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夜,听得有人轻轻敲了敲窗,君至诧异,起身,轻声问了句:“谁?”
“我,清泉!”窗外有人小声回道。
君至闻言,赶紧开了窗,见他此时攀附在窗前,见开了窗,跳了进来。
“少君果然没睡,清泉听得少君闹得满城风雨,特地早来看看!”清泉打量着君至,“少君无事就好,清泉一路担心了。”
君至笑得有些开怀,“我以为你会晚些时日到,枯离了?没随你来?”
清泉摇了摇头,“他调皮,没有我厉害,师父说我可先来。”
君至闻言,想到那脾性,自然如是。很是开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临海那些日子,那里有阿娘酿造的云松的酒,有南部的黎民百姓。他救了景胜山庄的时候,遇到了天赋颇绝的二人。
“少君,我只是来看看你,翟啸催得紧,我等会就得走,而且,百里池护着你的人,守得很紧。”清泉说道。
“我知道,翟啸现在在圣都如日中天,清泉万事小心。”君至吩咐道。
“我会的。”清泉行了礼,“枯离来了,有他在,少君在圣都才能安全几分,少君如今惹了郡主青睐,是百里池的安排吗?不过得小心国公爷那边,翟家那边。”
“这我并不知晓,不过也有可能,你自己要小心些,现在你只要取得翟啸的信任即可,”君至叮嘱道。
两人一起再畅聊了片刻,清泉翻窗出了去。
君至索性睡不着了,点了烛灯,看着窗外的月色,看了一会,夜冷风寒,准备关窗睡上片刻,却见得月色下立了一人。
君至见得,早已飞身下去,将人拥在怀里,转了个身,躲在了那棵大树的后面,旁人倒也是瞧不见。
“为什么?”君至看着她,抱着她有些冰凉的身体,“你究竟是谁?”
她见他如此,一颗慌乱的心方才平定了些,大概是有些冷,竟然扯开了他的外裳,将自己包裹进去。
君至被他冷得闭了一下眼睛,但只能任由她举止,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许多话语,温柔了很多,“来了多久?为什么穿这么少?还冷吗?”
她摇了摇头,只是将冰冷的手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生生忍下,“心儿是仙还是妖?”
心儿闻言笑了,仍旧并未言语,靠在他的胸前听他的心跳声。
“不是让我去找你吗?”君至轻轻抚着她的背,让她更暖和些。
“怕。”心儿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好听。
“有什么好怕的,”君至低头,大胆地亲吻了她的秀发,“我定会找到你。”
“若得长殿兰慧质,何必览尽天下花?”心儿低低吟道,语气里有些不喜。
君至闻言,却笑了,“心儿知道了。”
“郡主一片芳心,圣都皆知。”心儿将手换了个方向,君至又抽气。
“你究竟在外面待了多久,”君至宠溺地道,“那首诗,是想着你作的。”
心儿大概是笑了,抬头看着他,“那副画,是这首诗的还礼。”
君至思索片刻,“是你,《绿薇》是心儿画的?”
心儿点了点头。
君至不解,“那为何郡主·····?”
“阿至自己去找到为什么吧,”心儿笑道,君至俯身看她,就在眼前的朝思暮想,君至很喜欢看心儿笑。
心儿看着他,然后嘴角笑意更甚,“阿至,我······怎么也逃不掉怎么办?”
君至看着,心疼不已“心儿,你究竟是谁?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心儿更加抱紧了他,“阿至,你可会怪我?”
