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顶着一双黑眼圈回来了。
“哥,你咋大早上的回来?”
林永发现林康气色不顺,一脸菜色。
林康支支吾吾地说:“没事儿,昨晚睡太晚了。”
“那嫂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啦?不是让你把嫂子接回来么。”
林永可是拿了一千块给林康,让他去接老婆的。
这去了好几次都没接到。
“张惠这月子都还没出,我怕你嫂子在家里闹腾影响小婴儿,等出了月子我再去接她回来。”
林康说话打着闪,但林永也没特别注意。
“你和爹要出去打鱼了么?我也一起去吧!”
林康精神有点差,林永只当他是昨晚和嫂子恩爱太久没睡饱。
“要不你在家睡觉算了,嫂子不回来,你等会儿继续去她家伺候老丈人。”
林康也没说不,点了点头就回房间去睡觉了。
刚走出几步,张小虎和王大铁就喊了林永的名字。
“大铁,你今天不是陪美华妹子去医院了么?”
王大铁手里拿着一张大饼,卷了甜葱正在啃,哐哧哐哧吃得可香。
“她说不需要我帮忙了,医生也说就是输液观察三天,就能回家吃药。”
“人家叫我走,我赖着干嘛。”
林永嗯了一声,“我要去打鱼了。”
张小虎牵了牵林永手中的渔网,“昨天的事儿大铁都给我们讲了。”
“我爹给派出所打电话问了,人真死了,尸体撞成好几块,断胳膊断腿的。”
“估计得在上海火化了才能带回来。话说你咋知道这些事儿的?”
林永没做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吧。
“你别问了,我得干活儿去了。”
他现在是有正事要做的,王二嫂那事儿他不想理了。
“那我们在码头等你收网,回来再说。”
林有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扯着嗓子吼,“谁要你们等了,不准再来找我儿子知道么,赶紧滚。”
“几个小废物成天不学好,还拉林永下水。”
“闲的没事干就去厂子里拧螺丝。”
尴尬两个字充斥在空气里,林永也觉得林有为这些话过分了。
他回头对兄弟们说:“等我,晚上见。”
渔船在海上颠簸得厉害,沉重的渔网被林永两手一撒就入了海。
他开着渔船往远处去,大海在阳光熠熠闪耀着。
林有为让林永站在边上去,自己要来开船。
“爹,让我开吧,我看到前面有鱼群在跳。”
这才是林永第二次跟着林有为出海,虽然他其实已经出海过几百次了,但在林有为眼里,暂时还是能不晕船就不错的新手。
“我看你眼皮在跳!鱼群跳光是你看得见别人看不见啊?”
林有为已经老眼昏花了,在阳光闪烁下根本看不清楚海面的情况。
“我开,爹你去边上坐着,起网子的时候叫你。”
林永坚持抱着船舵,林有为拿他没办法,便拿出一根旱烟抽。
在家里为了媳妇儿和娃娃健康,林有为早就不在屋里抽烟了。
渔船行驶到了地点,林永绕着鱼群转了几圈后,和林有为一起拉网。
虽然这次没有珍贵的鱼类,可都是肥硕大个儿,上千尾鱼。
“大丰收咯,你小子运气可真好啊。”
林有为心头高兴,一张皱纹横生的脸带着难掩的笑意。
林永心中感叹,这哪是运气,这是他前世在贫困潦倒中悟出来的技巧。
拖着沉重的渔网,林永带着橡胶手套把鱼捡入大桶里。
不一会儿就累的满身是汗,身上没一处干的。
林有为这一天倒是不怎么累,活儿都是林永抢着干的。
不仅没有新手的毛手毛脚,林有为觉得儿子甚至干得比自己还像样。
看来是真的懂事了,知道认真干活挣钱了。
不免心中一阵欣慰。
父子俩打了一船的鱼,傍晚时分才返回码头。
林永刚把船靠岸,就往岸边一排鱼贩子看去。
一个正在收鱼的贩子看到林永的大桶里有鱼在跳动,蹦了老高。
就知道林家今天又收货了。
“林永啊,你这鱼卖给我吧。”
“季老三呢?他今天没来收鱼?”
林永没找到季老三的身影,这家伙难不成收够了就回家了。
“季老三那个窝囊废在那边玩泥巴,你又要去找他啊,还真非他不卖了哩。”
这码头上的鱼贩子都是按地位高低排在边上。
季老三一个人收鱼,没有弟兄帮忙,被赶到离码头老远的地方。
林永伸了脖子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码头五百米开外坐着。
“儿子,就将就着在这家卖了得了,卖完咱好回家。”
卖哪家不是卖,价格大致差不多,林有为不想得罪鱼贩头子。
林永拦住父亲,“爹你等等,我去把季老三叫过来收货。”
“你还真非卖给他啊?又不多给你算钱,你小子最近咋想的!”
