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
“瑾言,荀泽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何况柳家小姐也做了局。”苏沐之有些不忍。
“将军,不如让我兄长代替我……”
“啪!”荀泽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宋瑾言气的不轻,“你想让荀鸣娶她?你当她是什么?又或是荀鸣要欠你一辈子?”
“我?不是……”
苏沐之看不下去,“瑾言,虽然是轻伤,但也不宜这般跪着,你先让他回去休息。今天都累了,那柳羡姝也安顿好了,过两日再议如何?”
宋瑾言总算是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慢声道:“你且回去好好想想,你若不想娶她,自然要和她说清楚,不要耽误了她。”
“知道了。”
苏沐之看着荀泽颓废的背影,“你何必对他如此严厉?他能不能娶妻,你也是清楚的。”
“他起心动念的时候,不就是让柳羡姝误会吗?”宋瑾言是生气,气的是荀泽做了明明知道会伤害柳羡姝的事,现在却只想着要逃避。
“让荀鸣娶柳羡姝,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凡你开口的事情,他们两兄弟没有不依的。”
“你?”宋瑾言惊讶的看着苏沐之。
苏沐之轻笑道:“就知道你在气这个。很久没看到荀鸣了……”
“嗯。他一年能见到一次就不错了。”
“荀泽也会想他的,如果荀鸣成家了,说不定能好好安顿下来。免得他们兄弟总见不着。”
宋瑾言摇头道:“他们两兄弟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性子截然不同。荀鸣自在惯了,不会受这么多拘束。而荀泽循规蹈矩,只是对于柳羡姝却出现诸多意外。”
“是意外吗?”
“你觉得是荀泽真的喜欢她?”
“他也是男人。”
宋瑾言想起当初,她向太后求情,不过是一个因犯错差点死在水牢的小太监,太后一挥手就让她带走了。
本来是打算将荀泽带回宋家,无奈荀泽与宋镕钰每每见面就横眉冷对,遂带回了司尉府。
没想到荀泽非常喜欢司尉府,久而久之就在那里生活了下去,也成了宋瑾言不可或缺的帮手。
“你打算让柳羡姝知道真相吗?”苏沐之问道。
“如果让人知道他们两兄弟是罪臣之后,而且荀鸣还从抄家入宫途中逃走,没命的不止他们两兄弟。”
“所以得好好打发柳羡姝。”苏沐之按了按头,这北疆也不太平啊。
翌日,有人急急来报:“将军,有人在军营里闹事。”
宋瑾言在房间翻阅军务账册。
宋瑾言赶来,却见柳羡姝在荀泽军帐里闹起来,嘴里不断喊着“你怎么能这样?”或是“你对不起我!”ΗtτPS://Www.sndswx.com/
而荀泽衣冠不整,歪在躺椅上,腰带滑落一半在地,□□半开,结实的肌肉透着黝黑的光泽。
两个容颜秀丽的女子跪在一角哭泣,衣衫单薄,花枝招展……却有些狼狈。
定睛一瞧,衣服哪里还是完整的?不是左肩落了缺,就是裙衫一角被撕破……
屋里一片狼籍之态。
荀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三百步开外就能闻到浓烈的味道。
众人都站在他旁边,竟然还在呼呼大睡。
“将军,荀泽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萧映南看出宋瑾言脸色不善,急忙解释道。
“刺激?”
萧映南第一次感受到宋瑾言身上那种阴冷。
外头太阳很大,帐内却是寒骨森森。
“给他扔进河里醒醒酒。”
“将军,这北疆的河可不比其他地方,皆是雪水化的,刺骨的很啊!”顾于渊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子,眼珠子上下打量荀泽,戏谑道。
“那正好。”宋瑾言冷冷道。
“这玉香闺的百里醉非浪得虚名啊!”顾于渊继续说着风凉话,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宋瑾言,你要做什么?\"柳羡姝急乎乎的跑进来。
“干什么?不就是看看这个公然违反军规的人么?”宋瑾言看见柳羡姝出现在这里颇有些意外,心想定是苏沐之让人放她进来的。
“你?”柳羡姝刚喘完气,才看到里面这么多人,她拨开众人,荀泽一副“怀抱美人,醉生梦死”的画面赫然在前。
“这……荀泽!你给我起来说清楚!”柳羡姝气的浑身发抖,上前就给了荀泽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众人赶紧上前阻拦,但早已听闻京中有女子来找荀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办,皆望着宋瑾言。
宋瑾言深深呼吸了几次,觉得头痛的很。
“荀泽违反军规,沉河醒酒,杖责一百,革副将之职。”
骚动了一阵,很快归于平静。
世间之事若与自己无关,世人能记得的还是少数。
夜深人静,宋瑾言身着单衣,驻足窗前。
远处的月明亮皎洁,映照下的雪山更显得孤傲。
“你这惩罚是否过重了?”苏沐之轻轻为宋瑾言披上披风,\"杖责已属不轻,还要免除他副将之位。\"
“不足以服众。”宋瑾言摇摇头道,“这北疆虽然收复了修游,但还有其他部族觊觎,不可大意。”
“是,还有顾于渊他们心怀敌意吧?”苏沐之道,眼前的女子坚强到让他心疼。
“他们的敌意,不过是我代过了。”
“若他们对京中不满……”
“所以,贺允回不来。”
“皇上真的如此忌惮北疆?”
