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随后从高处降落,犹如仙鹤乘光而至,雪白的刀锋升腾起一片金色刀气,剩余趁机偷袭的半天狗看到鹤丸色身影,立刻逃避开了。
在鹤丸和石切丸与半天狗群缠斗的时候,歌仙兼定正一边和散落出来的零星一两只天狗争斗,一边在一片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寻找半天狗的本体。
在将一只半天狗击退之后,歌仙兼定的刀风波及了一片堆积在地的箱子,箱子被刀风爆开,露出了藏身齐下小小的人儿。
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小人儿,头上长角,额上有瘤,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正贴着地面瑟瑟发抖。
“你是什么东西?”歌仙兼定以刀尖对着它。
“我······我是······可怜的······”半天狗贴着地面涕泪横流。
“鬼也有这样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歌仙兼定随意挥刀,向半天狗头上砍去。
歌仙兼定本以为,这样的小鬼一定顺手就干掉了,谁知道“钉”一声,他的刀砍在小鬼头上像是砍在了石头上一样。
歌仙兼定惊讶的看着小鬼。
“我是······我是······如此的弱者啊!”那一尺来长的小鬼陡然暴涨,一下子盖过了歌仙的身影,犹如巨人一般,伸出青筋暴起的胳膊抓向了歌仙,“不要欺负弱者啊!”
半天狗抓住了歌仙兼定,两只手上下交叠紧紧攥着他,巨大的手掌竟将歌仙攥在了掌心里,只余下一双目光锋利的眼睛。
“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啊!”半天狗狂呼着张嘴就向歌仙咬了过去。
轻轻的、清脆的,“砰”的一声,在他的牙齿咬下来以前,歌仙兼定的身体碎成了漫天的紫色蝴蝶。
“蝴······蝴蝶······蝴蝶!”半天狗被金色太阳蝴蝶吓破了胆,看见紫蝴蝶,也顾不上观察两者的差距,拔腿就逃走了。
紫蝴蝶翩跹飞舞,梦幻的翅膀扇动间,有刀刃在其中穿梭,犹如光色影子,穿越了时光的空隙。
刀光一闪。
这一次,锋锐的刀子裹着紫色的雾气,连刀刃都变得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只那一下,半天狗两只手臂连带着半边身体都被切掉了,剩余半副躯体,哀嚎着化作了一片瘫软的肉块,钻进了地板下方。
“哎呀,忘记了,不能杀······”歌仙兼定不甘心的停了下来,紫蝴蝶消失了,只余下歌仙握刀的身影站在通道中,看着逐渐溃散的半天狗,叹了口气,“难怪主殿说不用留手,这种生存能力,一般的刀剑男士确实拿他们没办法。”
此时西洋书房里,膝丸正在翻找有价值的东西,他逐一翻找书架上的书籍,却发现都是医学和制药的书籍,其他寥寥无几。
“难道这里只是那位鬼王的制药书房?”膝丸沉思,“也对,鬼王的话,一定有好几个书房吧······谁!”
膝丸目光锐利的看向旁边。
旁边的和室再次移动了,隆隆声响中,五颜六色的屋子从膝丸眼中一晃而过,然后停下了一个满是帷帐的房屋。
“哎?”帷帐后面,花散里朝颜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脸激动的看向了膝丸,“你不是弟弟君吗?太好了!终于看到自己人了!”
“我叫膝丸!”膝丸咬牙重复了一句,捧着正在看的书籍,走向了帷帐和室,“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放心不下······”花散里朝颜跺了跺脚,“快过来!这间屋子马上就要移动了!”
膝丸手上拿的书还没放下,抬腿走入了帷帐房间:“你跟进来做什么,你又不能······那什么啊!”
花散里怀里探出一个圆圆的发光的脑袋,小太阳晴天娃娃对膝丸招了招手。
“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感觉带着它比较安全,就带着了。”花散里说。
“这不是主殿做的的晴天娃娃吗?怎么还有一个落单的?”膝丸说着放下了对晴天娃娃的戒备,看向了他离开的书房,“那间屋子好像有很多线索,要不要去那里?”
