谗言信口似惊雷,狂风吹得人自危,僻静难得新鲜事,乐极难免自生悲。
常德宝的祖上无考,传说曾因天生一双长腿,能奔善跑,便从事货郎行当。路经此地,就在这里随便选了个宅地,安家落了户。人们很少知道其底细,只是给起了个外号叫常货郎,当地人口齿不清,咬字不真,大家都称呼为常胡浪。
这胡浪一时侥幸,无意中得到了一件宝物,心中便滋生出好多念头。说来也蹊跷,不但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反而弄得鸡飞狗上墙,自己遭了殃不说,还拖累了好多闲眼人,不知要惹出多少的是非来。
却说一日清晨,鸡叫三遍,胡浪便起身下炕,扛起镢头铁锨,来到一个叫庙坪的地里,开始干平田造地的活。这地场曾是歇马庙的旧址,几年前古庙被毁,眼前只剩下庙院的残垣断壁,一片狼藉。胡浪因急于出门没顾上其它,就来到地里干活,不一会时间,屎尿憋得不行,就躲到庙院内东面的残墙根,开始解决水火问题。
胡浪半脱裤子,刚叉开腿,还没有完全蹲下去,谁知一只脚就陷到地下一个窟窿里,栽了一个跟斗,把裤裆扯破了不说,还尿湿了裤子,黑麻咕咚也没有顾得细看。胡浪估计,可能是踩到瞎狼(地老鼠)掏的洞上了,拔出腿脚站起来,挪了个地方,继续完成任务。随后还顾不得弄个究竟,就忙于干活,只好等天亮了再说。
到了干粮会(吃早饷),有一群狗相互追逐着跑到了庙坪附近,估计是行儿子(**)呢。胡浪担心这一脬屎被狗吃掉,便提起铁锨,准备铲点土,先把这屎苫住。陡然想起早上扯裤裆的事。便用铁锨在这地方铲了几下,原来这地下是空的。胡浪觉得有点奇怪,也许是地老鼠的藏洞,要弄个明白,就开始挖将起来。挖了不几下,土里面一个硬的东西,把铁锨刃子都给碰卷了。估计是古庙残留的破砖烂瓦,再使劲用铁锨一撬,不小心把铁锨把折断了。
人们常说,挑断扁担的是硬汉,握断铁锨是愣汉。人家叫我胡浪,这么笨的到哪里去胡浪荡,可能真是个笨怂。是不是这庙里的神仙显灵,使我扯裤裆,又折断了铁锨把。胡浪这疑心闷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豁出来了,转身拿来镢头,又挖了一阵,才把这硬东西挖了出来。
打眼一看,是一块石板,约莫四片胡基(砌墙的土坯)大小,搬起来和八尺口袋的斤两相当。心里在想,这地方要找一块石头,不知要费多少事,何况捡了一块平整规矩的石板,还算个稀罕物件,背回家去,可以做个打胡基的垫板,也可以挡猪圈门,再好点还可以做个案板,说不定还可以做个供桌。胡浪就把粘在石块上的泥土大概清理了一番,没有功夫再往干净里弄,扔在旁边,等干完活再相端。
快到午饭时间,胡浪准备把这块石板往家里背,心里又泛起嘀咕,怀疑这可能是原来建庙的时候,埋在下面做庙墙基础用的,因埋得很深,当时拆庙的时候,没有挖出来。虽说这里的古庙已经拆掉好几年了,神仙也被赶走不见踪影,但这庙上的东西,都是给神仙备用,多少都沾染了些牛鬼蛇神的晦气。记得当时一帮子人拆庙赶神,请了好几个抓神灭鬼的匠人,念了几天几夜咒语,还用火面喷、沙子打,扫帚扫,做了好多的道场,才把这牛鬼蛇神扫得一干二净。但这石板埋在地下深处,估计没有扫到,不妨自己再把它扫一下,省得把鬼带到家里。想到这些,常胡浪就在地上拔了一把杂草,卷起来当成个笤刷子。随后就用镢头背,在石板上轻轻地敲打了一阵,提起半截把子的铁锨一边铲着,一边用草刷子在石板上连刷带扫,嘴里还哼哼唧唧念叨了一会。这石板经太阳一晒,上面粘的泥土都干裂,再经打扫就显得干干净净。
