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她只是了解点苍阁收集消息的能力,现在她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哪是收集情报,这等于是把一个人脱光了受人观摩,里面关于北狄的消息聚物更细,甚至连娄赟赟母亲阿芩那点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
柳觅一页页的翻看着,直到她看到关于裘吉的秘密,心里多少有了主意。
“飞鸾!”她收拾好密报,站起身子走到门口,道:“陪我去一趟裘吉的营帐吧。”
“好!”飞鸾没有多话,颔首跟着柳觅离开。
裘吉坐在营帐内,呆呆的看着火盆里燃着的炭火。
整个帐子飘荡着一股子浓烈的药草味道,他似是早都习以为常,身边端药的下人进进出出丝毫没让他有一丝动作。
过了好一会,他身后的屏风发出清脆的响声。
裘吉终于站起身,激动的迎上前道:“如何,我妻子,如何?”
站在裘吉面前的是一名头戴羊角帽,身穿黑色兽皮的老者,他摇摇头,道:“谷蠡王,夫人的事情,老夫真的尽力了!”
裘吉一怔,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急急抓住欲走的老者道:“阿显,你是部落里最德高望重的巫医,芊芊一直在你的手下治疗。
都挺了这么久了,现在不能说不行啊!”
阿显叹口气,挥开裘吉的手臂,半跪在地上行了一礼,道:“谷蠡王,老夫能力有限,夫人的病另请高明吧。”
话落,阿显逃一般的奔出裘吉的帐子。
裘吉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视线放在身后榻子上,雪白的狼皮上躺着一名美丽的妇人。
她双眼紧闭一副病态,似是做梦都是痛苦的,眉头深拧呜咽,直教人心疼。
“芊芊,我该怎么办?”裘吉闭眼,脸上有着不甘。
“主子,主子!”
就在这个时候,帐子外跑进来一名护卫。
裘吉有些心烦,没有搭理他。
那护卫见状,刚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全数咽了回去,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会,裘吉缓缓睁开眼睛,见那护卫还跪在地上,忍着心中的不耐问道:“何事?”
“是裴相国的夫人,她说有事儿要求见主子。”护卫回答。
裘吉闻言,想起今个一大早发生的事情,以及娄赟赟挥来之后的撒泼哭闹,大致能猜到柳觅是来作甚的。
若是平常他定然会接待,可是现在...
他挥挥手,道:“就说我累了,不见。”
护卫颔首,站起身打算出去回复,可走了几步又顿住,模样带着犹豫。
“又如何?”裘吉明显压着怒火。
护卫哆嗦了一下,急急说道:“是这样的,裴夫人说,她知道谷蠡王心中所想,她能解了您的愁。”
“什么意思?”裘吉站起身眯紧双眼问。
护卫吞咽下几口唾液,悄咪咪的看了眼屏风方向。
整个北狄谁人不知谷蠡王心中所想是什么,只是那躺在榻子上的病人,是谷蠡王的心结,没人敢提罢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裘吉岂能不清楚护卫嘴里暗含的意思?他沉吟片刻,终于妥协道:“让她进来!”
柳觅足足在谷蠡王的门口站了快一个时辰。
尽管这几日没有风雪,可是帐子外的温度低,还是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气顺着领口和袖口往里面钻。
站在她身后的飞鸾看不下去,正打算冲进去,进去通禀的侍卫走了出来,示意柳觅可以进去了。
柳觅颔首,叮嘱飞鸾在外等候后,一个人走进帐子内。
谷蠡王的帐子分为内外两个房间,柳觅刚一进去,就看到坐在桌案前等她的男人。
“裴夫人,坐!”谷蠡王倒了一杯清茶,放在对面。
柳觅颔首,坐在谷蠡王的对面,桌上放着一鼎双蛾夺火样式的香薰炉,散发出浓烈的檀香味,可若是细细闻还是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中药味道。
金银花,连翘,牛蒡子...
她默念出导致这些味道的中药名字,心中已经大致确定这帐子内病人身上的疾病。
肺脓肿!
果然既是慢性病也确实挺棘手。
裘吉自然不知道柳觅心中在想什么。
他警惕的目光散落在女子的身上,若是之前,介于两国的邦交,他能给对面的女人一点礼貌,可是现在她来的目的是他的夫人,涉及到心头挚爱,他不得不对她警惕点。
而且...
他想起在裴云殇之前初遇柳觅时候的场景,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
“裴夫人今个找我是要作甚?
我不怕告诉裴夫人,如果你是要问郡主的事情,我能帮的定然不会推脱。
可是...”裘吉眯紧双眼,上下打量着柳觅道:“裴夫人既然嫁给一国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定然是要明白,三妻四妾,娥皇女英是不可避免的。
我劝你与其在我这里下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哄男人开心,让你的男人心思全在你身上才是。”
柳觅耐心的听完裘吉的话,抿嘴含笑出声。
裘吉有些不解,剑眉蹙紧。
柳觅笑完,面颊缓缓变得严肃,锐利的眼神盯着裘吉道:“少瑾在南岳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谷蠡王呢?不也是?
可是您为什么也只有一个夫人呢?
难道是因为你是入赘的?”
“你说什么?”
柳觅的话才落,本就心情不好的裘吉被她彻底激怒了,他‘嚯’一下站起身子,厉声呵斥。
柳觅不紧不慢的拿起桌上的清茶,一边轻啄一边道:“看来谷蠡王不是因为入赘才不敢娶妻。
而是因为感情至深对吗?”
裘吉不明白了,柳觅这会到底要说什么。
“十年前谷蠡王还没有如今地位的时候,不过是个西州的难民吧?
饥饿至极颠沛流离到了北狄,被当时北狄的贵族裘家救下,于是顺理成章娶了裘家的独女,成了裘家的人,也靠着裘家有了今日的地位。
按道理,谷蠡王您因祸得福后应该一路平顺,可是奈何天不随人算,您的夫人裘芊芊患了怪病,至此,就成了你的一块心病。
我想说的是,裘吉大人,您明明可以在夫人生病这段时间纳妾,为何没有,你明明可以在得了权势之后,一脚把拖油瓶夫人踢开,为何没有?
因为你知道,就算姬妾万千,美人无数,哪一个又比得上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给你一片温柔的裘芊芊。
你爱她,惜她,又怎能舍得放弃她?让她伤心,自己难受?
而我...”柳觅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和少瑾,就是你这样的。”
裘吉听完柳觅的话,神色一怔,他抬眼回望着对面的女子。
她的眼神里带着他之前从未有过的坚持。
他突然想起个把月前南岳国锦州那场大水,听说裴云殇死里逃生,莫不是那时候...柳觅就在他身边?
已得此妻夫复何求?
“呵呵!既然裴夫人这般自信,又来找我作甚?就算是王把郡主强塞给裴相国,我想他也难得逞吧?”裘吉反问。
柳觅摇摇头道:“我自然是相信少瑾的,可是...我不希望这种无端的事情成为少瑾的负累。
所以我来这里就是要和谷蠡王做个交易的。”
“交易,什么交易?”裘吉问。
“我治好您的夫人,您帮我摆平娄赟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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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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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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