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围攻他的黑白教诸人便接连受伤退下,有一人手上的短刀,还被他以空手夺白刃的功夫缴获了过去。
张梦阳对李师师道:“看来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无是处呢,瞧这身手也是个颇有格斗经验的好汉,想要混口饭吃的话,不管是在镖局里当个镖师还是在官府里做个捕快,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非要假名托姓地冒充我张梦阳来此行骗,真的是让人不解。”
李师师道:“可能是他想当英雄想疯了吧,而又苦于没有进身的门路,碰巧这一带的百姓们把你的名声哄传得甚是响亮,一时间鬼迷了心窍,故而做出了这等事来。”
张梦阳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地道:“以他的这副身手,存心要扬名立万,做一个受人景仰的英雄人物,原非什么难事,照理他是没有必要出此下策的。”
就在他俩在一旁小声嘀咕的时候,又有几个黑白教的人物手持着兵刃,在卷棚之内向着“张大英雄”围攻了起来。
这位“张大英雄”也真的是不含糊,一个人左手挥舞轻盈的短刀,右手舞动着硕大的实木交椅,应付着六七个抢攻而上的敌人,竟然沉着应战,丝毫不落下风,稳稳地占据着场上的主动。
围攻他的那六七个黑白教徒众,很快地便有一个负伤退到了圈外。过了几分钟之后,又一个教徒被“张大英雄”一交椅砸在了脑门顶上,登时砸得他脑袋开了花,鲜血和脑浆崩得满地都是。
剩下的数人见此人如此凶狠,哪里还敢恋战?纷纷把刀剑舞得密不透风,然后一声呼哨,几乎同时跃出了圈外。
“张大英雄”并不善罢甘休,把手上的交椅一抛,身形晃动,冲着斜刺里退得稍慢的一人抢将过去,五指箕张,直朝他的后心处狠抓了过去。
只见他那张开了的五指,如同钢铁铸就的兵刃一般,自那人的后心直透进去。耳听得那人“啊——”地一声惨叫,身子又朝前抢上数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再看那位“张大英雄”,此刻正颇为威风地站在卷棚之下,手上抓着一团红殷殷的物事,一滴滴的鲜血不住地往地下滴落。
很快便有人看了出来,在他手上抓着的那件物事,仿佛是一个活物一般,竟还在一抖一抖地跳动着。原来,这件物事竟是刚刚倒地那人的人心。
窦员外手下的庄客人等见“张大英雄”果然出手不凡,一个人单挑群寇,先后挫败了两起江湖好手的围攻,都已经在下面给他喝起了彩来,认为他果真便是大名鼎鼎的张梦阳张大英雄。
只是他最后这一招杀人的手段,显得过于凶残狠辣,本已经深受鼓舞而为之喝彩的庄客们,看着那颗在他手上血淋淋搏动的心脏,内心里全都起了一丝丝寒意,本已出口的彩声也于这瞬间之内咽了回去。
眼前的这一幕,令张梦阳感到似曾相识,他的印象中似曾见过这样的杀人手段,那也是如他这样的一只丑陋的怪手,呈一个鹰爪状往前猛然往前一探。“噗”地一声,随着一声惨叫,这只手从一个人的后胸间直透而入,然后猛地往回一带,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已给他强行摘了下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自己到底是从哪儿见过这样残忍的一幕呢?张梦阳闭起眼睛来,在他的记忆深处略一搜索,很快地便有一个丑陋的形象在他的心头上浮了起来。
那是一个身着肮脏的黄绸袍服的书生打扮之人,他的整张脸如腊渣也似地黄,几乎看不出一点儿血色来,颧骨突出得夸张,右边的眼睛只看得见眼睑,看不见眼珠,另一只眼睛则精光四射,似乎右眼上本该有的光辉全都汇聚到这一边来了。
“是廖湘子,是廖湘子!”
他的心中一亮,蓦地想到自己印象中曾以这种手段取人性命的,正是那个掳去了姨娘的丑八怪廖湘子。
那还是他跟随着娄室从汴京前往金国上京的时候,跟天开寺外跟杯鲁平生第一次碰面,被他使用卑鄙的手段给捆绑在了一个独轮车上,想要把自己割了舌头,找人送上黑白教的鬼城里去,作为他的替身去受那丑八怪圣母的折磨。
那时候,是姨娘扮做一个蒙面女子将自己救了下来,否则的话自己后来的遭遇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在黑白教的鬼城里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的,可就不是杯鲁,而是变成了自己。
后来姨娘跟自己来了个不辞而别,自己在六聘山和大安山中把她一顿好找,好容易才找到了她,与她在一个村店之中胡乱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在客店之外就传来了打斗之声,动手之人,便是廖湘子和牛栏山上的三位头领。
那个倒霉的头领名叫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被他记在脑海中的,便是廖湘子当时那活摘人心的凶残手段,当时只把他吓得一闭眼睛,实是不敢多看一眼。
而今,眼前的这所谓的“张大英雄”,以与廖湘子如出一辙的手段杀死了那个倒霉的黑白教徒,这让张梦阳不由地把他们两人联想到了一块儿:
“这个冒充我的究竟是谁?他和廖湘子有着怎样的关系?他会是廖的同门师兄师弟么?如果是的话,他会知道廖湘子现在哪里么?如果由他顺藤摸瓜地寻到了廖湘子,那么不等于把姨娘也给找着着了么?”
张梦阳如此一想,心情立刻便不受控制地激动了起来,他两手摁着八仙桌,“嚯”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卷棚内的那位“张大英雄”,满脸通红,双睛直欲喷出火来。
李师师见他的神情有异,仰起脸来不无担忧地问道:“你怎么啦相公?”
这时候的卷棚之内,又有两人与“张大英雄”对战了起来。虽然只是两人,但身上的功夫显然比刚才的那些人高出了许多,两人并力御敌,攻多守少,所占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
从这两人呵斥叫嚷的声音听来,他们应该便是太上正一神教的冷旗主和孙旗主了。
只见他们两人与“张大英雄”打得甚是激烈,各施兵刃你来我往,身法越来越快,渐渐地但见三条人影绞做一团,扭做一块,一时间居然打了个难解难分。
窦员外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实在想不到世间居然会有身手如此厉害的人物,更想不到武人之间的打架居然会如此地精彩绝伦,激烈无比。
与此同时,窦员外也在心底里对这位“张大英雄”生出了极大的不满来,心想:“你既然有如此俊的功夫,刚才眼睁睁地见我在那些强人的手上受辱,却毫不在意地袖手旁观,枉费了窦某人把你奉做上宾的一番恭敬了。”
忽然,紧紧地缠斗在一起的三人几乎同时大喝一声,各自向后倒纵出了数丈之远,然后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对方。
张梦阳看到,冷旗主的肩上,孙旗主的脸上都挂了彩,“张大英雄”头脸之上和身上似乎一点儿伤也没有。
“难道是这家伙又赢了么?太上正一神教的两位旗主合起伙儿来都打他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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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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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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