“最好不要,”花散里朝颜神色凝重的说,“现在弹奏的是《春月流火》,那个房间代表的音符是危险的标志。”
“你知道房间移动的规律?”膝丸抓住了花散里话里的意思。
“知道,”花散里朝颜说,“是曲子,有人通过乐曲在指挥移动这个巨大的屋子,只是其中有一下似乎弹错了,现在我找不到中心结构了。”
“无妨,”膝丸看着跪在帷幔后面的花散里,蹲了下来,“我保护你,把我们的人失散时屋子的布置解构告诉你,你别管外面发生的事,把大家所在的位置推算出来,能行吗?”
“我······我试试吧。”花散里说。
铮铮的琵琶琴不断鸣响,独眼的女鬼正在与金发的刀剑付丧神对峙,髭切竭尽全力的进攻,最靠近鸣女的一刹那也还差着一栋屋子。
真是烦人的能力。髭切神色凝重的看着鸣女。
在他们对峙场所的后面,一层层参差不齐的和室之后,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正悄悄潜伏着。
“距离那个女人很近了,直接干掉她?”加州清光问。
“不能给她拨动琴弦的机会,只要琴声一响,我们就会被传送走。”大和守道。
“没问题!”加州清光向他们身后看去,为了看得更远还想外面探了探身子。
“你在干什么,当心被发现了!”大和守安定悄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清光嘀咕道。
“错觉吧。”大和守说。
在他们更后面的和室中,一个眼球正用红色的组织触角站在地上,悄悄的看着他们。
“不多说了,”大和守顺着清光视线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于是对清光道,“从后方靠近那个鬼,斩了她,开始行动。”
“嗯!”清光点头。
琵琶铮铮鸣响,鬼女似乎在聚精会神的对付髭切,移动的和室始终都是髭切身旁的那些,而女鬼身后的和室则非常安静的静止着。
清光和大和守在节次鳞比的和室的掩护下,徐徐靠近鬼女,大和守沿着和室的墙根攀上去,一个起身就爬上了和室顶部,然后伸手把清光也拉上去,二人悄无声息的用极高的速度在和室屋顶上穿行,到了和室尽头,清光探出一步,没有踩着一旁阶梯状排列的其他和室,而是攀附着和室的梁柱,犹如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地。
此时清光距离鬼女只有一间和室的距离了。
髭切还在进攻,锋利的太刀仿佛一条毒蛇一样,在又一间和室隆隆开来的时候,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了出去,直接刺进了袭来的和室梁柱之中,然后上撩,直接将那间和室削掉了下半截,同时髭切身形一矮,任由那间和室从自己上方掠过,自己则停也未停,直向鬼女冲去。
于此同时,加州清光也动了,锐利的打刀强横的突破空气,幻影一般掠至鬼女上方,猛然向下坠击!
“正好!”鸣女神色凝重,额头都是全力计算后凝结的汗水,此时她绷紧了嘴唇,露出了雪白的獠牙,“全部都······吃掉吧!”
无限城倒转,鸣女沉入了下方深处不可见的地方,被层层和室遮掩,不见了踪迹,徒留下正在发动攻击的清光和髭切······
有东西出来了!
数不清的,花哨的壶,突兀的出现在了这片空间的角角落落。
清光和髭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两人全力冲刺的进攻路径被突然出现的壶捕捉到了,从两人距离的中间位置,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壶中探出了怪异的人形,五官移位,一身与壶相似的花纹,身长似无壳的蜈蚣,又如多足的肉虫,只是那一个个臃肿的蜈蚣脚都像一个个巨大的婴儿手臂。
“捕捉!”玉壶张开代替双目的两张嘴巴,尖声大笑,“千针万刺·鱼杀!”