“不会。”君至有些疑惑,心儿心里到底有什么关隘难过。
心儿笑了,“你会的,有一天你会的,你会不要我的。”
阿至闻得话语,有很多不解,“心儿,相信我,我不会怪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是真的心里有我,只要你这份亲近,是真的。”阿至看着她,仿佛要她一个诺言。
心儿在他怀里,权衡许久,正如她说过的,还是逃不掉,说完之前还叹了一口气,有些认命,“是真的。”
君至察觉到她的矛盾,好像同样懂得,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眼前的人身份,若不是凌家人还好,他不去查,也是不想知道。
可是此刻她的到来,敲碎了许多自以为是。
两人就这样,在夜色里,依靠彼此,寻得片刻安心,转眼国学院里就有声响,君至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人,又摇了摇头,怀中的人也抬起了头,君至笑道:“心儿可真是折磨人的妖精。”
心儿温柔一笑,却还是转身随着那人走了,消失在了月色里。
君至看着自己些微凌乱的外裳,还有怀里存留的清香,站在树下,又站立了半晌,方才默默回去。
··········
第二日,那管事的早早来敲了门,帮着君至搬到了国学院最好的房间。君至虽然想明白了些,也下定了决心,要先完成百里池和方丈的嘱托,投到戴论麾下,几个月前,国相病重,戴论已经为新的国相,开始接手国相的工作。
要想入戴论的眼,此时推了郡主的心意,或许更好,他从百里池那里知晓戴论的脾性,知道这人虽然随主七王爷,但是心中筹谋是真的为民为国,力挽狂澜,只是玄国积病久矣,难医,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便会让这座大厦摇摇欲坠,而他要做的,是让这大厦倾覆得温柔些,不至于让玄国百姓有殇。
更好地是,如果戴论能为他所用,君至看着这摇摇欲坠的圣都,不过看着另一个星城。
君至打定主意,待在房间里温习书目,有时候还会去国学院的各个学院里去旁听课业。或者租了马,去城郊一家射击场练射箭。连冷府的帖子到了,也不去,更不用说其他的宴会。
心儿那日离开后,便再也没有来。
倒是郡主,时常来,但都被君至一一躲过了。
后来郡主懂得,也便不再叨扰,何况,本来也只是利用他伤害那个人罢了。
一月很快过去,众学子参选殿试,君至夺了天下的榜首,元小梵屈居第二。
三日后,殿试入选的学子到圣殿面君,但只见贤后掌政,并没有瞧见圣帝的身影。也见到了那闻名圣都的翟啸大将军。
只是翟啸大将军的眼里,只有殿上的圣后。
圣殿之上,贤后赐榜首君至除了圣帝贤后、不跪天下的特权。
君至诧异,难道是因为郡主?还是因为心儿?
她终究是凌家人吗······
国公爷对君至不喜,但是新任国相戴论,推举君至入国相府,任相府行走,贤后虽不悦,但是也无法,国相有任职之权,何况贤后也将不少人揽入了麾下。
相府行走的府邸,就在相府旁边,君至搬过去的第一天,戴论就带他去见了一个人。
君至看到戴论,就像看到了百里池,还没被现实摧毁的百里池。
“我知道他为什么将你送来,”戴论看着他,仿佛一头苍狼看着一只幼兽,“关键是,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出现在我面前吗?”
君至在那一刻,有疑惑,但片刻后懂得,问道:“国相与百里叔······”
戴论看着他,不否认,君至还未到圣都,百里池的信早已到了戴论的书桌前,戴论查了眼前之人的底细,苍灵的眼神里,有万事看透的清明,“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在这天下将乱之前。”
戴论带他去看的,是曾经制衡在残暴的圣帝和贤后之间的前国相,那个人已经到了风烛残年,曾经睿智的头脑如今也只是在疾病折磨下的混沌。
“国相。”戴论走到他的卧榻之前,却是前所未有的尊敬,这个在圣后面前都高傲的人,在一个垂死之人面前,却恭敬卑微如斯。
“阿论?”国相睁开浑浊的双眼,“你来了。”
“是,老师,”戴论屈身前靠,握住了国相的手,“阿论来了。”
国相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阿论,快了。”
“什么快了?”戴论问道。
“老师,快走了,玄国六百余年的江山伟业,你我救不回来了。”国相今日倒是清明。
“老师······”
“老师努力了,你自己也看到了,”国相慈祥地看着眼前还是不认输的孩子,有些了然于心的清明。
“老师······”
“老师一生,都看着一眼深渊,眼看着它要将玄国天下吞噬,先圣,武王,圣帝,贤后,七王爷,各地乱局,不过都是那深渊的棋子。”
“老师······”
“阿论,是时候放手了,天下,是百姓之民的天下,非凌氏的天下,如今朝廷,各自为营,党派相争,将天下之民视为蝼蚁,可是若无天下之民,要这圣室作何?”
