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几人到了一处小镇,镇上处处门扉紧闭,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吃了些饭食,选了上房睡了。到了入夜时分,君至就被小二的敲门响动吵醒了,“客官,客官,快醒醒,那草寇又来了,快随我躲进地窖去。”
君至看了看,枯离和入画此时正从外面翻窗进来,道:“公子,好些山贼,看着都是军卒落草为寇的,正在镇上大肆抢掠了,我和入画杀了几人,现在怎么办?”
那小二听得两人杀了人,吓得腿肚子一软,“客官,不可惹事啊,也有那好汉替出头的,但是这批山贼里,有一人武功甚是高强,那些好汉也都命丧他手中,走,快随我躲去地窖。”
小二见三人没动,楼下大堂又窜出两人,一人十分精壮,看身手,也十分了得,另一人身量和精壮之人比起来,有点瘦小,但隐约观其行止,十分贵气,看到来人,诧异道:“可是君兄?”
趁着月色,君至勉强思索,但还是没有头绪,“不知阁下是谁?”
“君兄好记性,东城的洛公子,可还记得?”
那人竟是多年不见的洛天。
“洛公子?”君至诧异,“竟是你,你如何过来?”
“游山玩水?”洛天有几分自嘲,又看着三人,道:“一起?”
几人对视一眼,便走出了客栈,小二赶紧关了门,随着其他客人躲进了地窖。
一行五人很快到了山贼抢掠的地方,片刻便已经交上了手,君至手脚功夫也不差,但还是擅长弩箭,所以几步一跃,上了屋顶,躲在制高处,拿着自己的弩箭,朝那些山贼射去,杀伤力不比下面拿刀剑的几人小,那些山贼训练有素,不一会探得有弓箭手,便分了人来灭君至。
枯离和入画隔得远了,不察,倒是那两人好汉里,一人察觉,也上了屋顶,护在君至的身侧,防着暗箭,又随着他不时变着地点。好几次君至险些中了暗箭,都是被那好汉给挡了。君至便彻底放下心来,换了一批弩箭,开始另外攻击,那草寇渐渐地势弱了起来,君至又令入画和另一人去消灭那些正在抢掠的残兵游将。自己随了枯离和刚才配合默契的洛天,朝着镇口的山寇的逃窜处去埋伏,果然,到了那里,几人几乎将那些山贼杀尽。
几人还要追,就见镇里的夜空中,一道烟花绽放开来,洛天道:“不好,他们有难。”
君至一听,连忙带着枯离回镇,若是入画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跟凌心交代?
到了当场,果然见入画一人正与一高手过招,那另外一人撑着短刀要站起来,只是受伤过重。
“你歇着!”洛天说完,也加入其它三人的对战中。
“入画,没事?”枯离问道。
入画手脚有些软,被那人的莽刀震得乱了阵脚,“没事,这人练的是硬功夫,内力又深,小心些。”
君至站在不远处,手中弩箭已经连发十多箭,但是都被那人躲过了,弩箭遇到高手,还是有些吃亏。
君至见弩箭用完,正要捡了地上的长剑,去帮枯离和入画,就听得洛天从身边走过,“你不行,你去照顾他。”说完便将君至推到了一旁,倒刚好落在他兄弟身边。
君至看着他们三人,知道技不如人,不再强求,他小时候在酒馆,经常会见到不同的人受不同的伤,也会去看看他们怎么包扎的。因此见那人身上几道骇人的伤口,便脱了外裳,撕成长长的布条,按压着他的伤口,重要的是止血。等那边解决了,得赶紧找到镇上的大夫。
“放心,很快带你去看大夫,撑着点。”
“多谢少侠!”
一声少侠,唤得君至有些恍惚,仿佛将定西府和圣都的时日都唤没了,回到了和莫问走南闯北的日子,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临海双少的名声?
