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为何谢灵均没有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收起来,因为很多连他自己都看不懂。
不过这种全新的画法画技却让卢佾大为震撼,甚至放低姿态的请谢灵均教他。
谢灵均便给了他一块炭笔又拿了一个木头方块放在了凳子上道:“多说无益,你还是一变画我一边教,眼睛要正对物体,哦,放上这个你应该更方便些。”说完便拿出一块木板放在木块的后面以遮挡住卢佾多余的视线。
但让谢灵均没想到的是,卢佾进步的非常快,甚至能够用炭笔的侧锋进行素描,很快一个稍显立体的图样便跃然纸上。
这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对眼下的文人墨客来说,全新的画法画技,让卢佾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但边上的谢灵均却嫉妒的眼睛发红。
世上最大的不公是什么?
是人天生的身体,都是人,但老天偏偏让某些人聪明绝顶,却让另外一些人愚笨些,有些人有着独特的天赋却带有先天的缺陷,但更多的芸芸众生却是普罗大众。
这便是被古人称之为“先天”的东西,而相对应的“后天”努力有时候相较于“先天”就变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当卢佾已经开始对线条和光影效果产生兴趣的时候,谢灵均便彻底无语了,但很快便释然,世家门阀的这些贵公子,贵女可不是简单便能生出来的。
他们的父母享受着这个世上最好的生活条件和最丰富的营养摄取,同时又进行门阀世家间的联姻,不断的挑选优质基因。
这个过程是非常的漫长,但架不住人家成百上千年的不断传承啊!
“士庶之际,实自天隔”不是史书上的无奈感叹,而是真真切切对优质资源的垄断,门阀世家从来就没有想过与普通人共享资源,就连生育也是如此。
但谢灵均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卢佾几乎附和美男子的任何标准,属于那种极少的能比女人长得还好看的男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素描最能快速真实的将一个人给画出来,谢灵均在画板上用光影和线条勾勒出了眼前的世家少年。
当卢佾看到谢灵均不断的打量自己,同时在画板上作画时,他非但没有不好意思,相反而是很配合的坐在那里没有乱动。
“没想到你也擅丹青之技,把本公子画的好看些,就用你这独门技法!”
显然,在没有照相技术的时代,画画是唯一能够将人模样留存下来的东西,而卢佾一看便是经常请人作画的,随随便便就能保持优雅的姿势许久。
谢灵均许久没有作画,素描的炭笔拿在手里便停不下来,尤其是眼前的男子非常符合美学,那就更让作画的手难以停下,虽然给一个大男人作画有些怪怪的。
“这是我?”
卢佾看着画中人不禁喃喃自语,素描将他的容貌更加立体的还原出来,这是铜镜所难以达到的效果,谢灵均画的是他的上半身,连身上的儒服褶皱都清晰的描绘出来,相当真实。
“别说出去!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作画,以后非女子不画呢!”
瞧见卢佾看呆,谢灵均稍显得意的“威胁”卢佾,不过很快他便瞧见卢佾的眼神有些不对,原本挺明亮的眼神,怎么就如一汪春水般的……
谢灵均几乎是逃出书房的,而迎头便撞上了一座小山似人,对方没事,他却感觉撞在了石头山,抬头看去正是那日在半山亭所见的强壮侍女。
“谢家少爷为何如此慌乱?!”
“尿急!”谢灵均有些尴尬,总不能说你家公子太过风骚之类的话吧?这话一出口自己就能被这四个强壮的侍女给活活打死。
这是在自己家的后院啊!想到这里谢灵均不满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说什么?”
那壮硕如山的女子捏着拳头便要上前理论,倒是侍剑伸手将她拦下:“蛮蛮,不可无礼!”
说完便对谢灵均躬身道:“我家少主在你府上,我等自然要相随左右,还请谢公子莫要计较,蛮蛮鲁莽了些,却绝无坏心。”
“蛮蛮?呵……还真是贴切的名字,你家少爷真会取名……”
谢灵均尴尬的打着眼前的女子,很难想像在古代能出现这种类似于健美运动员一样身材的女子。
“我取名和你有什么关系,蛮蛮不要打他,看他瘦鸡一样的身板,你一拳将其打死,倒霉的还是你,说不得还要为我招来祸事,何必呢?”
卢佾从房舍中出来,几个侍女便立刻跟在他的身边,倒是那蛮蛮居然认真的点头应下:“少主说的是,蛮蛮不给您惹祸,不打这瘦鸡!”
