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仆仆,本可直下到福州,可又在上海这个方向来。我大舅舅在此,有怎么样?对于我一个六岁的女孩子来说,有必要来见大舅舅?想起幺爹的嘱咐,叫我听甘叔叔的话,也只能听之任之。
是甘叔叔带我到了亲大舅舅的住处。这里房子密密麻麻,我都不知道穿过了多少基本相象的房子,也不知道转了多少拐。进得大舅舅房来,见到了大舅。大舅满头银丝白发,看上去也有七八十岁的人了。大舅上前来,牵着我的手,他手上好大一股暖流,特别的舒服。来到一个厅子里,厅子中央有一个大大的厚厚的桌面,像茶台又像餐桌。甘叔叔用洗脸盘用开水瓶倒上热水,拧了一张新的干毛巾,跟我洗了脸手,再由大舅舅牵着手带我坐在桌子长边的一方。大舅舅照顾着我,桌子上有好多好吃的,甘叔叔坐在窄边的一方,但是他靠着。我就由他们陪着我。大舅舅喜欢这样个人独享和外侄女呆在一起的感觉。大舅舅说,他也是第二次见着我。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在幺爹哪里见过一面。我都被大舅舅弄糊涂了。hΤTpS://WWω.sndswx.com/
我又不好问大舅。因为刚来,生怕又惹着了大舅不高兴。看大舅这个人,他的健康比幺舅好,看上去很有精神。一个厅,三面都挂满了字帖,字帖间还有些草呀鸟的画,尤其一副鹰虎同框画,甚是有雄气。展翅的雄鹰和雄鹰下面腾空而起的虎,我还指着画对大舅说:
“空中霸王和地上霸王,都是霸王,两霸相斗,看谁斗赢谁?谁吃了谁?”画的旁边有画题,只是那几过字我不认识。
大舅夸我,说我那么小便能归纳,天资聪颖。他从他的保险柜中拿出了把全黄金做的带套的匕首。大舅舅对我说:
“舅舅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作留念的,这把匕首我就送给你吧,你千万保管好,勿丢了。”
我看鞘柄非常的粗,刀刃非常的光亮、锋利。大舅继续讲:
“非必要的时候,不要拿来用,舅舅送给你,作压惊用的。你给你的甘叔叔先替你保管着,你再长大一点后,甘叔叔他再交给你。”
我当时不知道这把匕首大舅送给我干什么,压惊?我不明白。我有点不想收大舅的礼物,怕又让大舅不高兴。大舅既然都讲了是甘叔叔先替我保管,也就这样吧。我在心里有些疑惑,幺娘和大舅送的东西,都非常的珍贵独一无二的,非常值钱。他们为什么就要送我这些呢?送一点一个小姑娘喜欢的小件东西,可能还有实用性。「一个不能谁意暴路」,「一个压惊」时用,两样礼物,都非常的稀奇古怪的。
几天中,我都同大舅在这间饭厅里用饭,大舅让我一个人睡,也没把我介绍跟其他的人,我好像在这里没来过一样。除甘叔叔带我去上海外滩看了几天,夜晚也出去看了看。霓虹灯下的上海,把上海照映的光彩鲜丽,到处莺歌燕舞声,汽车来往穿梭,人力车像地上的蚂蚁那么多,兜售东西的小孩满大街地吆喝着。男的女的打扮时髦,尤其是女的花枝招展,艳丽夺目。一个「夜上海」,就像听到大舅家留声机里周璇唱的《夜上海》歌曲那样,「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我和甘叔叔在海船邮轮上。
从海上走,上海到福州,要不了两天就到了,省去很多转来转去,坐车的颠簸。在海轮上,一望无际的大海,除了一片天空是蓝色外,海上仍然也是一片深蓝色。除天空有白云装点,而大海里除了海水还是海水。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浩瀚无垠,什么叫宽广无边。既让我兴奋,又使我害怕。我兴奋,那是我的心量随海之开阔而放大了,我害怕,那是我的心情随着这空旷无际而无所着落。这无靠,无所可靠,就像现在的我,像是失去根一样,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如果有一天,甘叔叔突然消失不见了,我在哪儿,我靠谁?我身后就会不会是一个无底深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一个六岁的孩子该怎么办呢?因此,我感到十分的害怕,也感到十分的恐怖。
我为什么要跟着他南下?他为什么甘心情愿地带着我来这遥远的地方。我此刻,才感觉离我的爹娘太远太远,我可能这辈子都再难见到他们,还有我的亲弟弟。我是被海风吹的还是伤悲来时,泪水珠挂在眼角而后又急速地从眼角处被刮去。
甘叔叔就站在我的旁边。这个是我目前唯一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我曾经问过甘叔叔,你为什么听我爹亲的叫你把我带走?甘叔叔说:
“等你早大我再告诉你,你现在还小,讲给你听你也听不懂的?不过,你要相信甘叔叔,就像相信你爹亲娘亲一样,甘叔叔会保护你的,爱护你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甘叔叔对我讲的这些我都不懂。因为突然地叫我离开了我的爹娘,突然地叫我离开我熟悉的生活环境,突然地叫我离开我的玩伴,我什么都想不通,也无法去想通。不仅如此,我根本就无法接受。只是,我一步一步离开的太远的距离,我又一步一步的被外面的场景所吸引,又慢慢的不太愿意回头。就这样,来到了这个陌生人地方,也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海太大了,我太小了。我就算是这艘海轮,它在大海面前也只是一叶小舟,它也只能任海风吹,也只能任海浪滔。
孤舟伴海浪,
只女下南方;
冷月挂夜空,
谁怜梦思娘?
途遥断归路,
心碎拌霜露;
匕首挨宝石,
迷藏难泄露。
福州,是江南靠海的一块福地。它很早以前,叫闽州,北方人移居此地之多,那是以前。而现在的我,难道也要成为以前那段历史的后继者,还是成为最后的终结者。
甘叔叔为何而来,我又为何而来。甘叔叔的来,可能是为了甘家,或者是为了一个甘家家族人的一部分未来?问我为何而来,好像对我也有什么期待,我在这里生活、成长、开花、结果?遥远的我想不到哪里去,我所能想到的是,夏天马上就要来临,九月上小学那是必然的事情。于是,在即将到港下海船之节我问了问甘叔叔:
“甘叔叔,你要送我去小学校读书吗?”
甘叔叔说:
“那是当然!而且,甘叔叔还要跟你找一所最好的小学校。”
我听了,十分的高兴,比戴那宝石项链还要高兴。我期待那天快点到来……
作者:墨倾似泪痕
------题外话------
一音妈妈世界同,一样心脏同跳动!太阳出来月相伴,鸟鸣鱼跃半晨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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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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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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