不过盏茶功夫,那人也折在了三人手中。
几人赶紧将镇上的人唤出来,帮忙收拾残局,又找到了医馆。
第二日,镇长带着镇里的人过来道谢,君至和枯离又教了他们好些防守之法,又和洛天道了别,才准备出发,往泉城走去。
又到了一处,三人见着一群人正在一个村寨暴行,这次倒是快,入画将那些人先阉后杀的时候,枯离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怕这个女子。村民帮着两人将那些人埋了,又掩了踪迹。
“入画,枯离,我们快点赶路,只有尽早收归了边防军,才能好好地治理这些乱兵,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凉黎。”君至冷冷地道。
“是,公子。”入画语气里有很多愤怒,“这些女孩的一生,大概是毁了。”
君至看着难得如此变了神色的入画,决定暂停半日,“入画,你去好好安排好这些女子,枯离,去刚才经过的小镇上买些衣服回来。”hΤTpS://WWω.sndswx.com/
入画闻言,看着眼前这个主子亲自选的人,心里多了感激,“多谢巡检司。”
“你带她们去好好收拾一下。”君至不忍。
“是,”入画得令而去。
几人安排好了那些女子,接下来日夜策马,很快到了泉城,泉城倒没有受多少影响,城里长街还是人来人往,君至看着,便猜测凉黎一定在泉城,情报便是落在了泉城,而且即使不在,这里怕是也有高人,而他急需人手。
“公子,怎么办?怎么找?”枯离问道,三人正在一个茶馆,喝着茶,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君至喝着茶,思索着,凉黎这人,性情古怪,很难捉摸出他的路子。
“去给我买一张弓来,”君至下定主意,吩咐道:“买一把沉弓。”
“是,公子!”枯离说完便开始去找弓箭所,不一会,便背着一把沉弓出现了,君至把玩了一下,遗憾道:“早知道,就带了自己的弓来。”
“公子,你的弓还在墨宝阁了,这是他们最沉的一把弓了。”
“走吧,去泉城城府。”君至吩咐道。
两人一路随着他打打杀杀,已经颇有默契,跟在他身后,朝着城中的城主府走去,到了城主府,看着那高高的府墙,君至拿出弓和一支箭,朝着城主府内射去,不一会,那府墙内就走出来一队侍卫,见了三人问道:“何人射箭?”
“陵城君至,求见凉公。”君至自报家门。
“这里是城主府,并无凉公!”
“无凉公也可,求见城主,”君至喊道。
“城内真无凉公,我也不想见你这无礼之人,你速速离去,本城主不追究你的射箭之罪。”
“我三人定要见到凉公才走的,西境如此乱世,你泉城独好,难道不是身后有高人相助,即使不是凉公,可否让我三人见见这人?”君至退而求其次。
“你怎知不是本城主管理有方?”那声音里明显有探寻。
“在泉城的人都知道,城主好酒,喜山玩水,都是执笔官在管理城中之事······”君至实话实说,“这执笔官,可否请城主引见?”
须臾,府墙上现出一人,对那队侍卫说道:“绑了!关进牢里去!”
又是趁虚而入想要找湘儿麻烦的,宁伯游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最近惹了什么人?元家那些人不都已经北上了吗?
三人在那牢里待了三日,才被人放了出来,待看到洛天和那壮汉的时候,才知道,并不是凉公想通了。城里也真的并无凉公。洛天也到了泉城,打听几人的现状,听说几个新来的被抓进了城主府,这才前来营救。
城主无奈地看着颇为狼狈的几人,“这不能怪我,谁让你们来不来就拿箭问候,还口口声声要见执笔官。”
“不是城主的错,是我以为凉公在府里,便出此下策,”君至对城主俯身道了歉,“见泉城安然,以为是凉公在背后的原因,原来是城主和执笔官的英明,是君至狭隘了。”
那城主也俯身一拜,“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想找凉公,找不着啊,西境的好多城主都被那些定北军给缴了,哪是安定西境的模样,这是趁势夺权,导致现在西境大乱,我就保了泉城无忧,想要出去,两难啊,想着混出一条路出来,不能守着泉城等死啊。”
“我们有消息,凉公最后的落脚点,就是泉城,泉城执笔官凉式名声在外,我们以为·······”君至解释道,“不知这执笔官究竟是何人?”
城主摇了摇头,“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不是所有姓凉的人都是凉公,她可是个小小女子,怎么是你要找的人,而且如今还身受重伤。”
“如今可还好?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君至问道。
城主见他真诚,不再为难,“还需休养,城中确实无凉公下落。”
君至见此,知道他没有撒谎,但是想了想,“城主可有城里百姓的名册?”
宁城主点了点头,“有,在名册阁了,很详细。”
“君某可去看看?”君至说道。
宁城主看了看洛天,这人是东城的人,是贤后身后的人,此次来救人,也是以礼相待,并无官威,因此也便应允了,“来人,带君兄弟和洛大人去名册阁。”
君至看了看洛天,何时成了洛大人?
