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高瘦>第 191 章 无限城之战(7)
  无限城的某个角落里,大和守安定还在手忙脚乱的想要切开困住清光和髭切的水牢,清光在其中拼命反抗,髭切却一动不动的闭着眼请,仿佛在蓄力,出于对髭切斩鬼之刃实力的信任,大和守于是就专心抢救清光。

  在他们背后,春晓正把童磨按在地上摩擦。

  “结晶之御子,六分`身!”

  “蔓莲华!”

  “寒烈之白姬!”

  “雾冰·睡莲菩萨!”

  童磨接二连三的使用血鬼术,一丝也不敢放松。

  “太无趣了!”春晓身边漂浮着一圈符咒,还撑开了一面符咒墙壁,不断变换着进攻方式,火焰、雷电和冰雪在他身边不断变换着,“没用的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玉壶在旁边看的眼花缭乱,他基本已经看明白这位武力值出乎意料的高的安倍晴明的攻击方式了,物理攻击基本都会激活防御结界,根本碰不到他,血鬼术的攻击······法术攻击大约安倍晴明就是天花板吧,也就一些出人意料的密集攻击能起到一些效果,但也有限得紧,但是······

  玉壶略有些狐疑:这位的攻击几乎都是直来直往的,在那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的支持下,普通招雷之术都变成可怖的庞大雷霆,但,那种难以言说的玄妙之术倒是极少的,这与传说有些不符。

  “童磨,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富江吗?”春晓抽空与童磨搭话道。

  “我已经解开了多年的疑惑,对更多的东西不感兴趣了!”童磨一个转身,黄金对扇划出一片冰晶睡莲。

  “是吗,太遗憾了,”春晓旋身退后,挥手将符咒墙壁挡在睡莲之前,故作遗憾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对‘母亲’会有些兴趣呢。”

  “已经死亡的东西,早就变成没有价值的尘埃了。”童磨说,一大片睡莲托起两位冰雕玉琢的美人,向春晓吹出纷纷扬扬的雪花。

  “哦,一般情况下,富江都是自体繁殖的,也都继承母体的记忆,所以,你的母亲大约还在人世的,并且可能不止一个。”春晓撒手引燃一群火焰鸟撞散了血鬼术形成的少女,“你既是混血,又变成了鬼,大概已经没有自体繁殖的能力了吧,但是,被富江吸引的特点是不会改变的。”

  “什么意思?”童磨问。

  “假如有一天,你心如止水的境界被破,遇到了让你心神激动的人,那个人大概率就是与你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春晓说。

  “母亲?”这倒是新鲜的很,但是童磨根本没什么兴趣,“我对人类的血缘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想尝一尝晴明大人的味道,一定美味极了!”

  玉壶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拼招,没兴趣知道童磨母亲的消息,只紧紧盯着春晓的法术:按照这位阴阳师的攻击路数,假如被皮厚肉糙的盾牌围住的话,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脱身吧?

  “假如是章鱼的话······”玉壶喃喃自语着。

  春晓正在和童磨拉锯战,当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阴冷,环绕在他身边的符咒瞬间被集体激活,一个球形的结界将他包裹了起来,而球形结界外面被几条触手抓住了。

  玉壶的壶里喷出了巨大的章鱼,伸出了长满吸盘的触手将春晓包裹了进去,春晓身上被激活的咒语爆发出一片闪电、火焰和无形的诅咒,章鱼庞大的触手上出现了焦炭一样的伤痕,却依然坚定的裹住了春晓,一眨眼就看不见了。

  “捕获!”玉壶惊喜的喊道,“快,快,他还在反抗,快击碎他的结界!我马上就能吃了他!”

  “主殿!”大和守惊慌失措。

  “玉壶,我们可是最好的同伴,这样的美味,当然要分享!”童磨脸色狰狞的举扇向章鱼冲上去。

  “那当然啊,童磨阁下!”玉壶兴奋的尖叫,“快击碎结界!”

  玉壶的笑容就在那时候静止了。

  一振太刀从他的额头上刺了出来,继而由内而外的撕裂他宛如扒了皮的蟒蛇或者无壳的蜈蚣一样的躯体,直将他一刀剖成了两半。

  “找到了······”一声略有些软绵绵的呢喃传来,执刀的手方才总玉壶的体内钻了出来,浑身浴血的太刀髭切嘴角噙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再次挥刀,将玉壶连同他的壶一起横刀一斩!

