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确实像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人。”丛野笑得合不拢嘴,他早在学校见识过余澈装疯卖傻害人的样子了。
没想到从小心机就这么重。
付时秋也跟着笑了几声,末了叹道:“不过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他出现在我们家了,渐渐发现他这人也不是真就那么讨厌,他来我们家后,我妈心情好多了,身体也好起来不少。虽然咱俩算不上关系好,但一起做作业时,他总会在旁边冷不丁地说一句我哪儿做错了,我要是问他,他也会很耐心地和我讲,其实余澈挺会关心人的,有次我削铅笔时不小心划破了手,当时他什么也没反应,第二天来的时候偷偷往我桌上放了一个卷笔刀,还有自动铅笔和笔芯。”
“我当时问是不是他买的,他还不承认,要不是问了我妈,还真被他给骗了。”
丛野脸上的笑容更深,却多了几分苦涩。
有点嫉妒是怎么回事?
“后来也有很多类似的情况,反正他都不承认,我本以为他是想和我亲近来着,可这么多年了,他并没有主动和我像朋友一样闲聊过,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就勉为其难地主动和他搭话,结果他除了‘哦’就是‘嗯’,完全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他只对我妈亲近,对了,还有大黑,对他们表示关心,他就大大方方的。”
“我完全看不懂他,一点也看不懂。”
在这一点,丛野也表示感同身受,他搞不懂为什么余澈总是莫名其妙不待见他,明明有时候觉得他们已经几乎要成为朋友了的。
“对馨姐呢?”
付时馨长得漂亮,他会不会也喜欢过她?
付世秋“嗐”了声,伸出食指和拇指捻在一起,“没有,他对我姐也就比我好那么一点点,”又压低声音怪笑道:“我姐好像挺那啥他的,一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
丛野心说付时馨要听见他这么说,他这辈子也别想下床了。
“不过我看得出来,余澈压根对我姐不来电。”
“哦,是吗?”他没忍住低头短促地笑了下。
“对了,”付时秋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让他给递了个苹果过来,咬了一口,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家狗脖子上有块皮没长毛。”
丛野点了点头,“看见了,这也和他有关系?”
“那可不是!”付时秋坐起身弓着背压低声音:“那可是余澈咬的!”
果然,听了他的话后,丛野大吃一惊,付时秋得意道:“想不到吧?那小子是我见过最狠的人。”
丛野不理解,“他不是和你家狗关系挺好的吗?”自己昨天还抱怨人不如狗来着……
“那是现在,”付时秋顿了顿,“他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大黑以为余澈是坏人,冲他吼了几声想吓唬他离开,你说这么大一条狼狗,不说十三四的孩子了,就是个大人被这么狂哮几声也会吓得往后退两步吧?结果他愣是抖都没抖一下,大黑可是条有尊严的狗,哪受得了这个挑衅,立马就冲上去咬他小腿。”
丛野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自己的小腿。
“大夏天的,余澈那天穿的中裤,白花花的小腿直接让大黑给咬穿了,血跟着往下流,当时把我也吓得不轻,冲上去拉开大黑,结果就在大黑刚松口,余澈扑下来抱着大黑就是一口,大黑怎么甩都甩不开他,要不是我妈回来把他抱走,只怕他要把狗血放干才松口了。”
“操?他这么凶残的吗?”丛野一阵头皮发麻。
对了……天台上他不也是死死抱着自己脑袋咬的吗?
心里一阵后怕……万幸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咬死自己……
“对啊,我妈把他抱走才发现,狗皮被他咬下来了一块,他吐出来时,上面还混着自己一颗牙齿。”
丛野:“……”看来自己以后招惹他的时候要掂量着来了,“你家大黑难道不该对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吗?怎么现在和他这么亲近?”
“有啊,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余澈还没进门,大黑只要闻见他的味道,立马呜嗷地趴到墙角瑟瑟发抖,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你知道吗?那小子看见我家狗这么怕他,竟然笑了,就笑得很阴森那种,当时我都对他产生了二次心理阴影,生怕他哪天一个不注意把我家狗子炖了。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他在冷落了大黑一段时间后,突然开始靠近它了,大黑一开始以为他又要欺负自己,吓得在墙角左跳右跳的嗷嗷叫。”
“结果余澈只是在离它很近的地方从包里抓了把狗粮放在地上就退开了。”
丛野意味不明地笑了,“有备而来啊……”
付时秋点头表示赞同,“确实,他就这么一步一步把我家大黑给驯服了,现在那只傻狗黏他黏的跟什么样,有时候我妈的话都对它不起作用了,余澈在的时候它就听余澈的,不在的时候才会听我们的,我估计它离成精也不远了。”
“汪!”院子里的傻狗忽然精神抖擞地跳起来冲外面轻快地叫了声。
“狗主人来了。”付时秋瞅了眼窗外,无力地叹了声。
丛野忽然觉得四肢有些僵硬,心脏随着摇个不停的狗尾巴越跳越快。
“大黑,过来。”好听的声音直击灵魂,丛野丧气一般低头捂住了眼。
付时秋看他垂头叹气的样子,好奇道:“怎么了?不想看见他?”
