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早就已习惯了沈容延这种将人压榨干净的作风,花重锦在听了这话之后,竟然觉得这才应该是就沈容延这个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以至于,得知这件事儿之后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沈容延多有么心思深沉,而是好奇沈容延都利用那些人做了什么事。
还不等花重锦继续问出来,沈容延就已经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她心里的疑问。
“到了。”
这地牢之中也是分的有区域的,先前他们路过的那一片,是专门用来关押旭和政变相关人员的。故而,那边的条件都比较好。
只是现在映入花重锦眸中的情景就不一样了。
没有草席,也没有放在牢房门口随时都可以喝到的水。地上只是湿漉漉的土地,只是被铺上了一层石子,不论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免不了被那些尖锐的石子所折磨。
更不要说什么三餐,就连用来吊着命的水,都根本没有!
此时几人已经走到了地牢深处,潮湿的环境愈发明显,即便只是在这里呆了片刻,都会觉得不适。再加上这无处不在的血腥味和其他各种各样掺杂在一起的气息,更是令人窒息。
此处的壁灯并不多,大部分的地方都被阴暗笼罩。
看到这里,花重锦不由得点了点头。
毕竟也是地牢深处,本身就没有多少氧气,也省的一不小心让这里缺氧。再加上,像是这种处于黑暗之中,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日子,也更有利于从心理上让囚犯们崩溃。
“沈大人这是跟刑部借鉴过?”
花重锦的声音之中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因为撞击到了墙壁上,让她的声音有些缥缈罢了。
沈容延先是让一边的看守把花飞雨给提出来,之后才转头看向花重锦的方向。
那一双黝黑的眸中,再次带上了对花重锦的打量。
遥想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花重锦跟沈容延谈判说要用银子跟沈容延交换花名山贪污的罪证的时候。
沈容延的眉头皱起,抬手制止了一边想要说话的箫铭,看着花重锦问道:“怎么,花二小姐竟然连这牢房之中的事情也颇有研究?”
若是花重锦身上的那些武功可以用一些玄玄乎乎的理由解释的话,关于花重锦跟着他在地牢里走了这么一遭之后的反应,那可是真的无从说起了。
这牢房之中的情况,即便是让一个没有接触过,或者是只是接触过一两次的男子前来,也难免会出现看不下去或者是其他的身体上的不适。
只是花重锦……
这一番作为,可真是不像是一个户部尚书家的女儿应该能做出来的。
“呦,被沈大人发现了!”
花重锦本就没打算瞒着沈容延,只是在沈容延说完之后,挑了挑眉,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冲着沈容延笑道。
也不只有沈容延自己用那些无形的东西威胁别人。
花重锦此举,就是为了让沈容延好生看看,她花重锦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若是沈容延真的想要出手,恐怕也要再掂量上一番。
这地牢之中的氛围本身就比较压抑,再加上沈容延跟花重锦两人这么一来,更是在这地牢之中生出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站在一边的箫铭眼看着这两人一言不合又开始对上了,整个人站在一边急得直跺脚。
偏生这两人他一个都打不过,方才又被沈容延命令不准说话,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罢了。
花重锦跟沈容延两人的脸上虽说依旧带的有笑意,但是他们两人那笑着说出来的话语之中,每一个字都暗含着相互之间的试探和威胁,硬是让这地牢之中更添了一份寒意。
“太后的懿旨还没有下来,”沈容延顿了一下,“花二小姐觉得,倘若花二小姐就这么消失了,会不会有人能找到花二小姐呢?”
想到自己当初在狩猎场上之时,曾经还生出过要暗杀沈容延的想法,花重锦直接笑了出来。
“沈大人要是真想做,就不会再说出来了。”
也只是盏茶的时间罢了,花重锦身上那种带刺的架势就已经消失,整个人又软了下来。
她转而绕开沈容延的视线,也不用沈容延领路,自己先一步往前走去。
放出来一个信号威胁一下沈容延,报复一下他在第一楼用赵宇永他们威胁自己的仇而已,还用不着在这个时候跟沈容延撕破脸。
花重锦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眼睛也微微弯了起来,眸中则是因为刚刚的得逞行为,带上了几分笑意。
两人之间气氛的转变,第一时间就被看戏的箫铭给捕捉到。
他在心里重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眸色深沉,陷入沉思的沈容延一眼之后,立马便转而跟上了花重锦的步子,快走两步把人拦了下来。
“错了错了,不是那边!”
