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妮茜把脸埋进被子里哭。
她不敢想象万一揍敌客先生继续追问,一旦她保守不住自己的秘密,当时的场面会让她多么无地自容——
那似乎还不如现在就死掉来得痛快些!
伊路米·揍敌客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叫她。
“库妮茜。”
库妮茜像鸵鸟一样缩成一团,心理防线几乎失守了。抗拒揍敌客先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几乎要用上全身心的力气,可她还是没办法不理会他,只能边哭边说。
“不要再问了,揍敌客先生……”
说完,她更害怕了。因为她的勇气几乎都用光了。也许一旦他再逼问下去,就像当初宝林·戈克逼问她在波福市的地址一样,她就会什么都说出来了,尽管那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她用最后一点勇气呜咽了一小下。
“……求求您了,揍敌客先生!”
“……”
伊路米·揍敌客没有出声。
库妮茜不肯抬起脸来,简直像在等待宣判一样,等待着他下一句话来临。
“我知道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终于响起了。
他也没有再追问。
库妮茜屏住呼吸,甚至忘记了掉眼泪。她等了一会儿,忍不住从被子里蹭出眼睛,翘起睫毛看他。
伊路米·揍敌客的脸孔上仍旧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但他看起来好像很平静,是那种心绪没有起伏的平静,不是那种有点反常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她仔细观察着他,小声问。
“您……您不问了吗。”
他“嗯”了一声,回应道。
“既然你现在这么不愿意,暂时不说也没关系。”
库妮茜又问。
“那……您生气了吗?”
“没有。”
她不说话,只是含着泪水看着他。
伊路米·揍敌客这么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再一次说。
“我没有生气。”
“刚才说过了,我目前并不希望有任何不自然的事干扰到我们的关系。既然你没有再对我撒谎……那么,先再多包容你一点也不是不行。”
“……”
这个回答效果拔群。
库妮茜的心终于定了定,不再那么担忧了。
她又把脸颊蹭出来一点。
伊路米·揍敌客耐心等了片刻,等她更平静些才问。
“我来之前,你已经吃过药了吗。”
库妮茜反应了一下,想明白他是指氟西泮。
“吃了两粒。”
“以后不要再吃了。”
他简单指示道。
“失眠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库妮茜把下巴搁在被角上,一点也不想在此时违逆他,于是听话地点了点头。灯光下,她哭过的余韵仍隐约含在眉梢眼角,浓睫、腮颊上亦都晕着未拭干的潮痕,衬得口唇也娇润欲滴的。她铺了满背的卷发也像是浸着乌黑动人的水光,有一小卷儿正蹭弯在白皙脸畔,瞧着楚楚可爱极了。
伊路米·揍敌客看了她一会儿,说。
“困了吗。”
她又楚楚可爱地点头。可头点到一半又改变主意了,转而摇了起来。
“也……也不是很困。”
卧室忽然安静下来,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这安静似乎能催生什么东西,不知怎么,刚才伊路米·揍敌客说过的所有话,忽然就一句一句重新在库妮茜记忆里跳了出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那里面……好像有几句很特别的。
「不论你找谁,都不会比找我更合适了。」
「我真的很不希望任何不自然的事情干扰到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认为你无须对我做出任何隐瞒。」
「再多包容你一点也不是不行。」
这些话用揍敌客先生的声音循环着,像是蘸蜜的丝线一道一道勒在她心上——
还有更早之前。
就在她和揍敌客先生坐得很近的时候,他对她伸出了手……
……他,他为什么要那样?
某一刻,库妮茜感到,也许「亲近」不完全是她的错觉,它似乎有了一点他亲自说出口的切实证据,这完全不关乎她的想象,这是真实存在的。
“关于你的新能力——”
伊路米·揍敌客忽然打破了寂静,提起了另外的话题。
“可以确定它能够实现安全的瞬间传送。但就像刚才父亲说得那样,它出现时会直接吞噬目标,我并不是做出选择后才被传送到这里的。”
“嗯……”
库妮茜轻轻答应着。
她又回忆起来了。揍敌客先生出现在卧室里,是被她莫名其妙变过来的……她还蓦地想到,他知道关于那黑洞的秘密……他清楚只有当她很想要的时候,黑洞才会忽然出现……而它就那么把他带了过来。
……揍敌客先生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而伊路米·揍敌客继续陈述着,似乎专注于他的构想。
“基于这一点,今后想把它当作常规手段加以利用的话,黑洞两端的通讯至关重要,否则会惹出麻烦……当然,也许也没这个必要,就和「制造」一样,「传送」一定也具备充分的开发空间。我相信只要你的意愿足够强烈,也许这一缺陷完全可以被弥补——”
他微微一停顿,问。
“库妮茜,你现在可以主动召唤出那个用于「传送」的黑洞吗?”hτTΡδ://WωW.sndswx.com/
“嗯……嗯?”
库妮茜心里正乱着,闻声下意识抬头找他。
“您要走了吗……”
卧室里忽然又一静。
库妮茜回过神来,终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她脸红耳赤,结结巴巴地——
“我……”
她后悔极了,但刚才那句话简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操控她把它说了出来!
伊路米·揍敌客不出声,一时只看着她。这注视拥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张力,像一只娴熟于勾动她心弦的无形之手,将她满弓般紧绷着拉开,又恰到好处地在她快要承受不了时轻柔松了开。
“你想让我走吗,库妮茜。”
他这么问。
这疑问虽淡得几乎不像个疑问,但谢天谢地,他问的不是「你不想让我走吗」这一句。只要一对比,库妮茜就衷心感觉,揍敌客先生的问题简直是一个救命般的好问题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您着急回去……”
她小声描补。
伊路米·揍敌客平淡地否决了她的想法。
“虽然我是要回一趟枯枯戮山,但这也不是非常着急。”
他看了眼表。
“毕竟今天已经很晚了。”
库妮茜也不知是更紧张了,还是放松了些。
“对呀,已经很晚了……我不是赶您走,如果您想留下来也可以,不,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您想离开也可以!总之,总之您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咬住嘴唇,感觉自己蹩脚得要命!
伊路米·揍敌客没露出多余的表情,只“嗯”了一声,对她开口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这件事等下再说也不迟,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先大致弄清楚你的新能力。毕竟目前来看,我不清楚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手头是否正有任务,更确切点说,是否正要发动暗杀,或者正与目标战斗。而且——”
他微微歪头注视着她,漆黑长发顺之滑下肩头。
“有些时候,我会不太方便被你看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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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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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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