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被她嘴里冒出来的一番话砸懵在了原地,花了不知多少气力才缓缓回过神来。
薛忠在外面养了外室?那外室还生下了个庶子?如今庶子病重,她这个无名无姓的外室便求到了她这个正头妻子这儿来?
谁给她的胆子?
在场的妇人们皆讶异无比地听着锦竹的控诉之声,各人的面容里都透出几分讥讽般的笑意来。
谁人不知晓国公爷宠爱胡氏的传闻?胡氏也没少在人前炫耀此事,可这世上哪儿有不偷腥的男人?瞧,国公爷竟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胡氏被怒意团团包裹,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将她的清明理智生生剥离,留下的只有癫狂与不忿。
“大嫂也真是的,怎么一个疯女人的话也信?国公爷素来忙于公事,一下值就回府陪双哥儿和炎哥儿,哪里有空去收用什么外室?”胡氏冷漠地瞥了一眼锦竹,竟是不想承认她的身份。んτΤΡS://Www.sndswx.com/
蓉二奶奶以及薛家其余的族亲妇人都静静地坐在团凳里看好戏,并不出声叨扰刘氏与胡氏的斗法。
便见刘氏倏地从扶手椅里起了身,居高临下地走到了锦竹跟前,也能直面迎上胡氏倔强的眸光。
“二弟妹还是这样鲁莽的脾性。咱们做女人的就是要大度一些,锦竹带来的竹哥儿嫂嫂替你瞧了,和国公爷生的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再不会有错。”刘氏冒着寒光的眸子落在胡氏的面容之上,那不寒而栗的警告意味让胡氏忍不住发起了抖。
她忽然意识到,刘氏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要在莹儿的纳妾礼上将薛忠养外室的丑事闹将出来。
刘氏想做什么?
除了妒恨和恼意之外,胡氏的心底还冒出了森然的惧意。
“连大嫂都为你说了好话,既如此,你便先起来吧,一会儿我让婆子替你的竹哥儿请大夫。”胡氏对锦竹如此说道。
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要维护她们二房的名声才是。
刘氏丝毫不在意胡氏夹枪带棒、意有所指的这些言语,只要胡氏肯收下锦竹,二房便已跌进了她们的天罗地网中。
计谋得逞的刘氏心情愉悦,甚至还能含着笑与莹儿说笑几句,不过说的都是福哥儿的小事。
在场的妇人们都听出了刘氏与福哥儿这个庶子的看重,因母凭子贵的缘故,对莹儿的态度也变得和善无比。
只有王若霜怔惘般地盯着自己身前的菜肴,好半晌都不曾言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刘氏矍铄的眸子里也露出了几分疲惫来,那几个人精般的妇人便适时地出声道:“天色也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刘氏便道:“本是想留你们用晚膳的。”
“太太何必这般客气,咱们都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族亲,哪里就要这般客气了?”那妇人笑着答道。
这话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今日刘氏是以给妾室做脸为名头请族亲们过来吃席,可若是她们留下来用晚膳,未免也太过郑重了一些。
一个小小的妾室,即便再受宠,也不好这般抬举了她。
“既如此,便让朱嬷嬷送你们出去吧。”刘氏摆了摆手后,便在王若霜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云和院。
薛锦楼下值后先去云和院给刘氏请了安,而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挽莹院。
他心中万般激动,今日过后,莹儿便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妾室,即便没有正妻的位份,也能与他生同衾、死同穴。
而此时的莹儿也已卸下了钗环,露出一张如清水芙蓉般的明净面容,娴静地坐在梳妆镜前。
一听见丫鬟们的通传声,莹儿便从梳妆镜前起身,笑盈盈地走到薛锦楼身前,对他说:“三爷回来了。”
这段时日薛锦楼都在忙着贤妃娘娘回薛国公府省亲一事,人虽忙碌无比,可脸上却总是洋溢着热忱的笑意。
莹儿知晓,他如此高兴是因自己成了他的妾的缘故。
“妾身想求爷一件事。”她倏地对薛锦楼说道。
即便是她开口讨要天上的月亮,只怕薛锦楼也会义不容辞地去替她摘来。
“什么事?”他含笑着问。
莹儿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内寝,眸光落在空无一人的摇床之上,便道:“福哥儿在老太太院子里。”
她一个妾室本是没有资格亲自养育长房的庶长孙,可福哥儿是她怀胎十月后挣命般生下来的孩子,她总是怀着些想亲自养育福哥儿的奢望。
譬如今日,一大早她便把福哥儿送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今日她忙于赴宴,着实没有空来照顾福哥儿。
可如今已日落黄昏,老太太还是没有把福哥儿抱回挽莹院的意思,莹儿便不得不求助薛锦楼。
薛锦楼本就聪慧过人,抬眼瞧见莹儿欲言又止的委屈神色,心池化为了一滩春水。
他立时上前握紧了莹儿的柔荑,并对她说:“随我一起去祖母的院子里。”
得了薛锦楼这句笃定的话语后,莹儿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在亦步亦趋地跟着薛锦楼往薛老太太的院子里走去时,她暗自松了口气。
一刻钟后,薛锦楼领着莹儿拜见了薛老太太。
此时的薛老太太正在逗弄着奶娘怀里的福哥儿,嘴角挂着的笑意彰显了她此刻的喜悦。
身边的嬷嬷们也在一旁凑趣道:“福哥儿生的和三爷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薛老太太本就疼宠薛锦楼,听罢便愈发喜爱楼哥儿,只道:“是了,若是川哥儿还活着,能亲眼瞧见福哥儿便好了。”
说话间,薛锦楼便带着莹儿走进了厅堂之内。
薛老太太笑着望向了薛锦楼,并让丫鬟们替他斟了茶来,“你可许久没有来祖母院子里了。”
前些时日薛老太太称病,薛锦楼的确是许久不曾来给她请安了。
薛锦楼闻言脸上便浮现了愧疚之色,他道:“祖母恕罪,都是孙儿不好。”
薛老太太哪里是真与他生气,说笑两句便问起薛锦楼近来的差事繁琐不繁琐,吃食可还习惯。
薛锦楼一一答了,正想向薛老太太开口讨要福哥儿时,抱着福哥儿的奶娘方才脸上还挂着笑,此刻却突然大叫一声,嘴角渗出了骇人的血色,便直直地往一侧倒去。
另一个奶娘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眼见那奶娘朝一侧倒了下去,便立刻去接她怀里的福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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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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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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