丛野闷声道:“不是……”
就是觉得自己刚才一瞬间竟然想魂穿到狗身上,对自己那点可怜的出息有些心寒而已。
窗是开着的,余澈抱着跳进他怀里的大黑时抬头一眼便看见了认识的人,愣了几秒便笑着往后仰着脖子躲开大黑黏糊糊的舌头。
沈华英跟着进来看他和大黑闹得开心,笑道:“你这么喜欢狗,自己没想过养一只?”
“下去。”余澈刚一发号施令,大黑便从他怀里窜了下去,端坐在跟前吐着粉色的大舌头傻不愣登地望着他。
“嗯……”余澈俯身摸了摸狗头,视线往右边的窗户快速掠过一眼,低声笑道:“在养。”
“是吗?哪天有空也带来和大黑一起玩,养的什么狗?”
丛野本来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听了沈华英的话才知道他家也养了狗,看他这样,应该是喜欢大型犬吧,抛开白切黑这一点不说,金毛和他的假面气质比较匹配,都漂亮且温驯。
稍微想象一下余澈抱着金毛睡觉的样子,就觉得无比赏心悦目,安安静静,温温顺顺,又好捏又好欺负的样子多好啊……
丛野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付时秋一个冷颤,心想这症状怎么像思春期到了?
他没意识到自己是盯着余澈的脸在傻笑,思绪渐渐回笼时终于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只听见他吐字无比清晰地说:
“大概是狼和哈士奇的杂交品种吧。”
“操!”丛野低骂了声,对方挑衅揶揄的目光不能再明显了,他分明就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是狗。
“怎么了?”付时秋纳闷,一会儿笑一会儿骂的,虽然他这个角度看不见院子里的人,但料想得到丛野的视线一定是对着余澈的。
余澈刚才说的话他也听见了,丛野反应这么大,难道余澈是在内涵他?
“我出去会会你家小少爷。”说完便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出去。
“狼啊?”沈华英睁大了眼,惊喜道:“那你可得带来我看看,那狗肯定比我家大黑威风吧。”
“汪汪!!”大黑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非常不满地叫了两声,恰好这时候丛野出来了,更是立马对他摆出威胁攻击的姿势,狼狗嫉妒心一向很强,它似乎嗅到了这人要和他争宠的气息。
丛野顺势停下来,肩头斜靠着门框,环胸痞里痞气地看了一眼站在大黑身后看戏的余澈,又把目光转向对他警惕全开的大黑,那眼神跟看小泰迪一样,丝毫不把恶犬的威严放在眼里。
“大黑比他威风。”余澈故意挑眉说道。
丛野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
沈华英从两人之间奇怪的视线碰撞觉出了些余澈话里的意思,顿时让年轻小伙子争锋相对的朝气劲给逗乐了,“你们玩儿,我出去看店了。”
等沈华英走远了,丛野才往前跨了一步,大黑立马冲他嚎个不停。
“让它别叫了,叫得我头痛。”丛野皱着眉指使余澈。
余澈没理他,自顾自坐在一旁吃水果。
“里面还有伤员呢!”他不得已搬出付时秋来压他的嚣张气焰。
果然除了他,用别人的名号都好使,余澈伸出手撸了撸狗下巴,大黑立马老实了。
“我要坐你旁边。”丛野冲大黑旁边的矮凳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让傻狗走远点。hΤTpS://WWω.sndswx.com/
“大黑。”余澈望着他,嘴里却叫了大黑的名字。
“坐!”他拍了拍矮凳,聪明的大狗一下子跳了上去,不过凳子空间太小,它坐得委实有些憋屈,但这不妨碍他埋头蹭余澈的膝盖要奖励。
“好狗。”余澈抓了抓狗头,不忘抬头看丛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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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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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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