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觅上前捧起了她的脸,她嘴上还残留着血。
杨夕雨缓缓唤了句,“云……云觅。”
云觅想解开她的枷锁,可怎么也解不开。
“母亲,我求你,放了夕雨吧,我们没偷没抢,你为什么要这么待她!”云觅转身质问卫聆霜。
卫聆霜冷言“为什么?因为你忤逆了我!我警告过你,不要做忤逆我的事情,可你却偏不听,一次又一次的违背。”
“我只是不想做傀儡,我只是想要为自己而活……”云觅泪目,泫然欲泣。
“好一个为自己而活!”卫聆霜怒言,“你为自己活了,云氏怎么办?阿深怎么办?云觅,我告诉过你,你的出生就是为了云氏为了阿深,你这辈子都将为我云氏效力!”
所以,在您的眼中,我到底算什么?
云觅很想这样问她,从自己记事起,她就从来没有主动抱过自己,自己受伤她也从来都没有担心过,生病了她也从未在意。
她甚至对佳念师姐的宠爱,都要比给她的多。
那么她到底算什么?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问,卫聆霜就道,“把她拉开。”
云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押到了一边。
“母亲……”云觅不解的看着她。
卫聆霜抽出了腰间的长鞭,对她道,“云觅,今日我再教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这辈子都不能结交任何朋友,如果你敢,那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杨夕雨好!”
说着,她一鞭狠狠抽在了杨夕雨的身上。
“不要!”
云觅想阻止,可却被人按在了地上。
长鞭抽的杨夕雨皮开肉绽,杨夕雨趴在地上,嘴里直吐血。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云觅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
卫聆霜却一点也不动容,冷冽的说,“今日你写的字帖,错了三个字,一字十鞭,但我不会打你,因为我要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只要犯一点错,那么所有的惩罚都会加倍的让这半妖承受,这就是成为你云觅朋友的下场!就是你敢忤逆我的下场!”
说着她又抽起了杨夕雨,杨夕雨奄奄一息的冲云觅道,“救我,云觅,救救我,云觅。”
云觅看着她伤痕累累,满脸是血,凄惨的声音生生的摧着她的心肝。
她想救她,想到几乎发疯,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孩子,更不斗不过身上那些大人的力量。
她只能愧疚的痛哭。
“别打了,母亲,我求求你别打了。”
云觅终于挣脱了那些人的手,跪着爬到了卫聆霜脚边,扯着她的衣裙,哀求着,“母亲不要再打夕雨了,女儿……女儿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住手不能再打了啊!”
她向卫聆霜不断磕起了头,磕得头破血流。
卫聆霜居高临下冷眼看着。
“母亲。”云觅哽咽的看着她,说,“我……我……”
她哭的泣不成声,话在嘴边半天也说不出,云觅使劲掐着自己,才勉强的道,“我保证,以后对母亲唯命是从,再也不交朋结友,一心为云氏,竭尽所能振兴云氏,辅佐阿深,生为云氏人,死为云氏鬼!”
“云觅。”卫聆霜俨乎其然的对云觅言,“记住你今日的话,他日你若再敢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忤逆,那么杨夕雨将会受到比今日更加痛苦的惩罚!”
