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这么说了,陈静该知道他俩没可能了,结果陈静压根没把他说的话当真,“你上一次为了打发琪琪,也说自己是同性恋。”
“我真是……”丛野舀了一大勺辣椒在碗里,神情认真地重申一遍。
陈静抬了抬修剪精致的眉,仰着自信的笑脸凑近说:“我要是把你掰直了怎么说?”
丛野往旁边跨了小半步,给了陈静会心一击,“没可能,我男朋友长得比你好看。”
让她维持了这么久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直了,他又委婉地补充一句:“我不是说你不好看,只是他更好看而已。”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听他说得真有其人一样,陈静对自己一直坚信他是直男这件事产生了一点点动摇,“他也是一中的?叫什么名字啊?”
也许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只要他有明显思考的迹象,很容易就能暴露他刚才说的都是假话。
但丛野的反应是她完全没想象到的。
“别打听他。”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他的声音异常低沉,警告意味十足,被那双茶黑色的眸子紧盯着,她竟然害怕到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现在她没理由不相信那个人真的存在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丛野不自在地低头捏了捏鼻梁骨,“抱歉,我比较护食,不是刻意针对你。”
他真的有些害怕,余澈长得这么好看,陈静能看上他,也可能移情别恋上余澈,万一她跑来横刀夺爱,一不小心真成了,他上哪儿去哭?
陈静“哦”了一声便没再开口了。
下午刚过一点,唐鸿文在客厅给唐晏清检查作业之余起身接了杯水,正要遇见余澈换好校服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
奇怪道:“今天走这么早?”
“数学练习册忘带回来了,要去学校补作业。”见茶几上摆着苹果,便走过去顺手拿了个,唐鸿文让他都带走,他拒绝了。
魏乔一行人本来是来暗中保护丛野的,看他没啥危险,竟就真自顾自的吃起来了,他在这里食不知味,他们倒好,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时不时传过来两声笑骂,天知道他有多想换桌,他真的快让彭琪琪给逼疯了,她好像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底细都问出来。
陈静又不是她亲闺女,不知道在那儿瞎操什么心。
最让他无语的是,似乎是为了显示陈静到底有多炙手可热,她总是一个劲的在旁边说谁谁谁又追陈静了,疯狂各种明示暗示他要抓住机会。
一顿尬吹搞得陈静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还硬是没看出来。
海底捞,丛野是没尝出什么味,只是为了避免张嘴说话,便没得感情的一个劲往嘴里塞东西,细嚼慢咽地看她表演脱口秀,偶尔回一句“厉害”,“牛逼”来捧哏。
好几次他都要说自己该走了的事,好家伙每次要开口她总能抢先打断,等她噼里啪啦一大堆说完要歇一下的时候,二十分钟过去了,这饭硬生生给拖到了一点四十才结束,魏乔他们那边早散了。
账是丛野期间借着上厕所去结的,钱不够还发微信找魏乔借了些,倒不是想表现自己多大度,只是图个踏实,他不接受谁的好意,将来也不用顾及谁的面子,这个谁,当然指的是陈静。
看着丛野走在斑马线上急匆匆的背影,彭琪琪吐槽:“你也看到了,他刚才一直很敷衍,压根就没想和我们和解,就想着赶紧走,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女生,他好歹也装装样子吧,更何况人又不是我们打的。”
“呼……”陈静鼓着脸呼气,不停地给自己扇风,彭琪琪问她怎么了。
陈静把头发往后一抓,叉着腰低声咒骂了句:“操他妈的。”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脸上阴云密布,眼底全是狠意,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彭琪琪心想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嘛,刚才温温柔柔的太吓人了。
枫槐巷站台后正对着一家奶茶店,二层阁楼靠窗位置的方桌旁坐着一个穿着官一中白绿校服的男生,低矮的天花板像是要压在他头顶上,因为二层太低,空间逼仄压抑,平时没什么客人会上来,倒正合了余澈的意。
桌角放着一杯快见底的柠檬水,中间摊开一本练习册,叠在上面的草稿纸上分散写着几个数字。
“10、20、30、40”
余澈抬眸看了眼墙上的卡通挂钟,拿笔在纸上写下了“50”。
丛野是一路跑到枫槐巷公交站的,站台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
也许余澈还没出门。
才两点,没必要这么早去学校。
他把书包扔在站台候车的座位上,自己则是先往白雀新区的方向望了望,才坐到旁边。
等了半个多小时他就坐不住了,万一余澈真走了,自己还在这里等半天不是傻子吗?