洛天见自己被看,并无异样,真诚一笑:“本人就在清秋身旁,也有一份虚名的。”
君至闻言,便不再深究,几人便一头扎进名册阁,几日都未曾出来,只是简单进些饭食,后来洛天也帮忙找,再后来宁城主也进了来。
将城中符合条件的名册都找齐了,君至看着最后的几十个名册,又细细想了想,缩小到了十几个。几人便挨个去拜访,君至详细看了看名单,问宁城主道:“西郊蒙山是何处?”
“是一个废弃的墓园,有一个老头守着,很少人去的,”宁城主说道,“还是执笔官好几年前亲自去各地录入泉城百姓的名册,害怕,本城主随了她去,也才知道。”
君至听完,倒是对这执笔官感兴趣,是个可用之才吧?
“这位执笔官现在何处?”君至问道。
宁城主脸上有忧虑之色,与之前的放浪形成鲜明反差,“之前遇到贼人,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休养。”
“何人敢伤了执笔官?”君至好奇,“而且还是重伤。”
宁伯游看了看君至,并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说,因此没有回答。君至见问不出,也不再强求。
“那城主可知墓园的细节?”君至总觉得有些线索在这里。
宁城主皱眉深思,末了眼神有些变化,“义妹当时好像很尊敬那位老人,那位老人说话也与一般老者不一般,他和义妹说话,我完全插不上嘴,义妹后来还告诉过我,那墓园其实是万人坑,泉城人听着名字骇人,只是叫蒙山墓地,蒙山可是最后圣都圣军团与西凉军决战的地方,西凉军,莫非那老头是凉公?”
几人一听,也觉得有很大可能,当下都骑了马,又带了好些侍卫,一行几十人,前往西郊的蒙山墓地。
等到了蒙山脚下,众人却只见山雾环绕,试着走了几次,竟也不得进,四处探查一番,洛天道:“公子,这座山设了雾障,山路更是机关重重,擅闯很难。”
洛天回头看宁城主宁伯游,问道:“宁城主,当时你和义妹怎么去的?”
宁城主也诧异,“就那么进去的啊,当时只是觉得有些骇人,但是没有这些山雾。”
君至听了,又问枯离和入画,“能硬闯吗?”
枯离和入画对视一眼,脸上有些为难,“此处机关,不是我二人能解开的,就算不触碰机关,雾障不散,我们即使进去,也于事无补。”
君至看了看漫山的山雾,“最起码知道凉公十之八九在蒙山,只是······”君至转头看了看宁城主,道:“宁城主,实不相瞒,我是朝廷新任的巡检司,来安西境的,之前未告知,只是不想惹来麻烦。”
宁伯游听得,打量了君至片刻,片刻下了马,拜道:“泉城城主宁伯游,见过巡检司。”宁伯游身后的侍卫见城主拜见,也下马跪拜了下去:“见过巡检司!”
“快请起,”君至飞身下马,连忙扶起了宁伯游,“能不能安西域,能不能见到凉老,一切还仰仗宁城主和义妹。”
“义妹?”宁伯游听得,有一丝防备,“她与此事有何关系?”