这些壶口中突然泛起涟漪,溅起小小的水花,游出了一只只浮空的金鱼,张口喷出千万根冰针向攻击的三人投射。
清光和髭切被突如其来的冰针全方位笼罩了,又在被冰针突袭的瞬间,四周壶中喷涌出了大量冰水,犹如一只张开伞盖的水母向他们掠食而来。
清光和髭切被困在了水中。
“捕获成功!”玉壶大笑,两张如目的嘴巴一开一合发出声音,“下一个就是你了!”
大和守在和室屋顶看着被壶中喷出的水流囚困的清光和髭切,一丝一毫都未动摇,他持刀冲了上去,长刀强横凌厉的突破了空间,犹如奔袭的狼张开獠牙,眨眼就来到了玉壶身边。
三段突刺!
炸开了一幕遮天蔽日的水花!
“好险好险!”玉壶心有余悸的转移到了另一个壶里,距离大和守相当的远,“刀剑付丧神都是这么可怕的吗?”
大和守已经转身,刀就在身侧。
玉壶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口,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大和守瞬息而至的身影,仿佛看见了那振凌厉的打刀沿着一个诡异的弧度刺进了他额头的眼睛里。
玉壶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猛地一缩,钻进了壶里。
大和守一刀砍碎了壶,一地雪白沾青翠的碎瓷片中,没有了玉壶的踪影。
“想逃?”大和守神色恐怖。
“真是可怕的刀剑付丧神,”玉壶的声音在数个壶之间回荡,“但是,你这样的进攻有什么用处呢?你的同伴们,就要被淹死了啊!”
大和守看向被壶囚困的清光和髭切,从壶里飘出来的水仿佛牢笼一样将清光和髭切困在里面,髭切一动不动的飘在其中,而清光正在挣扎。
“渣滓······”大和守凶狠的盯上了眼前一望无际的壶的海洋。
“你找不到的!”玉壶幸灾乐祸的声音从一大片壶中飘飘忽忽的传来,触目可见,却遥不可及。“我就这样躲着,我们就慢慢等着你的同伴淹死在里面吧!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艺术!”
大和守安定握紧了本体打刀。
轰隆!
一声几乎淹没整片空间的巨大声响,节次鳞比的和室群从一个角坍塌了。
飞起的建筑碎片像冲破堤坝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和室堆叠的楼宇炸开了,飞散的木屑像子弹一样四处飞洒,爆散的灰烟如同一朵灰白的大花在目击的两人眼前绽放开来,瞬息而至,向两人流淌过来。
玉壶谨慎的缩向自己的壶,试图退到更远的壶里。
大和守安定也试图向后方撤退。
但从灰烟中出现的东西比他们更快!
一只手按在童磨的脑袋上,像离弦之箭从废墟中飞了出来,在落地之后,直接将童磨砰的一下,按倒在了地板上,在上等的红松木板上砸出了一个坑,然后就这样停也不停,将那个脑袋在地板上按着,一路冲刺!
一直冲到了和室群的尽头,其下就是万丈深渊,来人将童磨一把扔了下去。
就像甩出去一包厨余垃圾。
那人站在和室边缘俯视掉下去的童磨,身后平整的木板被童磨的脑袋在上面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玉壶“咕咚”一下吞了口唾沫。
“主······主殿?”大和守声音颤巍巍的说。
春晓回过头,一头雪白的长发在脑后随意绑缚了一下,乌帽早不见了踪影,阴阳师的衣服也不知道扔在了哪里,现在他身上是一件t恤,和扎住裤脚的黑色阔腿裤。
“哟,大和守,其他人呢?”春晓问。ΗtτPS://Www.sndswx.com/
大和守正想说话,却看到春晓身后悬崖中猛然窜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形,睁着血红色的眼睛,状似疯狂。
“主殿小心!”大和守惊呼。
“无事。”春晓说,同时一手向后方一探,抓住了童磨袭来的手,向自己的方向一拉,直接借着他重来的气势借力将他甩上天,然后跃起一脚,将他踹向了来时造成的废墟之中。
轰隆又一声,童磨砸进了废墟中,被掩埋了。
“你刚说什么?其他人呢?”春晓问。
“没什么······啊,对了,我这边只有清光和髭切殿,他们被这个怪人捉住了!”大和守赶紧说道。
“怪人?”春晓看向缩在壶中颤巍巍的玉壶,“是他啊,是被困在壶中了吗?”