常胡浪随后再把这块石板仔细详端了一番,眼见上面有好多像鸡爪子爮了一样的疤痕,但排布得非常整齐,估计是过去的石匠们刻画的什么,又好像是写的文字之类。可怜这胡浪没有念过一天书,斗大的字一个都不识。已到了午饭时分,肚子饿了,顾不得其他,背起石板就往家里走,谁知路上正好碰见李四密。
李四密是李家大房头的老四,官名叫四密。因当年为求功名,卖妻弃子,闹出了不少笑话。人们挖擦说是四迷:鬼魂邪念迷七窍,功名利禄迷一时,浮华虚荣迷五脏,穷困潦倒迷一世。后来同辈份的人们,很少有人称其官名的,当面尊称李秀才,在背地里随口就叫李四。
李四看见,常胡浪吃力地背着个门板一样的东西,好奇地问了一声,“常兄弟啊,你从哪里弄了个啥稀罕物件。”胡浪听见李四在问,赶紧将这石板靠在一个斜坡上,拍了一下身上的土,随口就说,“一个烂怂石板,我还能弄个啥稀罕的东西。”两人见面,势必要寒暄一阵,就随便找个稍微平缓一点的地场,就蹲了下来。常胡浪早就听人们说过,李四是个只管吃饱喝足,不惹是非,不管闲事的浪荡人。便从口袋里掏出烟袋,让李四卷了一锅子烟吃着,就一五一十,把如何得到这石板的事都说给李四听。
李四知道,当年这古庙被拆的时候,有不少秦砖汉瓦,大部分被砸烂了,有一些在建学校的时候,派上了用场,囫囵些的砖当成桌子板凳。还有些木雕石刻都被烧毁了。如今看到这石板,也就不再稀奇,懒得仔细关顾。随便开玩笑说:“年轻人啊,你真攒劲,一脬尿就能冲出这么大一块石板来,你多尿上几脬尿,这里的黄土多变一些石板,省得打个磨子,鑱个碌碡,弄个猪食槽等物件,找块石头还犯难心。”
胡浪笑着说:“秀才啊,你真会挖擦(调侃)人。”胡浪虽然得了一块石板,觉得稀奇,但心中还是存有顾虑。随后问李四说:“听好多人说过,这庙里的神仙,原来还会说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庙上东西能不能往家里背,不会把骚气带进家门吧?”
李四说:“你要是存疑心,就扔掉算了,说不定立马就有人背走了。这地方的人,把啥事都往神仙身上推,天底下哪有这种事,都是借着神仙的名望,胡乱哄人的鬼话,谁人见过哪里的神仙还会说话。既然神仙会说话,怎么毁庙砸神的时候,神仙连个屁都没有放。还不是叫人们砸得稀耙烂了。”
胡浪说:“我可真听到有人说过,当年灾荒期过后,他去庙上还愿,敬贡神仙,跪在神仙面前,一个愿还没有说完,只听见神仙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把他吓得只磕了两个头,没有顾得作揖,就拔腿跑出了庙门。李四问,“这是谁说的?”胡浪说:“这人是谁,你就不要多问了,现在大家都怕被牛鬼蛇神连累,我要是多嘴,要是叫人家知道,还说我喜欢背地里揭发人,戳弄是非。”
李四听了,只觉得是个谎言,也没有心思再去追问。随后,两人随便谝了几句,东家长,西家短的闲传,就各自离开了。
常胡浪继续背起石板,费劲地往家里走着。心里在琢磨,据说,这庙里的东西都是天老爷赐给神仙的,样样都有灵气,是动不得的。神仙那可不能怠慢,也不能得罪,更不能欺负,否则会受到神灵的惩罚。神仙之所以能够有求必应,是因为身边都藏着许多的秘密,还有好多神器。其中阎王爷的生死簿,就埋在神仙的屁股下面。这石板上刻画的字,要真是阎王爷的生死簿,那可怎么办。扔掉还有点舍不得,背回家还害怕把鬼引进门,这疑心当下就把个胡浪弄得神魂颠倒,不知所措。
