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心里叹息一声,按照规矩,硬生生把牵红塞进了白芸的手里,又把牵红的另一头放在那只大公鸡的身下。
场面一度十分的诡谲。
吃饭的时间还没到,外面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的人。
他们早就听说了,这喜宴可不是一般的喜宴,这是个没新郎官的喜宴,谁不想早点来看两眼?
甚至有些人忍不住,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堂屋里面瞧,睁大了眼睛不肯错过一秒。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喜婆高昂的声音落下,白芸弯腰对着那公鸡拜了拜,大家才放下心来。
“礼成!”
拜堂礼结束了,白芸被喜婆送进新人房里,村民们就没继续留下来看,更没多说什么。
而是到院子里找了个席面坐下来,准备敞开肚皮大吃一顿。
在他们看来,冲喜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听说过,那些镇子里的人家都这么干。hτTΡδ://WωW.sndswx.com/
再说了,把女儿卖进窑子里换钱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只是嫁个人?
与其操心别人家的事情,还不如多想想今天吃啥,毕竟他们都是随了几个铜板的。
这年头吃食贵,十个铜板都够买一斤瘦肉了,不吃回来,那就亏死了!
别说,宋家的为人还是不错的,收了大家伙的礼,就没少往菜里放猪油渣子。
还有鸡蛋炒菜,鸡蛋油花汤,连炒肉块这种硬菜都有,虽然量不多,但每人都吃上了几块,足够大家解馋了。
“大家伙儿都吃,甭客气啊!”
冯珍这会儿也笑着出来了,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害,咱们不客气,冯嫂子一看就是大气的,这肉香的哟,我们隔老远都闻到了!”
“冯嫂子,你这儿媳妇讨的好,白芸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错不了!”
有人立马给面子地说菜好,有人则是借机夸耀着新娘子漂亮、懂事之类的。
冯珍点头称是,就连吴桂英这种平日不笑的人,都难得的笑了,倒是其乐融融的一片。
白芸坐在一个灰暗的房间里,屋顶的草已经脱落了,房子里的木床和木桌,已经被虫子咬的斑驳一片,墙上时不时有些灰尘掉落下来。
一切都破旧的不像话,但好在她坐着的被褥都是干净的,没有补丁也没有掉色。
尽管白芸已经被松绑了,但她现在饿的不行,刚刚那股生气就像突然被抽干了一般,就算坐着也觉得累,嘴唇都干燥的裂开了,更别提站起来或者走出去。
“新娘子吃饭啦!”喜婆笑眯眯的推门进来,给她端进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饭。
虽然是陈米做的糙饭,但饭上面还有肉丝呢,简直香的不得了。
她放下碗就一脸喜庆地说道:
“要我说啊,你婆婆是个难得的好婆婆,还特意让我去席面上给你夹菜,多少姑娘家成亲第一天都没饭吃,可是都得饿着呢。”
白芸看着那碗饭,肚子便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原主这身体起码几年没有见过油水了,所以带动着她也特别馋肉。
可馋归馋,她身子沉的就跟灌了铅似的,嗓子也因为极度缺水,连翻滚都做不到,道谢都没力气,更何况是起来吃饭。
“好了好了,你吃你的,我这就出去了啊。”喜婆只当她是新娘子头一天,害羞不好意思见人,便识趣的出去了。
白芸无奈极了,她现在多么希望那碗饭能自己跑到她的嘴里。
难不成自己重活了一回,又得望着一碗饭而吃不到,最后把自己活活饿死吗?那样死了也会被别的鬼笑话吧?
吃不到饭,白芸就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休息,没过多久,她听见床板上有声音,像是有人爬上来了。
白芸费劲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来的一个小男孩,眼睛大大的,脸蛋生的白净,脑袋后面还留了个小小的老虎尾巴,可爱的很。
就是比寻常孩子瘦了不少,穿着宽大的灰布衣裳,松松垮垮的很不合身,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跪坐在床边,即使脱了鞋袜,也没有把脚踏上来。
他手里捧着一碗水,眼神真挚地望着白芸,软软糯糯地问了一句,“你要喝水吗。”
白芸看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小包子就轻轻地把水送了她的嘴边。
整整一碗水,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白芸嗓子里那股子冒干烟的感觉才消失了。
喝足了水,下一秒,她的肚子居然没出息咕噜噜地叫唤了起来。
白芸尴尬的看了一眼小包子,虽然她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但是让她在一个孩子面前表演肚子叫,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小家伙看了她一眼,拿着小碗转身下了床。
正当白芸懵逼,怀疑是不是自己肚子叫的太大声,把他吓跑了的时候。
就见他捧起了桌子上的那碗饭,又拿着小勺子重新上来了。
小家伙没说话,舀起一勺结结实实的大白米饭,送到她嘴边,白芸嚼了两下便吞了下去。
胃里总算有点东西了,浑身那股发虚的劲头也在缓缓消退下去。
小家伙还要喂,白芸却摆了摆手,“我自己来吧。”
虽然她还是很累,但自己已经有点力气了,若是还让一个小孩伺候自己,那不是惹人笑话吗?
小家伙也不坚持,慢慢把碗放到白芸的手里,看着白芸把饭吃完了,才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空碗,“阿娘,碗给我吧。”
阿娘?
是在喊她吗?
这称呼让白芸愣了愣,傻眼了。
她转念一想,好像记忆里是有说过,她嫁的这个男人是个二婚的,有一个三岁多的儿子。
所以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娃娃,就是那个孩子咯?
那么自己可不就是这个奶娃娃的继母吗?
想来孩子会这样叫,也是因为冯珍提前跟他说过了。
白芸习惯性地先看了一眼孩子的面相,位于额头的父母宫暗淡一片,母宫已经完全没有生气了,而父宫也是乌黑一片,隐隐有孤儿之兆,注定了他从小就是没爹又没娘。
不由得,白芸有点同情这个小奶娃,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没有双亲的保护,那得多难受啊。
见白芸不说话,小狗蛋就想到了昨日回来的路上,村头大娘跟他说的话。
“哟,狗蛋回来啦,你明日就要有后娘啦。”
“大娘,什么是后娘?”小丞丞疑惑地问。
他从小就没有娘,听见自己要有娘了,还是很高兴的,可为什么他的娘跟别人的娘不一样,要叫后娘?
“你这孩子怎么傻里傻气的,后娘就是你爹的新媳妇,你得好好伺候着,不然后娘不喜欢你,得打死你,然后跟你爹再生一个呢!”
大娘的话犹在耳边徘徊,他今年两岁多了,虽然不懂什么叫新媳妇,但他也听出了主要意思。
那就是如果后娘不喜欢他,那么他就要变成没爹又没娘的孩子了。
小狗蛋害怕极了,跪坐的越发端正,生怕自己有一点点不好的习惯,让他娘嫌弃他。
看他那么害怕,白芸立马扯出一张笑脸,摸了摸它的头,温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娘,我叫狗蛋。”狗蛋回答道,看着覆盖在自己头上的大手,还有些拘谨。
“狗蛋?谁给你取的名字?”白芸问了一嘴,这名字确实难听,但她也没有太惊讶。
她知道农村是有这种说法的,取名要取贱,越贱越好,这样孩子好养活。
“奶奶给取的,奶奶说狗蛋适合这个名字。”狗蛋乖巧地回答,生怕慢了一点,他娘就不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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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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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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