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楼与莹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大跳,尤其是身影单薄的莹儿,脸色骤然惨白无比。
在奶娘直直地朝着一侧倒下,她怀里的福哥儿也仿佛被秋风击打的零落四散的秋絮一般朝着一侧落了下去。
莹儿的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只恨她离奶娘们立着的地方太远,便要承担着这等担惊受怕的苦楚。
薛锦楼也怔然无措地凝望着奶娘们站立着的方向,惊呼声还未从嘴边冒出来时,另一个姓陶的奶娘已眼疾手快地抱住了福哥儿。
众人皆被这等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待回过神来后,薛老太太率先惊呼出声道:“还好福哥儿没事。”
她额角处渗出的密汗暴露了此刻她紊乱不堪的心绪。
薛锦楼更是脚步匆匆地走到两个奶娘们身前,没空去搭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那一个,只问唐奶娘:“这是怎么了?”
福哥儿可差一点就摔在了地上,他还如此年幼弱小,往地上一摔后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下来。
“三爷……”那位姓唐的奶娘死死地抱紧了怀里的福哥儿,染着哭腔回话道:“奴婢也不知晓她怎么突然发病了。”
薛老太太也着急忙慌地凑到了她身前,一把抱过了奶娘怀里的福哥儿,万般气愤地说道:“定是这奶娘不老实,说不定有什么癔症在先,没有告诉咱们。”
若是奶娘有不好的癔症在,决计不能做伺候少爷的活计。
那位唐奶娘听出了薛老太太话里的恼意,便慌慌张张地跪倒在了地上,只道:“老太太恕罪,奴婢们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这位宋奶娘素来身体康健,并没有什么癔症在。”
唐奶娘也是个性子伶俐之人,知晓今日这桩事在主子心里落下了芥蒂,她和宋奶娘的差事只怕保不下来了。
“咱们照顾小少爷时咸的东西碰都不敢碰,除了晨起时吃了一点云霄院送来的糕点。本以为是祝姨娘赏赐下来的糕点,我与宋奶娘才各自用了半块。”唐奶娘说到此处,心里又察觉到了怪异之处。
其一是莹儿这个生母怎么可能会暗害福哥儿身边的奶娘,其二若真是糕点出了问题,她和宋奶娘都吃了糕点,怎么只有宋奶娘晕了过去,她却安然无恙?
薛锦楼也斥责般地喝退了唐奶娘余下的话语,让伺候薛老太太的婆子们抱走了福哥儿,仔细劝慰一番后才道:“来人把宋奶娘今日的吃食都查检一番。”
在给福哥儿寻找合适的奶娘之前,薛锦楼也细细地打听过两个奶娘的弟媳。
宋奶娘和唐奶娘都是薛府的家生子,平日里并无什么不良嗜好,也不曾结仇结怨。
至于病症,府医早给两个奶娘诊治过身子,再没有什么不好的癔症在。
所以今日的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耍了手脚,薛锦楼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戕害他的亲人,自然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莹儿被吓的满脸是泪,见几个婆子将福哥儿抱去了插屏之后,温声劝哄起了他,心中顿时涌现了一阵不甘。
她这个生母受了惊吓,此时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儿子抱在怀中,可惜她身份卑微,在薛老太太跟前并没有半分话语权,只能默然地垂下头,掩住自己面容上的一切情绪。
薛锦楼也陷在震怒之中,他将自己修长的玉指叩在了卓背之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正彰显着他心口的怒意。
“福哥儿是我唯一的子嗣,也是祝姨娘挣命般生下来的孩子,若是有谁要暗害他,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随着薛锦楼话音落下,前去查验宋姨娘吃食的婆子们也赶了正堂之中。
这几个婆子都是伺候薛老太太的老人,对内宅里的阴私算计了如指掌,只见她们恭声对薛锦楼行了礼道:“回三爷的话,奴婢们未曾查验出什么有毒之物。”
薛锦楼闻言却蹙起了眉头,疑惑的同时瞧见了仍立在下首岿然不动的莹儿。
他便先压下了心口的烦闷,上前将莹儿唤到了自己身前,因见她面色沉沉,便让她坐到紫檀木太师椅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和福哥儿一个交代。”薛锦楼如是承诺道。
说完这话之后,薛锦楼便把那两个懂医理的婆子唤到了身前,耳提面命地问:“当真没有半分异样?”
