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断句很奇怪。
奇怪到让梁适心跳漏几拍。
跟着她奇怪的断句去呼吸,悬在她背上的手顿时收紧。
梁适的指腹摁在她背脊。
许清竹纤瘦,手指落在她蝴蝶骨上,无须用力就能把她拉入怀里。
两人距离更近几分。
梁适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咕嘟——
滚动的喉咙碰到许清竹的发顶,许清竹轻笑,笑得身体在颤抖。
梁适知道她在说今天微信里聊天的内容,又是故意逗自己。
梁适单手覆在她蝴蝶骨上,曲起手指在那儿轻轻敲了下,另一只手搓了搓烫到离谱的耳朵。
“别逗我了。”梁适无奈地笑,“我说认真的,睡觉吧。”
说完以后又低声嘟囔道:“早知道就不给你发那条微博了。”
“哪条?”许清竹问。
她也没刻意撩人,只是人在安静的环境里会自动降低音量,说话的时候就像是气音。
呼吸时吐出来的热气悉数落在梁适脖颈里,弄得梁适那一片肌肤有些痒。
连带说话都有点不自在,好像带着哑意。
梁适清了清嗓子,低咳一声,“就是晚上那条。”
“势如破竹?”许清竹问。
梁适:“……”
许清竹读这几个字的时候很标准,有点像新闻联播里纯正的播音腔,偏偏声音低,听着带了几分旖旎。
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分明还算正常的成语从她嘴里说出来,梁适总会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场面。
她禁不住。
梁适的手往上抚,摸过许清竹细软的发梢,像是在给猫顺毛一样,“许清竹,睡觉。”
言辞间带着严肃之意。
许清竹眉头微皱,清冷声音也放大了些,“你在凶我?”
梁适:“?”
她无奈,“怎么会?”
“但你刚才那个语气……”许清竹说:“我还当你生气了。”
梁适:“……没有。”
“你现在还有些不耐烦。”许清竹顿了顿,语气低落下去,“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还是说你不喜欢我提到你的微博?”
梁适:“……”
许清竹说着在她怀里转了个身,单手垫着自己的脑袋,和她的胳膊隔开距离。
就连这亲密的拥抱也产生了缝隙。
忽然,这房间里的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肆无忌惮地从缝隙里挂过,让梁适感受到了丝丝冷意。
悬在她身上的手也落空。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昭示着对方生气了。
梁适产生了莫名的紧张,她低声和许清竹说:“我没有……微博也是我发给你的,没不让你提。”
许清竹背对着她,声音很闷,“但你说话很凶。”
梁适:“……真的没有,我为什么要凶你?”
“可能是我靠你太近了吧。”许清竹说:“我也早该知道的……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梁适:“……”
莫名其妙的,梁适感觉这语气很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当下也只顾得上哄许清竹而已。
梁适对这种事本来就不擅长,更别提哄人了。
她连对不起这几个字都说得少,在人际交往这堂课上,梁适还算是高分选手。
自始至终都和人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距离,所以就不会产生这种问题。
此刻她不知该做什么才能让许清竹消气。
想来想去也只能说:“我没凶你。”
温柔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点儿求饶的意思,她支起身子凑近许清竹,许清竹却挪动身体离她远一些。
如此两次,梁适看她都快掉到床底下了,立刻伸手抱紧她。
这次换成梁适贴近许清竹,从背后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许清竹,你别气。”
许清竹的嘴角微扬,想笑却只能憋着,快要把自己憋出内伤。
虽然笑意快要抑制不住,但她却闷着声音道:“我没气啊,就是有点不高兴。”
许清竹借用她的话,“就那么一点儿。”
“那你也别不高兴。”梁适说:“你不高兴就说出来,让我不高兴好了。”
人被逼急了的时候,总能无师自通一些东西。
譬如哄人的话。
不会说高级的,但也能说一些直白的。
梁适说:“你这样我会慌。”
许清竹肩膀微颤,声音也带着几分梗咽,“我只是觉得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靠你那么近,结果害你讨厌我了,以后不会了。”
她像是在哭。
梁适愈发紧张了。
但她同时想到了两个问题。
一、许清竹哭了该怎么哄?
二、噩运值系统上线了,她不会直接被三级惩罚吧?
梁适被她哭得心难受,蹭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哄,“许老师,我没讨厌你靠近。其实是……喜欢的。”
“你说得这么勉强,也只是为了哄我而已。”许清竹那哽咽的声音再度响起,“刚才我和你开了个微博上的玩笑,你都生气了,还凶我。”
梁适:“……”
“我真的没有。”梁适愈发慌张,“我说得一点也不勉强,我只是……不好意思。”
她说着舔了下唇,把脸埋在她后背,声音愈发闷,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没谈过恋爱,就不太会应对……你……你别这样,我会心疼。”
许清竹还想逗她,问她:“你心有多疼?”
