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灰。
仔细看。
钥匙的长短大小,和我手里那四把一模一样,只是钥匙杆两面的凹点位置,并不相同。
钥匙柄上的虎头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没时间再看了,把它放进了贴身兜里,随后,又在里面拿出了一把“狴犴钥匙”。
不仔细看,两把钥匙还真是一模一样。
可如果仔细分辨,就会发现不同。
后拿出来的这把,虽说同样是黄金材质,同样的长短大小,甚至钥匙柄上也一样有虎头。
可这虎头的造型却差了很多,满是匠气。
这是我用金库里的金条,找胡同里打金银首饰的老师傅订做的!
我肯定没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更不知道这把“狴犴钥匙”会放在一尊佛像的手上。
可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我,无论是盗是抢是骗……用赝品替换下来真品,延长被主人发现的时间,才是最安全稳妥的方法!
就像现在,如果佛像这只手空了,不等我和唐大脑袋下山,可能就会被发现。
那时就麻烦了!
所以,我才会提前打造了“狴犴钥匙”。
我记住了钥匙在佛像手上的位置,将这把赝品依葫芦画瓢放了回去。
又轻轻收集了一些佛像头上以及肩上的灰,洒在钥匙上以后,又拿出了一把十分柔软的羊毛刷,柔柔地刷了几下。
恢复如初,一模一样。
刚刚伪装好,就听房顶响起了“咕-咕-咕”的一串鸟啼声。
糟了,回来人了!
我用力一蹬乘虎护法的肩膀,人就荡了回去,两只脚蹬着墙,双手交替,眨眼间,人又站回了窗台上。
有人进了大殿,脚步轻飘。
此时,我也钻出了窗户,可随后就愣在了那里。
大殿后墙根儿下,站着两排身穿红衣的年轻喇嘛,一个个插着腰,虎视眈眈。
“小施主,”身后大殿里,响起了昨天那个老喇嘛的声音:“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不想回头,可想了又想,跳下去的话,肯定是一番打斗,事情可能会更糟。
于是,又钻了回去。
往下看。
阳光从大殿外洒进来,因为逆光,干瘦的老喇嘛面容模糊。
这么快回来干啥?
就不能慢点儿吃吗?
我暗自腹诽着,顺着鲛索溜了下来。
老喇嘛目光炯炯看着我,依旧哭丧着那张满是褶子的脸。
我尴尬地笑了笑,双手合十:“扎西德勒,大师好!”
老喇嘛抬头瞥了一眼那尊佛像。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看那把钥匙还在不在。
我对那把赝品很有信心,再加上这尊乘虎护法足有两人高,相信只要不取下来仔细分辨,就发现不了被替换了。
我淡定地看着他。
“施主是要盗取这把钥匙吗?”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老头真是个直肠子,就这么赤裸裸问了出来。
“那个……我以为是黄金的,就动了贪念,望大师原谅,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番话,我说得十分诚恳,更是满脸惭愧。
“确实是黄金的……”老喇嘛真是个实在人,又说:“让你那位会鸟叫的朋友下来吧!”
得嘞,人家都看到了。
我仰着脖子喊:“老唐,你先走!”
我可不想他现身,此时就看能不能蒙住这老喇嘛了,跑一个算一个!
窗口垂地的鲛索在往回收。
老喇嘛问:“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们的吗?”
“怎么发现的?”我还真挺好奇。
“房顶上的小施主,学得是芙蓉鸟叫……”
“这边儿没有?”
“是,藏区生活着600多种鸟类,可就是没有芙蓉鸟……”
这次我是真惭愧了,都说细节注定成败,自己和大脑袋还是嫩了点儿!
老喇嘛又继续说:“这把黄金钥匙,是多年前我寺一位墀巴留下的,谁都不可动!”
听闻此话,我心中不由一喜,这说明他并没有发现东西被调包了!
太好了!
只是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墀巴”,是什么意思。
我诚恳地双手合十,弯下了腰,“是,我错了,恳求大师原谅……”
话音未落,就见唐大脑袋晃晃悠悠进了大殿,身后跟着那些年轻喇嘛,不过都没有进来。
我连忙朝他挤眼睛,可他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走了过来。
“老和尚,这不是没偷成功嘛,你就原谅我们得了!”他大咧咧道。
老喇嘛摇起了头,“不能不罚,二位留下一人,侍佛三年,自可下山……”
我和唐大脑袋快速地对视了一眼。
随后。
两个人的脚就像装了弹簧一样。
嗖——
我俩一左一右,想要从两扇打开的侧门,突破门外那些喇嘛的包围圈。
不料这些人反应速度极快,后排队伍分开左右,马上就将两侧殿门堵住了。
完犊子了!
这么多人,这是被包了饺子!
唐大脑袋刚要动手,我朝他挤了一下眼睛。
不就是留下一个人嘛,没必要打打杀杀,以我俩的身手,不管谁留下,想要悄悄跑出这个没有围墙的喇嘛庙,应该不是难事!
在一起这么久了,这货当然明白我什么意思。
于是,两个人又悻悻然地退了回去。
“我留下!”我说。
唐大脑袋说:“不行,我留下!”
我俩开始争了起来。
“哥,”唐大脑袋说:“你有张妖精呢,你可不能留下……”
我说:“不行,你还有暖暖呢,你也不能留下……”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说相声一样,都争着留下。
“停!”干瘦的老喇嘛伸手一指唐大脑袋,“你,留下!”
“为啥呀?你是不是嫉妒我胖?”
“……”
老喇嘛没笑,“因为你对佛大不敬。”
我艹,敢情唐大脑袋说莲花生大士一副流氓相,有人听到了!
可当时大殿里并没有人呐!
看样子他不像开玩笑,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大师,我们错了,他也是年轻不懂事,认打认罚,您说!”
“认罚就好,我说过了,让他留下侍佛三年即可!”
说着话,老喇嘛伸手往殿外一指,“别想着投机取巧,没有我的首肯,你插翅难飞!”
唐大脑袋明显不信,笑笑说:“老和尚,你一个人能拦住我吗?”
我忍不住想笑,这货耍起了小聪明,意思是你别让外面那些喇嘛动手。
老喇嘛微微一笑,像哭似的:“要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要是拦不住我,就让我们下山!”说罢,大脑袋迈步又往出跑。
眼前红影一晃,老喇嘛就冲到了唐大脑袋身前,正正好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哎呀我艹,我这暴脾气!”
唐大脑袋一记劈挂掌,砍向了他消瘦的肩膀。
老喇嘛一扬手,宽大的衣袍就裹住了他的手,大脑袋连忙收招,两条手掌虎虎生风。
从大小劈挂掌打到了六大开,可不管他如何出招,每次都被老喇嘛的袖子裹住。
我看不懂这是什么功夫,不过看样子大脑袋十分惧怕被他裹住拳头。
两个人越打,越是靠近门槛。
我叹了口气,技不如人,这货竟然还想跑?!
不出所料,唐大脑袋虚晃一招后,像个被用力拍起的皮球一样,人就弹出了大殿。
紧接着一声大吼:“让开,小心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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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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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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