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都挂了彩,哪一方伤得更重,一时间却又难以看得出来。这一场打斗是势均力敌,还是胜负已分?”
冷旗主面无表情地道:“以阁下的身手,应当也是江湖上成了名的英雄好汉吧,鬼鬼祟祟地假冒他人,觉得很有意思么?”
“张大英雄”冷笑道:“我鬼鬼祟祟地假冒他人,那你们呢?你们鬼鬼祟祟地设谋陷害他人,貌似还不如我了吧。”
“废话少说!”冷旗主断喝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捣乱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破坏了我们的煌煌大计,你可知得到的下场是什么吗?”
“这话倒是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你们来这里铺设落网,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少年人,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张梦阳听了“大英雄”的这几句反问,心中不由地大起疑惑:“听此人的口气,他之所以假冒于我,竟像是有心要维护于我似的,真是奇哉怪也。我且先用不着出头,看他们鹬蚌相争个什么结局再做打算。”
冷旗主阴恻恻地笑道:“如果阁下依然还是这么个态度的话,今天的事儿也就没个了局了,你想要从这里全身离开,那是想也休想,说不定想要留下具全尸都不可得。”
从他这话里听来,似乎“张大英雄”比他和孙旗主伤得还重一些,刚才的那场看似未分输赢的激烈比试,实则是胜负已分。
“张大英雄”嘿嘿地笑道:“我么,是无意间打听到了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想要不利于张梦阳那小畜生,回家之后就把这事儿跟那小畜生的姨娘说了,那小畜生的姨娘对他甚是关切,便求我出头,来此替他遮挡这一番灾厄的。无意之中坏了你们的好事儿,在下在此向你们赔罪了。”
说着,“张大英雄”对着冷、孙两位旗主鞠了一躬。
孙旗主也嘿嘿地笑着说:“既然你那么听他姨娘的话,难不成你是那小畜生的姨父不成?”
“呵呵呵,既然你老兄这么说了出来,那就算我是他的姨父吧。我这个姨父在那小畜生而言,也算是个家中的长辈,不如就由我在这儿给你们做个和事佬儿。
“你们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不如随手丢开,相逢一笑泯恩仇嘛,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大家一起做个朋友,和和睦睦的,岂不比这打打杀杀地要强上许多?”
“张大英雄”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身后传来冷风煞煞,回头一瞧,只见刚刚被他一脚剔出卷棚的蒋陈皮和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分从一左一右向他袭来。
“张大英雄”见他们来得迅速,转眼之间已到了眼前,只好再次挥动起了那把硕大的交椅来,舞得呼呼生风,令他们手上的刀剑一时半会儿无法攻入。
张梦阳放眼看去,见对“大英雄”突然发难的这两人非是别人,一个是牛头尊者蒋陈皮,另一个是马面尊者李万胜。
想来这两人花费了不少精力布置罗网,到头来却网住了个不知何许人也的假货,不仅自家圣母定会怪罪,就是太上正一神教的总教主和眼前的两位旗主也必然不依。
因此这两人经过一番商量,认为坏了大事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假名托姓的无名之辈,只要将他捉住,一切的罪过尽都可以栽在他的身上,不管是在圣母还是在总教主跟前,也都能勉强有个交代。
况且看着他那垂着的手掌之上,鲜血淋漓而下,很明显他的手臂是受了伤的,而且还伤得不轻,就算是他的功夫再好,此刻也难免大打折扣,眼前的现成便宜不捡,更待何时?
因此他们二人为了自身考虑,说干就干,趁着那位“大英雄”与两位旗主对答之机,分从左右包抄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了上来。
没想到“张大英雄”的反应极是迅速,居然听声辨形,不等他们二人近得身来,已然绰起交椅把他们两个防御在外。
“张大英雄”虽然身上已经带伤,但应付起这一对牛头马面来,却显得煞是神勇,沉着应战,不见有丝毫的败乱之像。
冷、孙两位旗主刚开始还对他们袖手旁观,似乎想要看看蒋陈皮和李万胜两人的身手到底如何。待见到他们两人双战“大英雄”不下,心里头便即有了底,知道他们两人的道行跟自己两人相比,还是差着那么一截的。
冷、孙两位旗主不再耽搁,各自挺起刀剑来双双加入战团,使得卷棚内外即立刻形成了四打一的局面。
如此一来,“张大英雄”所面临的形势立马急转直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这四人皆非寻常的等闲之辈,手底下的功夫一个比一个硬朗,此时的“大英雄”再怎么英雄,在这几人的围攻之下也不免左支右绌,渐渐地显露出了狼狈之相来。
终于,“张大英雄”手上的那把硕大的木质交椅,在抵挡住了四人接连不断的刀砍剑削之下,前腿、后腿、抹头、牙条等皆被削落在地。
现在仍还在“张大英雄”手上拿着的,只剩下了交椅的搭脑和靠背,用以对付他们四人手上挥舞的利刃,可以说已毫无招架之功,直与俎上鱼肉无异。
当“大英雄”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孙旗主和李万胜的一下刀剑合击之后,紧接着又躲过了蒋陈皮自斜刺里飞来的一脚,没想到此时与他距离稍远的冷旗主,却出人意料地把手上的短刀抛手飞出,迅疾无伦地直奔他的面门飞来。
“大英雄”手忙脚乱之余,根本未曾料到这姓冷的居然会把手上的兵刃当成了暗器来使,惶乱间急忙侧身闪避,但还是稍慢了一筹,虽然躲过了身上要害,但飞刀还是贴着他的后背划过,在他的脊梁之上划下了一个半尺来长、寸许来深的的口子。
“大英雄”这一下可伤得着实不轻,鲜血瞬间涌出,顺着伤口浸浸而下,令他感觉腰背之间热乎乎、黏腻腻地,似乎整个后背全都浸泡在了血液之中。
但那两位尊者和两位旗主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招得手之后,随即不约而同地一齐抢上,手里的兵刃再次同时往他身上招呼而来。
“张大英雄”受伤之余,手上也已经没有了可以用作防身之物的家伙,对四人分从前后左右递过来的兵刃毫无防备之能,只高低左右地窜伏了一阵之后,腿上、臂上以及前胸后背又接连好几处受伤,眼见着就要毙命在他们四人的刀剑合击之下。
张梦阳并不知道蒋陈皮等人有心要抓活口,并非是真的想要了此人的性命,只是想要彻底地打废了他,甚至是斩断他的双手双足,令他再无反抗之能。
然后再把他带到圣母或者总教主的面前,把坏了大事的责任一股脑儿地推在他的身上,以减轻自己数人所应承担的罪责。
这个时候的张梦阳哪里想得到这些,眼见着冒充自己的这人命在旦夕,心想从此人刚才的话里,分明地透露出他与廖湘子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他还提到了是受自己姨娘所托,前来此处替自己出头挡下这一番灾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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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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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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