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医仔细端详了床上女子的伤口,“包扎的很好也很及时。”

  一把年纪的钟太医看看左边的定远将军谷雨林,又看看近年来名声大噪的少年俊才关翊谦。

  再联想到这离偃月城城区几十里远的小村子。

  而且,看这屋子的装扮,怕是这女子的洞房花烛夜。

  据他所知,今日既不是谷将军娶妻,也不是这位关公子娶妻啊。

  啧啧,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真是…

  钟太医又重新给程丽上了药,而后写了长长的一列药方,“一月内不要下床,两个月内禁房事。”

  两个男人都脸色尴尬。

  “钟太医,您再为她探探脉象,看她是否有孕?”关翊谦微微一笑,主动将女子洁白皓腕从锦被内拿出来。

  谷雨林的磨牙声在场三人都听得分明。

  钟太医硬着头皮探了探脉象,“老朽无能,暂时并未探到喜脉,只是,我观此女胸闷不畅,郁结于心,多思多虑。日后还是要将好好将养着,莫要让她太过操劳。”

  “多谢钟太医。”关翊谦仿若一个谦谦公子将钟太医送出门外,“今日之事还请钟太医代为保密。”

  “关公子放心,此事老朽绝对不会对外人说半句。”

  钟太医老胳膊老腿儿的,可再受不了第二次颠簸了,红袖便驾着马车送钟太医回府去了。

  等关翊谦安排好一切后,这才发现谷雨林已经霸占了整张床。

  “你险些将她逼死,如今还留在此处,是想让她再死一回吗?”关翊谦一改刚刚在钟太医面前的和煦谦和,此刻面对谷雨林,眼中是无法遮掩的厌恶。

  “我和她之间的事,没你说话的份。”谷雨林继续大剌剌躺在床上。

  只是,少年那句话到底让他心底多了些恐慌和不安,他回望了一下女子娇美如花的侧颜,放轻声音道,“等她醒了我就走。”

  她身上有许多暧昧的痕迹,甚至唇角都被咬破了。

  白皙水嫩的肌肤上有点点青紫,胸前和大腿上甚至还有一些看不真切的牙印。

  无一不宣告着两人之间刚刚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情事。

  现在,这个男人,更是当着自己的面与她同榻而眠。

  关翊谦眼底是无尽憎恶和仇恨。

  这个男人永远比自己快一步。

  当他还是个尚需躲在程丽羽翼下才能存活的稚童时,谷雨林已是身强力壮身份高贵的成年男人。

  而当他终于长大一步步逐步变强时,谷雨林已率先成长为遮天蔽日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他总是慢一步。

  二十岁的年龄差距,让他在这个成熟英武狂傲的男人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离永治帝驾崩还有二十多年,可是,他等不了了。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永治帝一死,新皇上位,到时就是他的天下。

  他要谷家家破人亡,永无翻身之日,他要谷雨林死无葬身之地。

  他要所有胆敢对她不敬的人都悔不当初。

  药早已熬好,程丽却一直未醒。

  关翊谦温柔唤她,“程丽,醒醒,该吃药了。”

  床上女子不为所动。

  “程丽…”

  他坚持不懈的一直唤她。

  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动了动眼皮,关翊谦激动的抚摸她脸,“快醒来…程丽……”

  程丽一抽气只觉一股钻心的痛让她难以呼吸。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还是喜气洋洋的新房,她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感。

  原来她还在这里。

  怪不得顾禀曾说让她不要随意尝试放弃生命。

  原来死并不是解脱,她还是不能回去。

  难道顾禀也曾像她这样自我了断过吗?

  “先喝药吧。”石头不敢轻易移动她的身体。

  只好一勺一勺的将药喂进她嘴里。

  本来吃药是一鼓作气苦一下的事,像这样勺一勺的喂进口中仿佛钝刀子杀人。

  她小脸皱成一团,“太苦了。”

  “乖,吃了药我给你拿蜜饯。”关翊谦哄道。

  程丽想起昨夜种种,探手向伤口摸去。

  有个有力的臂膀制止了她的动作。

  程丽看着面前温柔缱绻喂她喝药的石头,脑袋有些回不过神。

  石头的两只手明明都在她面前,还有谁?

  可是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也无法得知背后那双手的主人。

  “休要乱动。”

  短短四个字让程丽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是谷雨林。

  为何他还在这里?

  她惊疑不定的看向石头,石头满眼都是懊丧和歉疚。

  她迅速垂下眼眸,乖乖喝药。

  一碗药耗时耗力许久终于是喂完了。

  谷雨林看着眼前这对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小鸳鸯。

  从床上一跃而下,“你好好养病,日后我再来看你。”

  程丽就算有心对他破口大骂,可是胸前的伤口牵扯着身上各处的肌肉,让她想大声说话都难。

  她只能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躺在床上看着谷雨林离开。

  “对不起程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关翊谦眼圈通红,哽咽着道。

  程丽想开口安慰安慰他,却发现说话实在困难,只要一喘气那伤口就痛的她恨不能当场死去。

  她只能微微摇头。

  眸中满是亲近,眷恋和不舍。

  一切尽在不言中。

  程丽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死不成,她才不捅那一刀。

  现在平白无故吃苦遭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下次再也不做这样的蠢事了。

  谷雨林喜欢睡,让他睡就是了。

  两人早已睡了无数次,再多十次八次的又有什么关系。

  虽是这样告诉自己,只是那委屈和不甘她只能都通通藏起来,不敢让人窥见半分。

  谷雨林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要想逃脱他的魔爪,只能进宫当皇上的女人。

  可惜她实在不够聪明,空有美貌却无半分手腕,只怕入宫第二日就会被人丢进枯井里去。

  她苦中作乐的在脑海中打趣了自己一番。

  “是我错了,”关翊谦脸上早已泪痕斑斑,他生怕惊了床上的女子,轻轻凑上去,吻了吻她唇角。

  “是我错了。”

  他低垂着头一遍遍重复这句话。

  程丽不知他为何如此,只能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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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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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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