“老师,这些话······”
“阿论,老师知道,这些话,大逆不道,阿论啊,你我囿于礼教,囿于忠义,将天下臣民置于何地?”
“老师,阿论知道,阿池也知道,我会掌控住七王爷的,我会还天下一个安宁。”
国相闻言,“阿论,你······你要取而代之吗?”
戴论低了头。
国相笑了几声,“是啊,你和阿池,都不会对国不忠的,我不该怀疑你,七王爷······那人······那也是一条路······你走走吧。”
“阿池护住了西境,还送来了一人,我给你带来了,”戴论让开一侧,国相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君至。
君至见国相看过来,连忙俯身行了礼,“君至拜见国相。”
国相看去,“百里池送来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以为他能干什么?咬人吗?”
戴论仿佛见到了老师当年打趣嘲讽整个朝堂的样子,冰霜一般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容,“君至,陵城云松镇人,从小在云松酒馆长大,后考入定西府文学馆,陪着母亲守孝数年,游学多地,回定西府师从百里池,受百里池安排,考入圣都投在我门下。”
戴论说完这一切,君至的表情可想而知。
原来,百里池至始至终,都是当年那人,不为人所摆弄。
“你能站在我面前,是因为,他选了你,”戴论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知道命运给他的未来安排了什么,“君至,你先出去吧。”
君至出去后,戴论回到自己老师的身边。
国相的眼里许多思虑,但是回光返照,不堪支撑。
“老师,君至是堪救玄国之人,阿池也已经选中了他,有西境在,我们就多了筹码,七王爷与贤后,就还能一博。”
老国相看着眼前的新国相,知道他心中还是有根刺,不然也能将真相告知于他。这个人,怕是不仅仅是阿池选中的,而是那个孩子选中的。玄国本就后嗣单薄,到了这一代,更是无后继之人,如今,竟然落在一个女子身上,何况这小小女子的身世·······想到这里,老国相彻底平躺而去,大笑了好几声,不能告诉戴论,戴论心中成见太深,到头来所有筹谋都会变得举棋不定,贤后答应过的,会还政于凌家,“阿论,有一事,我知道你一直没有过去······”
戴论何其聪明,“老师,不必再提。”
“阿论,记住,她这一生,也过得很苦,你要记得,如果有一天,她站在你的前面,在杀了她之前,一定要听她说完要说的话。”
“老师?”戴论有些不懂。
老国相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细说,只是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上方的帐顶,浑浊的眼里,无尽的苍凉,到了最后,也只是那句:“······也好,也好······”
戴论过了好一会才出来,走到君至前面吩咐道:“跟我去见七王爷。”
七王爷的府邸,金碧辉煌。
府内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君至在一群轻衣薄裳的美人中间见到七王爷的时候,心里突然明白,眼前的戴论是不可能成为七王爷的人,这七王爷,只怕是戴论的棋子。七王爷见到君至很是高兴,戴论又为自己揽到了人才,直接赏了君至一盘金叶子。
君至端着那盘金叶子随着戴论出府的时候,见到好几个戎装的老将,正好下了马车去找七王爷。
戴论远远看着,告诉君至,“这几人是七王爷在军方的势力,也是在宗亲的臂膀,但是他们做的,是四处敛财,西北在他们的控制下,已成炼狱,而不管是我们,还是贤后,在西北都无势力,人心涣散,不堪用,得了西境,这西北,也要执于掌中。”
君至看着戴论,仿佛看着百里池,此时的他,只能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国相需要君至做什么?”
“需要你看透朝局,需要你成为那个我可以托付的人。”戴论依旧是理所当然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君至看着戴论,却也知道传言中的新国相,也不过是这圣都乱局中的棋子,人总是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但忘了,自己也是棋子。
戴论看着他,不瞒他丝毫,“西北是七王爷的势力,北部是国公爷的定北军,东面和东北都是贤后的势力,南边是临海国的势力。”
“那西境了?”君至问道,“百里池?大公主?”
