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你凭什么罚我?”
“你们没人为我的将来着想,难道还不许我自己谋划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陆成双这话说得实在没有良心,连陆乾和何氏都听不下去了。
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慕云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无一不惦记着陆成双兄妹俩,但凡她瞧上的,慕云卿或送或让,从来没有让她因为得不到而失落过。
即便是如今,她也没有不在为陆成双谋算,恢复记忆后她便和戎锦提过,让他多留意临安城中适龄的公子,可堪为陆家之婿。
可到最后,换来的就是陆成双这样一番话。
何氏眉头紧皱,仿佛头一日认识自己这个女儿似的:“成双!你怎么能如此与你堂姐讲话?你是疯了不成?”
结果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陆成双瞬间就将矛头对准了她和陆乾:“我没疯!倒是你和爹爹,为何处处偏帮着外人,明明我才是你们的女儿!”
“张口闭口都是卿儿,你们既然如此喜欢她,当初还收留我做什么?”
“呵,不过是想对外博个善名,自己又生不出孩子,所以才留下了我,当我不知道吗?”
陆成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否定了陆乾跟何氏多年的付出与真心,真真让人寒心得很,何氏脸上一白,险些晕倒。
陆乾也是被气得脸色铁青,不懂这孩子自从离开江南后怎么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许是见陆乾跟何氏都不说话,陆成双以为自己说得在理便越说越来劲,直到被慕云卿打断。
“连他们都没有管我,慕云卿,你凭什么?”
“凭什么?”慕云卿施施然地走到陆成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幽幽,令人不寒而栗:“就凭我不是你的爹娘,没必要惯着你。”
“你……”
“打!”
话落,一两抡圆了胳膊就狠狠扇了陆成双一巴掌,没等她喘口气,一两反手便又是一掌,直打得她眼冒金星,跪都跪不稳了。
陆成双虽然早年间吃过些苦,但自打被陆乾夫妇收留之后,整日锦衣玉食的供着,多年养尊处优下来,哪里遭过这份罪,不过两巴掌下去她便改了口风,再也不敢跟慕云卿叫嚣了。
“堂姐,我错了。”
“别再打了,呜……我以后再也不和你顶嘴了。”
“爹!娘!你们帮我和堂姐求求情啊。”
“我去给秋桑道歉,我去给她赔礼还不行吗,别再打了!”
陆乾跟何氏一贯将她视如己出,今见她被打哪有不心疼的,可他们也明白慕云卿责罚陆成双不仅仅是为了给秋桑一个说法,也是想给陆成双一个教训,好让她长长记性,因此这夫妻俩几次欲开口,最终都忍住了没向慕云卿讨情。
几巴掌打下去,陆成双嘴角都破了。
慕云卿冷眼看着,终于让一两停了手,她静静地看了陆成双一会儿,随即凉声道:“下不为例。”
默然一瞬,红唇又启:“否则……靖国公府的人就是你的榜样!”
陆成双一边哭一边连连点头,好不可怜的样子,瞧着倒像是被这几巴掌给打醒了,乖乖地去给秋桑道了歉,赔礼的时候声泪俱下,总之跟之前张牙舞爪的表现判若两人。
一两还感慨呢,心说用拳头说话就是好使哈。
结果陆乾夫妇前脚刚带着陆成双离开王府,后脚慕云卿便神色严肃地说:“找人盯着陆成双,记住,要寸步不离,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是。”
青黛在一旁听着,猜测道:“王妃,您怀疑她不是真心改过?”
慕云卿轻摇螓首,声音虽然温柔,但语气却十分坚定:“不是怀疑,是肯定。”
方才陆成双口中服软,可望向她们的眼神明显带着浓浓的恨意,她笃定依她的性子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多半会继续作妖。
她原本想着,让陆成双吃些苦头或许能让她对秋桑遭受的那些感同身受,可如今看来,心思是歪的,无论是好言相劝还是拳脚相加都是没用的,在陆成双眼里,她自己就是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既然无法将她的想法扭转过来,慕云卿就只能尽可能的防着她了。
可纵然聪慧如慕云卿也没有料到,陆成双居然狠心到会对陆乾夫妇下手!
