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的一天。
燕国国相府。
“启禀国相,门外有一男一女求见。”有守卫进来报告说。
“一男一女?他们是什么人?”灌夫听了以后,也觉得很是奇怪。
“男的说他是您的老部下,名字叫耿新亚,女的没说。”守卫说。
“原来是他,”灌夫听了以后,很是惊喜,“他们在哪里?我要亲自出去迎接。”
“就在大门外。”守卫说。
灌夫出门一看,只见门前站立一匹白马,马上端坐着一男一女,坐在前面的女子小巧玲珑,长得很是妖艳,坐在女子身后的正是耿新亚。
耿新亚见灌夫亲自出门迎接,立即翻身下马,然后,把那女子也从马上抱了下来,二人双双跪倒给灌夫磕头,口中说道:“国相一向可好,我给您磕头了!”
灌夫连忙过来,用双手把耿新亚搀扶了起来说:“哎呀,好兄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你,几年没见,你还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结实!”
灌夫说完,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原来这耿新亚非是旁人,正是当年跟随他一起闯入吴军连营那十来个人中,唯一活着回来的那个骑兵。
“国相,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红颜知己。”耿新亚说。
“国相,您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那女子一听,白了耿新亚一眼,然后,再次向灌夫行礼。
“不必客气。”灌夫看了看她,觉得似乎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国相,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今天前来,一是来看望您,二是有事请你帮忙呀。”耿新亚说。
“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灌夫说,“来,我们进屋说话。”
“我没有想到,你还是那么仗义呀!”耿新亚说。
“咱们是生死的弟兄,还用得着这样客气吗?”灌夫笑着说。
三人进了国相府以后,分宾主落座,仆人上茶,灌夫就问耿新亚:“兄弟,你遇到什么事了?说来给我听听。”
耿新亚长叹了一口气,面露愧色,扭捏了半天,没好意思说。
“兄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有什么话就直说呗,咱们兄弟谁跟谁呀。”灌夫看他忸怩作态,有点着急了。
“好吧,国相,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怕您笑话,也是我不争气,此事说来话长呀。”
“那你就慢慢说,我洗耳恭听。”灌夫说。
当初,灌夫为父报仇心切,组织了十来个人去闯吴军的连营,结果十来名奴仆全部战死,两名骑兵死了一个,最后,只剩下耿新亚和他回来了,二人都身受十几处重伤,后来幸亏军中有上好的刀伤药,把他们二人都医治好了,才保住了性命。
七国之乱被平定之后,灌夫名扬天下,耿新亚也跟着沾了光,小有名气。
于是颍阴侯灌何就把他提拔为亲兵队队长,保护颍阴侯的安全。
耿新亚长相英俊,作战勇敢,做事乖巧,善于察言观色,很快就得到颍阴侯的欣赏和信任。
颍阴侯府。
有一次,颍阴侯在家中摆宴,席间,只有他和他的小妾周若琪两个人,然后,颍阴侯就把耿新亚叫过来一起吃饭。
“将军,小人岂敢与你们坐在一起吃饭?”耿新亚连忙推辞说。
“新亚,你不必客气,今天没有外人,烧了这么多菜,不吃也可惜了,你就坐下一起吃点吧。”灌何说道。
“多谢将军,那我就不客气了。”耿新亚说完入了座。hΤTpS://WWω.sndswx.com/
席间,耿新亚频频向灌何敬酒,谁知这灌何不胜酒力,今天心情高兴,又多喝了几杯,就喝醉了,趴在了桌子上。
那周若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始终盯着耿新亚,耿新亚被她看得好不自在。
耿新亚自从参了军以后,一直在军队之中效力,哪里见过如此漂亮妖艳的女人?
“新亚,将军不胜酒力,喝醉了,我也背不动他,麻烦你把他背到内室休息。”周若琪说。
“是,夫人。”耿新亚说。
“新亚,你不用叫我夫人,喊我名字便好。”周若琪说。
“这——,”耿新亚犹豫了一下说,“这不太合适吧?”
