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的大高个儿像一根大铁柱子,王大铁指了指鱼贩头子手上的棍子。
“这是想干啥来着?棍子都拿上了?”
“你爷爷我都好久没拿棍子打过人了,你这就给送上门儿了。”
张小虎也仗着自己有个村长父亲,帮腔道:“打呀,打了村主任让你们这个月都上不了码头。”
眼见这几个出了名的混混都帮着季老三,鱼贩头子握了握手中的棍子,哐啷一声扔地上。
“哼,今天我不跟你季老三计较,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来了坏我生意,老子砸了你的秤!”
鱼贩头子放着狠话带着人溜了,真要是惹上王大铁那群瘟神,恐怕这个月真的上不了码头。
做生意的就怕被人整。
王大铁这种人一看就是说得出做得出的。
柿子都是挑软的捏,碰到硬茬子,正常人都不敢乱碰。
林永带着季老三称完了一船鱼,季老三拉住林永。
“兄弟我没什么能感谢你的,一起去吃个饭吧,今天卖鱼的钱都请你们了!”
“林叔,你也一起!”
林有为摆手,“我回去补个网,你们年轻人去就行了。”
“林永你早点回来,不准在外面过夜了。”
林永听出林有为的语气里并没有反感或愤怒,证明父亲是认同自己的。
“知道了爹,您先回去帮我看看张惠和孩子。”
季老三开着柴油车把四个人拉到镇上去卖了鱼,又找了一家大排档吃饭。
“林永,不,永哥,你这三番五次的帮了我,老弟我都不知道拿什么感谢你。”
季老三酒量极差,喝了一小杯白酒人就开始头脑发热,情绪激动。
他拉着林永的手,不断地倒苦水。
“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孬,没几个本事,去收个鱼都没几个人肯卖我。”
“他们那都是把别人不要的烂货扔给我,就看不起我这个人!”
林永喝了一小口二锅头,拍了拍季老三的肩膀。
“别这么说,你在码头没干多久,大伙儿还不怎么认同你,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来你这儿做生意了。”
以后你姐夫可是渔政部门的大人物!你小子过不了多久就能飞黄腾达了,至少上辈子就这样。兄弟我还要跟着你沾光呢。
季老三头脑晕乎乎,但对林永几次相助是真的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
“就你瞧得上我,黄唇鱼都卖给我了。永哥,我季老三从小就没交到什么朋友,你要是认我这个兄弟,今天咱们喝了这杯酒,就算结义了!”
季老三端着酒杯,仰头干了一杯。
王大铁拿着烤串看呆了,“你们这算是拜把子啦?”
林永也拿起手中的酒,仰头干了。
“行,季老三,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真兄弟!”
季老三喝了一会儿就趴在桌上,开始打呼噜了。
王大铁撸着串儿,问林永:“你还真和季老三拜把子啦?这小子就是个鱼贩子,还是个捞不到货的鱼贩子,你跟他拜把子能图个啥?”
张小虎也插嘴,“图他被人打?图他没有钱?”
林永摇了摇头,他该怎么跟自家兄弟解释呢?
季老三身上还真的有利可图,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他是个老实人,值得拜。你们且看着吧,季老三没你们说的那么差。”
几个人吃完大排档,由田文汗开着柴油车回了村子。
把季老三送到家门口时,季老三拉着林永的手,“永哥,都拜把子了,你上我家去看看。我把你介绍给我家里人。”
林永就等他这句话呢,时机来得可真快。
王大铁帮忙把季老三的车推到院子里,“林永,这么晚了,你要跟他上去?”
“他喝多了,怕他摔着。我扶他上去,你们等我一小会儿。”
林永把季老三的手往自己肩上搭,扶着他就去敲门。
一个挽着发髻的女子来开了门,季老三指着林永说:“老姐,这是我兄弟林永,拜把子的。”
说完人就睡了过去,差点把林永给压倒。
“诶诶,你这小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季云是季老三的二姐,未来就是渔政部门老大的老婆……
林永把季老三扶到床上去躺着。
季云家里装潢简单,季老三那张床只有1.2米宽,人躺在上面,脚都要支出床外了。
季老三几个月前才开始干鱼贩子的活儿,借住在姐姐家里,地位尴尬得很。
“云姐,季老三就是喝多了点,我送他回来。”
季云都没正眼瞧林永,在她看来,这就是败家二流子的典范。
二十来岁还没个正形。既不去打鱼,也不去厂子里做活儿。
“干啥?送我弟弟回来还想要钱不成?”
