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一见信物,瞬间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将信物接过来。

  卸下马车,骑着马朝大荒县县令府驰骋而去。

  云皎月收回望向马匹飞驰的视线,转身往自家屋子走去。

  想到萧莲等人在她屋子翻箱倒柜的身影,她不由轻嗤冷笑。

  这个信物……

  即使真被萧莲她们偷走了,对她们来说也没用。

  多亏陆崇深谋远虑,给她的信物不同于普通人家收义女,所给玉佩镯子文牒之类容易被顶替的东西。

  他给的,是帝师陆府腰牌。

  在大齐国,能快速证明身份之物,又不容易造假的,莫过于腰牌。

  陆崇早已命聂韬,在腰牌上一并刻下和她身体特征有关的字样。

  譬如一品帝师陆府义女,后头还跟有身形瘦弱,右眼下方有痣,身高六尺这类信息。

  回到自家屋子前,只见李大儒唇枪舌剑,“你们这些寡廉鲜耻之辈,惯会撒谎!”

  读书人骂人不见脏,气势如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声如洪钟攻击着祁老夫人等人,“还真是骡子驮重不驮轻,我瞧着你们和牲口之间的区别,不过也只是多了张人皮。”

  “好!你们说自己没有偷东西?”

  李大儒横眉冷对怒斥,“就算你们没有偷人财物。”

  “可你们未经他人允许,就私自进房,此等行为,形同盗窃!敢做不敢当,连狗粪都不如!”

  李大儒站立薄薄黄沙飞舞之中,不怒自威。

  他伸手拉着祁盛天的胳膊,“走!今日,你们必须跟我见官!”

  “我倒要看看,县令面前,你们这种针扎不透刀砍不破的脸皮,能否被十八般酷刑蜕层皮!”

  一连串话骂下来,期间祁老夫人每每张嘴想要回怼,就又被骂得合嘴。

  云皎月心情舒畅。

  见李大儒以一人之势,抵挡这些长辈。

  看祁长瑾这恩师,是更加顺眼。

  有些话,她说出来就是于理不合。

  但无关紧要又有地位的人说出来,就能是盖棺定论的旷世箴言。

  骡子驮重不驮轻?

  云皎月脑海中回想起这句话,眉眼漫着轻讽。

  这天底下,也就只有李大儒骂人是贱东西货色,骂得还如此文雅。

  只可惜现在沙橘村人不多。

  就算李大儒声音再洪亮,也没几个人能听见祁老夫人她们被骂。

  萧莲看见云皎月正站着在看她们笑话,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上前去拉扯云皎月,“小贱人,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你的婆母!”

  “你身为我的儿媳,怎么能容忍外人这么欺负我?这么欺负长瑾的亲奶奶?”

  云皎月下意识后退几步,伸手挡住萧莲再进一步。

  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挪开看着萧莲的视线。

  死盯着祁老夫人,暗带警告,“奶奶,你们还记得不得,上次我说过什么?”蜀南文学

  祁老夫人倏地愣住。

  回想起上次云皎月的话,她布满皱纹的脸霎时耷拉着,铁青一片。

  云皎月双眸微眯,唇角漫着淡淡笑意,像是在说着今日天气极好的话语。

  她提醒道,“上次我说……”

  “你们以后胆敢再招惹我,我就会动用一切人脉力量。”

  “对你们,赶尽杀绝!你们还真是没让我失望,竟然这么快就开始自寻死路。”

  祁老夫人不悦紧抿着唇。这小贱人肯定是在吓唬她。

  她曾经可是青州首富夫人,从前即使是三品官员来了,也得给她几分颜面。

  云皎月算着李大儒家仆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花上一个时辰时间。

  她也不急处置。

  正巧柳韵秀她们回来了。

  程二也正招呼着几个村民,将采来的几筐辰砂石,放在前几日搭好的木棚里。

  柳韵秀和程二他们一看云皎月李大儒,在和祁老夫人等人对峙。

  自发凑到云皎月身后,给人作势。

  祁昭昭茫然望向她的雅儿堂姐,还有各位长辈。

  察觉气氛不对,默默躲在柳韵秀身后,小声问道,“娘,这是怎么了?”

  柳韵秀嘘了声,做出噤声动作。

  她神志清明,扫视着周遭,发现李大儒身边跟着的家仆少了一位。

  蓦然觉得云皎月今日是要动真格。

  温和对着祁昭昭说话,“昭昭,你去找你兄长,看他今日的抄写可抄完了没有。”

  “要是没有,晚上你们父亲可得生气。”

  祁昭昭三两句被转移注意力,想到今日一早,自家父亲让兄长抄写全本《论语》。

  她点点头,“娘,我这就去盯着兄长抄写!”

  祁昭昭快步跑走,回自己家和祁文朗好生待着。

  等场面逐渐肃静,静得连根针声都落地可闻时,云皎月才递了个神色给程二。

  “程二,找几个人,把她们全给绑了!”

  “在长瑾带着衙门的人回来前,把人都给我看住。”

  云皎月不急不慢吩咐,双眸迸发出一股强烈压迫感。

  而后请着李大儒作证,“李大儒,她们偷偷潜入我家偷东西,此等行为还请今日帮我指证。”

  李大儒点点头,他也不了解云皎月和祁长瑾屋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他好生问道,“皎月,你去屋子里看看,可丢了什么东西?”

  张美娘轻嗤着,她们连一个铜板都没找到!

  能丢什么东西?

  愤怒出声,“我们都说了,真没偷东西!”

  “再说,我们和长瑾都是一家人,方才只是有要事来找人商量!”

  “我们这种富贵商户出来的正经人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而且我们二房自己有钱,怎么会来偷东西!”

  张美娘宛如被污蔑,冲着云皎月啐了口,“云皎月!你这是摆明了要联合李大儒污蔑我们!”

  云皎月懒得去搭理张美娘。

  反正今日……

  这群人,一个都别想继续留在大荒县!

  装模作样进屋子看了一圈。

  她没有把值钱东西离身放着的习惯,屋子里最值钱的,也就是祁长瑾的墨宝。

  蹲在床旁,往床底看了看。

  云皎月伸手像是在床底找东西的模样,声音清冽,“确实是丢了东西。”

  “我丢了八百两银票。先前我把银票放在床底,这几日准备给村里免费开学堂用。”

  “没想到,银子竟然没了。”

  沙橘村村民一听是开学堂的银子没了!

  猛然间,是手撕了张美娘这些人的心都有!

  沙橘村不少村民家,都有到了念书年纪的孩童。

  原先家家户户根本供不起孩子们读书,现在就算他们开始采石,那也没到发工钱的日子。

  上学堂,上得越早对孩子未来越好。

  他们都认为,要想有出息,只有读书明理。像祁长瑾,就算是个人犯,不是还能进县衙做事?

  所以,只要读书,孩子们日后的日子,过得定然不会比他们这些人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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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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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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