春晓的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一片壶海,其中两只壶中喷出了水状的液体,将两位刀剑男士困在其中。
“大和守,你过去帮他们,这边交给我。”春晓说。
“可是······”大和守有些犹豫。
“不用担心。”春晓将视线转向了玉壶。
这视线仿佛割在了玉壶身上,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哗啦一声,被掩埋在废墟下方的童磨也从中爬了出来,七彩琉璃的眼睛染上了血色,一片通红的盯着春晓。
“单挑,还是一起来?”春晓伸出手,桔梗印在他指掌间升腾而起,带起了周身一阵灵力浮动。
玉壶不由得涌上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安倍晴明也是武力派的阴阳师吗?为什么没听说过呢?
“我就是想把我的式神带回去,你们怎么就这么多意见?”春晓看着玉壶,心里满是怒意,“非要逼我动手?”
“其实,我们不如想想别的办法?”玉壶连忙建议道,“万事好商量不是?”
“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撤退,让我找到我想要的。其二,那就别商量了。”春晓说。
玉壶哪儿有做决定的权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春晓,妄图找到什么能苟下去的机会。
童磨还在后方,身上的伤正急速复原着,忌惮的站在原地。
“速战速决,我讨厌加班。”春晓一手扯开了一抹蓝白的电光,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抹,抽出一振短刀,短刀的刀刃在电光中反射着明明灭灭的光晕。
挂满彩色帷幕的和室中,一双修长的手指正在一张摊平的帷幕上欢快的跃动着,节奏明快,还带着几分紧张。
花散里朝颜正在试音。
膝丸正在旁边注视着花散里的手指,焦急地等待着。小小的晴天娃娃趴在帷幕的帐子上,一会儿看看花散里,一会儿看看膝丸,仿佛在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找到了,”花散里在膝丸期盼的目光中说道,“《竹田曲》、《樱花》和《雁花》都是控制和室按照一个顺序来回移动的,《竹田曲》是平移,《樱花》是纵向移动,《雁花》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循环乱移,规律尚且不知道。《春月流火》、《富江景》、《乱占子》,以及《八荒原》,配合之前的三首曲子能将特定的和室调动到特定的位置上。”
“弹琴的鬼肯定不是随意移动和室的,她必定有办法能够观察到大部分和室。”膝丸说,“能找到中心位置吗?”
“不能,”花散里摇摇头,“目前弹奏的并不是我所说的几首曲子,而是另外的《六段》,这首曲子的一些曲调被巧妙的夹进了《春月流火》之中,听起来完全没有违和感,弹奏的人是位技艺娴熟的琴师。”
“这首曲子有什么作用?”膝丸问。
“根据我之前推断,这个奇怪的空间里至少有五百个房间······这样推断的前提是,所有的房间都处在移动的范围之内,范围之外没有静止不动的和室,”花散里朝颜说,“根据这种推断,有几个房间在迅速的向一个地方靠拢,并且,有一个房间始终保持着与那个房间处于最远距离。”
膝丸向后微微仰头。
“目前······”花散里朝颜用手在榻榻米上匆匆的画着,“这个空间大概结构是这样······被集中围攻的屋子在这里······最远的屋子在······”
“等等,你画的慢一点,这种看不见的画理解起来很难啊。”膝丸说。
晴天娃娃从旁边的榻榻米顺着花散里的和服爬上了她的手臂。
“那我······”花散里托着晴天娃娃,四下看了看,看见了膝丸拿在手里的精装笔记本,“我画在本子上吧,我带了一支画眉的西洋笔。”
“哦,这样好。”膝丸递出了手里的日记本,“被围攻的屋子肯定是我们的人,最远的屋子说不定就是那个鬼王所在的位置。”
“其实这屋子······哎?这是什么?”花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日记本。
“好像是鬼王的日记,在刚刚的西洋书房里找到的。”膝丸说。
“啊?哎!”花散里朝颜盯着这本书,“是不是写着鬼王的秘密?”