结果说了个“你心”就没忍住,破功了。
梁适还当她在哭,立刻起身看她,顺势给她拿纸,结果就看到许清竹那双亮晶晶的,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hτTΡδ://WωW.sndswx.com/
梁适坐在那儿,懵了。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是第一次谈恋爱?
还是心疼?
她抖落了自己的老底……
一干二净。
偏许清竹在笑,笑得肚子疼。
她连笑也是很内敛的,没什么声音,可那双眼睛却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
梁适整张脸爆红。
在她的前二十五年里,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她下意识抬手揉捏自己的耳垂,一捏上去烫得离谱。
整个人就像是熟透的番茄。
梁适隔了好久,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才呼出了第一口气,但感觉喉咙涩涩的,不知该说什么、
脑海中也一片空白。
许清竹等到笑够了才说:“梁老师,原来你没谈过恋爱啊?”
梁适:“……”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你谈过吗?”梁适有些木讷地反问。
问完以后才顿住。
谈恋爱算什么,她都结婚了。
梁适张了张嘴,想要找补刚才的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一刻,好像丢完了前二十五年的所有脸面。
梁适那浅褐色的瞳仁轻轻瞟向许清竹,眼神和她的心情一样复杂。
许清竹看着她,收敛了笑意的清冷声线还带着刚才放纵过后的哑,“我看别人谈过。”
“Sally和林洛希从恋爱到复合,我都在一边吃狗粮。”许清竹也没瞒她,“今天我问希希怎么对付绿茶的时候,跟她学了个皮毛。”
梁适:“……”
怪不得她刚才觉得许清竹那些话莫名耳熟,原来是和梁欣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换汤不换药。
偏她没听出来。
面对梁欣然的时候,梁适冷静得不像话。
可对上许清竹,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许清竹安静内敛的时候,清纯安静高冷,就像是一朵雪山上的莲,若想靠近她,必然得经历极地严寒。
可她笑的时候,那眼睛像是小狐狸,在山野间乱窜。
梁适喜欢看她自由且恣意的感觉。
但这笑意建立在她的所有复杂情感之上,梁适就感觉心里很闷,闷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心里很堵。
梁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终是什么都没说,躺到了床的另一边。
专属于她的地方,枕头也拉远。
在这张不算大的床上,有了一席之地。
且和许清竹拉开距离。
她盖上被子,关掉了自己这边儿的灯,闭上眼沉声道:“睡了。”
很寡淡的两个字。
也没和许清竹发火,但从她寡淡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她生气了。
许清竹看着她的背影,抿唇反思几秒,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梁适:“没有。”
声音很冷,声线却还是温柔的,只是语气很硬。
跟刚才抱着许清竹哄的时候,天差地别。
“那你凶我?”许清竹又说。
梁适:“……嗯。”
她这句嗯的声音不高,任谁也能听出她的不高兴。
还坦率地承认自己是在凶她。
许清竹懵了两秒,却又被她逗笑。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片刻后,许清竹起身抱着枕头出门。
门被轻轻阖上。
梁适:“?”
//
隐匿于灰暗之中的梁适忽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心头那复杂的情绪转变为不知所措和震惊。
这就走了?
真不哄她的吗?
虽然……好像……也没必要哄。
但梁适心底是有那么点儿希冀在的。
且许清竹还带了她的枕头走。
所以是变成许清竹生气了?
还气到拿走了自己的枕头,这是打算在外边睡吗?
梁适百思不得其解,心头却闷闷的。
要不就跟她再解释一下?
梁适也不知道刚才那种是什么情绪,好像有点儿被戏弄的尴尬在,也有把自己过往抖落了个一干二净的羞涩在,主要是看到许清竹那压制不住的笑,就会觉得她是在笑自己没谈过恋爱。
……那那个世界不太允许她谈恋爱。
而且她那么忙,也没有时间陪女朋友啊。
小白以前说过,她是有那么点儿恋爱脑的。
所有关于另一半的话题上,梁适都会无限包容,譬如曾在某采访节目上,主持人问梁适,如果以后你谈了恋爱,另一半特别想你,你会怎么做?
梁适将这个问题具象化,在脑海里脑补出了一个哭包女友的形象,立刻道:“去陪她。”
主持人又问:“假如你还在拍戏呢?”
