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铭一边笑着,跟着花重锦的步子便走到了沈容延的身边。
他抬手撑在了沈容延面前那棵树的树干上,跟花重锦和沈容延两人站着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架势,倒是方便了他们相互之间的交流。
这样一个状态,在能够让他们好好交流的同时,也刚好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神情。
再说了,就现在这种环境,也不能让他们几个这话说着说着就直接又转变成相互试探了。
箫铭用手抚摸了一下树干,眸中透露出了一种调笑的意味,“想当年沈大人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本王也说了,打马游街的时候,那往他身上扔的手帕跟不要钱一样。”
说到这里,箫铭顿了一下,目光挪到沈容延的身上,话语之中也有了几分揶揄。
“那之后,沈大人特意让下人数着那些帕子的数量,一个帕子一个坑,然后就有了这满院子的花草树木。”
话音落下,花重锦这才转而看向了沈容延的方向。只是那脸上的神情,有些忍俊不禁。
原本她还以为,沈府上这一院子的桃李,是他栽来用来纪念当初跟着左相的师恩,或者是纪念那些跟着他学过的门徒的。
谁曾想,竟然是这么一个神奇的理由!
“哈,沈大人你这……”
花重锦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风流倜傥,充分展现了个人魅力!”
又是一次发自真心的笑意。
沈容延看着花重锦那一双弯弯的眼睛,那深入心底的笑意一次又一次在沈容延的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不知何时起,在沈容延的心里,花重锦这样的笑意已经是这么熟悉。
这样的感受让沈容延蓦的提起了一些防备之心,才刚刚因为花重锦的笑意而跟着舒展开来了眉头,眸中却多了一层戒备。
甚至是脚下,都在不觉之间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年少轻狂罢了。”硬性收会落在花重锦身上的眸子,沈容延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但他自己看不到的变化,却并没有逃过花重锦跟箫铭的眼睛。
这俩人原本就直勾勾地盯着沈容延,就等着对方听了这些事情之后的反应。此时看到沈容延果真是动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马顺着就凑了上去。
“不不不,那不叫年少轻狂,那都是咱的魅力!”
花重锦往沈容延的身边走了一步,继续调笑道:“沈大人啊,你统计过这些树有多少么?恐怕咱们这京城之中这些女子,都已经被栽在沈大人您这院子里了吧?”
这本来就是一听就知道是说笑的话语,到了沈容延的心里,却让让他觉得脸上蓦的有了几分热意。
生怕他脸上的那些变化被其他人看到,沈容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花重锦,丢下一句话之后立马转身离开。
“花二小姐言重了,单说花二小姐你,就不在其中。”
这话语跟着沈容延的身影,距离花重锦愈来愈远。
偏生花重锦兴致上头,冲着沈容延的背影便囔了一句:“沈大人努努力,说不定就有一个属于我的坑了呢?”
笑着说完,花重锦也不去看那明显是忍受不了她跟箫铭双人夹击的调笑,从而落荒而逃的沈容延,转而把目光放到了箫铭的身上。
主角已经离开,但这沈府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来去自如的存在,故而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所以他这是在旭和政变之后,才变成现在这种喜怒好不形于色,还戒备心极强的状态了?”