“都是不重要的事,”膝丸说,“我已经看过一遍了。”
“是吗,日记里都不藏秘密,看来是个疑心病很重的鬼王。”花散里朝颜说,“但也许会有关于琵琶琴师的东西······哎呀,果然!名字叫鸣女吗?”
“鸣女?啊,是那个游女琴师?”髭切回忆了一下,“但上面只有对鸣女技艺的称赞,没什么太深刻的东西。”
“啊,真的,这种日记,写不写有什么意义吗?难道是为了记录成绩自我陶醉?哦,这鸣女原来是依靠杀人的紧张感来提高弹奏水平的?真的假的?琵琶真的太难了,我紧张的时候根本弹不出来像样的曲子······”花散里朝颜瞪大了眼睛,嫌弃的盯着日记里的东西。
“等等,”膝丸灵机一动,“你会弹琵琶?”
“你太小看我了,”花散里骄傲的抬起下巴,“基本上,除了现代乐器,琵琶、古琴、三味线,我都弹得不错,尺八、长笛、太鼓,也都能来一段的。”
“假如你有一把琵琶,你能不能操纵这个无限的和室空间?”膝丸问。
花散里想了想:“这个空间是鸣女通过血鬼术在操纵的,也就说只有鸣女的妖术才能推动和室运作。”
“也就说,这个和室空间能够分辨鸣女的妖术,你不行?”膝丸问。
“不,”花散里再次仔细的想了想,说,“我可以通过幻术伪装自己和自己的妖术,欺骗浸透了和室空间的鸣女的血鬼术,前提是,鸣女的血鬼术不能停顿。”
“审神者为你指路了吗?”膝丸问。
“我已经掌握道路了,但还没有解开最关键的锁。”花散里说,“但我可以试一试,我还是有一点儿把握的。”
“那就没问题了,”膝丸笑了,眼神却杀气腾腾,“你还记得前审神者画出来的地图吗?关于储藏的实验室?那里一定有物资,即使没有乐器,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他们带着时间转换器,他们都在那里,我们可以去本丸借一把琵琶,我记得那把著名的‘玄象’就在大天狗手上。”
“我们的人大部分应该都在那个储藏室附近救人吧,”花散里想了想,道,“你觉得是正被调集和室围攻的那个地方吗?”
“不,是那个被藏起来的,距离战斗最远的那个。”膝丸果断的说,“正在密集战斗的,肯定是主殿所在的地方,对于鬼王而言,安倍晴明的威胁高于一切,所以他现在的注意力一定都集中在主殿所在的地方。”
“你要打断他们的增援,然后把他们的人分散开?”花散里恍然大悟。
“嗯,这样,我们就能尽快找到我们这边的人了。”膝丸说。
“那就试一试,”花散里深呼吸道,“我来找路径,去时间转换器的位置······万一不是那里呢?”
“那就杀出去,再找下一个。”膝丸说。
膝丸的决断毫无疑问给了花散里好大的勇气,二话不说就决定按照膝丸的决策来走,她将已经爬进怀里的晴天娃娃抱起来,深吸了口气,道:“那我就找路了,下一次停顿的时候,你打穿我们目前所在的和室的屋顶,我们朝上走。”
“避开危险吗?”膝丸挽起太刀。
“不,”花散里断然道,“晴天娃娃能让我们免于和一般鬼的对战,遇到了强大的鬼,你和娃娃一起上,再不济,还有我的幻术辅助,所以,我们走用时最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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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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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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