  童磨急刹车,一个跳跃向后方躲去,避开了吻颈一刀的锋芒,落在了后方的废墟上,惊疑不定的看着髭切。

  方才······他不是还在另一边的水牢里面吗?童磨看向了地上一动不动被分尸四块的玉壶。

  “壶,果然是相通的,等待开放的一瞬间真是难得的。”髭切声音依旧软绵绵的,视线却锋利如刀,“主殿,还不出来吗啊?”

  一片光芒从纠缠的章鱼出手中钻了出来,继而化作了喷涌的烈焰,那只大章鱼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大意了。”春晓说。

  “砰”一声碎裂声,被困在水牢里的清光也从中掉了出来,被大和守接住了。

  “就剩下你一个了,童磨。”春晓舔了舔唇角,神色略有些狰狞,“可不能再大意了。”

  “刚才的琵琶女去哪里了?”髭切问。

  “我怎么会知道······”童磨一头的冷汗。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找,烧光这片和室群,总能找到的。”春晓说,他脚在地上一踩,整个人如闪电一般向童磨冲过去,一眨眼就到了废墟边。

  “散莲华!”童磨连忙出手。

  春晓一脚踩向旁边的废墟,拔地而起,避开睡莲,如履平地般登上坍塌的和室梁柱,在其上游走,直向童磨迎面而去,打算把他封死在这座废墟之中。

  “玄冬冰柱!”

  一大片冰晶柱形锥子迎面射过来。

  春晓抬手,飞出一排符咒:“破!”

  一大片炸开的冰雾遮住了童磨的视线,他试图离开原地,但这时候又有了一大片符咒自左右两边包抄过来。

  “白姬······”童磨的血鬼术才堪堪成型,却猛然发觉眼前多了什么。

  春晓已经到了童磨身边,他躬身矮下身形,双手扣在身前,做出了一个指印,而符咒就在他前方,加上左右两旁包抄而来的符咒,童磨已经被包围了。

  “封·缚!”

  一丛丛幽蓝色影子一样的锁链四方窜出,将童磨捆在了锁链之中,连血鬼术都被封住了。

  童磨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长啸。

  一大片和室被声波冲击,发出粼粼的震动。

  春晓低头看着童磨。

  童磨已经趴伏在了地上。

  “捕获。”春晓歪了歪头,“不过,我可不吃鬼。”

  童磨伏地捂着脸泪流满面:“我决不可在此消亡!这样太凄惨了!我一生为人世鞠躬尽瘁,怎能如此凄惨的消亡!哪怕是晴明大人也不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童磨啊,我从刚才就想说了,”春晓走近了趴伏在地的童磨,“你明明一点都不恐惧吧?也没有怕死,也没有求生,也没有对打赢我有什么执着,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要求饶呢?为什么······”

  童磨从手臂里抬起头,试图在锁链的囚困下伸手触摸春晓。

  但他伸出的手被一柄黑色的桧扇拦截在了途中,春晓执扇看着他。

  “为什么要活着呢?”春晓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完全失去了光风霁月的大阴阳师的光彩,犹地狱里的恶鬼一样令人胆寒。

  童磨凝视着春晓的眼睛,一语不发。

  “为什么要想尽办法吃人呢?为什么要和我作战,为什么要吃我呢?”春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月白色的眼睛敛去神采,看起来空洞一片,“你明明,没有,作战的,理由啊。”

  两人隔着黑色的桧扇,春晓凑近童磨,被桧扇挡住下半张脸,而桧扇的另一边,是童磨淌着眼泪的眼睛,七彩的眼珠在泪水遮挡下折射出瑰丽的光。

  在春晓的凝视下,眼珠无声无息的落下碎成遍地粉末,但童磨的脸色却是与泪水完全分割开的另一种神色。

  “理由?”童磨脸上还带着泪痕,却轻松的笑了,“我是鬼,你是敌,还需要理由吗?我想吃掉你,想变强,需要理由吗?”

  “你变强做什么?”春晓问。

  “啊?”童磨不解。

  “变强的理由,有人是怕死,有人是慕强,有人是守护,有人是欲望,你明明什么都没有,那些东西于你而言完全是无关痛痒的幻觉,那你为什么要变鬼?为什么要变强?为什么······”春晓俯下头靠近童磨耳边,“为什么要存在?”

  童磨的笑脸僵住了。

  “邪魔退散!”

  一声厉喝之后,大太刀狂放的刀风切开了眼前的傀儡,使身边的傀儡海出现了一大片缺口。

  在大太刀所在的这片区域,和室已经片瓦不存,只剩下一大片粉碎的碎片,以及一大片空旷的空地。

  “漂亮,石切丸殿!”鹤丸欢呼了一声,然后回头问同伴,“小夜,宗三,回来了吗?”