“快点结束拍戏去见她。”梁适说。
这回答被小白揶揄,说她真会哄粉丝。
结果梁适一脸真诚地回答:“我是认真的啊。”
小白懵了,直呼她是恋爱脑。
梁适当时没懂恋爱脑是什么,但后来拍戏的时候,对手演的角色是个妥妥恋爱脑,给另一个煮姜糖水,另一半说想她了立刻飞奔而去,在男朋友没时间理她的时候还贴心地为她想借口。哦对,小白当时喊这种行为是自我攻略+恋爱脑。
全网都在说那个角色恋爱脑,求她不要那么傻。
甚至还上了热搜,虽说是剧方买的。
可梁适没说的是,她可以理解那个角色所有的行为。
并且没有觉得不合理。
谈恋爱嘛……不就是包容对方,谁让你喜欢呢?
如果她忙,你就主动一点。
毕竟有女朋友就很不容易了。
女朋友如果不粘人,她粘人也是可以的。
如果女朋友嫌她粘人,她可以自己找点事儿做。
梁适当初畅想的很好,就是没有实践经验。
她在那边临死之前想的不是:我还没有洗清冤屈。
而是:“我这短暂的一生还没有谈过恋爱。”
没谈过恋爱丢人吗?
……
不丢人。
可许清竹为什么要笑呢?
还笑得那么开心。
梁适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心里的感觉太复杂,以她贫瘠的词汇也无法精准总结。
只能叹一口气。
她坐在床上看向那扇刚才被轻轻关上的门,烦躁地摸了把头发,要不……就出去道个歉?
她刚才话说重了吧。
许清竹一直被娇惯着长大的,那么个小公主肯定没受过这种委屈。
看她家里就知道了,必然是没人凶过她。
梁适心想,她是个Alpha,去哄哄娇生惯养的许清竹也是应该的。
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是自己要去哄了,必定又要像刚才那样,话也说不好,还会遭许清竹嘲笑。
没哄过人,没有经验。
梁适心里拧成了麻花,纠结得要死。
甚至开始拿起手机,搜索该怎么哄生气的……
输入到这里她忽然一顿,思考几秒后颤抖着手指输入——女朋友。
完成的问题是:该怎么哄生气的女朋友?
下边出来的答案都是:买车,买花,买钻戒。
……
在这大晚上的,梁适确实无能为力。
稍微有点靠谱的答案是:给她说好话,譬如:宝贝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再譬如:你过来,我抱抱好不好?
再再譬如: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保证没有下一次。
再再再譬如:抱着她狠亲,亲到腿软以后就忘记生气了。
……
梁适紧张地点进去,手抖地点出来。
好像都不太靠谱。
她再次烦躁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望着那扇关上的门出神。
许清竹不会真的去外边哭吧?
梁适竖起耳朵听,好像是有水声。
……
那她可太罪恶了,没事儿凶她干嘛?
梁适想起她刚才的笑容,说实话,是难得一见的好看。
昏黄的光照在她身上,浅橘色的丝质睡衣显得她皮肤更白,那毫无瑕疵的脸像是造物主的恩赐,没有一处不让人心动。
细软的发丝如同海藻铺散在浅色床单上,妩媚浑然天成。
脖间戴着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中间是星河吊坠,纯真又浪漫。
清纯和妖艳在她身上结合得刚刚好。
多一分便过,少一分便不足。
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会想在她锁骨上轻轻划过的程度。
梁适有些懊恼地拍了下额头,心底纠结俞甚。
几秒后,她终于忍不住,掀开刚才生气时盖上的被子,认命地下床。
不就是道个歉嘛。
不就是被许清竹嘲笑一下嘛。
怎么样都比让许清竹哭好。
她要是哭了,自己还得被噩运值系统惩罚。
嗯,是为了不被惩罚才去的。
更何况她刚才也有错,所以就去哄一下。
许清竹哄她那么多次,她就哄一次也不会怎么样。
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梁适连鞋都没穿,赤脚往外走。
深秋的地上很凉,秋风无情地拍打着窗棂,让这房间都显得没温度。
不像之前两个人待着的时候。
梁适刚走两步,门把手转动,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梁适飞速回到床上,再次盖上被子,同时闭上眼。
分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却还是没能主动面对。
房间里只留了许清竹床头那盏灯,没有多少光亮。
梁适躺在那儿的时候心跳似在打鼓。
她听见许清竹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还听见那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
那道清冷声线似是刚饮过冰,带着几分冷意,“睡着了?”
