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周围有人一直都在压制,花重锦毫不怀疑,他们这一群人很可能立马就直接冲上来,试图跟沈容延讨要一个说法。
“但是!”
箫铭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在他的语气之中,却带上了一些倔强的反抗之意,“你们怎么就只是在想着自己,难道就没有发现,从那一次的事情之后,沈家人也只留下了沈大人一个么?”
这件事儿其实他们之中大部分人也都知道。
只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也不过就是因为沈容延着实心狠手辣,连他自己的家人都不愿意放过,整个人都透露着残忍罢了。
花重锦则是属于那种并不知道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花重锦蓦的回头看向了沈容延的方向。
他的眸中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眼神也不再似平常时候那么清澈透亮。沈容延几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根本听不进去外界的言论。
而这样的神情,方才在小亭子里的时候,花重锦就已经看过一遍了!
知道此时沈容延的状态绝对不对,想要从他身上下手,似乎并不怎么可能。
而另一边,箫铭则依旧没有放弃他方才说的话,继续跟着刚刚说出来的东西,继续说了下去。
“还有,你们自己也不想想,三皇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你们当初没有跟着三皇子一起行事?”
此时的箫铭也顾及不了太多,只是瞪着这院子里的一众人,急着把事情解释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官员们之中走出来了一个人。
在周围人几乎都穿着一件比较喜庆的衣服的情况下,此人却是并没有在意这些,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一件褐袍。
但是这一身看起来似乎跟身边人格格不入的打扮,却并不影响来人在众人心里的地位。
毕竟,这人可是堂堂左相!
“左相这是有什么见解?”
左相的学识在京城之中都是公认的,对于大部分文人来说,能在左相身边受到教诲,乃是他们一辈子都追求的事情。
赵家的两个人都是文人出身,再加上他们的父亲还在的时候,曾经跟他们说过不少政策的劣处,也说过不少官员们的尸位素餐。
官场之中,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行径。
但是,那些从他们父亲手上上奏的折子当中,独独没有左相!
赵宇永冲着左相行了一礼,随即让拦在左相面前的侍卫们让开,好让左相能走出来。
左相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沈容延的身上,其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待到他在众人面前站定,这才开口。
“当年的事情,”左相顿住,稍微斟酌了一下,“确实跟沈大人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他也不过只是做了一个掩盖者罢了。”
原本花重锦还以为左相这人能教出来沈容延跟连楚这两个几乎每一句话里都是试探的学生,他自己想来也是一个形式比较委婉的人。
只是没想到,此时站出来的人的身上,倒是有那么几分坦率之意。
先前在宫里的庆功宴上,花重锦并没有能来得及好生观察一下左相,此时看去,却发现此人的眸色很是清明。
配合方才赵宇永和赵宇骁他们两人对待左相的态度,花重锦对于左相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想来,这左相应当也是一个有气节的人。
自从左相站出来之后,这院子之中便在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都是守在一边,等着左相的解释。
见此,左相随即转而又看了一眼沈容延,见对方没有任何抗拒,这才缓缓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当年,三皇子举事败露,为所有跟着他一起举事的人,都送去了一杯用来鼓舞士气的鸩酒。”
他声音平缓,好像这说的其实并不是跟他相关的事情一样,“沈家人,当初也参与其中,只是谋划此事的时候,沈大人正跟着本相外出游学,并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在场的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人,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用左相说明,他们自己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定夺。
“左相这话可是真的?”
终归还是有不信的人,顶着众人的压力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一次,既然都已经有了突破点,他们这边跟着从地牢里出来的人,自然也知道自己这念头应该往哪儿想,故而很快便想到了不少跟此事有关的情况。
墙倒众人推。
有这么多人都纷纷说出了他们想到的相关的事情,即便是再有什么人有异议,此时也不得不咽下去。
毕竟一个人可能会因为某种原因而说谎,但是三个人,五个人,十个人……他们不可能都是站在沈容延那边的。
这样一来,就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解释——他们说的这些就是事实!
