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那尊佛像也不是骑虎,而是两只脚踩在一头独角猛虎的背上!
佛像有些残破,一身金色盔甲已经斑驳。
他额头还有一只眼睛,面部同样也是一副狰狞状。
他两只手在放在胸前,左手捧着一个金碗,里面红彤彤的不知是什么。
右手做出拈花状,上面放着那把钥匙。
说来话长,不过几秒钟,我就挪开了眼睛,轻声说:“走吧,也看差不多了!”
其余人这才挪开了眼睛。
六个人掉头往外走,我才迈步,不由就是一惊。
就见大殿左手侧的角落里,竟然端坐着一个戴着红色鸡冠帽的老喇嘛!
由于大殿里光线昏暗,迈过门槛进来时又被佛像吸引,根本就没注意身后还有人在。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走近两步后,双手合十道:“大师好!”
这时才看清楚,这老喇嘛干瘦干瘦的,脸上都是褶子,一时间很难分辨出他的年纪。
他手里拿着一串油光的念珠,不停转动着。
真搞不懂,为什么这里的佛殿都弄这么暗,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能把人吓个半死……
“NamoAmitabha……”他念了句有些怪异的佛号,抬眼看向了我,“小施主好!”
他的汉语很好。
我发现这老喇嘛长了副哭相,干瘪的嘴角朝下耷拉着,仿佛随时一咧嘴就能哭出声来。
我一副普通游客的样子,又回身看了一眼那尊佛像,问:“这尊佛好奇怪,怎么会踩着一头猛虎?”
他慢悠悠道:“这是乘虎护法,是护法神,大黑天神变化的一种身相……”
这老喇嘛声音干涩,说完就不再看我了,低下头,飞快转动着念珠。
我躬身感谢,“不打扰了。”
随后就往出走。
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我们并没有马上出寺,而是又闲庭信步般地逛了好一会儿。
我把整座寺庙的环境,一一熟记在了脑海里。
出了丹珠寺,走远了一些,大伙坐在了几块岩石上,张思洋和宁蕾开始给大伙分水和面包。
几个人边吃边聊,说说笑笑,和平常登山客一般无二。
唐大脑袋压着嗓子问:“抢?还是偷?”
“抢?”我没好气道:“这大雪山之上,真动手抢的话,起码得上百个喇嘛追咱们,往哪儿跑?”
这货挠了挠帽子,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宁蕾始终不怎么说话,小口吃着面包,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下。
张思洋说:“能不能找到主事的大喇嘛,我可以捐一笔钱,然后……”
“不行!”我摇了摇头,“如果人家不想送出那把钥匙,反而会彻底暴露出我们的目的,只能让事情更糟!”
张思洋紧皱着眉,也不说话了。
我喝了一口水,“你们注意到没有,似乎除了那个扫地的老喇嘛,其余所有喇嘛都在诵经……”
冷强说:“对,其他佛殿里都没有人。”
我点了点头,“问题来了,为什么供奉那尊乘虎护法的殿里有人呢?”
唐大脑袋说:“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胖和尚是在守护那把钥匙?”
张思洋说:“也可能知道咱们来了,他才过去的……”
不是没有可能!
我暗暗思索着,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儿就麻烦了!
太阳西沉。
我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夜里九点了。
天黑的真晚。
下山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借住在这座丹珠寺里。
其实,就算现在是大中午,我也要想办法借住一宿,这样才有机会!
只是这个机会是在夜里,还是天明后,我还没想好。
“住一夜再说!”我说。
冷强问:“能借住吗?”
