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轻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陆有年睡得正沉。
易北玄只是将他扔在床上,被子也只是随意地搭在陆有年身上。
南知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将陆有年的鞋子外套一一脱下,又取来热水给他擦了脸和手。南知帮陆有年掖好被子抬头时,天边的曙光刚好透过窗子拂在她脸上,温柔舒适,给人增了不少倦意。
南知侧卧在沙发上,睡意袭卷而来,她也随之入了南柯。
南知是被楼外的吵闹声扰醒的。
窗外的阳光刺人眼,南知蹙眉翻了个身,睡眼惺忪间陆有年推门入了视野。
“醒了,是不是被吵到了?”陆有年走到床边,俯身温柔地问。
南知睁了睁眼又合上,恹恹地“嗯”了一声。
“再睡会儿吧。”陆有年把南知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轻轻拍了拍。
“几点了?”南知喃喃道。
“一点多吧。”
“嗯?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南知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
“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不再睡会儿了?”
南知摇头,下床打开了窗户,暖风袭面而来。
“刚刚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那么吵?”南知回头问陆有年。
陆有年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落在大理石茶几上,手里把玩着
一条宝石镶珍珠的手链。
“没什么,已经解决了。”陆有年笑着说。
南知在一个陆有年边上的沙发坐下,侧身问他:“有年,能跟我说说你第一次见到索成悦的场景吗?”
陆有年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笑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了?”
“我想知道。”南知星眸微睁,盯着陆有年。
陆有年见她如此,便将和索成悦的初遇细细地说给她。
陆有年一直有听戏的习惯。每月初五,城南仙乐楼那家戏园子都会唱上一出《洛神》。一年来,陆有年每月都会去听戏,一场不落。
白桑落喜欢《洛神》。
因为她喜欢,所以陆有年买下了这家戏园子,安排了每月这个日子只唱《洛神》。期间也有不少客人问过为何这日不能点戏,陆有年解释一番再花些小钱便都解决了。日子长了,常客也都知道了这个规矩。
八月初五这日陆有年和往日一样在仙乐楼听戏。
戏台子上,洛神与曹植于锣鼓声声中怅然辞别:
“殿下保重,小仙去也。”
“请。”
帷幕落下,台下掌声雷动。
陆有年俯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客人渐渐离尽,转身回了包厢。
陆有年一盏茶没喝几口,园子里管事的匆忙推门而入。
“陆老板,西边包厢出了点事。”
陆有年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茶起身往外走。
“怎么回事?”陆有年冷冷问道。
管事的紧跟着陆有年的步子,低声回答:“有个小姐想点戏,我们本想着按之前的法子把这事儿解决了,可她不买账,非嚷嚷着要见这儿的老板。”
陆有年在包厢门口驻足,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后惴惴不安的人,冷道:“这么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
陆有年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小姐,他们来了。”那姑娘看见陆有年,回头对里面沙发上坐着的人说。
沙发上坐着的女孩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件白色灯笼袖小洋裙,领口系了个红色蝴蝶结,她顶着一头时髦的卷发,戴着个月白色纱帽,面容被遮挡了三分。
陆有年淡淡瞥了她一眼:“小姐,听说您找这儿的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那女孩问声抬头,许是嫌白纱碍眼,干脆将帽檐白纱掀起。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女孩声音清脆,引得陆有年不经意间看向她。
“我是这儿的老板。”
看清那个女孩的面容瞬间,陆有年脑海中卷起一场风暴,白桑落的样子如洪水般汹涌地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倏地,陆有年瞳孔放大,汗毛直立的酥麻感袭遍全身。陆有年发觉视线模糊之时,脸上忽感温热,泪珠划过脸颊啪嗒落地。
陆有年慌忙转身出去,留下屋里几个人满腹疑团。
管事的紧跟出来,讷讷道:“老板,你……你怎么了?”
陆有年抹去泪痕才转过身,忙不迭道:“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我去洗把脸缓一缓,你先招待好里面的客人。”陆有年落寞的背影朝走廊尽头踉跄而去。
冰冷的水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陆有年的脸上,凉意袭来,陆有年停下动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刚刚那个女孩跟落落长得很像,或者说简直一模一样。
不是落落……不是落落!
陆有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她只是像而已,仅仅是像。”
陆有年终于平复了心情,回到包厢。
“抱歉,方才失态了。”陆有年欠身。
那女孩方才被陆有年惊到了,现下有些无措,但还是高傲地端着姿态:
“本小姐便不跟你计较方才的事,但你们开戏园子的凭什么不让人家点戏?要是嫌钱少了我可以再加,说我坏了你们的规矩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陆有年兀自欠身:“每月初五客人不能点戏确是我们园里的规矩,初五戏班子只能唱《洛神》这么一出戏。”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改一改嘛?我给你们钱。”那女孩说着竟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块大洋递向陆有年。
陆有年闪身,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不差你那点钱,规矩就是规矩,改不了。”
那女孩恼羞成怒:“不改就不改,不识抬举。”
陆有年极不耐烦,可看到她那张和白桑落一模一样的脸,怒气却又瞬间消散。
“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退票。”
“不需要。”
那女孩嗔道,转而悻悻离去。
陆有年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许是上天可怜我吧,让我在这世上再见了你一面。
“那你之后还见过她吗?”南知伏在皮面沙发的扶手上淡淡问道。
陆有年摇头。
“那张照片……”
陆有年看了看她,笑着说:“就是那天我让许宴偷拍的。”
南知“喔”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其实还挺想见见索成悦的。”
陆有年起身:“她和落落挺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
南知撇嘴:“才见过一面你就这么了解她了?”
陆有年笑着摇了摇头:“她身上有一股傲气,骄横。”
陆有年将手里的手链塞到南知手中,随意开口道:“早上出去买包子的时候路过珠宝行觉得挺好看的,送你了。”
南知有些木木的,继而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精致链条,喜上眉梢。
“那我得好好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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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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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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