一时之间,院子里的一众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如何去把这一切都找出一个合适的说辞。
“既然如此,那咱们是不是就不用这么针锋相对了?”
他们没有异议,花重锦的心里自然的高兴。只是她无法忽视方才看到的沈容延的神色,笑着把话说了出来。
此事对于沈容延来说,莫过于一个极大的打击。
倘若没有人提起,只是让这件事儿一直掩盖下去的话,倒是还好。可现在一个陈年伤疤重新被揭开,自然心里不好过。
花重锦原本在双方阵营之中都能说上话,此刻听到花重锦开口,态度也都松了些许。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场政变的主人公上,不是看着沈容延,就是看着左相。或者说,也有那么几个盯着赵宇永他们,想要看看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就在众人都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蓦的从那些官员们的方向窜出了一只冷箭,直接冲着花重锦的心脏而去!
利刃破风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留下了一声叫喊,也吸引了一部分人的心神。
只是对于这里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个时间也不过只是能反应过来有情况发生罢了,就连喊叫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利刃往花重锦身上刺去。
上一刻花重锦的注意力还在沈容延的身上,听到破风之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ΗtτPS://Www.sndswx.com/
她缠在左手上的头纱还没有解下来,第一反应就是用左手去挡。
而至于右手,则是立马往腰间探去,就要把腰间的匕首给拔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连花重锦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一个合适的闪躲的动作的时候,原本距离花重锦还有好几步的沈容延蓦的冲了一下,抱着花重锦的身体便往下倒去。
利刃堪堪从花重锦的胳膊边上划过,却是在她的胳膊上划破了一个肉眼可见的伤口。
锵的一声,应当是利刃撞击到石头上的声音。
只是此刻的花重锦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歪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随即挣扎着便要站起来。
先是被劫持,现在又莫名有人行刺。
即便是这一群官员们的心理素质再怎么高,到了这个时候,心里也不由得惊慌起来,一个个的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好在卫翼带着的兵力也都算得上是训练有素的,即便是出现了突发事故,也立马井然有序地把所有的人员都控制起来。
“主子,人已经死了。”
沈一原本是被卫翼身边的人给制住了,和解之后才算得上是能自由行动。方才那一瞬间的突变,他刚好依旧在那些官员那边,第一时间便直接跑了过去查看情况。
只不过,留给他的,只有一具已经断了气的尸体。
“尸体保护好,命令所有人员都不要动,把武器搜出来,看看上面有没有下毒……”花重锦蹙眉,微微歪头想着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温热的感觉附在了花重锦的胳膊上,让她的思维断了一下。
回头看去,却是刚刚带着她扑到地上的沈容延。
此时他的眸中已经重新浮现出了清明的神色,方才的变故又把那个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杀伐果断的那一面给揪了出来。
他神色微冷,却并没有直接发作。听到花重锦的吩咐,也只是连头也没抬,冲着沈一说了一句:“去做吧。”
这三个字几乎算得上是在花重锦的耳边响起,很容易便让花重锦听到了那话语之中压抑着的怒意。
沈一收到沈容延的命令之后,随即便直接转身按照花重锦的说法一一排查。
“有这个能力去请到这种死士,应该是一个有钱或者是有权的人。行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最大的可能还是我以前的某些行为触动了……唔”
花重锦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沈容延给捂住了嘴。
宽大的手掌把她的一张小脸都覆盖在下面,硬生生堵住了花重锦还没有说完的分析。
眉头因为突然被制止的话语而皱了起来,花重锦现在还算得上是一个半倚在沈容延身上的姿势,让她抬头看向沈容延的动作有些吃力。
“此时交给沈一就好,锦儿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沈容延的声音在花重锦的耳边响起,眸中还带上了些许笑意,倒是让花重锦周身方才散发出来的锐气给压了下去。
花重锦不知道的是,方才那一瞬间的变故之下,她眸中的神色直接阴沉到了极点,就像她的周边再也找不到一个跟她站在同一立场上的活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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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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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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