她原本以为陆成双恨的是她,即便有何行动也是冲着她去的,谁知过了几日她趁之前的风波过去便暗中在陆乾夫妇的饭菜里下了毒,然后反咬一口,说是慕云卿所为,将她告到了京兆府去。
“启禀大人,瑾王妃贪图我们家的家业想要据为己有,为此便杀害了我的爹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还民女公道。”
京兆府尹符淏看看满眼忌恨的陆成双,再瞧瞧云淡风轻的慕云卿,心下疑云顿生,问:“你怎知是瑾王妃害死了你的爹娘?”
“回大人的话,我爹娘就是吃了她派人送来的燕窝才死的,府中下人皆可作证。”
顿了下,陆成双想起什么又连忙补充道:“民女也找大夫验过那碗燕窝,里面的确被人下了砒霜。”
符淏若有所思地点头:“传人证!”
话落,便有差役将陆宅的下人和那名大夫带了进来。
那婢女名唤小翠,是何氏身边伺候的丫鬟,而那大夫则是临安城最大的一间药堂的掌柜,他们俩说的话,自然有信服力。
小翠哭得眼睛都肿了,面对符淏的盘问,她虽肯定那碗燕窝是慕云卿派人送来的,但却紧跟着话锋一转,说:“燕窝是王妃叫人送来的不假,但就奴婢所知,瑾王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我家老爷和夫人的,她视老爷夫人如亲生爹娘一般,这当中必然有何误会,还望大人明察,还王妃清白,也勿让我家老爷夫人含冤而死。”
陆成双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爹娘待你不薄,你这么做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小翠无辜地摇头,眼泪掉得愈凶:“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别装的可怜兮兮的,定是你与她里应外合害死了我爹娘!”
看陆成双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一两就想冲上去给她一眼炮。
因此在得到慕云卿的授意后,一两立刻就冲了出去,叉着腰扬声道:“呸!我把你这黑心烂了嘴的舌头拔出来!分明是你让人来王府求见我家王妃,说陆夫人近来身子不好,想求些燕窝给她补补,我家王妃好心给你燕窝,结果你却拿着东西去害自己爹娘,又反过来诬陷我家王妃,你也配当个人!”
“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装木作样哭哭啼啼的就能迷惑大人,大人明察秋毫岂会被你这点小伎俩给蒙蔽,我要是你就趁早自己认罪伏法,免得稍后被揪出来无地自容,损成你这个样子将来死了下地府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当鬼你都不配!”
一两这一顿输出,别说是陆成双了,就连符淏都惊呆了,心说这瑾王妃身边果真是人才辈出啊,吵架的都这么专业。
回过神来,符淏拍了拍惊堂木,制止了两人的争论,额……制止了一两单方面对陆成双的碾压。
他看向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慕云卿,问道:“不知王妃有何话说?”
“燕窝是我送的,但人不是我杀的。”说着,她微移莲步行至陆成双面前,陆成双只觉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未及细想便闻听慕云卿又道:“是谁教给你的这个法子,既能坐拥陆家家财,又能通过伤害二叔二婶让我伤心,还一并将脏水泼到了我的头上?”
不等陆成双回答,慕云卿便自顾自地说:“让我猜猜……多半是靖国公府的人吧……”
“会是谁呢?”慕云卿语气幽幽,慢声细语道:“不可能是夏莺莺,她与你一样,愚不可及,根本没那个脑子想出这种主意。”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
“不是夏莺莺,那多半就是廖谦了吧。”
陆成双瞳孔猛地放大,并不敢看向慕云卿的眼睛,唯恐被她看出些什么。
但她转念一想,廖谦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自己这边人证物证俱全,反观慕云卿却什么都没有,她心里便稍稍安定下来。
她也反应过来了,慕云卿若是有法子反驳早就使出来了,还能在这跟自己空耗许多时候!
谁知她才这么想,就听慕云卿语气淡淡地来了句:“空谈无益,大人不如还是问问他们本人,一切自然明白。”
闻言,符淏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王妃说……让下官问谁?”
“陆家夫妇。”
“什么?!问他们?”
陆成双和符淏同样满脸惊疑,正在想慕云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就见原本已经死了的陆乾夫妇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数目相对,陆成双呼吸都凝固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唇瓣启启合合,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下意识道:“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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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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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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