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山看向她的眸光,微微动了动。
苏止渝觉得后脊梁渗出密密的一层薄汗。
她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普通的紫檀木盒子竟然会有关窍。
是啊,怎么就没想到呢。
苏止渝纤细的手指顺着盒子的底部缓缓地摸了一圈。
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不知刚才是触动了哪里,那个小小的凸起此时格外明显。
盒子底部是一个活动的关卡,顺着一个凸起摸索着一周可以依次打开四个凸起。
底部与整个盒子分离成两个部分。
盒子还是一个完好的盒子,只是底部与刚才不一样了而已。
苏止渝摸着那盒子的底部,并无异样。
曲起食指敲了敲。
空的。
她顺着刚才的卡口位置摸索,又是“咔哒”一声。
底部打开,竟又是一个扁平的盒子。
而且盒子里有一个金线云纹织锦的锦袋。
苏止渝拿出锦袋里的东西,是一枚金锭和一个腰牌。
“王爷。”苏止渝将东西递到了魏景山的面前。
又从怀里掏出那对假物证。
两相对比,一模一样。只是这一对更加精巧隽秀。
“你的父亲用心良苦啊。”魏景山看着手中的东西,面色紧绷,神色一片冷峻,
“他将物证藏得如此小心谨慎,并且让你连夜带走,说明在他心里早已料到会有家破人亡的一天,所以,他要保护好的就只有两样,一个是你,他的女儿,一个就是这物证。”
秋夜的凉风从窗外吹来,丝丝寒意灌入帐内。
“所以……”苏止渝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所以,你父亲的死极有可能与我母妃有关,但是究竟是何关系,不得而知。”
四目相对,男子目若点漆,凤眸天生带着几分上挑,光下看人,纵使眼底无情,也带着几分柔情,让人心中一漏。
苏止渝凝眉,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魏景山将两枚金锭拿到灯下仔细辨认。
一枚刻有“吉”字,一枚刻有“祥”字。
两枚金锭材料、工艺都一般无二,底部的刻字是“顺京三釿北”和“顺京三釿北二”。
“王爷的金锭似乎与这一枚相仿。”苏止渝没看明白这其中的奥秘。
“这一枚是我母妃给我的,我便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倒成了唯一的念想。”
魏景山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便恢复如常。
“她说是父皇赏赐给她的两枚金锭,看着精巧而且呈‘吉祥’之意,便将一枚赠予我,让我留在身边,希望此生平安吉祥。”
苏止渝接过那两枚金锭,“顺京是都城三釿是重量或者等级,说明这两枚金锭等级颇高。”
她皱了皱眉头,“这个‘北’和‘北二’又是何意?”
“本王也不甚明白。”魏景山摇摇头,“只知道起先的赐银都是随着父皇的喜好刻印。”
苏止渝将两枚精致的金锭托在手掌上,“那就等到回到宫中好好查查记档吧。”
大帐中央,香炉袅袅吐出青白色的烟气。
魏景山看到她灿亮的眼底,流光暗转。
“王爷。”帐外传来杜威的声音。
“进来。”魏景山踱步到自己的案几旁,坐在圈椅内。
苏止渝收起所有的东西,小心地放心包袱里,走到他的身侧站立。
“回禀王爷,那刺客的身份已经查明。”杜威神色严肃,抱拳行礼。
“起来回话。”魏景山声音冷冷,“说说看。”
“启禀王爷,我们的人查到顺京内有一幢宅院内,前后五进院落,相当奢华外部却很低调。
我们埋伏了两日,发现院内没有女人,没有管家和下人,唯有几个厨娘,也不曾有人出入。hτTΡδ://WωW.sndswx.com/
而且院墙极高,且豢养了猎犬护院,我们的暗卫悄悄凿开一处墙角才看到院内情况。
那里竟然有上百人,全都是习武的幼童,而且全都是阉割过的小太监。”
苏止渝大惊,不由自主地看向魏景山。
那人脸上阴鸷,明暗不辨。
“登记的名字叫什么?”魏景山问道。
“那宅院的主人登记的名字叫卢恒,但是我们查到这卢恒便是……”
杜威顿了顿,抬起头看了看魏景山,随即说道,“是闫清路的远亲。”
“闫清路。”魏景山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从小跟随父皇一起长大,侍候他一辈子的人,也是父皇最信任的人。”
苏止渝听着他自语,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王爷,那宅子里还豢养了一批秃鹫,并且以活物投食。”
倒吸了一口凉气,苏止渝更觉得脑袋发晕头皮发麻。
让她再一次想起了那日袭击她的秃鹫,那畜生的尖嘴和利爪,还有那股充满了死尸和腐肉的刺鼻的气味。
脑海里出现秃鹫撕咬活物的场面,不由得一股恶心泛上来,苏止渝差点吐出来。
“继续盯着。”魏景山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是。”杜威得到命令,却仍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何事?说。”
“是……是……”杜威的一双眼睛一直瞥向苏止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魏景山明白他的意思,“但说无妨。”
“是。”杜威得令,“前几日我们刚刚查到齐麽麽地下落,就在凉州城内。”
“但是,今日得到消息,齐麽麽家中突然失火,全家俱葬身火海。”
杜威跪下行礼,“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是本王判断失误。”
他若有所思,帐内一片寂静。
良久后,苏止渝看着魏景山,那双波光潋滟的双眸暗淡了一下。
“苏止渝。”
“是。请王爷吩咐。”苏止渝绕过案几,站在杜威身侧。
“本王交给你一桩案件。”他看向她,“办好了本王有赏。”
“好嘞。”苏止渝爽快的答应,“赏什么?”
魏景山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你应该问什么案子?”
“齐麽麽是母妃身边的老麽麽,母妃去世半年前将齐麽麽放老还乡,家人团聚,颐养天年。
当时本王便觉得蹊跷,齐麽麽一直伴着母妃,并没有什么家人,何谈家人团聚一说。
而且齐麽麽年纪并不大,更谈不上颐养天年了。
所以本王一直暗中派人留意照看,齐麽麽回了老家,与自己的外甥生活在一起。
两年前听说搬到了凉州,之后便失去了联系。
本王一直让杜威查访,刚查到信息却已经出事了。”
魏景山详细叙述了案件。
“王爷觉得是有人加害了齐麽麽?”苏止渝听得明白真切。
“而且,王爷怀疑齐麽麽藏了娘娘的秘密。”
魏景山睨了她一眼,眉睫微微上扬,露出惊艳的颜色,
“对。”
魏景山看到苏止渝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波动,仿佛被清风掠过的春水,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属下明白。”苏止渝垂首。
杜威:她为什么能听懂,我为什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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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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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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