陡然想起来,人家都说这李四是个读书人,当年中了秀才,也见过世面,何不让他来给相端一番。说不定人家认得这上面画的痕迹是啥,是鸡爮的,还是石匠鑱的,到底是字还是其他啥东西。回头再看,李四已经离开好远,心里暗自嘀咕着,一块石板叫人家再回头,多走半截子路,还怕李四不乐意。虽这样想着,常胡浪还是没有忍住,便喊了李四一声说:“李秀才,你先站一哈,我有点事忘了问你。”李四听见胡浪在喊自己,就留住脚步等着,常胡浪连忙把石板和镢头铁锨放在地上,直奔李四来了,李四迫于情面,也迎着胡浪走了几步。
李四毕竟是当年的秀才,听了胡浪的闲言,就又来到石板跟前,仔细一看,上面刻有大小相同,排列整齐的文字,上面所刻的字好像是篆文。有的认识,还有好多认不得。一看前面几个大字,“重修白马庙记”正文需要断句,李四一时还拿捏不准,不敢乱断。怕一旦有人知道,自己认不得或断句不对,那可要笑话我这秀才了。
李四看了半天,连猜带蒙,大概知道,这是建古庙的时候,埋在地基下面的碑文,记录着自古以来建庙的历史,也说不定记载着这地方的历史。一时好奇,但还不敢多想。这些东西,当下都属于牛鬼蛇神之类,没有心思也不敢去仔细琢磨。便推辞说:“上面都是些闲求娃的外甥糊涂乱抹的东西,没有什么稀奇的。”李四说完准备回头走了,常胡浪忙拦着问道:“你仔细观点一下,看是不是阎王爷的生死簿。”
李四听了,哼哼地笑了起来,回说:“你也太土老帽了,九州大地那么多人,生死都归阎王爷管,这一小块石板上的字,估计不过几百个,能写得下那么多人的名字吗?”李四一时内急,顾不得再多啰嗦,就说:“到吃饭的时间了,你先背回去不要碰破,也不要给任何人说,等我有功夫了再来瞅识一下。”胡浪听到李四这么一说,觉得这东西,说不定还是一个稀罕物,心里暗喜不已,两人就各自回了。
常胡浪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块石板扛回了家,小心翼翼地靠立在庄院背后的墙面上,回头再看着这石板,嘴里嘟囔着说:“这烂怂东西,还重得不得了,压得人背疼。”心里又在想,估计也不会是个什么稀罕物,要是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别人弄走了,还能落到我这穷命鬼手里。庙已经拆光了,神仙早就不见踪影了,只是这石板倒还可以派上用场,等几天叫李四辨认了再说。便拍了一下身上的土,进门去吃饭了。前脚刚踏进门,心里就有点犯隔影,后悔自己进门的时候,忘了点把火跒骑一下,省得把鬼魂骚气带进家门。
再说这李四,回到了自己的地里,先解决了内急的事。然后就钻进忙上炕(窑门就是炕头)窑窝子里,胡乱抓挖着吃了一点东西。心里在琢磨,古人用回文诗,回环诗,顶针诗、璇玑图等,隐含玄机的不少,刚才好像看见石板上有阎、王、爷、等字,只是不在一起,再说这石板上面刻着的字,还得找个字典查阅一番,神仙用过的东西,说不定上面真藏有玄机。李四越想越犯疑惑,立即把自己的侄子叫到跟前说:“常胡浪在庙址上挖出了一块石板,上面刻画着好多文字,怀疑是阎王爷的生死簿。让我辨认一下,我念哈的书都还给先生了,你能不能去认一下。”
侄子一听庙上的东西,心里当时就打了个寒颤,随口就回绝说,四爸啊,我现在是右派分子,动不动就挨批斗还挨打,天天都在跟黑脸无常,阎王爷之流打交道。就连你都给我写大字报,我还哪有心思去干这事。到时候你再把我揭发一下,不注意再戴上个牛鬼蛇神的帽子,即使不看阎王爷的生死簿,那我也就知道自己的阳寿了。
