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言,“我打算看完父母,再来看望你们的。”
“这些天,你都死哪去了啊?在宁氏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还以为你又逃哪鬼混去了!”初慕一气呼呼的打了一下江楼月。
江楼月回,“没去哪,就是去武陵了。”
“武陵?”初慕一蹙眉,质问,“你去武陵做什么?找云觅吗?”
“算是吧。”江楼月言。
初慕一怒道,“你找她什么?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死她剑下的吗?江楼月,你怎么这没皮没脸,好了伤疤忘了疼!”
“当初是我自刎的,不是云觅的错。”江楼月解释,而且就算云觅真的要杀他,他也不会在乎,能够死在她的剑下是幸事。
自刎……
初慕一错愕,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当年是云觅杀了江楼月,现在她才知道,当年竟是江楼月自刎的。
“所以,归根究底,是我……害了你?”初慕一难以置信。
她,竟然才是害江楼月的真正凶手,一直口口声声说为了他,可最后却把他逼上绝境。hΤTpS://WWω.sndswx.com/
是啊,如果当初她不听从北月顾衡的,苏浅浅他们就不会死,江楼月也不会被人围剿。
其实,一直都是她的错,可是她却总是在逃避,不敢承认。
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沾湿了她的面纱。
“对,对不起。”初慕一内疚至极的向江楼月道起了歉,“是我太自以为是,都是我的错,江楼月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江楼月苍凉的说到,如果非要辩个对错,那他们其实没有一个是对的,他们都错了,这个世道都错了,可惜现在也没意义了。
江楼月又问,“初叔叔,他还好吧。”
“我爹……”初慕一顿时哭的更加厉害了起来,她哽咽的说,“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江楼月震惊。
初慕一擦了下眼睛,看向江楼月,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只见,曾经那张可爱娇蛮的脸上,如今却有着一道非常可怕狰狞的疤痕,皮肤都扭曲在了一块。
“初慕一,你的脸……”
江楼月吃惊,她向来爱惜自己的容貌,以前破一点皮,她都会紧张半天,用最贵重的药去治,可以说容貌就是她的骄傲,可怎么会变成这样?
初慕一垂下了头,说,“你死后的第二年,爹爹他因太想念母亲,最终思念成疾撒手而去,表伯联合一些弟子逼我交出宗主之位,将我软禁试图吞并初氏。”
“谢远德……”
早前,江楼月就听,江渝安同初叔叔说过,此人虽看起来平易近人憨厚老实,但其实心术不正对宗主之位虎视眈眈。
可初叔叔念及亲情,一直不肯相信,再加上他也确实安分守己,江渝安便也没说什么了,觉得可能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想到,他竟真是个小人!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暗中招兵买马,蓄意谋反。
初知书死后,在还没有入土为安的情况下,他便同人控制住了初氏上下,坐上了宗主之位。
谢远德成为宗主后,四处花天酒地萎靡不堪,还把青楼女子带到宗里,那些女子早前对初慕一本就有过节,于是便一起报复于她,在她脸上刻上了“娼”字。
初慕一不堪受辱,就拿刀直接割了那块肉,从此留下这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难以治愈。
“我差一点,就没守住初氏,还好李无恐帮了我。”初慕一抽泣的说,那些天就像噩梦一样,折磨得她痛苦不堪,她甚至一度想要一死了之,好在李无恐出现,为她出谋划策,才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才让她夺回宗主之位。
江楼月怒问,“妈的!是那些人在你脸上刻字的?岂有此理!”
