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鲁,那你姓海了?”
海云舒看到那绑匪头子手里攥了两张画像,想必是受人所托,才把她跟鲁若沁一同绑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海云舒心里有个信念,她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回到琮儿身边。
她说:“我是姓海。”
“宛平海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母家。”
海家虽然是商贾,算不上什么清流,但常常振穷恤寡,帮扶一方百姓,从不做偷奸耍滑的买卖。
海云舒有这个自信,即使承认是海家的女儿,也不会引火烧身。
“海昌是你父亲?”
“没错。”
绑匪头子立刻拎起刀,朝她走来。
海云舒也是腿软,秉着一口气,坐在地上不敢乱动。
但见他手起刀落,海云舒只觉后背一凉。
心想这下完了,死定了。
心里慌张,可手腕的绳子却松了下来。
绑匪头子非但没要她性命,反而恭敬地抱拳道:“在下不知是三姑娘,多有冒犯了。”
海家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京都,便是排行老三的海云舒。
绑匪连这个都知道,想必跟海家有些渊源。
可海云舒上下打量,也想不起眼前这个人姓甚名谁。
“你是?”
绑匪说:“在下贱名,恐怕污了三姑娘耳朵。
“只是年少时,和妹妹逃荒到宛平,被海老爷赏过几天饭吃,这才有命活了下来。”
“举手之劳,壮士不必挂在心上。”
“对姑娘来说是小事一桩,对我跟我妹子,可是天大的恩惠。”
这样的事,不只是父亲,海云舒也做过很多很多。
海家祖上是做粮商发的家,旗下的粮行遍布大江南北。
也一直有个传统。
无论是喜庆节日,还是赈济灾情,都要搭棚施粥,广施恩惠,做些积德行善的事。
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父亲也常教导他们,做人不能只追逐功名利禄,而失了风骨。
虽是商贾人家,也应当胸怀天下,尽一份所能,才不枉来人世间走这一遭。
这不眼下就得了福报。
因缘际会,绑匪头子竟在逃荒时受过海家恩惠,如今遇到海云舒,自然也要还她的人情。
绑匪头子问:“恕在下直言,三姑娘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把那两张画像拿出来,说:“有人花了重金,找我们山寨,想毁了你们俩姑娘的清誉。”
一个是侯爵夫人,一个是国公府嫡女。
是谁吃了天大的胆子,得了通天的本领,敢在上元灯会,劫持官眷贵女?毁人一生的前程。
海云舒问:“可知道谁是幕后指使?”
他摇头:“我也只是山寨里的第二把交椅,寨中大小事,都由寨主说了算。
“他知道我与姓鲁的有仇,就把差事交给我办。但也只给了两张画像,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不为钱财名利,只为毁人清誉,可见其用心险恶。
上元灯节,天子祈福,无故落水,满城异动,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蹊跷。
整个京都城,能把水搅得这么混的人,不出三个。
海云舒不傻,心里大致有了些眉目。
她问绑匪:“你放了我,不会引火烧身吗?”
“三姑娘不必担心,外面都是我过命的兄弟,绝不会泄露一字半句。”
“你如今投了哪家山寨?”
“杨岗山。”
海云舒听过。
离京城百十里,也是打着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口号,招募了不少能人异士。
海云舒叹:“如今你吃穿不愁,又有一帮过命兄弟,自然要比从前逃荒逃命的好。
“但投身绿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日后,你若有下山从良的打算,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绑匪跪地抱拳:“多谢三姑娘!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见还有个叫海云舒的,就留了个心眼,多嘴问了一句。不然真要酿成大祸了。”
海云舒理了理狼狈的长发:“咱们也算是一场缘分。”
他拍胸脯保证:“三姑娘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杨岗山的兄弟就绝不会找海家的麻烦!”
这世上,因果轮回,万事难料。
父亲可曾想过,自己多年前施舍的一碗粥,会救了自己女儿一条性命。
而鲁若沁,她将那个小草姑娘的眼睛活生生的剜掉,窃取别人的光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她又可曾想过,会落得今天这般下场。
绑匪头子指给她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三姑娘待会儿就装晕,等我们走后,便可沿着这条路下山。”
她点头说“好”。
隔壁的破屋子不时还传来鲁若沁的惨叫。
还有男人嘻嘻哈哈的声音。
“你快点——该我了——”
“催什么催——没见过女人啊——”
有丑陋的糙汉和乞丐提着裤子,抹着嘴角,美滋滋地跑出来。
海云舒却有不忍,说道:“她是蛇蝎心肠,可现在也遭了报应,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就留她一条命吧。”
绑匪头子站起身,答应:“三姑娘既然开了口,我可以放了她。
“但我妹子的眼睛,她必须得还给我!”
说着,他拎着一把匕首,踹开了隔壁的破木门。
“啊——别碰我——你们别碰我——”
鲁若沁早已如同惊弓之鸟,丢了魂儿一般,大叫着往后躲。
她衣裳散乱,头发像一堆杂草,早已没了往日的娇贵。
“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绑匪头子上去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门口。
一字一顿地问:“当初,小草也求你放过她。
“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她命贱,白长了一双好眼睛,你要挖出来,替她看着!
“如今,还想让我饶了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他说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从小善良温顺,即使饿死,也不肯随他落草为寇。
前些日子,她才刚托人捎了口信,说在国公府找到了差事,终于可以有口饱饭吃。
可她的勤奋努力,究竟换来了什么?!
绑匪狠道:“你这幅嘴脸,怎能配得上我妹子的一双眼睛?”
匕首带着寒光一闪而过。
“啊——”
只听鲁若沁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双手在半空狰狞的抓着,鲜血沿着指缝,蜿蜒留下。
她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求着、骂着,早已失去了王公贵女的气度。
最终,实在没了力气,昏死过去。
“活该,恶有恶报。”
绑匪头子手里拿着两颗血肉模糊的肉球走了出来。
“兄弟们,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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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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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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