“城主能与义妹进雾障,或许不是巧合。”君至提醒道。
宁伯游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有些防备,道:“我向来做不了义妹的主,还得请示她。”
“好,我等在此等着你,”君至说道。
宁伯游想了想,分了一半侍卫,正要出发了,就见不远处的山道上缓缓行来一辆马车,宁伯游看着,脸上一喜,“湘儿来了!”脸上是无比的自豪。
君至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得出的结论就是,来人不简单。
宁伯游笑得眉眼俱开,早已转身亲自去接了那马车来。
马车中人受了伤,所以走得极慢,好一会儿,那马车才到了山脚,宁伯游下了马,紧跟着一个长相娇俏的丫鬟也下了马车,走过去从马车上小心翼翼牵出一个一身素朴简装长相清美的女子,那女子走得很小心翼翼,步履虚软,脸色苍白,朝着这些人走来。
“见过巡检司。”女子微微低头,算是见礼了,“凉湘儿身体有恙,不宜跪拜。”凉湘儿内心真的是,一言难尽。照理说,终于见着真人了,可是自己却是最狼狈的样子。
君至看着她,还是觉得眼熟,自己内心里,真的笑了起来,此人是真的眼熟,应该认识的眼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只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听得她说姓凉,君至觉得胜算又多了几分,君至诚意地俯身还了礼,“若不为西境民生,定不敢如此搅扰凉执笔。”
凉湘儿借此打量了君至一番,神色颇为复杂,仿佛要确认什么,眼前人,又没有认出她来,哎,也不能怪他,当年自己太小,而星城自己的装扮与此时,相去甚远,算了,认不认得出,就随缘吧,如此一想,半晌才道:“巡检司客气了,雁儿,扶我前去。”凉湘儿说完,便不再多话,也许是久病不愈,脸色有些不好,但是还是扶着雁儿的手,开始往蒙山山道上行去,凉湘儿还没走几步,众人只见蒙山环山的山雾竟然渐渐消散。
众人见凉湘儿也没有再往上走,而是站在那里,宁伯游见得,早已拿了好几个披风过来,给了一旁的雁儿,雁儿选了一个,给凉湘儿披上了。山道有夹风,凉湘儿的脸色更苍白了些。但是待见到山道上走下来的老者,凉湘儿还是不顾众人劝阻,艰难地跪了下去。
那老者一身布衣,于冰天雪地里行来,见到跪着的女子,脸上还有愠色,看到一旁的宁伯游,更是压抑着怒气。
凉湘儿见着笑了笑,“早就带他来见过您,这是我结拜的大哥。”
宁伯游在那老者的注视下,只觉周身寒气袭身,又听得小妹的话,只觉如夏日暖。
“还不扶起来!?”那老者怒道。
雁儿和宁伯游赶紧将凉湘儿扶了起来,不是他不扶,是小妹的话,他不敢有违啊,以为他不心疼吗?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晓?为何还要招惹那些人?”老者看着凉湘儿道。
凉湘儿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老者,稍后又是了然,“该招惹的终究要招惹的,我还躲着不成。”
“没让你躲着,少管些闲事,活得长久些。”老者的话里,是责备,属于长者的责备。
“在湘儿心里,不是闲事,何况也是我欠下的债,得还。”凉湘儿固执己见。
老者看了看她,走到身前,拿了湘儿的手,缓缓输入了内力给她,“往后,量力而行。”
凉湘儿喘着的气,此刻方才喘匀,看着老者的举动,眼里湿润,忍了片刻情绪,看了看不远处的君至,才说:“此人是朝廷新任的巡检司,来见你。”
老者的视线根本没有看君至他们,还是在凉湘儿身上,“玄朝亡了又与我何干?”
“阿爷,百姓无辜,”凉湘儿声音温柔,但任谁也不会怀疑她一身傲骨不输七尺男儿。
老者这才将视线看向君至一行,君至和洛天至此才敢行礼,之前是不敢擅言,怕打扰老者与凉湘儿,“陵城君至,见过凉公!”
“东城洛天,见过凉公。”
“你如何知晓我?”凉黎冷冷地看着君至。
“云松镇酒馆里,有的是酒,有的是故事,”君至道,“小时候听得,只当是故事,为官了,才知道是真的。”
凉黎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意味,“是有位旧友,曾常提到云松之地,不过我已起誓,余生在此赎罪,没有出去的道理,世上之事,分分合合,生生死死,都已是平常。”
“凉公走过,可道寻常,我辈正当年,岂肯认命?”君至道。
“结局不都是一样。”凉黎苍老的容颜上,是无尽的凄凉。
“对很多人,不一样,”君至话语里亦藏着机锋。
凉黎听完,静默半晌,看着身后的蒙山,仿佛看着那些英魂,好久,才回头又看了看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凉湘儿上,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湘儿,此乃万机盒,你若能打开,里面的东西,便可以问世,若打不开,便都是命定,不要再强求。”
凉湘儿接过盒子,眼里含泪,看着阿爷,几乎断肠,“阿爷,你可还好?”
凉黎却只给了凉湘儿与众人一个背影,“湘儿,不要再来蒙山了,就当是此生别过了。”
回答他的是盒子机关开启的声音,凉黎停步,但未回头,末了朗笑三声,道了一声“好湘儿!”,便消失在蒙山的山道中。
蒙山云雾四起,再次隔绝了世间的是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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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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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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