我也没谱,这里不像中原地区的寺庙,绕过供奉弥勒佛的天王殿,后面就是韦陀像。
根据韦陀持杵的四种姿势,就能分辨出这座寺庙是否可以留宿。
简单说一下韦陀的这四种姿势,它们分别是:
一、双手合十,横抱杵式;
此寺院为十方丛林,可以接受任何来往僧侣挂单,亦可讨长单亲近常住。
二、单手竖持,杵靠肩式;
此寺院为普通丛林,按寺院的需要接受僧侣挂单,亦可讨长单亲近常住。
三、单手拄杵,杵着地式;
此寺院为子孙丛林,可挂单三天,不能亲近常住。
四、双手拄杵,杵着地式;
此寺院为小庙,或小子孙庙,不接待任何来往僧侣的打扰。
本还忐忑,没想到借住的事情十分顺利,一个小喇嘛接待的我们。
很快,我们就住进了一座偏殿的二楼,四个男的一个房间,张思洋和宁蕾一个房间。
房间里极其简陋,也没有生火,木板铺上的被褥干干净净。
天黑了。
张思洋过来喊我。
两个人伏在廊道的木栏杆上,压低了嗓子说话。
“想好怎么做了吗?”她问。
我点了点头,“明早,我和老唐继续往山上爬,你们四个下山……”
“为啥呀?”
“因为夜里更危险,一旦被发现,咱们很可能谁都走不了!”
“你想白天来拿?”
“对!”我已经想明白了,声音压的更低,“这就叫灯下黑!白天看管反而会松一些,等你们都下了山,我俩才方便下手!”
“你、你小心一些!”她怔怔看着我,黑暗中,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
我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小心宁蕾!”
第二天,没人搭理我们,感谢过那个小喇嘛以后,我们在寺前分道扬镳。
我和唐大脑袋继续爬杰钦朗拉嘎布雪山,张思洋他们四个下山。
一个小时以后。
早就看不到丹珠寺了。
两个人坐下来休息,越往上气越短,脑袋又开始晕晕乎乎。
唐大脑袋气喘吁吁:“宁、宁丫头太不正常,我怎么觉得她不会下山呢?”
我说:“一直也没看到胡小凡和大胡子,或许他们想等咱们拿到钥匙后,在下面出手抢……”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却猜不出宁蕾下一步想怎么做。
“哥,东西都带了吧?”唐大脑袋问我。
我点了点头。
他长长舒了口气,“你说你整个小妖精在身边,累不累呀?”
我目光看向了山下,看不到他们四个人的身影,摇摇头说:“累怎么办?我得知道她为什么恨我……对了,你俩不是挺开心的嘛!”
接近中午,我俩已经溜了回来,躲到了丹珠寺后面一处雪坳里。
那座供奉乘虎护法的大殿,就在前面不远处。
两个人坐在登山包上,已经观察了好半天。
午饭时间,昨天看到的那个老喇嘛十分钟前也走了,整座寺庙静悄悄的。
我做了个手势。
唐大脑袋动了,像个滚动的皮球,很快就到了那座殿后。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目光所及之处,只要有一个人出现,马上就会发出暗号。
唐大脑袋缩在后殿一角,朝我做了个手势。
我猫着腰,脚步飞快,两个呼吸间,也来到了殿后。
这种事情,很少有大白天做的。
这是我和唐大脑袋反复讨论过的结果,因为那个干瘦的老喇嘛很可能身上有功夫,晚上出手的话,会更危险。
这座大殿在丹珠寺的最后面,再往后就是茫茫大雪山,我俩从后面下手,即使白天都不会有人发现。
唐大脑袋拿出了“玄铁飞虎爪”。
嗖——
勾在了殿沿上。
他用力扯了扯鲛索,看了我一眼后,两只脚蹬着墙,双手交错,很快就上了房顶。
鲛索抖动了两下,我如法炮制。
不过,我没上房顶,而是拉开了最高层一扇细长的木窗,人站在了窗台上。
唐大脑袋上房顶,是为了登高望远。
而我的任务,则是要出手盗取那把“狴犴钥匙”!
站稳身体后,我将飞虎爪的多股鲛索在腰上缠了两圈,随后探头往里看了看,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紧接着,我整个身体都挤了进去。
下面就是尊乘虎护法,此时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背。
我双脚登墙,缓缓放着腰上的鲛索,脚尖快与佛像平行时,两只脚用力一点墙面,身子就荡了过去。
整个人如狸猫一样,蹲在了乘虎护法的右肩上。
佛像右手上,那枚钥匙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无论是佛像左手端的那只碗,还是这把钥匙,上面都覆盖着一层灰尘。
这是好事,说明没有人每天擦拭。
我一只手扯着鲛索,缓缓探下了腰,伸手就将这把“狴犴钥匙”抄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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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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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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