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站在花名山身后,目光扫过库房之中的那些银子,开口问道。
老向此时也站在花名山的身后,只是跟花重锦站着的不是一个位置。倘若看两人的位置之间的关系的话,很容易看出来他们两人在花名山的心里应该是在同一位置。
听到花重锦的话,老向不动声色地往花重锦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即便转而把花重锦的话给拦了下来。
“二小姐这么问就有些问错人了,”虽说依旧是反对的话语,但其实真正听去,却能听出其中略带一些的提醒之意,“这些银子的账目其实都是在沈大人那里,都是从沈府走了一遍之后,这才又到了咱们府上。”
说到沈府那两个字,老向特意加重了一些音调。
花名山可能听不出来那里面刻意提醒的意思,只是以为老向是在说表面上的那一层话。
但是这话落到花重锦的耳中之后,却直接变了一个味道。
先前她就已经知道了老向这人已经被沈容延收服,那对方应该也知道她跟沈容延之间的关系,那么这个加重的语气,就可能是另一番意思了。
快速扫了一眼老向那边,见对方根本没有看她。
断了一个打探的方式,花重锦垂眸想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其中一个装银子的箱子前站了下来。
伸手扶了上去,状似不经意间,花重锦试图把箱子的盖子打开。
只是没想到,虽说这箱子表面上并没有上锁,却应该是有暗锁在束缚,以她的力气,这箱子盖竟然根本纹丝不动!
“从沈府走了一遍……”花重锦嘟囔道,“那谁知道沈大人会不会在银子的数目上做手脚?到时候万一淮南那边有什么闲人核对了数目的话,这岂不是要把骂名栽赃在爹爹头上?”
说完之后,花重锦的目光之中立马带上了纠结的神色,随即看向了花名山的方向。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也在花名山把目光转移到她脸上的时候,背在身后用身体挡着,在那些箱子盖边缘摩挲,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中的机关。
只不过,库房虽暗,却没想到花名山对此却极为敏感。
就在花重锦的手才刚刚摸到了箱子盖的边缘之时,花名山已经迈步上前,站在了花重锦的身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脚下的步子已经走到了花重锦的身侧,随即停在了一个花重锦能从侧面看到花重锦的动作的位置。
此时的花重锦动也不是,停下来也不是,只能把刚刚才搭在箱子边上的手动了一下,尽量用脸上的神色把花名山的注意力给引开。
她随着花名山的动作转身,摩挲箱子的手并没有那起来,反而随着身上的动作一变,按在了箱子边上。就好似,她其实只是在用那一只手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罢了。
“那怎么办?”花重锦蹙眉,“等到锦儿到沈府之后,为爹爹探查一番,看看他到底私藏了没有。到时候,也能证明爹爹的清白。”
花重锦这话直接说到了花名山的心窝里,倒是让花名山大笑起来,眸中的防备也减轻了些许。
他迈步走到花重锦面前,伸手拍了拍花重锦的肩膀。
大手一挥,花名山示意身后的人把花重锦刚刚扶着的箱子打开。
这库房之中只是进来了了老向和花重锦两人,开箱的工作自然是老向来做。
老向的身影已经走到了箱子跟前,又看了一眼花名山的眼神之后,这才伸手开始开箱。
只可惜,那一套、动作下来,老向都用他自己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的。即便是花重锦都几乎要明目张胆伸头去看了,却依旧不能看到其中的情况。
“锦儿啊,后天你就要离家了。”
花名山语重心长地说道,抬手指了指箱子里那些泛着光泽的银子,“这些都是爹爹为你准备的嫁妆,到时候,带着去沈府,也不至于受欺负。”
这不明白花名山这一番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花重锦看了一眼那箱子里的东西,愣了一下。
见花重锦迟迟不给答复,老向的目光在花名山的脸上扫了一眼之后,开口道:“这可是老爷特意为了二小姐准备的,即便是大小姐,也没有这个待遇。”
这一句用来拍花名山马屁的话,窜到花重锦的耳中,总算是把她的思维给唤了回来。
那些银子依旧亮眼,但花重锦却是万万不敢收的!
