伤万八千的不在话下,可听说这次疫病伤亡是最小的,莫不是...
“你到底是谁?”裘吉看着柳觅问出心中疑惑。
柳觅没回答,只是随手把一个瓶子放在桌上道:“这是我调配出来的归尾芩,它对夫人的病有神奇疗效,这归尾芩茎叶有毒,根能治病。
只是根太小,提炼这么一瓶要好几十市斤的归尾芩,这一瓶够夫人一个疗程的。
要痊愈约莫需要这样两瓶,届时我可能不在北狄,但是也会找人给谷蠡王捎来的。
如果您还不放心,可以今个把药给夫人吃了明日看情况,我可以跟您保证,必见效果。”
话落,柳觅不再逗留,扔下一句:“柳觅相信谷蠡王的为人,届时还请谷蠡王遵从约定。”后,转而走出帐子。
裘吉拿起桌上的小瓶子,看着柳觅离开的背影,好一个裴夫人,把药分成两个疗程,表面上看大公无私,实则就是在拿捏他,告诉他,裘芊芊的死活全凭他的决断。
想着,他的眸光落在内账处,裘芊芊的身子他清楚,为今之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不能让她死!
裘吉轻轻叹口气,把药单收进怀中,快步朝部落不远处的储备药材的帐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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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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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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