就这样杨夕雨被囚,成为了卫聆霜威胁云觅,把她训成自己傀儡的最好利器。
江楼月看着周围的景色都是一片灰暗的,为什么景色会是这样?因为这些都是云觅眼中看到的,她的眼中没有光亮,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她每天都过得犹如刀尖上舔血一般,尽量的去满足卫聆霜的要求,可卫聆霜却永远也不满足,一次比一次更为严苛的要求云觅。
一套至少要一月多才能练成了剑谱,她竟要求云觅三四天便要成。
云觅终究是个孩子,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完成得了。
但是卫聆霜却丝毫不会体谅云觅,继续当着的云觅的面折磨杨夕雨。
云觅每一日都活的犹如炼狱,每时每刻都过的战战兢兢,被愧疚自责和对卫聆霜的恐惧所折磨,她就算生了极为严重的病,都还拖着虚弱的身子去练剑,去看书,最终晕倒在了地上。
在外人眼中她过得光鲜体面,可其实她被这样的生活,生生折磨了足足三年,天性被磨灭,硬生生被逼成了,世家小姐的楷模,逼成了沉默寡言,清冷孤傲的云氏大小姐。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痛苦,痛苦的一度想要去自刎,她悄悄割过腕,悄悄去跳过水,可最后想到夕雨,她又逼着自己活了过来。
要不是后来杨夕雨逃了,真不知道这样的云觅,还能去撑下去多久……
原来,这就是你不敢去面对的痛苦。
他一直知道云觅的儿时,定是过得不如意的,却没想到竟这般的压抑和痛苦。
他的糖糖,他捧在心尖上的糖糖,在他不在的时候,竟受到了那么多的苦楚,长大后还要受那么多的误解和揣测。蜀南文学
江楼月越想心里就越心疼,仿佛疼出了一个洞,他最重要的宝贝,被人如此不爱惜,气得他恨不得去杀了卫聆霜。
这时,身边的一切景物消失不见了。
面前出现了一扇房门,江楼月走上前,想推开房门,手却还是碰不到,于是他便直接穿了过去。
穿过房门后,江楼月便看到,云觅蹲在一盏油灯边,小声的哭泣着。
江楼月含泪,缓缓蹲下,他情不自禁伸手过去,明明知道碰不到她,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头。
结果,他竟然碰到了!
云觅缓缓抬头,二人四目相对。
江楼月意外,云觅也很错愕,但却没有害怕,眼前这个居然出现的人,不知怎的好像熟悉的不得了。
“我们,是不是认识?”云觅呆呆的问到。
江楼月愣了一下,泪眼含笑说,“是,我们不仅认识,我还是你的好朋友。”
“你骗人。”云觅不信道,“我脾气很不好,没有人……会喜欢我的。”
江楼月默了下,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对云觅道,“谁说没人喜欢你,我就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云觅埋头,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嘟囔着,“我才不信,没有人会喜欢我的。”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喜欢你喜欢到想要娶你!”
此话一出,江楼月自己都愣了,他没想到自己一着急,竟说出了这样的话,要是云觅生气了怎么办啊!
江楼月惴惴不安的看着她。
云觅仰头看向他,认真的问,“哥哥,真的想娶我吗?哥哥,真的愿意与我成亲吗?可是我还小耶。”
“那就,等你长大了,如何?”江楼月见她没有生气,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想来也是现在她只是个孩子啊,,他笑了起来,握住了她的双手,说,“等你长大了,哥哥就来娶你。”
“可是我要是忘了,哥哥长什么样子,该怎么办?”云觅担忧的问。
江楼月想了想言,“等日后,你若有了非常危险的事,那么哥哥就会出现来救你。”
“那说好了,等糖糖长大了,哥哥就来娶我!”云觅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江楼月懂了她的意思,顺从的伸手勾住了她的小拇指,说,“好,等你长大了,哥哥就来娶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江楼月笑着,灿烂又甜,云觅看着他。
江楼月发现她漆黑的四周,逐渐明亮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开始有了颜色。
只可惜他却慢慢变得透明了起来。
云觅看到他如此,顿时慌了,忽然她头一痛,似想起了什么,她道,“江哥哥?是你吗?”
“糖糖。”江楼月笑言。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云觅看着他渐渐的像云雾一样在消失,慌张了起来。
江楼月温柔的说,“没事的,是我的时间到了,糖糖不用怕,糖糖,你看到那个门了吗?”
云觅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
“开门,走出去吧。”江楼月道。
云觅却直摇头,诚恐的说,“我……我不想……门外面很可怕,糖糖害怕。”
“糖糖。”江楼月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变成,厉害的人吗?厉害的人就得勇敢,越是可怕的事情他们就会越去面对,而且你曾经是不是问过哥哥,是不是有个很喜欢的姑娘?”
云觅点头。
江楼月道,“哥哥喜欢的那个姑娘,我们因为一些原因,无法相见,但是只要你走出去,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江哥哥。”云觅哭着想要留住江楼月,可他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她眼前……
江楼月苏醒了过来,可云觅却还是昏迷不醒。
难道,糖糖还是不肯走出那扇门吗?
“娘,我能再进去一次吗?”江楼月问到。
溪蛉蜻摇头,言,“幻思铃的入魂术,一年只能用一次。”
“可是她还没有醒啊!”江楼月着急言。
溪蛉蜻宽慰,道,“你既已经点拨了她,剩下的还是得靠她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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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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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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