梁适抿唇,不知该如何回,覆在被子下的手抠了几下被单。
许清竹逐渐走近,身上带着几分寒意。
梁适的眼睛没有完全闭紧,在朦胧灯光下,她看到一个橘色的身影,闻到了橘子清香的味道,混杂着草莓宝利甜酒的香味。
闻着有微醺的感觉。
梁适轻轻屏住呼吸,眼睫微颤,不知该如何保持平日里的淡定。
几秒后,许清竹忽地吐出一口气,不似刚才的火热,带着几分冷意。
“还装啊?”许清竹那清冷声音在耳畔响起,然后梁适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冷热交替的湿意包裹。只是一触即分,却还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许清竹喊她:“梁适,你眼睫毛掉了一根。”
梁适:“……”
梁适装不下去,睁开了尚且清明的眼睛,浅褐色的瞳仁里倒映出许清竹的身影。
她蹲在床边,睡衣的袖子挽上去一小节,露出白皙的小臂,那双眼睛怔怔地盯着她看。
唇上是艳红的色彩,带着潋滟水光。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透明的水,没有氤氲的雾气,不是一杯热水。
四目相对片刻,许清竹忽地凑近,牙齿落在梁适的锁骨上。
她的唇泛着冷意,让向来会自带热源的梁适瑟缩了下。
冷热交替。
许清竹的牙齿轻轻擦过梁适的锁骨,并不是一条线。
而是跳跃着,像是在跳舞一样。
从这里离开,又在另一个地方落下。
哪里都不亏待。
梁适从最初的不适应,到之后适应良好。
冷和热不断交替,梁适的手不自觉落在她后脑勺,手指勾起了她细软的发丝。
轻抚她发丝的手从上而下,像是在鼓励她这样做一样。
片刻后,许清竹撤离,梁适才轻呼出一口气。
她的声音带着哑,“你做什么?”
许清竹坦坦荡荡:“哄你。”
梁适:“……”
“而且……”许清竹凑近她,双臂搭在床边,低声说:“不是都说了么?”
梁适吞咽了下口水。
有些不敢注视许清竹的眼睛。
那张清纯的脸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不好意思的话,有种禁欲的美感。
许清竹却又凑在她耳边用气音说:“我要在姐姐的锁骨上跳、舞。”
梁适:“……”
梁适很后悔,今天不该把微博截图发给许清竹的。
——在锁骨上跳舞这种话是只有粉丝口嗨时才说,不会有人当真的。
——也不会有人在现实中操作的。
——我们可以不用学这些。
梁适的话接二连三地涌上来,却在看到许清竹的脸时,选择把这些话都吞下去。
在锁骨上跳舞的感受……还不错。
梁适闭了闭眼,随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许清竹却看向她,认真地问:“说了我可以上床吗?”
一副低姿态。
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应当是高高在上的。
是清冷又高贵的,她这样不过是在哄梁适。
被哄的人心底只有一个想法——何德何能?
梁适心底软得不像话,塌陷了一小块地方,那里只装着许清竹一个人了。
梁适往后挪了下,把自己怀里的位置留给她,美其名曰,“你身上冷,这里我热过了。”
许清竹也不拆穿,拉长语调哦了一声,在上床前坦白道:“希希教的。”
许清竹毫不犹豫地出卖队友,“还有Sally。”
梁适:“……”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以后离她们远点。”
都被带坏了。
许清竹窝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起头和她说话的时候,唇偶尔会碰到她的下巴,似有若无的触感总是撩拨得人心痒痒。
许清竹问:“你不喜欢吗?”
梁适:“……”
梁适转移话题:“我后天早上去剧组,许清竹你好好照顾自己啊。”
许清竹懒洋洋地:“知道啦。”
片刻后,许清竹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不喜欢吗?”
梁适的手蜷缩又展开,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清竹那清冷声线再次响起,“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再遇到这种评论就回复她们:我不喜欢。”
梁适:“……”
梁适拉开和她的距离,第一次觉得她似乎有些聒噪了……
想起刚才查的那些,梁适还在思考该如何做。
许清竹便道:“梁老师,你得一视同仁啊。”
她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尾音上挑,似是揶揄,但在梁适听来却撩人得很。
也或许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能是女友粉说可以。”许清竹顿了顿,后边这半句咬字极真,语速又缓慢,“老婆做,却不可以。”
梁适:“……”
许清竹继续道:“做人不能双……唔……”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悉数吞没。
梁适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没双标。”
她的话说得也含糊不清,带着几分郁闷,“你做都做了,干嘛还要问人喜不喜欢?”
许清竹:“……”
间隙时,许清竹大言不惭地说:“我得确认我有没有把你哄好。”
梁适在她侧边支起身子,略有些跟她抬杠的意思,“我也没在做的时候,问你舒不舒服。”
许清竹那双眼睛变得澄澈又明亮,一副认真要和她探讨的模样,“是可以问的。”
梁适:“……”
她真的被打败了。
梁适戳她的腰,有些无奈地笑,却又在收敛笑意后吻她。
在一吻结束之后,许清竹调整呼吸着问她:“你在干吗?”
梁适:“……哄你。”
片刻后,梁适又闷声道:“我刚才不该凶你。”
许清竹的眼神有几分弥散,却勾唇笑道:“所以呢?”
梁适:“……我现在在赎罪。”
几分钟后,梁适舌头都有点发麻,却及时撤离。
她哑着声音问:“许老师,有高兴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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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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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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