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见余澈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他一边笑一边问:“你真觉得这傻狗比我威风?”
余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扬眉问:“你?”
丛野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想借机嘲讽一番他的“口误”,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对啊,我。”丛野笑得张扬。
余澈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继续揉狗脑袋,丛野知道他接不上话了。
不过现在在想什么呢?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狗爪子在凳子上灵活腾挪,大黑180度往后转,保持待在凳子上的状态张开獠牙,目露凶光地盯着靠近的人。hτTΡδ://WωW.sndswx.com/
瞅它这凶狠样,丛野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虚,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余澈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和它对咬的啊……
“余学霸,要不出去走走?”他带着一点讨好的口吻。
心里都开始盘算被拒绝后自己该怎么劝了,结果余澈只是想了两秒就站起身来,用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往外走。
丛野才想明白那眼神应该是让他跟上的意思。
结果大黑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丛野走了两步它立刻回头“汪汪汪”的警告他不许跟过来。
明明余澈还没出现时这狗对自己敌意没这么大的,被逼得没办法的丛野只好向余澈求助,“余澈!”
“帮帮我。”眼尾无奈下垂,目光终于有了恳求的意味。
余澈站定了一小会儿,俯身时短促地笑了下,拍着狗背说,“回去吧,不许再叫。”
大黑眼巴巴地望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回去。”严肃的语调里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丛野忽然有些同情它了,等大黑垂着脑袋往墙角挪时,他才回头冲屋里的人说他走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店里,又让沈华英多嘱咐了几句在外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之类的话。
直到离小卖部有二十来米远,丛野才扭头打量余澈的侧脸,心想自己大概是彻底迷上这张脸了,越看越喜欢。
如果性格没那么扭曲就好了……
“很好看?”余澈甚至没看他便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夸张的神情,毕竟丛野没少那样看过他。
丛野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叹道:“好看是好看……长你身上有点可惜了。”
听了这话,余澈终于看了他一眼,“那要怎么才不算可惜?”
悬挂高空的烈日太毒,投下的灼人光线似乎还带着嗡鸣声,丛野在余澈问完那句话后忽然停了下来,脑海里的嗡鸣声越发响亮。
余澈跟着停下时,比他多迈了一步。
“余澈,你知道这个问题很容易让人误会吧?”望着他的背影,心跳忽然加速,在期待着什么。他现在有些搞不懂自己了,只要他肯回应,不管这性格自己喜不喜欢,自己都可以的吗?
丛野心说,我是颜控晚期患者吗?
“嗯,”在他琢磨“嗯”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余澈转过半边身子和他对视,他好像看见那双浅色瞳孔里映出了身后苍翠的枫树,要是到了九月末,枫叶火红一片,映在这眸子里一定更加好看。
“所以在你心里,希望这张脸配一个什么样的人?”
余澈笑得很浅,没有挑衅,没有讥诮,没有刻薄,一个简单纯粹的笑容,一个再一次让丛野觉得自己和他能够亲近的笑容。
他想象中余澈温顺美好的样子。
什么样?这样就最好。
“叮铃——叮铃——”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铃声,他好久没听见过自行车车铃的声音了。
“跟我来。”丛野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腕拐进一旁更加蜿蜒狭窄的小道里。
“余澈,”丛野撑着墙,将人禁锢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手指几乎绷成九十度,热切的视线在他脸上来来回回地描摹,“我不想再这么拐弯抹角的了,你要是对我有意思,我们两可以试一试,要是处不下去就和平分手,谁也不纠缠谁,怎么样?”
不可否认,他现在真的紧张又性急,以前多多少少也对一些女生有过好感,不过都是转瞬即忘,没想过有进一步发展,但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就让他有过好几次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现在让他一撩拨,变得更加迫切。
十几年的铁树突然开了花,他就想马上结果。
相较于丛野的急不可耐,余澈就淡定太多了。
怎么会有这么容易上钩的人?他想。
“你好像搞错了,我只是想搞清楚你喜欢什么样的,以后好避开,免得让你产生不必要的错觉。”
错觉?