“这季老三生意差,说不定再干几个月他就打工去了,你把别的买家得罪了以后可咋整!”
林永没法说以后季老三的姐夫就是贵人,只说:“季老三是我好兄弟,我帮他一把也应该。爹,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他一分钱都不会少给。”
季老三一整天才收了十斤杂鱼,利润还不够他开车跑一趟城里。
林永看到季老三垮着一张脸神情落寞,身上穿了件连体橡胶衣都是干的。
看到林永走过来,季老三眼中一亮。
“林永!”
“你小子怎么坐那么远,哪家渔船能看到你?”
季老三也是有苦说不出,上次林永把黄唇鱼全卖给他后,同行们就更加排挤他了。
直接让他滚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等着收烂货。
季老三这一个月几乎就只靠林永的黄唇鱼收入过活,前两天林永没打鱼,林有为的鱼也都是卖给别家。
“你这脸怎么……”
季老三的两只眼圈青黑发紫,一大团淤青蔓延到了脸中央。
鼻子上还贴了一块棉布,右脸肿了老高。
一脸苦相的人苦哈哈地笑着。
“他们不要我离码头太近了,咱不说这个,你有鱼能卖给我么?”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林永不是傻子,这码头上的事儿他也略知一二。
季老三从前就是挨黑打的对象,直到他姐夫官路亨通之后,他才不再受欺负。
“对不住啊兄弟,我没想到那些人能坏成这样。”
林永和季老三踩了狗屎运赚了好几千的事儿传遍渔村,季老三这个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人就成了大家的攻击对象。
别人把嫉妒都往他身上发泄,而不敢去找林永发泄。
“没事儿,反正我也拿了钱了。”
季老三心里苦,但他也不怨林永,几千块钱可是实实在在揣兜里的,挨一顿打算什么。
“你放心,以后我船上的货都卖给你,别人我一条也不卖了。你也别老是呆坐着,谁揍你你就揍回去。”
“我一个人打不过啊,昨天他们七个人打我一个,回去我都没好意思跟我妈说。”
两人聊着聊着走到码头上时,却被一群鱼贩子给围住了。
“我说林永,你小子脑子被门夹了是吧?你爹都知道鱼要卖给我,你放着眼前人不卖,非去拉这小子过来?”
说话这人是鱼贩子的老大,一脸横肉,手里还拿着根敲鱼的木棒。
“季老三,你是新人不懂规矩我就懒得说了,以后记住了,我们收摊了才轮得到你。”
这些鱼贩子拉帮结伙的,很多年都没有新的鱼贩子敢掺和进来。
最近来了个季老三,这些人觉得又有抢生意的人了,早对他耿耿于怀。
季老三胆怯地哆嗦着,连连点头。“行的行的,下次我晚点来收。”
林永可看不下去了,他挡在季老三面前,大声斥责道:“你们不就是嫉妒他卖了黄唇鱼,一天收入当你们一个月嘛。他是凭本事挣到这么多钱的,你们有本事也可以去卖高价啊。”
“卖不起价生闷气还打人是不是?孬种。”
看看季老三鼻青脸肿的可怜样,就能想到这些人有多狠心了。
“啥?你说啥?你一个废物才出海几次就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鱼贩头子听了林永的话,直接急眼了,胖脸绯红,只差从鼻子喷火。
一个鱼贩捡起一截废木头往鱼贩头子手里递。
林永见势不妙,撸起袖子道:“怎么?还真急眼了要打人啊?季老三的医药费你们给了没?”
“欺负人也有个限度,现在季老三是我的兄弟,你们谁再敢动他试试。”
林有为见儿子被人围着,从渔船上拿出一把鱼叉就冲了进来。
“谁敢!你们谁敢打他!这是我儿子只有我能打!”
季老三看着林永父子挡在自己跟前,胸中意气风发起来。
他捡起地上的一个大铁秤砣,“上次你们以多欺少,这次还是以多欺少,没种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脸上被揍出的包块还没消下去,季老三说话时脸都在痛。
但有林永父子给他撑腰,他也来了勇气,再不向这些人低头了。
正在两边剑拔弩张之时,王大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哟,永哥,打架都不带兄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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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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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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