  随着他的声音,时空转换器运转哦光芒在启动,宗三左文字和小乌丸的身影出现在了其中。

  “搬运完毕!”宗三握紧长刀道。

  “药研留在那边抢救受伤的孩子们,为父沉寂太久,也该为了庇护孩子们而出点力了。”少年模样的刀剑付丧神道,挥刀向傀儡海冲上去。

  “邪魔外道······都该彻底消失!”宗三怒道,拔刀也冲上去。

  尽管刀剑男士们奋勇作战,但周围的傀儡太多了,还有很多傀儡身上藏着各种药剂和炸弹烟雾弹之类的东西,血鬼术致使傀儡运作的滋滋声不绝于耳,烟雾弹接二连三的降落在战场中,整片被强行破开的空地已经被各种颜色的浓烟笼罩了,遮天蔽日的烟雾让人看不到十步之外的情况。

  木原数多正在傀儡中隐藏着身形,他呼唤傀儡挡在他前方,借着浓烟隐藏行踪,借着空隙小心的窥视着在浓烟中若隐若现的刀剑男士们,小心翼翼的盘算着如何脱身。木原并不担心,因为他的傀儡还有很多,借着血鬼术的便利,他还能现场制造更多的傀儡,拖也拖死了这群刀子妖怪。

  “傀儡······越来越多了······”激战的刀剑男士们感觉不妙了。

  “还有毒烟······”宗三脸色极其难看。

  “浦岛和秋田都被救走了,我们还是撤退吧。”石切丸道。

  “撤到哪里去?”歌仙兼定反对,“主殿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必须冲出去!”

  “可是,傀儡······”宗三脸色有些发青,他感觉自己可能是中毒了。

  “真的太多了······”

  刀剑男士们陷入了两难。

  “等等······什么声音?”小夜左文字猛然抬头看向上方。

  暗淡的光线还被浓烟遮盖着,看不清上方,却清晰的听到了一阵由小逐渐变大的隆隆之声。

  轰隆一声炸响,头顶的和室顶被破开了,一片金色的阳光从上面照射进来,宛如冰雪消融一样,刀剑男士们面前的傀儡都变成了飞灰。

  “什么东西?”众人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膝丸和花散里朝颜捧着一轮小太阳从高空中落了下来,随着阳光普照,地面上如海一般的傀儡群在阳光的照射下,纷纷崩毁,化作了满地灰烟。

  只有一个鬼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不!”被庞大的傀儡包裹着的木原数多忍受着外壳被融毁的疼痛感,拔腿就逃。

  “别想逃!”鹤丸拔刀追了上去。

  “又是敌人?”膝丸也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阵地动山摇,无限城的和室解构重新运转了,山海一般的和室隆隆而至,犹如山岳崩塌、大地位移。

  “鸣女小姐!”木原数多嘶声求救,“救救我啊!”

  “膝丸殿!鹤丸阁下!别追了!”花散里朝颜在后方喊道。

  与花散里在无限城中辗转,充分认识了花散里能力的膝丸及时刹住了脚,鹤丸却充耳不闻,脚下加速,挥刀进攻,金色如阳光一样辉煌的仙鹤从他的刀上腾空而起,追着木原数多,与挥刀人一起被和室群淹没了。

  另一边,春晓所在的地方,春晓向童磨伸出的手被一张突然出现的墙壁挡住了,童磨被转移了。

  随着隆隆声响,和室运转,他所在的地形天翻地覆。

  远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疾驰运作的和室挡住了视线,然后脚下震动不断,一眨眼,就不知道去了何方。

  近处,髭切从升高的和室上一跃而下,试图落到了春晓身边,却被从另一个方向疾驰而来的和室冲散,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哦呀,又是这一招。”春晓抬头看着身边屋龙翻腾,和室不断堆叠,髭切、清光、大和守,甚至还有童磨和玉壶,都不见了踪影,一眨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他一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真烦啊。”春晓舔了舔嘴角,拿出一张符咒,掩在了嘴唇上,“那么,下面该是谁来见我了呢?”

  另一边,在一片有着雪白纸门的和室里,残破的四壁遮不住四下里运作的和室,透过破烂不堪的纸门,室内的两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四面和室疾驰而过。

  “哦呀,又一次大范围运转,”三日月宗近以袖掩口,目光灼灼,“这是第几次了?仿佛每一次你们的人遇险就会发生一次,想必折损了不少同伴吧?”