胸口刹那间闷得要死,丛野憋了一会儿,仰头缓缓呼出一口闷气。
他发现自己也不是完全看不明白眼前这个人,至少现在,认得清他脸上的笑容是得逞和讽刺,想通了他刚才是故意那么引自己上钩的。
就为了现在看他丢脸的样子。
“你知道自己有多欠揍吗?”他握紧拳头,咬紧牙挺着没让自己吼出声。
对于他眼中闪烁的怒火,余澈似乎视而不见,“是你自己话听了一半就瞎想。”手却不着痕迹地背在身后半握成拳。
如果丛野能稍微冷静点,兴许能发现他的呼吸急促了不少。
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兴奋。
“妈的!”
丛野提着他的体恤领口猛地拽向自己,锁骨被用力挡开,是他迅速横过来的小臂,大概是不想和自己靠得太近,本来舒展的眉也拧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被嫌弃,他更是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咯”响,“逗我玩儿是不是很开心?”
“对啊。”余澈挑眉笑了。
这大概是第一个一次又一次赶着趟往他枪口上撞的人,丛野气得发抖,腕上的肌腱绷得又硬又陡。
真的想揍他了。
就这么剑拔弩张地瞪了他好一会儿,丛野在打与不打之间最终选择了松手。
天这么热,他却觉得自己心口凉得很,倒不是什么撕心裂肺的感觉,他还没那么喜欢这个人,就是觉得自己的热忱被人践踏很可悲,余澈心安理得玩弄别人的感情很可笑。
心里有一半凉是为他,伪善的面具,凉薄扭曲的内心,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是事先计划好的,这种人活得很累吧。
不过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丛野想得很开,既然不是一路人,就没必要再纠缠不清了。
而且自己明确表示好感了,对方也明确拒绝了,那他们之间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余澈低头整理自己皱巴巴的领口,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秒。
而后冷淡如常地应道:“好。”
他甚至没抬头看自己一眼,大概自己瞎折腾了这么久,对他而言真就什么都不是。
毕竟是喜欢过的人,现在也没能完完全全放下,就这么被二次伤害,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哪怕自己放手的话能让他有一丝丝情绪波动也好啊……
这并不算长的巷子里只有他孤零零的脚步声在渐行渐远,抬头往上看,晴空依旧是晴空,不因他或悲或喜而风云变幻。
一样的冷酷无情,正如身后那人。
“唉……”丛野走远后,余澈捂着脸轻叹了声。
因为下定决心要和余澈老死不相往来,他当天下午就买了一片花里胡哨的窗帘,自己叮叮咚咚地敲了半天,把罗马杆安上,窗帘拉上,从此与窗户外的那半边世界斩断联系。
就这么恍恍过了大半个暑假。
丛伟烨在半个月前就回公司上班了,他是工地上管项目的,很多时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不回来,回来了也待不了多久又要走。
丛野一直觉得他在瞎忙活,好不容易挣了一套房子,没住上几年就让丛伟明这个蛀虫给败了,自己在工地上操劳得鬓边生白发,最后兜里还装不了几个子。
辛苦的是他,心疼的是自己,至于那两口子,该吃吃,该喝喝,在赌的从不收手,爬床的都开始征战下一条街了。
丛野觉得月老这线牵得那叫一个“妙”不可言。
自从他爸走后,这“一家人”的院子几乎成了“三户人”在住,程秀梅刚开始还会在他面前装装婶婶的样子,让丛野冷眼看了几次后索性放任自流了,三个人吃喝拉撒各管各,见面了也没谁打一声招呼。
在外人看来匪夷所思,丛野却见怪不怪了,从小就这样,奶奶在的时候,怕她生气,大家都佯装亲近,她走后,这一盘散沙筑成的虚假亲情立刻崩塌,勉强将散沙扫成一堆的是这家里唯一会挣钱的丛伟烨。
有时候丛野甚至觉得他爸要是当一个乞丐没准都比现在过得舒心。
“又来吃面?”
下午两点过,不在饭店,各家餐馆都很清净,四川老王面馆也是如此。
丛野三天两头都过来吃面,而且专挑这个点,就是图个清净,不过他有些想笑,自己来照顾她家生意,王月怎么还一脸想不明白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昂。”丛野捻着勺子端搅着辣椒油玩儿。
坐在对面的王月撇了撇嘴,“我家又不是只做面,吃点别的吧,老吃面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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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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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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