初慕一有的时候确实很烦,但在江楼月心里她依旧是重要的朋友之一,是他如兄弟一般的好友,朋友被如此欺负他怎能坐视不理。
“初慕一,你告诉我是那些人,我给你报仇去!”江楼月火冒三丈,好在谢远德已经被逐出大庸,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谢远德。
向来蛮横霸道的初慕一,此刻却只是摇了摇头,苦笑道,“罢了,她们恨我我不怪她们,都是我自己遭的孽,以前父母在的时候,我总是目中无人对她们鄙弃恶语中伤,如果没有谢远德,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原来这么叫人讨厌……”
以前,她总是被众星捧月着,所有人都在阿谀奉承,想要什么便会得到什么,她便自以为所有人都喜欢她。
可是后来父母不在了,她失了势,那一刻她才知道,其实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她曾认为的好友,一个个选择了坐视不管,甚至连贴身丫鬟和府中下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这个世界有些地方很公平,比如一报还一报,因为曾经的盛气凌人,所以她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
但她却没有资格去恨,因为这是她自己埋下的因……
这一刻,江楼月才发现,眼前这个原本嚣张跋扈的姑娘,在他死的那几年,悄悄的长大了,接连的打击最终磨去了她一身锋芒。
江楼月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言,“带我去看看初叔叔吧,我想给他上柱香。”
“嗯。”初慕一擦了擦眼泪,点头……
七天过后。
夜里,云觅刚挂好脱下的外套和中衣,从窗户忽然溜进了了个人。
“谁!”云觅当即拔剑,转身就驾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但她也顿时一愣。
原来,这个人,是江楼月。
“云觅,你这是干嘛?想谋杀亲夫啊。”江楼月嬉皮笑脸道。
云觅收回了剑,问,“你怎么又来了?”
江楼月嘴一瘪,拉起她的手,上前整个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很委屈的说,“还不是想你想得紧了,你这一个消息也没有,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啊?怎么,把我亲了,你就不想负责了?”
“……”云觅担心他会被发现,推着他说,“你赶紧走吧。”
江楼月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更加委屈的说,“什么嘛,人家才刚来,你就要赶人,你果然是不想对我负责了,没想到堂堂云大小姐,竟是个玩弄感情的人。”
“是你,要亲我的。”云觅不服气反驳,脸红了一片,江楼月刚刚说得那认真的样子,要不是她当时清醒着,怕还真以为自己欺负了他。
江楼月辩道,“那是你先撩拨我的,你不撩拨我,我也不会那样,所以还是你的责任。”
“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撩了。”
云觅真的很佩服,江楼月脸皮厚本事,还有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愣是能够把黑白颠倒。
“不过。”江楼月捏着她的脸,笑言,“要是云大小姐非要在下负责,在下还是可以负责的。”
“……”
所以,她还要感谢他?云觅很好奇,他是怎么能够这样,头头是道的说着他的歪理。
云觅不服,却又无言以对,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江楼月吃死了一样,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江楼月喜笑颜开,他就喜欢逗她玩儿,看着她这面红耳赤的样子,简直有趣极了。
“阿姐。”
这时,房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云深在外唤着。
云觅心里一惊,她还不知道,云深已经知道江楼月的事情了,以为江楼月复活只有自己和佳念知晓。
于是她顿时慌了起来,江楼月倒是一脸淡定。
“你赶紧躲起来!”云觅看着一动不动的江楼月,着急道。
“啊?哦。”江楼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躲,但是还是听从云觅的,找地方躲。
看到他正要往桌子下面钻,云觅上前忙拉住他,说,“这里不行!”
“那我从窗户再出去?”江楼月问。
云觅摇头,“也不行。”
“阿姐?你在吗?我可以进来吗?我进来了啊。”
门外的云深说到。
情况紧急,云觅来不及多想,直接把江楼月拉到了床边,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她扯过被子盖住了江楼月和自己。
等云深进来时,云觅刚好放下床帏。
江楼月整个人被盖进了被褥,被褥里全部都是她身上特有的淡香,笼罩着他,身边的云觅只是穿着件,单薄的丝绸里衣。
他从被窝里冒出了个头,下颚磕在她的锁骨上,仰头盯着她,一双桃花眼一眨一眨,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有点痒。
云觅没心情再管他,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到云深问,“阿姐,你歇下了啊。”
“嗯。”云觅忐忑的回道,生怕云深听出什么不对劲。
云深却还是狐疑道,“今天,阿姐歇息的好早啊。”
“有些身体不适。”云觅故作镇静的回。
江楼月却直接,侧躺在了云觅身边,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一缕青丝,绕在食指上玩儿着,不出声,饶有趣味的听着他们姐弟二人话。
“阿姐身子不适?那我去请医师给你看看吧。”云深一听紧张道。
云觅忙言,“不必,已服药了。”
好在有床帏挡着,云深看不见床里的情景,云觅也只能看到云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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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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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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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本君要遭报应了更新,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先撩我的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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