好吧……谢灵均无语的看了看这几人,说是来府上做客,但怎么看怎么像是鸠占鹊巢。
谢灵均指了指后院道:“虽说我家没有女主人,也没有妾侍,可还是有女眷的,你住在后院怕是不妥。去客房住下吧!你有侍女便不用福伯收拾,需要什么同依云说便是。”
谁知卢佾摇了摇头:“你家后院只有侍女,我带的也是侍女,不方便住在前院,放心,我对你家的侍女完全没有兴趣。”
谢灵均惊讶的看着卢佾,作为卢氏少主,住在自家后院实在是有些失礼的,但瞧见他坚持的模样,谢灵均想了想道:“也行,反正后院空房多,你随便找一处住下吧!”
卢佾不可能只在庄子上待一天,不过既然是投资人,那就在合理范围内尽量满足对方,没有必要在小事上浪费精力。
当天已经黑下来的时候,谢灵均便为今晚的晚准备食材,对他而言既然来的人多,那就乘此机会吃顿好的,也好为自己“宰大户”的行为做铺垫,于是谢家刚刚从集市上买来的牛便“意外”病死了。
这种事对于寻常百姓家来说简直是灾难,但对于谢家来说只需同衙门打声招呼就行。
已经是官身的他有着很多的便利,衙门里的人不会来寻他的麻烦,当然这种行为再次让福伯大为不满,杀牛的时候也是在一个劲的埋怨谢灵均的不德之行。
两岁零六个月的黄牛肉正是好吃的时候,大块的牛里脊,牛上脑被谢灵均用快刀切成薄片,那手法的卢佾目不转睛。
伸手捏起一块牛肉在灯火下看了看,居然连纹理都能瞧得分明,不由得感叹道:“你这手法,还真有点庖丁解牛的意为。”
谢灵均笑了笑没有说话,事实上无论是牛还是人都是一样的,肌肉组织和纹理走向在那放着,只要顺着纹理切割,便不会太难受,不过相比之下,切牛肉需要改刀,否则太过粗壮的纹理必会破坏口感。
每一块牛肉上多多少少的要带点肥肉或是筋肉,否则纯纯的瘦肉并不好吃,除了最嫩的牛里脊……
薄薄的牛肉被放在了细密的铁网上,就这铁网还是谢灵均自己用细铁丝编织起来的,方法到也不能,只需要不断缩小孔径便好,但这东西在卢佾眼中就是最大的奢侈了。
铁丝很细,非常的巧妙,以至于他都忘了眼前铁网上还有滋滋冒油的牛肉存在。
“这东西是你编的?!怎么做到如此细密如发……”
“这还不简单?只需要一块好铁开孔,用上孔径之法便好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别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吃肉,凉了不好吃,烤的久便老了!”
谢灵均非常不满卢佾暴殄天物的行为,在他看来这么好的烤牛肉放在面前还能想铁丝的问题,实在是愚不可及。
但卢佾却一把拉住他道:“告诉我!你把方法告诉我,那三千石粮食我白送你!在给你一万石备用!如何?”んτΤΡS://Www.sndswx.com/
“拔丝工艺啊!铜铁拔丝有那么难吗?额……”
“拔丝?”
卢佾愣住,将信将疑的看向谢灵均指了指炭火上的铁网道:“这真是你做的?用的是……拔丝之法?”
“卢公子请用!”不等他说完,依云便夹起一块肉放在了他的碗中,甚至还特意沾了沾调料,卢佾哪有功夫吃肉,他现在一心想着如何得到谢灵均所谓的拔丝技法。
依云却是看出来了,一边打断卢佾,一边看向谢灵均道:“少爷,南人多擅技巧,故铁丝,铜丝之物能做出,可咱们北朝却不善此道,但就算南人也极少能做出如此细丝的铁器之物!”
“嗯?”
谢灵均终于回过神来,他习以为常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却属于技术含量“极高”的工艺,随即笑道:“原是如此,我说卢兄怎么如此大方,愿意用万石粮食来换,因由在此啊!”
被谢家的侍女揭穿自己的用意,卢佾不禁脸面泛红却还是点头道:“没错,南人多擅百工,技法纯熟,这细丝铁器之法所用甚广,首饰,物件,甲胄,甚至是弓弩皆有大用,谢兄若是倾囊相授,卢佾感激不尽!”
谢灵均心中闪过一丝光亮,卢佾之所以如此在意铁丝,铜丝,恐怕更多的还是军事有关,甲胄,弓弩若用上了铁丝,铜丝,必定会有极大的改善。
华朝地处北方,不缺铜铁,但缺的却是对铜铁的精加工,谢灵均微微一笑,看向卢佾道:“卢兄,这下咱们可以好好谈谈商号的事了。”
瞧见谢灵均那让人讨厌的笑容,卢佾无奈苦笑道:“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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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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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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