花重锦只是在凭着自己的直觉走,却没想到还没走两步路就被箫铭给拦住。
她的目光顺着箫铭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头便在右手转角的方向看到了躺在牢房里的花飞雨。
而至于她的左脚,已经往左拐的岔口上迈出了一步……hτTΡδ://WωW.sndswx.com/
两人这小插曲倒是将沈容延眸中的寒意化开,深沉的眸中再次浮现出了些许笑意。
不论她如何冲着自己亮爪子,在他的眼里,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小野猫罢了。虽说可能在不留神的时候被挠上两下,但是更大的威胁,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连忙将她往左边迈出去的步子收回来,花重锦僵直着自己的身体,下意识来了一个标准的向右转,随即又规规矩矩迈步往花飞雨的牢房走去。
“花重锦……”
毕竟也才刚被仍在这地牢之中两三个时辰,花飞雨虽然被这里的环境折磨的很是难受,但却依旧在看到花重锦的那一瞬间,立马做出了反应。
跟花朝妍不一样,同样是受到了威胁,花飞雨明显就要比花朝妍冷静的多。
花飞雨的目光在花重锦身后的沈容延和箫铭的身上扫了一圈,随即抿了抿唇,直接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我们做个交易吧?我知道花府不少人的秘密,只要你放了我,这些秘密,我就把这些秘密告诉你。”
虽然花飞雨一直都在强装镇定,但是她那隐隐约约依旧在颤抖的声音,却直接暴露了她心里的恐惧。
早就知道花飞雨不简单,在听到她的这一番言论之后,花重锦并没有太过于惊讶。
但站在她身后的人显然并不会这么想。
随着花飞雨的声音落下,箫铭随之往前走了一步,略感兴趣地开口问道:“什么都说么?那你不如先说说,是谁让你给花二小姐下药的?”
这答案他们几个早就已经知道,此时再问,也不过满足一下箫铭心里那一抹恶趣味罢了。
只是花飞雨不知。
这牢中毕竟关着各种各样的死刑犯,再加上也并不会刻意去清扫牢房,故而此时花飞雨所在的牢房之中,还有那么一片又一片触目惊心的未曾干涸的血迹。
花飞雨又往牢房的门口凑了一点,争取找到一个距离那些血迹最远的地方,随后才颤颤巍巍说道:“是……是花朝妍和夫人,是她们应允了我嫁妆,要我让锦儿姐姐身败名裂……”
听到花飞雨那一声姐姐的时候,花重锦的眉头可见地皱了一下。
正是因为这一群人这些人面兽心的行为,让她连带的也不喜欢这个从他们口中吐出来的最多的名字。
肩上蓦的落下了一个重量,花重锦回头看去,却是沈容延不知何时搭上来的手。
沈容延往花重锦身边凑了一下,盯着蹙眉的花重锦的脸,认真说道:“锦儿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这种委屈了。”
装!你就装!
花重锦的眉头随着沈容延的话跳了一下,却是直接面无表情地将沈容延搭在她肩上的手给抹了下去,抬脚走到花飞雨的牢房前。
看沈容延装的这么像的架势,花重锦有理由怀疑,他恐怕是还想着利用花飞雨去做些什么事,这才在这里也装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
但是,花重锦可没打算让花飞雨这么一个算得上有几分威胁的人再从这里出去!
看到花重锦走过来,花飞雨还以为她这是相信了她的话,眸中一亮,继续说道:“还有!还有,先前狩猎之时,锦儿姐姐的马车,也是花朝妍动的手脚!是她让人找到我……”
“也就是说,这两次的事情,你都有参与了?”
花重锦的声音冷冷的,看着花飞雨的眸中也没有丝毫温度。
花飞雨偷偷看了一眼,确定并没有在花重锦的眸中看到任何怒意,还以为她在花重锦这里还有回旋的余地,立马猛地点头把事情应下来,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把手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花重锦面前,换得自己活命的机会。
因为激动,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却依旧把意思都表明出来,“对!我梳妆盒里,证据就在那里……”
花飞雨吐露的话还没有说完,花重锦却已经转身往沈容延身边走去,不再关注花飞雨这边的情况。
“沈大人,卖主求荣的人,留着做什么?”
花重锦的话依旧冷冷的,落在花飞雨的耳中,却是直接让她跌坐下来,即便是身上沾上了地上的血污,也未曾有半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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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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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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