  “无所谓。”黑死牟淡然道。

  “这般无情的吗?”三日月垂下眼帘,“真为你感到不幸。”

  “没有意义,”黑死牟道,“你实在不用说出这样无趣的发言。”

  “说的也是,我的主公还在等待我的凯旋,我们还是用刀来交流吧,”三日月道,“方便快捷,也更诚实一些。”

  “正合我意。”黑死牟道。

  随着两人话音落地,一片炫目的弯月自他们之间升腾而起,继而爆开成猎猎风声,地面龟裂,残破的碎屑被风卷起,冰雹一样撒向四面八方。

  太刀和鬼刀相撞,在一声刺耳的摩擦中亮起明明灭灭的火花。

  三日月抽刀回身,修长的太刀在他手上翻出半弧,砍向了黑死牟。

  黑死牟微斜过身,侧锋迎上,手中怪异的长刀向上撩起。

  两振刀再一次撞在了一起。

  清脆的撞击声凝结成锐利的春雷,掀起身侧一片风沙,和室破碎的残片席卷而起,飞溅四射,打的周围墙壁一片簌簌风雨声。

  黑死牟怒吼一声,双脚抵着地面,重重的蹬着,步步向前,每前行一步榻榻米就被蹬出一个坑洞,越来越快,一眨眼,他就冲刺到了百米之外。

  三日月抵制着黑死牟的冲刺,在他笔直的前冲的时候,凭借着几次回转和借力,三日月已经把抵制打成了追击,以致黑死牟那条笔直的冲击路线,到了后半段就变得歪歪曲曲,后劲不足。

  黑死牟猛然回首,横刀反转,有风随着刀势呼啸而起,一片残月追着刀锋将四周撕成碎屑,扬起一片乌压压的黑雾。

  黑雾还未扩散,也未能落地,未能舞动成型,有新月自地平线起,破空而入,比之前的春雷威势更加狂暴和凶残,“轰”的一声巨响,由极狂暴转化成了极静谧,一个月亮的刀纹在一片废墟中绽开。

  “心若蒙尘,便无缘于道。”

  三日月在新月初生之处,似笑非笑的看着黑死牟。

  “继国严胜,你的道,早就断了。”

  一片金色的光辉里,金色的鹤的影子渐渐消散,唯落一地的是一片尘埃般的红色星辰,鹤丸国永注视着眼前断臂的鬼,目光异样的柔和。

  木原数多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白鹤,比见了恶鬼更加惊恐。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你的回答决定了你生存的时间。”鹤丸国永说,“别想逃走,哪怕是运转和室,我也能追上你。”

  “你想问什么?”木原数多惊恐的问。

  “as3577是什么样的计划?”鹤丸问。

  木原数多看着白鹤,在心里估量了一下自己的下场,算来算去,感觉自己还是稍微配合一下,哪怕争取时间都是好的,于是就从地上爬起,坐在了地板上,被削掉的半边身体还在淌血。

  “这个,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秘密,”木原数多回答,“一开始这就是单纯的异能力复制计划,我的前一个作品是超电磁炮,但是失败了,复制品根本没有什么大的能耐,于是我想挑选第二个样本来做同样的试验,做一次对比,好确定技术失误到底在哪里。”

  “然后呢?”鹤丸问。

  “投资人拿过来的样本,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木原数多老实说道,“那个样本不是异能力样本,于是计划进行了更改,我对样本进行了分析,结论是,新样本虽然没有强大的异能力,但是却有怪异的包容能力,我分析那份血液与人类血液大相径庭,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别的生物存在,于是怀疑可能是人造生物的血,就想利用那种包容能力来完善之前的试验。”

  “计划变成了什么?”鹤丸问。

  “异能力嫁接计划。”木原数多回答。

  对上了!

  鹤丸国永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让木原发现端倪,实际上他的心脏已经开始剧烈跳动。木原没有说谎,基诺斯、间桐慎二、苦艾酒,三个人的消息与木原数多的口供完美的对上了,这就是主殿一直被这些人关注的原因。

  “异能力嫁接计划是什么?”鹤丸摩挲着刀柄问。

  “新样本没有异能力,但是他特有的罕见包容能够包裹住异能力信息,将之嫁接在没有异能力的人的身上,让无异能者也能使用异能力。”木原数多痛快的回答。

  “等等,难道不是制造很多as3577的复制品,让他们使用异能力吗?”鹤丸问。

  “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但失败了,”木原数多遗憾的回答,“制作的复制体,根本无法存活。”