李四一听,自己给侄子和二哥写大字报的事,侄子都知道了。当下觉得有点难堪,就解释说:“当时人家领导逼着叫我写,我推脱不了。我也没有说你爷儿俩啥不是,只是随便写了几句,把他们哄了一下。”侄子听了,也不再说啥,也不去关顾石板上的东西。
再说这里常胡浪迟疑地进了房门,就上炕狗蹲姿一蹴,准备吃饭了。婆娘端饭菜进门,正要往炕桌子上放,一眼就看见男人的家当,都在外面吊着,就瞪着眼睛说:“你看你都顾不住摊场了,什么时候把裤裆扯成这样了。”常胡浪被这一提醒,就说自己忙于这个宝贝物件,把扯破裤裆的事给忘了,赶紧脱下来,用被子遮住羞,让婆娘缝补一下。
胡浪开始吃饭,婆娘找来针线缝补着裤子,心里在想着刚才的情景。两口子在一起多年,没有亲眼看见过男人的这东西,今天看着了,还蛮心疼的。手里做着针线活,心里想着炕上的事,一时这心里就痒呼起来。嘴里念叨着说:“是不是在李四面前丢人了。”胡浪回说:“那有什么关系,大家都不是这样吗,不要说男人们,就是婆娘们,还不是光腿露尻子的,那个穿得有多新。”
不一会,这胡浪吃了饭,要穿裤子继续去下地干活。婆娘说:“你早上干活累着了,下午休息吧,地里的活,你这一辈子做不完,何必给自己过不去呢。”胡浪说:“你说得倒容易,我就是个下苦的命,赶紧把裤子给我。”婆娘一看这胡浪有点固执,就不再管三七二一,也不嫌害臊地直接说:“你要想穿裤子,就给我做一挂,不然不给你穿,你就精尻子去吧。”胡浪一听婆娘这么一说,真是有点惊诧,这大白天的怎么想这事了。婆娘红着脸,凑到胡浪跟前,悄悄地说:“你看那驴马牛,猪狗鸡都是在白天做,咱俩都是晚上,我想试一下白天是个啥感觉。”
胡浪就说:“那就赶紧上炕进被窝,我给你整一挂。”婆娘早就等这句话,三下五除二,光溜着一个蹦子钻进了被窝。胡浪也不甘示弱,衣服一脱就开始了,不大功夫婆娘开始叫唤开了,胡浪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感到很自豪,那股骚劲不打一处来,把个婆娘受活得越抱越紧,喊叫个不停。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胡浪顿时感觉自己的家当不中用了,但这婆娘抱着不让下来。两人继续在炕上黏糊了一阵,胡浪就准备穿衣服,到地里忙活去。婆娘还赖在炕上,体会着云雨风情的感觉。
胡浪先穿上衣服,再站起来拿裤子准备穿,婆娘这可看得清楚,自家男人的东西尽管软了,但还吊得老长,两个铃铛摆达摆达的,自己男人的东西,都没有亲手摸过,一时好奇还想摸一下。想到这,就没有忍住对胡浪说:“我还想挖抓一下你。”胡浪说:“天天晚上都抱在一起,还说没有抓挖过。”婆娘说:“我想揣一下你的家当。”男人就毫不掩饰地支在婆娘跟前说:“来好好的揣。”婆娘先是用手摸了一阵,忍不住给个嘴,就将脸蛋往上面蹭,这家伙真是个日脸货,突然又翘了起来,婆娘又起兴致,就悄悄地说:“再弄一挂。”胡浪心想,这白天应干地里的活,晚上才做炕上的事,大天白日接二连三,自己还忙乎不过来,也支撑不住,只好安慰着说:“等晚上吧。”