“我与你年龄相仿,有什么不合适的?”周若琪说。
“那好吧,那我以后在没人的场合,就喊你若琪吧。”耿新亚说着,把颍阴侯灌何背到了肩上,一直把他背到内室,轻轻地放到床上,又把他的鞋子脱了,被子盖好。
这颍阴侯呼呼大睡,浑然不知。
“新亚,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这袍子后面的纽扣是不是没有扣好?”周若琪低声说道。
“这——。”耿新亚心想这女人的纽扣岂是一般男人能碰的。
“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看看。”周若琪又说了一遍。
“是。”于是,耿新亚走到了周若琪的背后,发现袍子最上面的一个纽扣是没有扣。
但见周若琪一头的秀发挽了个髻,后背上方以及脖子处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身上散发着女人的体香,沁人心脾。
耿新亚定了定心神,把她袍子上的纽扣扣好。
然而,就在此时,不知那女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耿新亚连忙伸手来扶她,她却顺势往耿新亚怀中一倒,将脊背靠在耿新亚的胸前,说:“新亚,谢谢你啊,刚才脚下一滑,要不是你扶我,我就摔倒了。”
“地面是很滑,你小心一点。”耿新亚轻轻地把她扶住了说。
“那你觉得我好看吗?”周若琪轻声问他。
“好看。”耿新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脏开始快速地跳动。
“怎么,我是老虎吗?你怕成这个样子,”周若琪看着他,“噗嗤”一声笑道,“看你跟块木头似的。”
“我——,”耿新亚咽了一下口中的吐沫,然后说,“你把颍阴侯照顾好,我先走了。”
耿新亚说完,就跟做贼似的逃了出去。
这一天,颍阴侯出门办事去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周若琪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让贴心的丫环彩凤去把耿新亚叫了过来。
“夫人,您叫我?”耿新亚到了以后问道。
“是的,我打算去街上买些绸缎,做两套衣服穿,听说现在这世道不太平,你陪我一起去吧。”周若琪说。
“是!”耿新亚听他说得挺认真,只好答应了下来。
于是二人来到了一家绸缎庄。
“新亚,你觉得我是穿红色的绸缎,还是绿色的好看?”周若琪问他。
“我看看,”耿新亚走了过来,“你把绸缎拿起来我看看。”
周若琪先是把红色的绸缎放在自己的胸前样了样,然后,又拿起绿色的绸缎放在身上比划了比划。
“红色,红色的更喜庆。”耿新亚围着她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说道。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我就买红色的绸缎,”周若琪顿了顿,然后说,“你每天鞍前马后的劳顿,也很辛苦,也给你做套衣服穿吧。”
“我不要,我有衣服穿。”耿新亚推辞说。
“什么不要,你那些衣服都旧了,”周若琪笑着说,“那就给你做一套白色的衣服穿吧,我觉得你穿上之后,会显得更加的英俊。”
“那我谢谢你。”耿新亚见推辞不掉,只好答应了下来。
二人回到颍阴侯府时,天色已晚。
“新亚,你今天陪我去上街,辛苦了,晚上,就在这里吃点吧。”周若琪说完吩咐彩凤去准备酒席。
“就咱俩在一起吃饭,这不太合适,我还是回去吧。”耿新亚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又不是外人,就留下吧,难道说你是看不起我,不想给我面子吗?”周若琪说。
“岂敢啊?”耿新亚被她这么一说,只好留了下来。
很快厨房就给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周若琪命彩凤在外面放风,屋内就只有她和耿新亚两个人。
周若琪为耿新亚斟了三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三杯,然后说:“我与你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我先敬你三杯酒。”
说着,她端起酒杯,以袖遮面,一饮而尽。
耿新亚见她已经把三杯酒都喝干了,也只好端起酒杯把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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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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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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