季云只听说林永在村子里混球一个,还以为林永是要赖皮不走。
“云姐,你看你这什么话嘛。季老三和我可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我不小心把他灌醉了,当然要负责送他回来。”
季云的丈夫,黄天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刚才正在看书,听到小舅子回来了,还带了别的男人。
“黄哥,我是林永。”
关键人物一出来,林永笑着伸出手去握。
黄天罡板着脸,“这死小子这么晚了才回家,还有没有点规矩。挣钱挣不到,生活倒是放浪。”
林永听出黄天罡话里有话,他是嫌弃小舅子是个累赘。
“季老三昨天不是卖了狗爪螺还挣了一千块嘛,哪儿有挣不到钱的,有姐姐姐夫在后面把关,季老三迟早得发达。”
这话不假,黄天罡未来就是整个渔村的后台,谁惹他谁完蛋。
黄天罡长期混迹官场,这话早听了千八百遍了。
他不以为然地说:“你说我把什么关了?你看看他那个鼻青脸肿的窝囊样,像我这里的人么?”
林永尴尬地笑了笑。
季老三曾经窝囊不假,这还不是因为您现在地位不够高!
但这话林永可不敢说出来。
自从黄天罡在渔业部门捞了个编制,时不时就有人来套近乎。黄天罡吃够了这一套,根本不想理踩林永。
林永笑眯眯的,一脸诚挚,“黄哥你可是渔业局的人,而且还有这么漂亮的嫂子给你当后盾,以后不当个局长都难啊。”
这一句夸,可把季云听乐了,她前些年也是个落落大方的漂亮姑娘。
结了婚后,可就没什么人说她漂亮了。
黄天罡依旧板着脸,不回应林永的奉承。
季云却被林永一张巧嘴哄得喜笑颜开。
这时,黄天罡家里的座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这电话还是公家给配的,他所在的部门每天要接的电话太多了,黄天罡又是主要对接人员。
家里唯一一个值钱的也就这个电话机。
末了,黄天罡回到沙发上,面色难看。
“天罡,是谁打的电话呀?出什么事儿了呀?”
季云见自家老公接了电话脸色就变成这样,便猜出是出了大事。
黄天罡骂了一句:“不知道哪个狗东西举报我滥用私权,王局打电话说上面正在审核举报文件,实锤了估计要开除我。”
林永记得这一出呢,当年黄天罡被停职查处,整整停了三个月。ΗtτPS://Www.sndswx.com/
最后有惊无险,不仅没被查出任何违规行为,还被上面夸奖两袖清风,几年就给提拔上去了。
季云听到“开除”两字,脸色都青了,“开除?你要被开除啦?哎哟,咋们家可咋办呢!”
“你怎么就滥用私权了呢!”
季云一拳拳往黄天罡心口锤,林永忙拉住她,“嫂子,您别打黄哥,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呢。”
“黄哥清正廉洁,绝对不会被查出什么腻歪。您就放心吧。”
黄天罡垂头丧气地抽了一根烟,“云云,去把酒给我拿来。”
他一不顺心就爱喝闷酒,季云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就去酒柜拿了一瓶白酒。
“哎,上面要整我,什么莫须有的罪命都能给扣上。”
黄天罡看了看身边的林永。
林永的脸也沉了下来。
“林家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完了?”黄天罡自嘲地笑了笑。
林永倒了一杯酒,递到黄天罡手里,“黄哥,您千万别灰心,吉人自有天相。”
“兄弟我无论何时,绝对站在黄哥这边。”
“那些狗腿子想整你,怕是没法子得逞!”
黄天罡猛地往自己口中灌酒,他是凭本事当上公务员的。
勤勤恳恳干了这么多年,也没向下面的人吃拿卡要过。
不同流合污的人反倒是被诬告一状,而且后果尚未可知。
林永却一脸诚恳,振振有词地说:“黄哥,季老三经常说你是个当官的人,你要相信上面的人会公正廉明地判断。谁诬告你,我带着兄弟去谁家敲锣!绝不让人乱说。”
“黄哥你胸怀大志,日后必成大器。兄弟我还等着黄哥当局长那一日呢!”
黄天罡喝得醉醺醺,林永说的话尽是他现在想听的,两个人不知不觉喝到了凌晨。
林永帮着季云把黄天罡扶到床上后,才想起自己刚才让三个兄弟在下面等。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那几个家伙应该回家睡觉了吧。
下了楼,林永看到三个人挤成一团,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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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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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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