“不是北疆,是太后旧臣。”
苏沐之狐疑的看向宋瑾言。
“沐之,你是疑惑,为何皇上又能放心我来北疆?”
“是。”
“他当然不放心,可是为了宋家和阿钰,我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京中的事。”宋瑾言握了握拳头,“而我若是效忠于皇帝,也为其他太后旧臣作了表率。如此,皇帝收复一些人……不会太费劲。”
“那他不担心你们里应外合?”
宋瑾言轻笑道,\"沐之,你毕竟无心朝堂事务。里应外合,理由呢?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北疆大将,阿钰也有他封的官职,宋家依旧显赫,太后依然尊贵……何况太后当众宣布还政,皆是顺应天理。\"
“……”
“暗流……始终只是暗流。”不在台面上而已。
那个人想的改革之事,恐怕更加暗朝汹涌。宋瑾言心想。
“瑾言,你和澄奕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聊朝堂之事吗?”苏沐之第一次认识到,他和宋瑾言之间的隔阂恐怕是他难以跨过去的。
“什么?沐之,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刚刚,风确实遮了耳。
“荀泽可还好?”
“怎么可能好,又是河水,又是杖责,又是免职……一百杖,你怎么下得了手?”
苏沐之轻轻摇头道。
“不重不足以平众愤。尤其他是我的近身之人啊。”
“话虽如此……”
“他死不了。”宋瑾言冷声说道,“难道你忘记了他哪里来的?”
苏沐之一愣,回忆起荀泽是在宫里打碎了贵人的花瓶被罚入水牢,被宋瑾言救了出来。
“他水性极佳,沐之不用担心。”
“好。我保证他能下床的时候,是活蹦乱跳的。”
“谢谢你,沐之。”宋瑾言看着苏沐之,若是没有这位挚友,人生的很多时刻都无法熬过去吧。
“将军,乌奴人大举进犯。”一小兵来报时,宋瑾言正在和苏沐之下棋下的火热。
苏沐之轻笑道:“也是正好了,恐是老天知道你这几日心情不好,让你消火的良药来了。”
乌奴,北疆又一部族,声势自然比不上修游,也不善于作战,喜爱在边境做些买卖,但总是以欺诈为手段获取利益,又善于伪装成靖朝人。
只是,他们有一味草药名曰乌木子极为难得,是重伤之人续命的良药,栽种手段又极其复杂,况且只有乌奴王室知晓。
故而,乌奴数次挑衅北疆,也只是让他们知难而退。
待宋瑾言站在城楼上时,却发现今日的乌奴前来进攻的军队不太对。
“怎么回事?”宋瑾言严厉的问道。
这哪里是“小小进犯”?
“将军,我们也奇怪,乌奴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的兵力?”萧映南狐疑道。
“何况,今日的架势,难道是举全族之力?”顾于渊也觉察出不妥,严肃道。
“将军,如何?”萧映南问道。
按理,这北疆的实力,不出一日功夫,荡平乌奴一族也未尝不可,可偏偏那乌木子极其珍贵,若是乌奴不交出种植配方,这药材不就绝迹了吗?
“为难啊为难!”顾于渊老神在在,又恢复了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宋瑾言颇有些左右为难,他心情到是好了不少。
“将军,我愿意领兵迎战。”荀泽跪下道。
“你怎么来了?”
“属下的伤无碍的。”
“那也不行。”
“将军……”
“瑾言,你让荀泽去吧。他的伤不碍事。止于那乌木子,我也已经知道种植方法,你大可不需要有顾虑。”
“沐之?你确定?”宋瑾言少有的眉开眼笑,“你可知道,你真的是及时雨。”
“虽无百分之百把握,也有九分准了。这次他们进犯,大概是还以为我们会迁就他们吧?”
“这次!他们不灭族也不行!”
“瑾言,让荀泽去吧。他最近够憋屈了。”
“沐之?你从不干涉这些的。”宋瑾言板着脸道。
“所以,你要不要相信我一次?”苏沐之如沐春风般笑着,丝毫没有把眼前的战事放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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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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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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