  “说清楚。”鹤丸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木原数多在地上换了个坐姿,让他淌血的那半边身体能稍微好受点,此时,鬼的恢复力正让他失去的那半边身体努力生长,缺口犹如一群红色的线虫在蠕动,并缓缓蒸发出红色的血雾,“as3577是个特例,他是唯一存活的样本,剩余的其他实验体,有九成都在胚胎阶段死亡了,剩下的还有大半在生长阶段就出现了基因病,唯余他一人存活了下来。”

  “这是奇迹,还是必然?”鹤丸问。

  “我想,应该不是偶然,”木原数多深思熟虑之后,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as3577这个样本在胚胎至婴幼儿阶段中,是唯一的一个没有缺陷的个体,其余实验体都有各种各样的基因病,外表各种残疾突变更是比比皆是,所以,在当时,这个唯一的个体让我非常重视。”

  “完整才是异常吗?”鹤丸问。

  “后来想想,是的。”木原数多垂下眼帘,回答,“当时的复制个体,都有无法避免的基因病,这本身就已经说明复制的技术是有缺陷的,在缺陷的技术下,出现了合格体,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你知道原因吗?”鹤丸问。

  “北山绿瑚,”木原数多说,“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了。”

  “她做了什么?”鹤丸问。

  “在我的实验室,北山绿瑚做不了什么,”木原回答,“北山绿瑚根本不是学习基因、生物、医学、药学之类学科的人,她大学阶段学习的课程是视觉传达,毕业后在广告公司上班。”

  “你是指神秘侧的帮助?”鹤丸问。

  “这是唯一的可能,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木原数多回答,“as3577失窃后,我查看了实验室所有的监控记录,当一轮轮的试验不断失败的时候,北山绿瑚曾经请假外出过一天,回来后她长期在各个培养仓之间徘徊,最后她就固定了其中一个培养仓,不断的前来探望,那个培养仓不负期待的长成了唯一的一个合格体。”

  “这个实验和琴酒的组织有什么关系?”鹤丸问。

  “北山绿瑚是组织的人,琴酒亲自把她和样本带来给我的,这个实验的投资人也是他们的组织。”木原数多说。

  “琴酒的组织希望你做成什么?”鹤丸问。

  “异能力士兵,”木原数多回答,“既能自己使用,也可以出售的那种,但是实验失败了,所以我们的研究就转向了异能力嫁接计划。”

  “如何嫁接?琴酒是试验品吗?”鹤丸问。

  “琴酒不是试验品,算是技术成熟之后的第一个受益人。”木原数多回答,“琴酒嫁接的是他自己搜集的异能力,我也不清楚是什么。”

  “除了琴酒之外,还有什么人被嫁接过?”鹤丸问。

  “我这里没有了,但是我的技术与组织共享,毕竟他们掏了钱,所以,组织有没有进行新的计划,我就不知道了。”木原数多回答。

  “你还有样本吗?”鹤丸问。

  “没有,”木原数多回答,“我这里的,北山绿瑚出逃的时候全都偷走了,组织还有没有备份,我就不知道了。”

  “你倒是很诚实。”鹤丸说。

  “我坦白可以宽大处理吗?”木原数多说,“毕竟听间桐君的意思,你们那里没有死刑。”

  “我倒是很愿意同意你投案自首,但,无惨同意吗?”鹤丸问。

  木原树多扯了扯笑脸,用他刚刚长好的手臂摸了摸后脑勺:“他确实不该让我研究他的。”

  “那就跟我走。”鹤丸说,“时之政府没有死刑,并且你已经触发减刑条例。”

  “那真是太好了,”木原数多叹了口气,“这里真的太落后了,假如能去未来,那真是太划算了。”

  “所以你才这么合作?”鹤丸看他有趣,就随意问了一句,反手降刀收回鞘中。

  “我毕竟是个科学家,”木原数多叹了口气,“对科学家而言,研究环境真的太重要了,在大正年代,我就是科研天花板,但我自己知道我还远远不够,我需要学生、同事和前辈,要是能去未来,我就什么都有了。”

  “那要等你刑期确定,也可能不是去未来。”鹤丸示意木原数多跟着他,抬腿向一个方向走去。

  “回到本来的年代也行啊。”木原从地上爬起来,追着鹤丸走去,走过途中,旁有和室又在隆隆运转,木原数多不经意的一瞥旁侧房屋,果然在一片废墟和杂物中看到了那个用触角站立的红色眼球,他视若无睹,脚步轻快的向鹤丸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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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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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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