“确实没有任何有毒之物,方才府医也替宋奶娘把过了脉,说她是寒气入体之后气血盈虚,又因连日照看小少爷而亏损了身子,这才会突然晕了过去。”婆子恭敬回话道。
薛锦楼却不肯相信这样的说辞,婆子的话虽在情理之中,可宋奶娘平日里的吃食精细得甚至能与薛老太太相提并论。
且薛老太太也不是个严苛之人,白日里甚至还赏下了一碗燕窝给唐、宋两位奶娘。
虚弱?气血羸弱?怎么可能?
薛锦楼暗自沉吟了一会儿,猜想着幕后之人定是不敢直接对福哥儿下首,便只能另辟蹊径,暗害起照顾福哥儿的奶娘来。
福哥儿日日喝有毒的奶水,只怕活不到周岁宴的那一日便要夭折而死。
思及此,薛锦楼便攥紧了自己的绣摆,眸中的冷厉之意恍如丝丝烟雾般沁入他的眉宇之中。
“既是查不出有毒之物,那便换个方向,查一查宋奶娘的吃食中有无相生相克之物。”薛锦楼如是吩咐道。
两个婆子听后心间顿时一凛,若是当真有人想暗害福哥儿,竟还能心思缜密到以相生相克的毒物来布局害人,怎能不让人心生惧意?
“是,奴婢们这就去查。”婆子们应声之后便要辞去。
许是薛锦楼不相信这两个婆子查证的能力,思虑之后,便道:“我与你们一起去。”
离去前,他不忘温声安慰了莹儿几句,并以一种祈求的目光去凝望着上首的薛老太太。
薛老太太也沉浸在对福哥儿的担忧之中,倒是无暇去针对莹儿,当下便叹道:“你放心去吧,这儿有祖母呢。”
她如此看重莹儿生下的福哥儿,自然也要瞧在福哥儿的面子上给莹儿一些体面。
薛锦楼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便决然离去。
莹儿与薛老太太共处一室,却是默然地坐在太师椅里,半晌不敢言语。
她怕自己不善言辞,或是自己的身份太过碍眼,说多错多,反而会引起薛老太太的不喜。
倒是薛老太太朝她淡淡地瞥去一眼,察觉到她的担忧与局促之后,便道:“今日你可曾听闻过二房的传闻?”
薛老太太说的便是薛忠在外头养了锦竹这个外室的丑事。
胡氏如此爱重自己的夫君,薛忠在人前也摆出一副无比敬爱自己妻子的模样,引得人人称颂羡慕。
可私底下呢?薛忠还不是收用了个貌美的外室,甚至还与外室诞下了个流落在外的庶子。
何其讽刺,何其可笑?
莹儿自然也听闻了这些风言风语,只是她与二房之人的接触并不多,只记得胡氏暗害过她一回。ΗtτPS://Www.sndswx.com/
她在心底暗暗揣摩着薛老太太问她这话的用意,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妾身听闻了。”
“你有何看法?”薛老太太饶有兴致地问。
思忖之后,莹儿便答道:“二太太若是起了妒忌之意,便是她为妇不贤,名声自会一落千丈。若是她大度地收用下了这个外室,将来老太太就能借此名正言顺在二房多反派些侍妾。”
这番话飘入薛老太太的耳畔,她矍铄的眸子里掠过几分赞叹。
这莹儿倒真是聪慧,将她布局的心思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人也生的姣美可人,还生下了这么可爱的福哥儿,只可惜身份太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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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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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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