立马转而冲着花名山行了一礼,花重锦操着一副感激的语气道:“多谢爹爹,爹爹用心了。只是娘亲离开之前给锦儿留下来的那几件铺子,锦儿最近张罗着收拾了一番,也算是小有进账。爹爹维持咱们一大家子的生活不容易,这些银子,就当是锦儿的一片孝心,留下来给爹爹补充家用。”
这一番话说的花重锦脸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明明就是几个不同的人,而且所处的环境也几乎算得上是差异不小。
但是这时不时试探一番身边的人的心的行为,还真是一个个的都是如出一辙,根本不带任何犹豫的!
胳膊上感受到了一股抬起来的力量,目光转去,花重锦的胳膊已经被花名山给扶住了。
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花重锦垂着的脸上,听到花重锦这话之后,花名山顺利地把他刚刚的笑意给延续下去。
“锦儿有这般孝心,爹爹心领了!”
花名山朗声,转身拿起一个箱子里的银子端详一下,随即放到了花重锦面前。
“只是这嫁妆乃是女儿家傍身的东西,是不可或缺的。”
当时的下意识推辞,花重锦本身就只是一个很临时的反应罢了。此时听到花名山的话,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欠了欠身把事情给应下。
小书房里那些纸张上画着的叉越来越多,但账本的事情依旧没有任何眉目。
眼看已经到了三月三,花重锦这么长时间以来憋在心里的一口气也直接像破了的皮球一样卸了。
她这一脚踏出花府,以后想要继续在账本的事情上探查,恐怕就要换用其他的方式。
而新法子的制定,需要时间。
对于花名山手上的账本,花重锦现在一时之间是真的想不出任何可以立马得到的方案了。
是日,已经是太后口指定的三月三大婚之日。
自从二月底那一次跟沈容延讨论过账本的事情之后,花重锦的心思就一直都放在账本上,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法子去把账本给搞出来。
如此一来,心里有事,就经常性把自己关在小书房里。
对于外界那些对她跟沈容延两人的婚礼的评论,她是一概不知的。
直到花重锦浑浑噩噩带着对于找不到账本的头疼来到三月三,起身之后看着云儿服侍她穿上那早就已给她准备好的大红嫁衣之时,整个人还没有从挫败感之中走出来。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花重锦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料子,蹙眉开口问道。
她还以为这都是又全部都是花名山的审美,只是从那铜镜之中看去,发觉整个嫁衣的款式其实是按照她柜子里那些自己重新制作的衣服款式来的,这才觉察到其中的不对之处。
这几日花重锦的烦心云儿也看在眼里,只是她一个贴身丫鬟,想要给花重锦做一些事情,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主意。
如此一来,云儿这段时间便把她几乎全副精力都给放到了花重锦的婚礼制备上。
而看到此时花重锦眸中那一抹惊喜之意,云儿这才笑了起来,一边给花重锦梳头发,一边从镜中看着花重锦的眸子说道:“小姐这段时间终归还是太忙了,这才把这些事情都忘了个干净。”
花重锦的脑中依旧被账本搅和着,状态并没有完全抽离出来,此时听到云儿的话,也只是蹙眉叹了口气。
虽说她已经用嫌麻烦的借口把其他人都给支到外面等着,但是现如今她这院子里可是几乎到处都是人。隔墙有耳,一些话实在是不能多说。
花重锦伸手拍了拍云儿的手,将声音调的高了一些,“谢谢云儿了!”
见花重锦对于外界的事情已经不是那么抗拒,云儿脸上的笑意也更大了几分。
为花重锦置换上了一身的凤冠霞帔,云儿这才在最后把红盖头盖在花重锦的头上,牵着她的手拉开了屋门。
外面一众亲戚朋友丫头婆子们都在候着,先前听说花重锦喜欢安静,故而一个人都不敢多说话,此时看到新娘子从屋里出来,一个个的也都是面面相觑,唇部微动,不知应该如何开个头。
还是喜婆最后接下了这个担子,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花重锦身后的云儿,随即就站在一边冲着花重锦行了个礼。
“老身祝小姐到了夫家可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这一开头,周围人看到花重锦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便一个个的都凑了上来,堵在花重锦的面前连声恭贺。
不论是为这新婚时候的喜气,还是为了在花重锦面前多刷一些存在感,日后好办事,都让她们一个比一个热情。
花重锦头上的盖头是纱质的,再加上凤冠顶起来的高度,外面的人可能会看不到花重锦脸上的神情,但是花重锦却几乎能把外面的一颦一笑都给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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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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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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