他背着包走到了余澈家门口,按了门铃以后出来的是唐鸿文,他隔着铁艺门略一打量后便问:“找小澈的吗?”
看模样,丛野料想他应该就是余澈的父亲,其实两个人气质还挺像,都带着书卷气,只是男人温和,而余澈稍冷淡了。
他拘谨地抓着后脑勺的头发稍伏低了些脑袋,“对,唐叔叔你好,我是余澈的同学,请问他走了吗?”话刚说完,丛野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一点钟就走了。”
“走了啊?”丛野睁大眼,顿时丧了气,怎么说一点就一点。
唐鸿文还是第一次见余澈的同学上门来找他,在家他也从来不谈自己在学校的事,也没听他说起过朋友之类的,所以看见丛野难免有些稀奇,看他一脸失落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欣慰。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担心余澈在学校会不会没什么处得好的朋友,毕竟那孩子对什么事都太冷淡了,现在看来,余澈和他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说是练习册忘带回来了,所以才这么早去学校补作业。”顿了顿,又问:“他没告诉你?”
丛野往肩上拉了拉背包带,咕哝道:“他是说了一点之后……”
看样子余澈走的时候并没有联系他,唐鸿文替自家儿子打圆场,“可能他手机没电了,所以没联系上你。”
丛野心说他手机有没有电都不可能联系他,“嗯,谢谢唐叔叔,那我现在去学校了。”
唐鸿文点了点头,“对了!”丛野刚转身就被他叫住。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正想着自己突然问别人名字是不是显得有点唐突,斟酌该怎么向丛野解释自己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余澈身边的人和事。
对方却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大大方方地开了口。
“丛野。”他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和余澈真的很不一样。
唐鸿文想。hΤTpS://WWω.sndswx.com/
“谢谢,快去吧。”
丛野和他告别后便跑回了公交站,好巧不巧刚到站,开往学校的8路公交便驶了过来,因为时间还早,公交车上并没有什么学生,空余的座位还有很多,丛野刷卡时瞄准了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位置。
从枫槐巷到官洲一中的路程很漫长,期间上上下下的人很多,坐在角落里可以安心睡觉,而不用担心被上下车的人打扰。
公交车缓慢驶离站台,丛野伸手拉住吊环让自己稍些站稳脚跟后才继续往后排走。
就在这时,余光里原本空荡荡的站台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打理得几乎崭新的白绿校服在阳光下亮得刺眼,等他注意到时,车尾刚好甩开那道颀长的身影。
心脏比大脑反应快了一步,此刻已经狂轰然躁动起来,丛野急忙走到就近的座位上,贴着窗户张望站台上的那个人。
是余澈。
那一刻他忽然恐慌起来,就好像错过了这一次,就一辈子也抓不住他了。
脑子里甚至萌生了要跳窗这种只敢想不敢实践的冲动,却见余澈抬起手冲他挥了挥,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又消失在了车尾,虽然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以他恶劣的性格,丛野毫不怀疑他一定在笑。
看来我们没有缘分啊。
他一定幸灾乐祸地在心里这么说。
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如意呢?丛野咬牙。
周围人看他慌慌张张过来,又慌慌张张大步跨向后门按响了下车铃。
明明已经看不到余澈了,他还是时不时扭着脖子往车后方张望,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急着下车。
两站之间并不远,可丛野却觉得自己像是等了一个世纪,每一秒都在担心下一趟公交车是不是到了,余澈是不是已经上去了。
车门还没完全打开,他已经冲了出去,刚落地拔腿就往回跑,这时候作为体育生的他终于能有用武之地了,八百米的距离不到两分钟就跑到了,甚至达到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标准,这还是在并不平整的路面上。
魏乔要在场,多半要感叹一句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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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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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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