戴论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我们最终选你的原因,你来自西域,师从百里,如今更是受小郡主青睐,将来西域,便托付给你,有了西境和西南境,我们才能与翟家与贤后抗衡。”
“那郡主······”君至想到近日的事情。
““是他写信,要郡主与你成婚,托付西支。”戴论说完,便抬步走去,“不管你愿不愿,亲近郡主,是你该做的事情。”
戴论说完带着君至回了国相府,也不再详解。
君至送别戴论,回了不远处的行走府邸。到了府门,有护卫打开大门,迎了君至进去,更有丫鬟仆从侍奉妥当。
君至吃完饭,看着有些陌生的府邸,心里并不踏实多少,自己带的包裹已经从国学院拿到了这里,便在书房里坐到很晚,夜深正欲回房睡觉时,却只听得当空一道雷声,夜空里突然下起了大雨,一道道雷声,仿佛要将夜空撕裂。
君至打开窗,雨珠随着劲风,飘进书房内,君至并没有关窗,而是淋着那大雨,看着夜空中的雷电不断撕裂着夜幕,犹如撕裂着表面繁华的圣都,要让世人看见真相。
这圣都,乱得如一团撕扯血肉的荆棘,各方势力不断拉扯,终究都不过在深渊边缘挣扎。若不是贤后掌着东面和东北军,只怕这天下早已是翟家的。贤后又到底要什么?戴论面对强敌环伺,苦心经营,不过还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戴论其实,连百里池都没看透,百里池的西境,落不到戴论的手中。有自己在,自然也落不到百里池身后的势力手中,是大公主?还是贤后?ΗtτPS://Www.sndswx.com/
心儿·······
君至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思绪,虽然乱,不过因为百里池,他却成为了戴论驻守西域的选择。如此,也挺好,拿了西域,这天下,更在自己掌中。
雨夜里,雷声轰鸣,一道道闪电,将天幕撕裂,一道又一道。
那夜,一代国相、镇国公诸葛晋,辞世。
数日后,在遥远的定西府,有一人,也走了,只是信,还未传到圣都。
第二日,镇国公府,素白庄穆。
君至随着戴论去吊唁,看着整个玄国朝堂来来往往。
几日后,大公主府,一身华服雍容华贵的大公主看着手中的来信,思索半晌,问着身旁百里子兰,“你爹爹回信说,一切都如计划,那君至颇有才华,但是你可甘愿?”大公主怎甘愿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寒门学子。
百里子兰一身粉裳,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上,笑容乖巧可爱,“母亲在想什么?自然是听从父亲安排,父亲说的,我都听。”
“不过,你说母后为何赐君至那么大的荣耀,难道也有意招揽?莫不是她?只有她才会让贤后做这样不着边的事情。凌心行为处事是无状了些,不过倒也好,若是机灵些,你母亲我,又得多一个劲敌。”大公主有些疑虑朝廷上的那道旨意,小小儒生,如何得了这只跪圣帝和贤后的圣眷。
“她整天醉心于诗书棋画,怎么会成为母亲的劲敌?”百里子兰满脸无辜,仿若不解。
大公主不再多言,温柔道:“不知为何,总是不喜欢她。我家子兰真的甘愿嫁给君至,我可听说他拒绝了你好多次的拜访,实在不行,我们也不用听爹爹的,一个寒门儒生,还想娶我女儿,痴心妄想。”
百里子兰沉默了半晌,然后说道:“只要是爹爹说的,兰儿都听。”
大公主闻言,眼神有些逃避,转移了话题,“翟家又送来了礼,冷家也是。”
“母亲·······”百里子兰走上前来,“我想先看看君至这人,究竟与父亲是怎样的牵扯,至于冷家······也不是他的心思。”百里子兰想起那个人,不忍。
“母亲知道你的心思,放心,交给娘亲。”大公主宠溺地抱着百里子兰,“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娘亲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君至,娘亲不会让你嫁的,等你探查明白。娘亲再替你求了圣后亲自赐婚的恩荣,让你风光大嫁。”
“母亲,爹爹能回来吗?”百里子兰转移了话题。
大公主难得有些惆怅,“你爹爹这一辈子,怕是踏不出西境了。”
“为何?”百里子兰不解。
“你爹爹当年的事情,你知道的,如今做个西境巡检司,最起码日子安稳。”大公主如是说道,她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孩子,是自己要挟她爹爹,要在暗中掌控西境,这才成了贤后心中的一根刺。只是她不说,眼前的女儿却并不是不懂,而且比她更工于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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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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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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