箫铭还在回味刚刚沈容延脸上那一抹百年难得一遇的红润,却直接被花重锦的话给一巴掌打回现实。惊讶之中,唇瓣都微微张开,眸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是这样不错……”
箫铭蹙眉,回应了花重锦的判断,犹豫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本王当时就觉得,可能是旭和政变让他变成这样的,但是却找不到什么解决的方法。”
花重锦了然地点点头,看向箫铭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感慨。
她就说,像是箫铭这种做事都有点像是神经大条的人,怎么会跟沈容延那种猜忌心重,安全感极弱的人走到一起。现如今这么一番下来,倒是有了解释。
“没事儿,慢慢来。”
花重锦再次瞥了一眼沈容延离开的方向,眸中倒是有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对上这么一个有因有果的,才更像是跟一个健全的人在交流。
想来下一次再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必要一直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及至花重锦从沈容延的府上离开,沈容延这边的命令也跟着发了出去。
凡是富甲一方的地主富商们,都需要缴纳年收入的十中之一来作为淮南赈灾用的资金。倘若资金实在是拿不出手,也可以用物资代替。
捐赠不设上限,凡捐赠者,皆刻石记功。
这样的命令下来,虽说确实是会有不少富甲一方的会觉得这十分之一实在是有点多。但是毕竟是从皇家下的命令,再加上他们也确实是需要一些事情去沽名钓誉。
如此,一番下来,虽说有反抗之声,但是也大多都压了下去。
命令是从沈府走出来的,先前太后放话站在花重锦身后的事情,他们那些人也早就已经知道。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想送上去称为这两个龙头斗争的牺牲品。
而至于花重锦,则是日日呆在花府,看着那一箱又一箱的银子往花府里抬,而老向则守在一边计数。
此时已经到了瓜分这些财产的关键时期,花重锦怎么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故而几乎天天都呆在花名山的身边。
至于沈容延,也是偶尔来一次,依旧是用教导花重锦读书的名义。
原本就已经到了寻找账本的关键时期,花重锦对于沈容延的频繁来访并没有什么抵触。
只是,在这几次的接触下,花重锦却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依稀记得有一次我跟他在你府上争吵来着,”花重锦抬了一下下巴,往老向的方向了努了努,“难不成说,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把这个人给拿下了?”
老向这个人是花名山身边最为忠实的一个人,即便花重锦不曾打听,但是这段时间看花名山时不时便让老向给他办事的态度来看,此人恐怕说不定知道账本在哪。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原本还想着她先前跟老向这人发生过冲突,故而不一定能从他的口中掏出自己想要的。
确实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现老向对待沈容延时候的不同——实在是,太过于恭敬了。
不是那种对待花名山时候的刻意逢迎,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对,”沈容延也不避讳,即便是不回头看,他也知道花重锦说的是谁,“就是那一次你们两人在在侧门附近的时候的事情。”
不必细说其中的详细经过,只需要这么一句话,花重锦的眸中就闪出了亮光。
此时花府上不少人力都给调动到门口去清点从各处送来的银子了,放在花重锦和沈容延两人身上的目光自然不多。
再加上花重锦在府上一直都是孑然一身,而沈容延也算得上是恶名在外,那些个下人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几乎都恨不得立马低头赶紧过去,生怕他们两人哪个不舒服,拿着他们开刀!
“不过锦儿也不必想了,他不知道。”
略微有些冰凉的话语从沈容延的口中吐出,让花重锦眸中的亮光给压了下去。
想想也是,要是沈容延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把老向拉拢到他身边,在加上老向还知道账本所在的话,只怕是今日的她就不用跟在沈容延身边,为了一个账本绞尽脑汁了。
此时两人都已经到了花重锦的院子里,也正是因为如此,花重锦此时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便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今日已经是二十八了,距离三月三没几天。”
“我知道。”
沈容延的眸中多了一分深沉之意,跟着花重锦的步伐,随即走到了她的小书房中。
这一次,那桌上入目的,并不再是先前他看到的那些一眼看去就知道很是精致的器械构造,而是一个又一个地方。
在那些位置上,分别被用不同的符号标注,以便主人记忆。
看到沈容延看过去的目光,花重锦也走过去,把其中一张全部都被打上叉的纸张揉了一把,转而掷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桶之中。
“能想到的几乎都已经查过一遍了,只是依旧没有找到。”
花重锦靠着桌子,抬头看向已经拿起那些纸张开始看的沈容延,蹙眉说道。
那纸张上面画的符号,他们两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即便是花名山的书房,花重锦都已经趁着夜深人静或者是花名山去待客的时候,偷偷查了一遍。虽说确实是有一个暗格,但那暗格之中放着的都是银子,并没有账本的迹象!
“放心,也不一定非要以三月三为期限。”沈容延把手上的纸张放回去,抬眸说道,“说不定,他会选择另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或者说,并没有放在他身边。”
听到这话,花重锦不自主地就点头赞同。
只是,若真是如此,那他们调查的范围未免就会扩大好几倍。
想要在三月三之前的手,似乎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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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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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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