再说李四看到这石板上的字以后,一时好奇,虚荣、疑惑交织,心思繁杂。人家把我高看一眼,我还得讲究点,即使辨认不出来,装谎也得装出个样子,不然还叫人家笑话我这个秀才是徒有虚名。答应人家了不去辨认,怕人家说闲话。心想这吴家三房头的两个儿子,过去读书也不少,行事稳当,脑瓜子还灵性,其中的一个,当年专门学的就是真草隶篆,对文章没有什么造诣,但懂得各种字体,认识的字还不少,算得上这地方的活字典,何不找一下他们,看能不能帮着一起辨认一下,上面的字到底是个啥。断句成文的事,除了我李四,他们肯定都弄不成。想到这里,李四拿定主意,准备到吴家走一趟。
快到晌午时间,李四背着个背篼来到吴家大庄,找到当年念书最多的一个,说明来由。吴家的一听就回答说:“我们弟兄们过去因家道败落,人亡财散,念书念了半截子就撇哈了。这多年来的情况,不说你也知道,天天都在捣牛后半截,铁锨把都抓不过来,哪有功夫顾及笔墨的事。大家都说我是念过书的人,几年前选着当了个队长,差点从四不清的楼上下不来了。好在当年灾荒期间,顾救着这里的人没有被饿死几个,还收留了要饭的,大家还记着呢,没有昧着良心,过多的戳弄是非。要是再去捣鼓那庙上的东西,说不定又惹出个臊来,再上一次楼,那就是自讨苦吃。你要是想考我的话,看谁家有笔纸借用一下,把上面的字誊下来,最好想办法拓下来真实些,拿来咱俩一起辨认。不行你就叫常家的先撇着,等这风过了再说。”
李四听了,既有道理也是个办法。拓碑文的活路,自己还做不来,但还不好直接给吴家梁说。心里好不纠结,白天去誊怕见人,晚上抄时怕费油,一旦叫人知道,会不会也被当作牛鬼蛇神抓了起来。再说,要把这碑文抄写下来,到哪里去弄个笔墨纸砚。只能和现在娃娃们念书默字一样,用指头在地上划了。李四在想,要是想办法能把碑文拓下来,那就不会出错,誊写不仔细就出差错,古人都是拓碑帖,看来要弄出个眉眼,还得费点功夫。
天已过了晌午回,李四一看背篼还是空的,就随便客套着准备回家。吴家梁就挽留说:“家里人正在做饭,马上好了,等吃了晚饭再回。”李四也就不再客气,就在吴家喝了茶,吃了饭,便起身赶紧回去了。
送李四出了门,吴家梁回到屋里,一时也有点好奇。心里在想,老大家里原来不知从哪里,收藏了一本古书,上面说的都是各路神仙的事,要抽时间去问一下,看看那本书里头,有没有关于白马爷神仙的说思,说不定还能找出个眉目来。正在想着,婆娘喊着叫赶紧忙家务事,李四在这里蹲了半天,家里该干的活都耽搁了,夜里还要到农业社开会。
吴家梁一听,便忙着挖土垫圈,担水扫院,心里还在想着石板的事。当年一帮子人,把庙院的墙挖倒,整个院子弄得乱七八糟,庙宇房舍全部被毁掉。把白马爷神像砸烂后,听说神像里面藏有三样东西,一面铜镜,一条大长虫,一个火石匣匣(百灵鸟)。后来不知是撇掉了,还是叫谁一个把这些东西弄走了。如今这胡浪又在庙院墙根底下,挖出个石板来。听李四说,上面刻的字,认起来还难得很,估计都是和这白马爷神仙有点瓜葛的东西,不知记录着什么。要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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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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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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